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房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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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山那次異變開始,已經是過了三天,這三天以來丁久一直在觀察自己身體變化。
外表沒什麽變化,還是180的身高,140的體重,體格看起來依然偏瘦,但是身體內部卻是翻天覆地一樣。
除了食量大幅增加以外,丁久的力量也明顯變大了。
他試了一下家裏裝了半缸水的水缸,近百斤沉他卻也能搬起來繞著屋子走幾圈,換作以前他最多搬起來走個兩三步而已。
剩下的速度、耐久、爆發力都有不小的提升。
原本他在警校體能是屬於中遊甚至有些偏下的,但是經過這次身體變化,丁久覺得再測試他現在肯定是身體素質拔尖的那一批。
丁久甚至還想試試自己的身體恢複能力是不是也有提升,不過在家裏成天跟奶奶在一起,他也不好給自己劃一刀看看效果。
再者他對自己也下不去那個手。
這麽看來自後山那次異變給他帶來的暫時還都是好事,所以他暫時也沒給父母打電話說這個事情。
丁久正仔細品味身體每一個細微變化的時候,胖子卻給他來了電話。
“久兒,出來玩啊!”
“你特麽!”
“得得得,小丁同誌行了吧!怎麽樣小丁同誌,給你爺爺上完墳了吧,現在得不得空啊?出來玩啊?”
丁久考慮了一下,想著出去散散心也好,總待在家裏也研究不出什麽,於是就應了胖子。
“好嘞,不勞您挪窩,一會我開車去接你,家裏等著。”說完胖子就掛了電話。
胖子辦事跟他體型不一樣,一點不肉,挺麻利的,半個來小時就到丁久老宅門口了。
“上車。”
丁久跟奶奶交待了一聲就上了胖子的車,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問道:
“去哪?我聽你安排。”
“先去趟醫院,今兒我舅姥爺剛過世,去給他老人家送個別。”
丁久恨不得把安全扣插到胖子嘴裏,怒道:
“死胖子,你要瘋啊!這就你說的出去玩?”
胖子訕訕笑道:“別急眼啊,這不是趕巧了嗎,開車過來的時候我老爸給我打了個電話,剛通知我這個事,他跟我媽出去旅遊,嚴令我必須到場,沒辦法啊。”
“那你叫我去,我又不認識你舅姥爺!”
“我也不認識啊!”
丁久強忍著錘他的衝動,問道:“不認識你去幹嘛?”
“那誰沒有幾個自己不認識的遠房親戚啊,我連他麵都沒見過幾次,但是人家是長輩而且都說小時候抱過我,我好意思不去嗎?
雖然不知道到底抱沒抱過,反正我老媽這麽說。”
丁久被氣得沒話說了,隻能以手扶額。
胖子轉頭看看丁久,寬慰道:“我這也不是根據時間最短計算的嘛,我要是折回去再回來那得小兩個小時了,這樣不省時間嗎。
沒事,你一會跟著我就行了,反正像我這樣的遠房表親多了去了,到那沒人搭理你,混進去就成。”
“看車!看車!”
…………
不管怎麽說,丁久還是跟著胖子到了醫院。
等胖子把車停了,丁久就跟著胖子邊問邊摸索著上了醫院二樓,剛上二樓兩人就認出來在哪間病房了,隻有一間病房門口人滿為患。
胖子上前問了,確定是這間,就跟著擠在人群後麵,墊著腳往裏望。
丁久找個凳子坐了,低頭思考自己這屬不屬於交友不慎。
突然人群裏爆發一陣哭聲,人群散開讓出條道,一個哭的癱軟中年女人抱著遺像被一個中年男人扶著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稍顯年輕的兩個男人。
前頭那中年男人開口道:“姐,別太傷心了,爸已經走了,咱們活著的還得好好過日子才行啊。”
人群中也傳出幾道聲音勸慰:
“是啊大姐,您別哭壞了身子。”
“老人走的挺安詳的,您別難過了,老人肯定也不想看到您這麽難過。”
“逝者如斯,不可追矣。”這是胖子的聲音,丁久在一旁翻了個白眼。
“大姐您注意身體,咱們還得接著過日子才成。”
眾人七嘴八舌勸著,突然跟在中年男子身後的男人說道:
“大姐的日子過得挺好,我和老四可都要揭不開鍋了。”
那中年男子怒道:“老三,你陰陽怪氣說什麽呢?”
那老三反倒更大聲了,回道:“二哥您還別偏幫著大姐,今兒正好這麽多親戚在,讓大夥評評理,大姐您仗著照顧咱爸的名頭,占著咱爸的房子多長時間了,如今是不是該騰出來給哥幾個了?”
“放屁,咱爸生病的時候你們倆去哪了?一直在外麵鬼混,從來沒來看過爸,是大姐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咱爸,現在咱爸剛死,你們就開始要房子了?”中年男子指著那老三怒道。
哭的最厲害的那位中年女子沙啞著嗓子道:“老三,今天這麽多鄰居親戚都在,咱們先不說這個事情好嗎?回家再說。”
那老三笑道:“回家?回誰家?大姐我現在已經是給您留麵子了,您也該為我和老四考慮考慮了,今兒必須拿出個章程來!不然,咱們就等著法院見吧!”
旁邊的老四一直悶著頭不說話,聽到這句點了點頭附和了一聲。
丁久在一旁有些傻眼,沒想到陪胖子來趟醫院還能看到兄弟姐妹爭房產的一幕,胖子他舅姥爺可是剛剛過世。
人群中有知道具體情況的開始幫著大姐說話,那老三不願意了,跟人爭論起來,一來二去病房外麵都吵翻天了。
眼看周圍圍觀的人越聚越多,丁久不由同情起裏頭的老爺子,家醜不可外揚,結果老爺子到死了還在親戚朋友麵前丟這麽大的臉,有這樣的兒子真是悲哀。
丁久正坐在醫院椅子上看著眼前這一幕鬧劇,突然一聲微弱但又清晰可辨的蒼老聲音傳到丁久耳朵裏:
“孽子啊!孽子!我當初怎麽生了你這個玩意!”
丁久循著聲音看過去,病房門口佝僂著身子站著一個老爺子,穿著病號服,但皺紋堆積的臉上此刻卻正滿溢著憤怒和一絲悲哀,剛才那聲音正是他發出來的。
丁久覺得這個老爺子有點眼熟,視線轉到那中年女人手上的遺像,丁久嚇得差點沒坐到地上。
此刻站著的老爺子與那相框裏的照片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