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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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了火器之後,朱棣就逐漸把火器玩精了,他通過實戰對比之後,當然知道這種火器所帶來的軍事意義和軍事變革。火銃簡單易用,殺傷力大,製作成本低廉、耗時短、材料易得、保養成本低,可成製式的裝備軍隊,缺點就是射程短了點,準頭差了點,裝藥步驟太繁瑣,下雨天還不能用……
停,看評論這火銃還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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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朱棣並沒有被火銃的這些缺點給嚇倒,或是他真的慧眼識珠,也或是他真的軍事思想超前一百年,或者是……他瘋了。
於是京營三大營之一的神機營成立了,每營編製五千人,三千六百名火銃兵,四百名銃炮兵,和一千名騎兵編一營,注意,很繞口的說此營非彼營,從這一點來看我大明從皇上朱棣開始往下排,語文全部都不及格,都叫“營”造成的後果就是理解困難,難道是為了軍事機密故意而為之?慢慢地搞明白之後才知道這京營它的級別就是個主力集團軍,下設有三個主戰軍團,若皇帝親征必率京營,出征時則以皇上大營為中心從裏到外依次是步兵軍團(五軍營)、騎兵軍團(三千營)和火器軍團(神機營)。嗯,有看點了,看點就在於神機營從五軍營獨立出來自成一軍,打法也變為先火器攻擊,然後騎兵追上去砍,步兵收拾殘局、打掃戰場。
朱棣就是用這個“破爛”火銃南征北戰,以至於朱棣數次北伐後被打怕了的韃靼太師阿魯台在得到朱棣親征的消息之後,直接通知小弟們收拾收拾東西就跑路了,經過與朱棣數次交手之後阿魯台算是想明白了,反正又打不過你,不如先撤退保存實力,蒙古草原大著呢,找個地方躲起來,你看不見我,找不著我,打不到我,等你把糧食吃完了就該退兵了吧,等你撤回去了,我就繼續到你邊境去找食吃,你奈我何?這簡直是深得遊擊戰術的精髓啊,阿魯台的戰略撤退使朱棣北伐達不到殲滅韃靼主力的戰略目的,從而成為一次勞民傷財的公費旅遊。
因此,看到姚廣孝和王文樂的談話記錄,朱棣的眼睛就亮了,將消滅韃靼和瓦剌主力作為戰略目標已經搞的朝廷上下怨聲載道的,什麽勞民傷財了,不恤民力了,好大喜功了……說什麽的都有。你說這幫酸儒們為什麽就不明白,這狼還有不吃肉的時候,朕是不想把這個隱患留給子孫後代,朕想把他們的牙都拔了,但之前的兩次北伐都沒有達到目的,瓦剌和韃靼雖先後都已稱臣納貢了,但依朕所見他們並未傷及元氣,幾年後必重新露出獠牙,而父皇正是看到了問題的關鍵,在草原上無法做到圍而殲之,不如以草原為棋盤,行對攻之法。隻是令朕想不到的是父皇和少師居然胃口比朕還大,要吃下整個蒙古。
目的很明確,現在開始練兵,四年後北伐,朕率京營以正兵自京師北上出關,與韃靼主力在東邊進行正麵交鋒,少師則指揮指揮幾隻騎兵,在西邊捅它的屁股,所以朕隻要在東邊緩慢前進,吸住主力,給西邊爭取時間,待阿魯台知道屁股著火的時候,為時以晚,嗬嗬,真是痛快之至。
至於關外爵位封地這個問題,在朱棣這裏就不是什麽大事,朱棣本就是一個善待功臣的帝王,山高皇帝遠的道理朱棣不是不懂,就拿這交趾叛亂來說,距離要是近一點還讓它折騰這麽長時間,早就平了。所以朱棣也很認同皇帝和士大夫治理關內,關內無實封地是為了杜絕類似於曆史上的八王之亂、七國之亂這些後患。至於關外之地大明無暇顧及,其實是顧及不到,因為它不適合套用大明的這套管理方式。這就是農耕生活和遊牧生活的差別造成的,千萬不要低估了古人的智慧,漢朝的西域都護府和唐朝的安西都護府、安北都護府就已經提供了良好的解決方案,關內之地郡縣製,三權分立,關外之地大都督製,三權集中。而朱棣對待功臣的原則就是隻要你忠君,不犯十惡不赦的律法,一切都好說好商量。所以對此朱棣也是抱著讚同和嚐試的目的,畢竟早在漢唐時期這些地方已經納入了我華夏的版圖了。
而朱棣最期待的這長火銃,其實就是最早的火繩槍,和大明的火銃相比槍管更細長,口徑與槍管的長度比例大概是一比七十,在槍管上增加準星和照門,並增加幾個裝置,火繩、火藥池、固定火繩的夾子、能夠用抬起方式將火繩頂至火藥池的板機和銃托,這其中難度最大的就是槍管的製造,但按照現在大明造銃的工藝來看實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最大的問題的是缺乏思路,有了這個整體思路製造出成品就是時間問題了。而火繩這套裝置的作用就是可以實現雙手握槍,再加上準星和照門,又有銃托可以抵肩穩定槍身,射擊精度比火銃有天差地別之分,再就是有效射程達到了一百步,五十步內可擊穿重甲。
朱棣的畫外音:“哎,臭小子,父皇不是說有效射程二百步,一百步內擊穿重甲嗎?”
那個是已經完全定型的火繩槍,咱們現在製作的是第一代火繩槍,這能比嗎?永樂大帝,千萬別想著一步登天,技術是需要積累的,後麵的每一次改進都對工藝技術有了更高的要求,當然,如果改進成功,所獲得的回報就是更大的射程、更強的殺傷力和更快的裝填速度。另外還要說明一點,我大明的一步是一點五米,我算學不好,一步是按一米算的。
朱棣的話外音:“我靠~搞了半天這射程你還給我減少了三分之一,別以為你有用朕就不舍得殺你……朕~可以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