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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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近衛軍的營地中,走出了一隊隊的近衛軍,押解著長長的俘虜隊伍,在鬆山城守軍與百姓熱烈的歡呼聲中,步進了鬆山城。
等候在城門口的洪承疇等人,張望了半天,也沒能見到那所謂的建文老祖。隻見著了遠處正騎著戰馬,向著鬆山城門而來的近衛軍將領方正化等人。
直到方正化等人走近城門,洪承疇仔細的辯認,發現方正化等人身上完全看不出太監的那種征狀,心中已是相信,方正化是真的得到了某種恩賜,變回了正常的人。
加上剛才近衛軍近乎神跡的戰場表現,洪承疇雖然還沒有完全相信建文老祖的存在,卻也不敢小覷了近衛軍。尤其這支近衛軍肩上扛著的火槍,更是讓洪承疇眼熱不已。也不知道這種火器,能不能裝備到他的家丁之中。
不過他的想法肯定是無法實現的,大明末期的這種家丁兵製,嚴重拖累了大明軍隊的戰力。整支大明的軍隊,稍有戰力的,隻有大明軍隊將領的家丁。其餘的士兵,要麽被將領吃了空晌,要麽就是糧晌不足,要麽,根本就是強行拉來的民夫,毫無戰力可言。
朱允炆讓太子重整京師三營,第一步就是不再沿用這種家丁製的兵役。以後,整個大明的兵役製,都將實行義務兵役製。所有適齡的大明青壯,都有服兵役的義務。所有的士兵,都將一視同仁,糧晌不再短缺。
“方將軍,不知建文老祖,如今身在何處?此次大戰的戰果,是否需要馬上向皇上報捷?戰後報捷的塘報,是不是需要潤色潤色?”
洪承疇再度找了一圈,還是沒能找到建文老祖的身影,也不確定那建文老祖是不是還在鬆山城。不過想來也應該還在的吧,隻是不知為何,此時仍舊不顯蹤跡。
方正化哈哈笑道:“洪督師,此次大戰全由老祖運籌帷幄,近衛軍裝備的武器,也是由老祖自仙界帶來。此次大捷,首功當是老祖。不過,老祖也不會稀罕這份功勞。給皇上報捷的塘報,自是由你我兩家分潤戰功。
至於老祖,現在已經進了城,想來已經在督師的府中,等候你我了。洪督師,我等還是趕緊進城,以免老祖等候太急。”
洪承疇心中一驚,這建文老祖真有這麽神出鬼沒麽?他帶著一眾總兵,可是守在城門口的,卻一直都沒有發現那什麽建文老祖的身影。現在方正化卻說老祖已經進了城,並且進了他的府中,這可就真的無從說起了。
洪承疇壓下心中的疑慮與驚異,嗬嗬笑道:“那是那是,我等還是馬上進城的好,本官雖離京城已久,卻是早已得知建文老祖回歸大明的消息。對於大明如今的危局來說,建文老祖從仙界歸來,大明中興便近在眼前了。”
楊國柱等總兵也陪著笑附合著,不管這建文老祖是真是假,總之現在恭維幾句,總是不會有錯的。再怎麽說,這建文老祖是皇上親口承認了的。
眾人也不再管去理會建奴的俘虜,有下級軍官們在看管著,嚇破了膽的建奴,是不敢逃離的。更何況,即便是建奴想逃,也逃不出鬆山城。
洪承疇等人一路談笑著,氣氛倒算是融洽。直到他們走到了城中洪承疇的臨時府坻時,洪承疇招手將守衛在府門口的親兵喚來:“府中可有貴客前來?”
親兵懵了下,低頭回道:“稟督帥,小的值守府門已有三個時辰,這段時間內,並無有貴客拜府。”
洪承疇一愣,回首看向方正化,方正化含笑道:“洪督師,老祖神通廣大,並不是些許凡人能發現蹤跡的,我等還是入府拜見老祖吧。”
洪承疇半信半疑,還是帶頭走進了府中,一直走到正廳時,猛然抬頭,赫然發現,一身道影自正廳中,自己常坐的太師椅上顯現。
方正化快步搶進廳中,拜倒在這道身影的身前,恭聲道:“稟老祖,近衛軍已經進城,建奴俘虜也已押入城中看守。洪督師,各位總兵,大明皇室,帝號建文,道號淩雲子的老祖在此,還不速速見禮!”
