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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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康嘖嘖嘖地搖頭感歎道:“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都被你給說的心動了,你說的不錯,紀大人所為,除去他所做那些出格之事以外,在認主這方麵,你我皆應效仿之,老小子你既然想好了我就不再勸你了,我隻是擔心王貴人如此高調行事會引來皇上的猜忌,或是那幫大臣知曉此事之後會對貴人不利,到那時你受此牽連不說還會禍及你的家人……唉!不說了,不說了,就如你所說,前怕狼後怕虎最終一事無成。那你說說我剛剛考慮王貴人的一舉數得還有哪些不周全?”
    鄭義聽孫康這麽一說,眨了眨眼睛,然後點點頭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嗯……至於大人那一舉數得你小子分析的頭頭是道,我是逗你的玩的,哈哈……”
    孫康也跟著笑道:“你個老小子,真的變壞了,以前可是從沒這麽幹過,自從跟著王貴人有樣學樣,也變得越來越滑頭了……”
    這時他倆聽王文樂說道:“這個忠是忠於永樂皇上和我大明的,我王文樂有何德何能受此大禮,諸位軍士平身。本次比試之後,勝不驕敗不餒,隻要大家盡心盡力下次還有機會獲得勝利,得到提拔,現在按人數算我們隻是一個百戶所的編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不久的將來我們就會擴編成一個千戶所的編製,機會多的是,隻要大家牢記我剛剛所說的考核標準,隻要大家都能做到,到時候一個千戶所一百個小旗的位置不就是各位的囊中之物嗎?但你們切記,我治軍的原則是寧缺毋濫,別想著濫竽充數,廢物人渣別往我跟前湊,或是你確實沒這個能力,但是有自知之明,做一個好士兵我卻同樣讚賞你和提拔你到合適的位置,總之你們記住了,要想獲得提拔,讓我看到你們的成績,讓我看到你們的忠誠,讓我看到你們的真心,那麽自然就有一個合適的位置等著你。好了,我的話講完了,現在開始,都去周書吏那裏開始考試。”
    就在王文樂去了校場以後,“這……這怎麽可能……”綺兒目瞪口呆地看著夢兒手裏拿著朱紅色的飛魚服說道。
    “姐姐,咱們都是宮裏出來的,對禦用衣物和賜服之類的衣物都很熟悉,你仔細看看這繡工,再摸摸這麵料,不會有假的。”夢兒把衣服雙手遞到綺兒手裏。
    “妹妹,姐姐是說太祖和永樂皇帝對非有大功者輕易不會賜服,這類賜服最多見的是賜給前來進貢的藩屬國王,即使是錦衣衛也隻有在皇帝出行或節日時作為製服穿著,平時是不可以隨意攜帶和穿著的,公子怎麽會隨身攜帶有一件飛魚服,若不是賜服乃是大罪。”綺兒接過飛魚服仔細地看著、摸著說道。
    “姐姐,這裏還有一道聖旨……”夢兒雙手捧起聖旨給綺兒觀看。
    “妹妹,你沒有拆開偷看吧?”綺兒趕緊問道。
    “放心吧姐姐,聖旨再沒有宣讀之前是不可以偷看的,這個夢兒懂得。”夢兒調皮地說道。
    “公子不是官身,不是國戚,不是勳爵,卻有錦衣衛護衛和咱們侍奉,再加上這道聖旨和這件飛魚服這樣其實就說的通了,公子定然有皇上所差遣之秘事,咱們不必再猜了,日後定會知曉。妹妹你把這兩樣東西小心放回原處,你說的也許有道理,公子平時也並未將你我當成下人對待,所以我猜測可能是公子不想和咱們不明不白的就在一起了,他並沒有強迫咱們違心地……他是希望咱們真心願意,可是他又怎麽知道咱們願不願意呢?難不成要咱們主動獻身?”綺兒若有所思地說道。
    夢兒裝作鄭重其事地樣子點頭道:“對,姐姐若是喜歡公子就主動獻身吧……”
    “你敢取笑姐姐,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綺兒便衝上前去撓夢兒的癢癢。
    “哎呀,哎呀,嗬嗬,不敢了……”後宅傳來一片愉快地嬉鬧聲。
    王文樂看著眾人排著隊走向周書吏的考察,這時鄭義湊過來行禮說道:“大人,屬下有一事相求,請大人恩準。”
    王文樂看著鄭義笑道:“鄭總旗免禮,咱們以後免了這些俗禮,但凡文樂力所能及之事必竭盡全力。”
    鄭義笑道:“謝大人,但禮不可費,屬下的長子今年已有二十歲了,前些日子屬下寫了家書將其召了過來,屬下請大人收下犬子在大人麾下效力,屬下感激不盡。”
