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李傑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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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亮了,李傑起身,星兒卻早已將洗臉水和瀨口水誰備好了。圍著院子跑了幾圈,做了俯臥撐,又打了一遍軍體拳。
    現在經過了近十天的鍛煉,李傑的身體強壯了許多。洗瀨完吃著小米粥又吃了幾個包子,李傑又把昨天的事想了一遍,在他看來武勳其實是有求於他,而他則是可有可無。
    其實他並不太想用這些人,原因很簡單,這些人要麽是酒囊飯袋,要麽是驕兵悍將。
    前一種是來投機的。後一種則根本無法駕馭。李傑這個時候就在想,不知道薛亮的那四千人到底是什麽情況,有多少人能夠為自己所用。
    時間已經進入五月了,要找的東西還沒有找到,難道這個時代還沒有我所要的東西嗎?
    如果沒有那就隻能另外想辦法了。今天李傑沒有出門,站在院子裏李傑想著心事,高駢前一陣子打敗黃巢卻沒有完全消滅黃巢,而且還把圍剿大軍給解散了,這在李傑看來高駢有養賊自重的嫌疑了。
    而黃巢緩過勁以後則在廣明元年也就是今年秋七月,率十五萬農民軍自采石渡過長江,唐軍不戰而潰,黃巢未損一兵一卒,便占領了和、滁二州,從而進圍天長、六合,兵勢極盛。
    當時唐朝廷負責指揮各路兵馬聯合進攻黃巢軍的是諸道行營都統高駢。
    淮南將領畢師鐸苦勸高駢主動出戰。高駢卻一直在猶豫,他身邊的術士呂用之生怕畢師鐸立功受寵,力勸高駢避開黃巢兵鋒,堅守不戰。
    高駢好神仙之術,對術士呂用之極為信任,於是不肯出戰黃巢,隻是派人向朝廷上表告急,奏稱黃巢軍六十萬,距離揚州已經不足五十裏。
    高駢的上表送到長安,唐朝廷上下人情大駭。一向貪玩的僖宗暴怒了,下詔譴責高駢,說他遣散諸道兵,致使唐軍無備,黃巢乘機渡江。
    僖宗嚴厲斥責的本意,是要督促高駢盡快出兵。高駢卻幹脆稱病不出,擁兵觀望。
    李傑沒有辦法,因為他什麽事也做不了,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長安。
    去那裏現在成了李傑需要考慮的首要問題,即使自己要找的東西沒有,李傑也有別的辦法,但現在去哪裏卻讓他頭疼。
    因為現在大唐各地藩鎮割據,很多地方名義上聽命中央而其實早已是獨立王國了,距離距離長安最近的西川。
    也在發生叛亂。而山西河南也是遲早要動亂的,黃巢馬上就要進攻安徽等地。
    到了十月左右。安徽全境就會落入黃巢手裏。十一月黃巢會攻克洛陽。
    皇帝會避禍四川。而自己如果不去的話,就必須在這之前找到地方。山西和河北交界處就成了李傑必須要選擇的地方。
    但是薛亮這四千人到底有多少戰鬥力是個問題,自己怎麽去也是個問題。
    就在李傑無奈的時侯,幾個武勳世家也在做出著自己的選擇,在家族族長的要求下,各房長輩坐在一起為家族的將來而討論,先是由和李傑接觸過的年輕人詳細的說了情況,而李傑那張怪異的巨弓也在各家事先進行了展示,而知道其性能又聽了李傑的那些話後各家族無一例外的沉默了,雖然付出就會有回報,但風險同樣是巨大的,大到很有可能全族俱滅。
    但是很快幾個族長聚在一起討論過後,基於對李傑的了解做出了重大決定。
    而這個決定讓李傑知道後都大感驚訝。家族所有人不得對外透露一個字,各家願意的子弟先陸續退出朝廷,其餘不太願意的放在最後。
    先退出的子弟則帶著精銳家丁在長安東北五十裏處一座大山秘密開始訓練,整個大山被各家以私產的名義向朝廷買下,讓唐僖宗是非常高興,而田令孜則因為家族子弟的退出而多了許多官職,也是非常滿意。
    而先期進入大山的一千多人被各家族長嚴令必須決對忠於李傑,同時嚴令所有家族人員打亂混編。
    同時則以招募莊丁的名義開始招收流民,可以說各家族為了將來的前程放棄了一切底牌。
    而這樣的決定為後來幾大家族帶來了無上的榮耀。李傑並不知道各大家族已經開始準備了,去那裏成了他的首要問題。
    直到奶娘的幾個巴掌拍到了頭上問題才得到了解決。情況是這樣的,當李傑連續幾天在院子裏用腳丈量著院子的周長時,擔心李傑的星兒喊來了奶娘
    “殿下在想什麽?
    “
    “奶娘,我在想離開長安後去那裏
    “
    “啪
    “
    “奶娘,你幹嗎打我?
    “
    “啪
    “
    “怎麽又打我
    “
    “啪啪
    “
    “笨死了,殿下難到忘了你還是盧龍節度使嗎?
    “
    “盧龍是那裏
    “啪啪啪
    “幽州啊!氣死奴家了!