洪承疇深吸了一口氣,回首對著正發懵的楊國柱等幾位總兵沉聲喝道:“各位還不速速隨本官拜見建文老祖。”
說完,率先跪倒在朱允炆的身前,語氣恭敬地道:“大明薊遼總督洪承疇,拜見老祖。”總兵楊國柱等人回過神來,慌忙跟在洪承疇身後跪伏在地,齊聲道:“拜見老祖。”
朱允炆微微一笑,伸袖一拂,一陣清風卷來,將洪承疇等人卷起,輕聲說道:“各位免禮,各位都是大明的棟梁之材,尤其是洪督師,更是大明最需要也最器重的,在貧道麵前,無需那麽多的禮節。”
洪承疇等人此時親身感受到了朱允炆的神秘,親眼看到朱允炆自空氣中突然的現身,對於仙家老祖之說,再無疑惑。心中更是感慨,大明終是漢室正統,自有天神庇佑。此後,自是再不懼建奴與流寇了,天下也終於到了該安寧的時候了。
朱允炆看了看廳中的各人,目光落到方正化的身上:“建奴的兩個奴酋阿濟格與阿巴泰,晚些時候,讓人帶到這裏來。被俘的那些建奴,先著人押去修築京城到山海關的水泥路。
但得注意,別讓這些建奴的兵丁受到太多的折磨,這些兵丁,或許還得讓阿濟格與阿巴泰管束。貧道打算讓阿濟格與阿巴泰為前鋒,為大明開疆拓土。”
方正化愣了愣,連忙應道:“是,老祖,末將這就去安排。”
朱允炆點了點頭,看向洪承疇道:“洪督師,你是大明薊遼督師,這三千近衛軍,就暫時由你指揮。鬆山之圍已解,接下來的軍事行動,貧道希望你在擁有了這三千近衛軍後,迅速的將塔山,筆架山等外圍防線打下來,然後與錦州城的祖大壽等將領一起,將建奴皇太極等奴酋反包圍了。
建奴的士兵,貧道希望多抓俘虜。至於奴酋,有阿濟格與阿巴泰兩個就足夠了,若能活擒自是最好,若是活擒不了,那就擊斃了事。
關外的戰事,貧道不希望拖延太多的時間,擊敗建奴將建奴趕過大陵河即可。如今京城中,太子的京營新軍還未成軍,大明四大軍區還未組建,近衛軍也不能在關外多呆。因此,此次戰後,洪督師隻需守好大陵河一帶,不再讓建奴突破防線就是大功一件。
在新軍成軍後,那時才將是大明軍隊全麵反撲之時,到時,不管是關外的建奴還是關內的流寇,都隻不過疥癬之疾,彈指間便能他們煙消雲散。到那時,洪督師,大明軍隊的軍事行動,將對準了外族。
大明的明字,乃日月合成。日月光照之下,必為大明之國土。洪督師,貧道擬讓阿濟格與阿巴泰帶著俘虜的那些建奴士兵,為大明的開疆拓土衝鋒在前。而大明的軍隊,則隻需跟隨在他們的身後,撿取他們的勝利果實。
界時,大明百姓的生存空間擴大,每個百姓都能有足夠的土地給養,那時,大明人人安居樂業,饑餓,貧困將慢慢遠離大明百姓,那時的大明,將如同仙界。
洪督師,你等都是大明的棟梁,今後的大明,更需要你們的貢獻。至於對你們功勞的獎賞,將如同秦良玉秦老將軍等一樣,延長數十上百年,甚至數百年的壽命,也是有可能的。”
洪承疇分明聽到了身後楊國柱等人陡然變粗的呼吸聲,他自己亦同樣如此。此前京中將曹變蛟總兵招回了京城,剛才與方正化的交談中,才知道曹變蛟走了狗屎運,得了建文老祖的青睞,與秦良玉等將軍們一起,被建文老祖帶進仙界。
那可是仙界啊,哪怕隻是進去呆上一刻半刻的,也足以延年益壽了啊。何況還是在仙界裏學習什麽新式戰爭戰法,學習強身健體之術。再怎麽低等的強身健體之術,那也是修仙之道啊!
“我等必為大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看到了光明的前景,洪承疇等人哪甘落與人後,齊齊向著朱允炆表忠宣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