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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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腳湖畔,風光旖旎。
    玉縈被趙玄佑扣在懷中,所見所觸及的全是他。
    見他不知道在幾時閉了眼睛,玉縈盯了他俊秀的眉骨片刻,亦隨之閉上眼。
    山風緩緩吹過,在湖麵拂起陣陣旖旎。
    玉縈感覺自己有些透不過氣了,抬手捧住他的下巴,將他與自己稍稍分開些。
    “爺,還生氣嗎?”玉縈輕聲問。
    她說的,自然是在馬上發生的事。
    趙玄佑沉聲道:“生什麽氣?”
    此刻溫香軟玉在懷,趙玄佑再有多大的氣也煙消雲散的。
    何況,他也並未真的生氣。
    那時候她反應激烈,他自不會逼迫她,隻是心存一絲念想,覺得自己能勸服她。
    見他不肯承認先前發生的事,玉縈揚起下巴,婉言道:“不是想惹爺生氣,隻不過……”
    “太害羞了?”
    害羞當然是一方麵,還有就是他那念想對玉縈而言實在太超乎玉縈的想象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一邊騎馬一邊肆意妄為,簡直是有傷風化。
    “馬跑得那麽快,我是真的擔心會受傷。”
    玉縈並不抵觸那事,相反時日久了,於她而言也有樂子。
    可得樂子的時候腦子極易空白,一個不小心,她從馬上摔下去,那可不就沒命了?
    “你信不過我的騎術?”
    騎術當然信得過了。
    可玉縈也見過他躺在枕頭魂飛天外的模樣,那種時候他真能保持清醒?
    萬一兩人墜馬,他會功夫無所謂,玉縈可經不住摔。
    “當然信得過爺了,就是……”玉縈見勸服不了他,隻能使出殺手鐧,抓著他的胳膊使勁晃了晃,“爺別再想這事了?行嗎?”
    趙玄佑很喜歡騎馬,眼下,也很喜歡玉縈。
    當他那日在避火圖上見到騎馬作樂的場景時,那幅畫便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
    聽到玉縈讓他永遠摒棄這個念頭,趙玄佑心中頗為無奈。
    “爺?”等不到趙玄佑的回應,玉縈又柔聲懇求道,“倘若爺答應此事,我也可以答應爺別的事。”
    “你能答應什麽?”趙玄佑始終心有不甘。
    山風輕輕吹動玉縈的衣衫,玉縈別過臉,寬鬆的領口露出白淨的鎖骨。
    她麵頰微紅,說話的聲音也帶了點難為情的鼻音。
    “等晚上回了屋,爺想讓我答應什麽,我就答應什麽。”
    趙玄佑望著她眼中流轉瀲灩的眼波,眸色漸濃。
    “什麽都答應?”
    “隻能在屋裏。”玉縈連忙把自己的要求重複了一遍,見他有所意動,玉縈仰起臉湊近他的下巴,拿光潔的額頭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趙玄佑低頭看著她,終歸鬆了口:“這可是你說的。”
    “爺答應了?”
    玉縈見他終於肯放棄那荒唐的念頭,大喜過望,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
    她剛想退回去,腰肢再度被趙玄佑扣住,心跳頓時亂了節奏。
    遠天湛藍,水邊碧草如波,風光旖旎,湖麵漣漪陣陣,波光粼粼。
    湖的另一邊林木茂盛一些,玉冠錦衣的少年正欲策馬從林中出去,忽然瞥見了湖對岸的情景,一雙眼睛愣愣盯著那一對擁在一起忘情親吻的男女。
    銀瓶和牧笛都騎馬在側,自然也看得清楚。
    見趙岐緊緊盯著沒說話,兩位護衛相視一眼,銀瓶恭敬道:“殿下,湖邊的人好像是趙大人和玉縈姑娘,依屬下之見,殿下這會兒還是不過去比較妥當。”
    “是啊,”牧笛亦在一旁小聲勸道,“趙大人和玉縈姑娘正在濃情蜜意,咱們過去實在有點煞風景。”
    銀瓶瞪了牧笛一眼,牧笛趕忙道:“不是殿下煞風景……屬下的意思是,殿下若想騎馬,往山上走風光更好一些。”
    趙岐的目光依舊牢牢黏在那兩個人身上,仿佛沒聽見銀瓶和牧笛在說話。
    銀瓶朝牧笛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多言,靜靜陪在趙岐身旁。
    湖對岸的兩人相擁許久,終於分開,又牽著手在湖邊的棧道上走著。
    離得太遠,趙岐看不清他們倆的表情,隻見風動衣衫,兩人臨水而立,儼然一對璧人。
    銀瓶見狀,試探著道:“殿下,要不這會兒我們騎馬過去吧?玉縈姑娘練了半日,想是會騎馬了。”
    “不用過去了。”
    趙岐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銀瓶和牧笛猜不出他的心思,隻知道他已經沒有了先前出門時的興致,隻能小心翼翼地問:“殿下,那我們……”
    “回縣衙吧。”趙岐握緊韁繩,調轉馬頭,飛快地沿著原路跑出了樹林。
    玉縈和趙玄佑在湖邊走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消食了,又回騎馬沿湖跑了幾圈,比起上午騎在馬背上的拘謹,下午明顯自如許多。
    看著日頭偏西,趙玄佑和玉縈一起騎馬回城,玉縈那匹馬跑得不快,不比來時那般風馳電掣。
    趙玄佑遷就著她一路緩行,趕在天黑前回到了縣衙。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玉縈在縣衙裏過得頗為逍遙。
    她來黑水縣原本是為了躲避東宮,沒想到在此地學會了騎馬,但凡趙玄佑有空,便會帶她出城騎馬。
    從前在侯府家規多,行宮更是規矩森嚴,事事都有太監宮女管著,大多數時候隻能在一方院子裏足不出戶。
    黑水縣衙卻不一樣。
    縣衙裏原本的人或殺或逃,沒了蹤跡,偌大的縣衙裏隻住著他們幾個人。
    那貪官回到黑水縣後便被裴拓和趙玄佑關了起來,連日提審。
    玉縈隻消打點幾個人的飲食而已。
    城裏幾家酒樓都不錯,玉縈懶得自己做,每日換一家酒樓。
    酒樓知道如今縣衙裏住著大官,都樂意往縣衙送餐,省了玉縈一樁大麻煩。
    唯一有點奇怪的是,趙岐突然不肯搭理她了。
    不但每天練功習武都呆在自己的院裏,連吃飯都是讓銀瓶取了拿回去吃,甚少露麵。
    有一日,玉縈做了糕點送過去,他也隻是讓玉縈放下,一句話都不肯說。
    玉縈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裏做得不對,冒犯了這位小皇子。
    但趙岐畢竟不是她的主子,他不搭理,玉縈不必非要討他喜歡。
    白日既得了空閑,她索性買了紙筆字帖,重新開始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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