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甲的效果確實不錯，不過不能靠得太近，否則依舊會被射穿！”
    “彈丸的效果有些差強人意，本以為隻有鎧甲能夠防禦，沒想到棉甲都能擋住。”
    “弓箭的效果雖然短時間超過弩箭，但幾輪過後弓手疲憊，反而不如弩箭，隨著時間的推移，更是遠遠不如。”
    “射程相仿，但火槍無法采取弓箭拋射的方式，在射速上也有些偏慢。”
    “古老的戰術依舊有效，不斷在外圍狩獵，讓獵物疲憊不堪才能一口吃掉。”
    “並不如同想象中那樣以逸待勞，要不斷地調整陣型和方向，依舊需要加強隊形訓練。”
    ……
    以此戰為基準，雙方都有了改進的想法和措施，也都立刻開始了一些列的辦法。
    同樣以此戰為中心，不斷地將效果向周圍蔓延出去。
    “轟塌城牆，奪回舊都！”
    “誅殺漢軍，女真無敵！”
    明軍不斷地破壞著城牆，讓這第一道城牆不再具有任何功能。
    女真在數次出擊之後，驗證了騎兵的戰鬥方式後，便不再出擊，開始加固城防，拖延明軍的戰鬥步伐。
    戰鬥一度陷入了僵持，隻有那不斷倒塌的城牆和炮台，展示著戰鬥的激烈。
    “差不多了！”
    晚霞映照下，孫傳庭的身影來到中軍大營，微笑著看向休息的眾人。
    大家豁然睜開雙眼，露出了一抹抹明亮的幽光。
    他們中大多數都是幽魂，少部分也是一直跟隨戰鬥，堅持下來的精英。
    “整軍，太陽下山便是我們出動的信號。”
    “諾！”
    曹文詔，曹變蛟起身，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帥軍突襲這可是他們的強項。
    佟翰邦和幾名副將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有他們在，便是最堅固的防守，想要突破可沒那麽容易。
    眾人一一醒來，不過大家的目光卻並未看向孫傳庭，甚至就連孫傳庭的目光也和眾人一樣，落在了一道幽魂身上。
    黃得功。
    1644年，崇禎殉國後，南直隸的福王繼位。
    同年，清軍南下直逼南直隸。
    黃得功出擊，悍勇作戰死戰不退，卻奈何無力回天，戰死於此！
    對於一個幽魂來說，生前的死的，不甘的所在，是極為重要的。
    如果能再次了卻心願，身為幽魂也是能得到某種程度的升華。
    所以，對於黃得功和再次戰死的幽魂，這一戰對他們的意義同樣重大。
    黃得功認真抱拳，“孫大人，我們準備好了！”
    “好，準備出發！”
    夜幕降臨，一道道早已升起的火光，依舊將南直隸照得燈火通明。
    外側綿延明亮的城牆，已經變得斷斷續續，隻有一團團的明軍營地點綴其上，仿佛有不斷深入的趨勢一般。
    “出發！”
    淡淡的命令下達，渾身漆黑的一支騎兵從中軍大營出發，一路沿著城牆的火光向東北而去。
    南直隸內城下，同樣一群渾身漆黑的隊伍也早已集結。
    叮鈴～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這些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原地，向著明軍營地而去。
    “殺！”
    曹文詔曹變蛟叔侄，可以說是明軍中騎兵指揮的集大成者。
    一個能將騎兵指揮得變換自如，如臂驅使，堪稱鐵騎演繹者。
    一個能將騎兵的彪悍和衝鋒發揮到極致，當初要不是脫力傷勢過重，流血過多導致暈厥，鬆錦之戰中就能直接將皇太極送走。
    此刻二人打頭，率領鐵騎順著城牆的缺口直接摸了進去。
    無聲無息間就已經來到了紫金山下。
    “速戰速決，護住孝陵。”
    騎兵瞬間分成三隊，曹文詔和曹變蛟各領一隊包抄孝陵，黃得功獨領一隊掃蕩周圍，同時準備擋住來犯的清軍。
    剩下的的在佟翰邦的帶領下，緊隨其後直奔孝陵。
    他們這些人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護住明太祖朱元璋和馬皇後合葬的明孝陵！
    既然要打南直隸，這裏就必須要拿下，而且還要完整的保護好，不受一點損傷地拿下。
    “大膽，你們怎麽敢來這裏？”
    “不對，你們是，明軍？”
    發現的清軍還沒有來得及報信，便被斬殺。
    很快整個孝陵周圍的守衛都被清掃一空，佟翰邦立刻接手孝陵防務，同時開始逐步的擴大守衛圈，清理周圍的殘存隱患。
    很快，一道亮光緩緩升起，在升到極高處後轟然綻放。
    煙花的光芒照亮夜空。
    這標誌著明軍的戰略在經過一白天的戰鬥後，於黑夜，明軍成功占領孝陵後，進入了第二階段。
    “出擊！”
    明軍立刻開始全體出擊，除了少部分留守外圍，其餘全都向紫金山，以及周圍的城牆進發。
    “該死的，巴思哈猛地拍碎了身旁的巨石。
    “他們不但想以紫金山為基地，更想占據周圍的城牆，成為他們的防禦屏障。”
    “想提前決戰，我……”
    巴思哈很想說一句我成全你，但以往的經曆讓他知道，此刻全軍出擊雖然有可能將對方攆出紫金山，甚至重新攆到城牆之外。
    但，意義呢？
    除了出了口氣外，真的能打擊到明軍嗎？
    不，根本打擊不到明軍！
    此刻在所有人心中，甚至明軍自己心中，也並不認為自己是無敵的。
    能奪回孝陵固然好，就算奪不回也隻會更加激發出他們複仇的氣勢。
    反而會讓他們的機動兵力損失慘重。
    占據就占據吧，此刻明軍大部開始移動，正是他們出擊的好時候。
    無論是攻擊周圍守衛的明軍，還是襲擊明軍的後勤，都能有效地遏製明軍的行動。
    巴思哈立刻調整的戰略，隻派出一支騎兵向紫金山出發，而他則帶領著大部隊，趁著夜色向明軍身後繞去。
    “巴思哈很不錯，很快就能成為一名經驗豐富獨當一麵的統率了。”
    聽到濟爾哈朗的話，眾人也隻能在內心笑笑。
    巴思哈之前就已經是了，不過這話從這位口中說出，倒也沒什麽問題。
    “讓他們去幫一把，明軍的攻勢確實需要遏製一下。”
    “另外，紫金山那邊該出手還是要出手，不能讓他們得到的太容易，不過不要破壞性攻擊。”
    “喳~”
    濟爾哈朗眯著眼，淡淡地歎了口氣。
    “要是明軍真的把那裏當成大帳所在，那就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