    王文樂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是好事啊,文樂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不允之理,感謝鄭總旗對文樂的信任,隻要通過新兵訓練,文樂必重用之。”
    鄭義笑著行禮道:“謝大人成全,屬下相信犬子在大人的栽培下必能成材,若是他連新兵訓練這一關都過不了隻能說是他沒有這個福分和運氣,那就怪不得旁人了,那屬下就去幫忙去了,屬下告退……”
    於是在眾人一片忙碌之下,考試順利結束,在王文樂斟酌再三之下,果不出鄭義的預料之中的五人脫穎而出,其他人按照綜合表現尚不足以達到提拔標準,在張榜宣布結果之後,眾人對比了與這五人的差距,倒也覺得正常,隻是惋惜沒趕上這次機會,不過在王文樂宣布第二個月結束時加考一次,再選拔三人補齊空額時,眾人也皆憋足了一股勁。然後眾人就到周書吏那裏挨個做了登記,這可是關乎每個人的頭等大事。
    晚飯後,王文樂單獨召見了這五個人時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每天晚睡一個時辰到我這裏,我將傳授給你們技擊之法,為將者首重技擊,兩軍交戰之時兵是將之威,將是兵之膽。我這裏有仙人張三豐真傳功法三套,心法三套,混元刀法可領刀盾兵輔以混元神功則可得不動如山之勢,通靈槍法領長矛兵輔以通靈神功則可得侵掠如火之勢,兩儀神射可領弓弩兵輔以兩儀神功則可得雷霆萬鈞之勢。
    李哲我授你混元刀法和混元神功。
    張敬我授你通靈槍法和通靈神功。
    何盛、魯錘、施華我授你三人兩儀神射和兩儀神功。
    你們切記,功法是基礎,分為九變化,九大招,九小式。每九式成一招,每九招成一變,每一變其威力都將倍增。
    心法是輔助。分為九境界,九大層,九小階。每個階段,每個層次,每一境其輔助效果也將倍增。
    功法需要日積月累的訓練和戰鬥方可提升每一式的熟練度,所以你們當用心苦練,而心法則是每時每刻皆在體內經脈中運行而積累的精氣,使用功法和輔助技能則會消耗精氣,精氣耗盡時則功法無法使用,所以你們切記平日裏的練習和積累非常之重要。”
    李哲帶領其他四人一起行禮並說道:“遵命,謝大人栽培,屬下必不負大人所望,今後大人即是屬下的上官也是屬下的師傅,請師傅受弟子一擺。”
    王文樂受了這一禮之後接著說道:“功法和心法是相輔相成的,因此要想發揮出功法的最大優勢和效果則必須根據功法選擇心法,但所有心法同宗同源,所以精氣是可以通用的,隻是功法的威力將減少一半。也就是說隻要你們天資聰穎、根骨奇佳,勤學苦練,此三種功法和心法皆可修習。待你們修行心法之後,你們的負重和耐力都將獲得極大地提高,因此身上多幾件武器裝備根本不是什麽問題。但你們切記,樣樣通樣樣鬆,不如一門精,先有一技之長之後再考慮兼學其它。畢竟功法與心法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去修煉,尤其是心法,在精通一門之後修煉起來將事半而功倍。
    那麽心法與功法之間是相生的關係;而功法之間是相克的關係,混元刀法克兩儀神射,兩儀神射克通靈槍法,通靈槍法克混元刀法。而九變化和九境界的提升會產生高級碾壓低級的效果,因此其相克也將相對減弱,所以努力提升所修的主功法和主心法是最佳的選擇。這武學之道如浩瀚無垠的天空高不可及,你們當好學不倦、謙遜謹慎、持之以恒地修煉,假以時日則可成就這武學宗師之道,若是好勇鬥狠,恃強淩弱走入邪魔外道則必遭天譴。
    兩天後鄭義的兒子鄭忠到了,王文樂把李哲召來,告訴他這是鄭義之子前來接受訓練,須好生照顧但在訓練上則一視同仁,命其按照之前的訓練之法對鄭忠單獨訓練一個月,若合格則留在軍中否則淘汰。
    這之後朱棣的聖旨也到了,稽查經略司可以掛牌成立了,王文樂現在正式調入到了該司,不過仍是夥頭兵編製,不過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誰見過皇上下旨給夥頭兵的,咱們王夥頭獨一份。除了正三品的位子還是錦衣衛指揮使賽大人兼著,其它全是空額,而且還有一個千戶所的編製,也全是空額,這就意味著對每個人來說都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