“應該是被送到了再教育中心。”
    “再教育中心？這是什麽地方？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也沒去過，這個事情是彬凱親自負責的，我隻知道地方是在爾什拉塔市，這還是我在處理彬凱私人物品的時候，偶然看到的。”
    “爾什拉塔市在哪裏？”
    “不遠，離帕米拉塔大概100多公裏。”晗在一旁回答道。
    “好，現在，把你們所有女仆的清單給我，我要找幾個人。”
    “清單？沒有了。”
    “沒有了是什麽意思？”
    “彬凱出事後，為了以防萬一，所有的證據都被銷毀了。”
    礫岩想起那個被拔掉網線的服務，問道：“數據機房是在你們這裏吧？”
    茹一驚：“你怎麽知道的？”
    “帶我過去！”礫岩站了起來。
    “沒有用，裏麵的數據都被清除了。”
    “你別管，帶我過去就是，還是，另一邊再挨一槍？”
    礫岩掂了掂手裏的槍。
    茹無奈，隻能帶著礫岩，進了一個地下室。
    用指紋開門後，礫岩把槍交給晗：“在外麵看著她。”
    說完便隻身進了機房。
    裏麵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所有設備都斷電了。
    不過這難不倒礫岩，全部重新開機，接著手一伸，呼出係統道：“係統，掃描全部數據存儲區，查找人員清單類數據。”
    不到10分鍾，係統便回複道：“查找到疑似數據，已被刪除，是否需要恢複？”
    礫岩歎了口氣，看來又要等很久了，回答道：“恢複吧。”
    出乎意料，係統隻用了十幾分鍾，便提示：“恢複完成。”
    礫岩明白了，估計是處理數據的人太匆忙，小文件覆蓋工作沒做完就跑了。
    “導出到這台計算機上。”
    礫岩先是把清單拷貝到自己的移動設備上，再在計算機上打開了這份清單。
    簡單瞄了一下，清單裏有1433個人。
    當前狀態欄裏，有301個寫的是“在院”，530個寫的“外租中”，72個寫的“已買斷。”
    還真有人傻錢多的，選擇了買斷。
    另外有530人是備注的“再教育”。
    在看看時間，礫岩覺得不對勁了，這530再教育的人群裏，時間跨度太長了，最早的，甚至都在十年前去了。
    不可能十年一直都在重新培訓吧？小女仆都變成老女仆了，還怎麽出租出售？
    難道是後麵出掉了，但是沒更新狀態？
    礫岩想不明白，隻得打開門，走了出去。
    “晗，換我看著她，你去看看，清單裏有沒有你的朋友。”
    茹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礫岩：“你是怎麽找到的？”
    “不關你的事，閉嘴。”
    沒過多久，晗出來了，怔怔道：“找到我那三個好姐妹了，但是她們都寫的是‘再教育。’”
    礫岩呼出一口氣，看來隻能再跑一趟了。
    很快，晗開車，礫岩在後座押著茹，三人出發往爾什拉塔市趕去。
    2小時過去了，車逐漸駛出了主幹道，開始進入郊區小路。
    周圍的景象，已經變成了一座座工廠和倉庫。
    “你確定是這邊？”礫岩看著窗外，問道。
    “沒錯啊。”茹單手捧著一本筆記本，又看了一眼。
    “88號，剛才過去的是75號，應該快到了。”
    “對了，為什麽你們的租用價格這麽低？買斷價格又這麽高？”
    礫岩終於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因為我們根本就不希望客戶買斷，隻希望他們租用。”
    “什麽意思？”
    “我們租給客戶的目的，其實是讓女仆們收集客戶的各種私密信息，每個月的培訓，其實就是把這些信息，匯總反饋到基金會這邊。”
    “時間長了，我們就掌握了大量權貴家庭的把柄，彬凱也正是利用這些東西，獲得了廣泛的政治支持。”
    聽到這裏，礫岩恍然大悟，彬凱突然拿出一個跟自己對著看的b計劃，還組織了一支私人武裝，原來是早有基礎。
    又開了10分鍾，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座靜悄悄的工廠。
    金屬牆壁鏽跡斑斑，牆根荒草瘋長。
    哪裏是什麽“再教育中心”？
    礫岩把茹推下車，一起走到工廠的大門口。
    突然踢了茹的膝蓋窩一腳，茹直接跪下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騙我？”
    礫岩打開了手槍的保險，抵在了茹的後腦上。
    茹篩糠一般抖了起來，涕泗橫流，嘴裏隻念叨著一句車軲轆話：“我沒騙你，我沒騙你......”
    礫岩已經把手指放到了扳機上。
    “等等。”茹突然跳了起來，把礫岩嚇了一跳。
    “這裏，看這裏！”茹發瘋般跑到門邊一個位置，指著一塊金屬牌，拚盡全力叫道。
    礫岩好奇地跟了過去，隻見牆上釘著一塊不大的金屬銘牌，上麵有幾個字——“凱工004”。
    “這是什麽？”礫岩沒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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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彬凱名下的一座工廠，他的工廠，都是這個前綴，數字代表成立序號。”
    礫岩半信半疑。
    不過來都來了，怎麽都要進去看看。
    把槍交給晗，礫岩檢查了下大門，是電動折疊門。
    旁邊有個配電箱，但是有鎖。
    礫岩掏出開鎖器，輕鬆打開了配電箱門。
    合上電閘，門發出一陣嗡嗡聲，緩緩提了起來。
    這工廠居然還沒斷電？
    礫岩覺得有點蹊蹺，趁著外麵的光線，進去找了一圈。
    在門後找到了照明控製箱，打開了全部照明設施。
    有些昏暗的廠房內部，立刻亮了起來。
    一眼看去，礫岩發現，廠房其實就一層，衍架結構的房頂還算完好。
    但裏麵的設備，都被搬空了。
    隻剩下一堆淩亂的貨架和空的木箱子。
    這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格局，沒什麽好檢查的。
    礫岩失望地搖了搖頭，準備直接退出來。
    忽然聽到遠處吱呀一聲，同時感到一陣風從臉上吹了過去。
    定睛瞧去，原來是風把廠房另一端的一扇門吹動了，鏽蝕的合頁發出的聲音。
    可能是因為大門開了後，兩邊形成了空氣對流的通道。
    門那邊是什麽地方？
    礫岩橫穿了整個工廠，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後麵赫然是一個露天倉庫。
    倉庫不小，圍牆圍起來的麵積，至少有2000平米.
    四周堆滿了數百個空的大玻璃瓶，每個都有半個成年人高，有些還裂開了。
    圍牆中間，是一個麵積極大的塑料雨棚。
    雨棚下，則是一個深埋地下的箱式建築，尺寸大約30米x20米。
    隻有不到50公分露在外麵，看起來像個地下倉庫。
    兩片刷了紅色防鏽漆的的金屬頂板，把整個地下倉庫蓋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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