    “奶娘被李傑哄走了,捂著被奶娘拍紅的後脖子。李傑鬱悶了,地方是有了可是怎麽去啊!從西安到北京啊!幾千裏地啊!山西中間還有個無敵的存在一一李存孝!這可是目前的難波玩,單挑的話誰碰誰死。看著又在劃著周長的李傑,這次是曼娘跑去喊來了奶娘,奶娘一進院子就被李傑發現了,捂著脖子
    “別打我!
    “
    “小祖宗,你又怎麽了!
    “
    “山西有個李存孝,太厲害打不過也不敢打更不敢過!”
    “笨死了,你是親王啊!又是盧龍節度使,他能不讓你過!
    “
    “哦!我忘了!光顧著害怕了!
    “
    “氣死奴家了
    “啪啪啪
    “
    “幹嘛打我屁股!
    “
    “我怕拍你腦袋你就真傻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
    “敢說我老,我拍死你!
    “。哄走了氣啍啍的奶娘,李傑望著笑彎了腰的星兒和曼娘也傻笑著,準備進屋子睡覺,問題解決了可以安心睡覺了。嗯!好像那裏還是不對,李傑捂著脖子,看著又準備往外跑的星兒終於知道那裏不對了,
    “站住,不許跑,今晚陪我睡!
    “拽著羞紅了臉的星兒進了屋子,李傑躺在床上睡著了。看著睡著的李傑,星兒輕輕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臉頓時燒了起來,用手捂住臉久久不能入睡。唐僖宗李儇是唐懿宗的第五子,生母是惠安皇後王氏。鹹通三年五月八日生於長安東內。初封普王,名李儼。僖宗生於深宮之中,長在宦官之手,宮中生活場景能夠帶給他的就是可以肆無忌憚地遊樂。事實上,他也的確是一個熱衷遊樂的皇帝。他喜歡鬥雞(《唐語林》說是
    “鬥鴨”)、賭鵝,喜歡騎射、劍槊、法算、音樂、圍棋、賭博,遊玩的營生他幾乎無不精妙。
    他對打馬球不僅十分迷戀,而且技藝高超。他曾經很自負地對身邊的優伶石野豬說:“朕若參加擊球進士科考試,應該中個狀元。”石野豬回答說:“若是遇到堯舜這樣的賢君做禮部侍郎主考的話,恐怕陛下會被責難而落選呢!”僖宗聽到如此巧妙的回答,也隻是笑笑而已。
    廣明元年十一月,由於唐軍士氣低落,所以高駢對黃巢的鎮壓很不力,黃巢起義軍攻克洛陽,十二月,輕易拿下潼關逼近長安。
    僖宗君臣束手無策,相對哭泣,宰相盧攜因畏懼自殺。田令孜率五百神策軍匆忙帶領僖宗和少數宗室親王逃離京城,先逃往山南又逃往四川。
    僖宗成為玄宗之後又一位避難逃往四川的皇帝。唐末詩人羅隱有《帝幸蜀》詩詠其事:“馬嵬煙柳正依依,又見鑾輿幸蜀歸。泉下阿蠻應有語,這回休更冤楊妃。”(
    “阿蠻”是唐玄宗的小名。)號稱
    “秦婦吟秀才”的唐末進士韋莊《立春日作》與此意境相同:“九重天子去蒙塵,禦柳無情依舊春。今日不關妃妾事,始知辜負馬嵬人。”不久黃巢進長安,建國號大齊,年號金統。
    而僖宗在四川躲避了整整4年。在這期間,僖宗得到了喘息,他利用川中的富庶和各地的進獻,組織對黃巢的反撲。
    義武鎮節度使王處存、河中節度使王重榮等積極組織對黃巢的打擊,出身沙陀族的河東太原李克用也率兵入援以助朝廷,尤其是被僖宗委以京城四麵行營都統的鳳翔節度使鄭畋,得到了
    “便宜從事”的權力,更是積極組織圍攻長安的黃巢。後來宰相王鐸又被任命為諸道行營都統來發動對黃巢的進攻,原來首鼠兩端的藩鎮,也開始為了自己的私利而主動對朝廷表達忠心。
    黃巢的叛軍由於自身存在弱點,加上軍糧不足,內部發生了分歧和分化,一些將領接受了朝廷招安,形勢發生了逆轉。
    黃巢派駐同州重鎮的防禦使朱溫在中和二年九月投降,僖宗大喜過望,認為是
    “天賜我也”,賜名朱全忠。黃巢在唐朝官軍的反撲下,被迫退出長安,最後力盡兵敗,黃巢在山東泰安的虎狼穀中自殺而亡。
    經過黃巢起義軍的打擊,唐朝數百年的基業已不複舊貌。此時,李昌符據鳳翔,王重榮據蒲、陝,諸葛爽據河陽、洛陽,孟方立據邢、洺,李克用據太原、上黨,朱全忠據汴、滑,秦宗權據許、蔡,時溥據徐、泗,朱瑄據鄆、齊、曹、濮,王敬武據淄、青,高駢據淮南八州,秦彥據宣、歙,錢鏐據浙東,他們都是各擅兵賦,迭相吞噬,朝廷不能製,成為實際上的地方割據勢力。
    朝廷所能夠控製的地區不過河西、山南、劍南、嶺南西道數十州而已。
    大唐已經接近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