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武勳們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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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逼很成功的李傑得意洋洋的回城了,秦芳等人拿著巨弓默默地跟在後麵,沒有人說話,李傑說的沒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神策軍是唐朝中後期中央北衙禁軍的主力。原為西北的戍邊軍隊,後來進入京師成為唐王朝的最重要禁軍力量,負責保衛京師和宿衛宮廷以及重大作戰任務,為大唐朝廷直接控製的主要武裝力量,是唐朝維持統治的最重要的軍事支柱。
從天寶十三載(754年)哥舒翰在磨環川設立開始計算,到天複三年(903年)被正式廢除,一共經曆了149年的曆史。
從神策軍的領導權掌握在宦官手中開使,這樣就使得神策軍與宦官集團發生了極其密切的聯係。
自唐穆宗以後,依仗著神策軍天子多數受製於宦官。穆宗以後共有九帝,其中,除敬宗、哀帝外,其餘均為宦官所立。
宦官集團之所以能掌握皇帝的生、死、廢立大權,根本原因在於他們掌握神策軍兵權,以神策軍為工具控製皇權。
唐穆宗以後,神策軍漸漸腐化,戰鬥力下降。而且在一定條件下成為某些藩鎮發動叛亂的借口。
唐朝末年,藩鎮勢力屢次進犯京師,常以剪除宦官為口號,而這時的神策軍將吏大都卷入宦官集團中去。
由於穆宗以後,神策軍很少外出征戰,軍紀日益敗壞。其普通軍士也非當年善戰的邊兵,多以工商富豪子弟充任,不堪一戰。
而大唐朝廷給予神策軍的特權又使得這支軍隊日益腐化不堪一戰,唐僖宗時,黃巢起義軍入關,僖宗倉皇南逃入蜀,左右神策軍或潰敗,或為藩鎮招諭收容。
後宦官田令孜另招神策新軍54都,每都千人,以都將分領。唐昭宗景福二年(893年),鳳翔節度使李茂貞舉兵攻長安,昭宗
“悉發五十四軍屯興平,已而兵自潰,茂貞逼京師,昭宗為斬神策中尉西門重遂、李周訁童,乃引去。”天複二年(902年),宣武節度使朱全忠進入關中,次年擊敗李茂貞,逼昭宗殺死大宦官韓全誨等20餘人,把參與的神策左右軍的兵士並入左右羽林、龍武、神武等六軍,
“而神策左右軍繇此廢矣”,神策軍就此解散。秦芳等人俱是武勳之後,雖然之後他們中的很多人也進入了文官體係,但仍是不容於世家大族和科考文官,甚至也不容於現今的武將,再加上皇帝被宦官架空,所以他們武勳的地位在朝廷中是個尷尬的存在。
這也就是李傑出宮後為什麽世家隻是試探了一下就放棄了,而武勳們卻一直試探他的原因。
回到府中秦芳直奔書房,將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秦重,望著秦芳放在案幾上的巨弓,秦重沉思良久抬頭看著秦芳說到
“殿下說的沒錯,我們自認為自己是有底牌的。但當局者迷,其實我們什麽也沒有,軍中的那點力量至少殿下是看不上的。如果不是殿下無所圖,那就是所圖甚大,而我更傾向於後者。殿下知人所不知,能人所不能,這樣的人不可能安於現狀受人控製。至少我敢肯定我們並沒有看錯人。我們不知道殿下所想,但從目前看殿下似乎無意留在長安
“。秦芳拱手問道
“父親如何得知?
“秦重略一思量說到
“從殿下離開皇宮開始,拒絕世家的拉攏又對你們若即若離。短短的幾天可以看出殿下似乎誌不在此。
“秦芳又拱手道
“那父親,孩兒該如何做?
“秦重衝著門外喊道
“來人
“秦府管家跑了進來彎腰施禮
“老爺,您有何吩咐
“。秦重說到
“拿我的拜帖,去請幾位老爺晚上過府議事
“。管家答應一聲出去了。李傑可不管那麽多,又陪著兩個女孩大包小包的回了府,奶娘看著一臉殷勤的李傑扶著星兒下了車,笑著說
“唉!也不知道你們兩個誰是主子,誰是奴婢
“,羞得星兒低著頭也不說話,李傑站在旁邊隻是傻笑。曼娘衝李傑頑皮的吐了下舌頭拽著滿臉羞紅的星兒,兩個女孩跑回了她們的房子。李傑這時才反應過來,大怒,他喵的,這妮子又把星兒拐跑了,晚上又沒人說話了,長夜漫漫啊!這時奶娘對李傑說
“殿下,你進來一下,奶娘有些話對你說
“。李傑不情願的進到屋內,看著一臉嚴肅的奶娘,李傑問到
“不知奶娘有何話說
“,奶娘說到
“自從你母後生你過世,殿下一直就由妾身親身照料,而殿下現在長大了,做事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你收留薛亮兄妹我沒意見,但妾身要問的是你打算如何對待他二人”。
李傑有些莫名其妙
“奶娘,你什麽意思
“,奶娘瞪了李傑一眼,然後說到
“妾身前幾日問過曼娘了,她哥哥薛亮帶她來京城前,在山西和河北之間占了個山寨,有幾千人。你打算過要怎麽用這些人嗎?”李傑一楞,前幾天薛亮一說他隻是下意識的給了薛亮一筆銀子,並沒有想太多。
這時奶娘又說
“妾身雖然不知道殿下到底要幹什麽,但既然外部我們有人那為什麽不用呢?可是那些人怎麽用能不能用,殿下你考慮過嗎?
“李傑愣了愣說到
“我當時隻是收留他兄妹二人,說到那幾千人我也隻是下意識的經了一筆銀子,卻還沒想過這些事,奶娘教我”。
奶娘又瞪了他一眼說到
“妾身知道殿下喜歡星兒,但曼娘也必須是殿下的女人,隻有這樣那些人才會從內心裏認同殿下服從殿下,其實殿下已經打算用這些人了,要不然也不會給那麽銀子,隻是殿下還沒有意識到而已,而如果曼娘也成為殿下的女人那麽這幾千人也就是殿下的人了。請殿下好好考慮
“。李傑沉默了。他知道必須做出選擇,他非常喜歡星兒但他也知道奶娘說的對。等等,這裏有什麽不對,李傑問奶娘
“奶娘,你為什麽說曼娘也必須是我的女人
“,奶娘氣的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笨蛋,她倆的身份都隻能給殿下做妾”。李傑笑了,又傻笑了,他喵的,我忘了我現在是在封建社會,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我愛死封建社會了!等等,還是有不對的地方
“奶娘,可是我今年才十三歲我還未成年還小啊!”又一巴掌拍在腦袋上
“明年給你把事辦了!
“李傑傻笑著屁顛屁顛的回去睡覺了。進了屋,還是有不對的地方,終於李傑怒了,他喵的,明年把她倆全辦了,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啊!夜漸漸深了,秦府書房內幾位中年人陸續到來坐在了一起。在案幾上放著秦芳帶回來的巨弓,眾人看著巨弓都沒有說話,因為今天幾位公子所說的對他們來說太過讓人震驚。過了一會兒秦重起身說到
“今天各位的公子回去都說了吧。幾位公子和殿下交往數次,每次殿下都有讓人耳目一新的地方,殿下所製之弓雖然粗鄙不堪卻威力巨大花費卻極小,對兵員的要求則更低,而且殿下武藝精絕,凡事都有獨到之見解”幾人點頭,秦重又說到
“不知幾位有何見解?
“一位中年男子站起,李棠的父親李毅開口說到
“正如殿下所說,我等的確沒有什麽底牌,不光我們沒有就連整個家族也沒有,殿下能人所不能,凡事都有自己的見解,而且殿下似乎在極力躲避世家,但對我們似乎並不太排斥,所以我想說的是,既然殿下看不上我們的底牌,那我們就不要底牌。以前是我們身在局中,所以高估了自己,但正由殿下所說,我們家族以及我們在朝廷之中所處的處境其實非常可憐。我們已經為各方所不喜,所以我打算盡全力說服家族,盡家族全力扶助殿下成就大事,為我等子孫謀一個錦繡前程。”這時一黑臉男子說到
“以我們的身份殿下能答應嗎?站著的那位能答應嗎?還有你們說殿下誌不在此,似乎要離開,可皇上能答應嗎?站著的那位能答應嗎?殿下要如何離開,我等如何獲得殿下的信任
“。眾人沉默了,過了一會兒秦重起身說到
“讓家族中的孩子們全部退出軍中吧,退出軍中對於站著的那位來說正是求之不得,這樣他可從安排自己的人了,然後在城外找一處隱蔽所在,集結我等家族手中所有子弟和精銳隱蔽待機,用三個月的時間去完成!不能讓那位起疑心,等殿下準備離京時我等全力相助幫助殿下離京,全部子弟和精銳無條件服從殿下,家族如果不能跟隨就全部退往北部暫避,如予取之必先予之,好了各位去說服你們各自的家族吧!”眾人離開了,為了自己的子孫為了各自家族的前途離開了。
這一夜很多事情改變了,改變了人,改變了事,也改變了更多人的命運。
很多年以後,這些家族的後輩仍然對幾位先祖崇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