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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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席間望著那打開的禮物都是倒抽一口氣,紛紛望著俞子美,都沒有吱聲。
察覺到眾人的異樣,詹姆斯疑惑地問了一句,“怎麽了?”
穆梔看著詹姆斯帶過來的西洋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小梔!”穆邵卿上前,低低地嗬斥一聲,但是也沒有再說其他。
倒是位置靠得俞子美最近的穆文欽臉色一沉,把酒杯“啪嗒”一聲放在桌麵,冷聲斥責,“你這丫頭怎麽回事!怎麽能在你奶奶八十大壽送這玩意兒!你這安的是什麽心!簡直胡鬧!”
送鍾。
送終。
詹姆斯不懂,穆梔是懂的。
她原先準備這西洋鍾也不是說大壽的時候送給俞子美的,誰知道會弄成現在這樣,一時間她也沒辦法辯駁。
“我是做錯了什麽嗎?”詹姆斯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寓意,但是也感覺到氣氛的不對,特別是穆文欽的話,他感覺似乎他帶來的禮物出了什麽問題。
“沒。”穆梔搖了搖頭。“跟你沒關係。”
畢竟他是不懂的,也是一片好心,這件事也怪不得詹姆斯。她不能把問題推卸在詹姆斯的身上。
“那就好。”詹姆斯這才放心一點,跟俞子美說,“先前在倫敦念書的時候,zhi就一直念叨著讓我帶她去瑞士,說是這個西洋鍾對您來說是特別的。這東西從瑞士運過來,也是急趕忙趕,還好沒出什麽問題。”
旁人都不知,但是俞子美是曉得的。
她上前,走到那西洋鍾跟前,伸出滄桑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西洋鍾,摸過每一寸地方,她含著淚含著笑看向穆梔,“奶奶的好囡囡,不容易吧?”
穆梔笑著搖了搖頭,“奶奶喜歡就好。”
“乖!”俞子美抬手摸了摸穆梔的臉蛋,然後把她摟在懷裏,輕輕地摸著她的小腦袋。
這倒是讓所有人的人摸不著頭腦,畢竟在這大壽的時候,有人送這麽晦氣的禮物,擱誰都受不了的。
難道是說著穆老夫人的氣度就是不一般,還是說穆老夫人對穆梔已經寵溺到這種地步了,還是說像那個詹姆斯說的,這禮物對穆老夫人真的是很特別的?
眾人都一臉茫然。
但是搞不清楚狀況,而且情況特殊,眾人也不敢隨意應和什麽,隻得保持沉默,望著幾人。
“噢!對了!”還是詹姆斯打破僵局,一副懊惱的神情,轉過身,從身後的另一人手中取過一個首飾盒,然後麵向俞子美打開,雙手送上前,“這是我哥哥讓我給老夫人準備的賀禮。”
眾人的目光望過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又是一聲倒抽氣。
隻見那藍色禮盒中,擺放著一顆鴿血紅紅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俞子美望著這顆有鴿子蛋般大小的紅寶石,一時間遲疑了。
家中不是沒有收集翡翠和祖母綠這樣的寶石,不過這個大小的鴿血紅紅寶石,就在她一個壽禮上送出來,是太過珍貴。
何況,方才詹姆斯還說的是,這寶石,是他那位伯爵哥哥帶來的。
這也不知道送出來是什麽意思,一下子俞子美不敢隨意收下。
見俞子美遲疑,詹姆斯解釋到,“這寶石呢,是我哥哥在一場拍賣會拍下準備送給zhi的。不過有一點還希望穆老夫人不要介意,就是……原本來陵城,也不知道這兩日就是老夫人的壽辰,所以就臨時改這紅寶石作為賀禮了。小小心意,還望您不要嫌棄。不然的話,改陣子,我再來瓷國一趟,親自補上賀禮。”
然後轉過頭看向穆梔,“至於zhi的禮物,你不會計較的吧?”
眾人一聽,這伯爵一出手就送這麽大手筆,是準備追求穆梔嗎?
那不就是說,穆家可能以後真會出一位伯爵夫人?
眾人在心中暗自稱奇。
俞子美猶豫一會兒後,接過禮盒,對詹姆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你和伯爵費心了。快快請上坐。”
見俞子美收下,詹姆斯也放心下來。
這段時間也懂了一些中國的禮儀,也謙遜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老夫人您先請。”
俞子美有些詫異,轉過頭看向穆梔,見她一臉孺子可教也的神情,便也沒有再推辭,朝前走去。
一來,她是長輩,也是主位;二來雖然他哥哥是伯爵,他現在還是沒有爵位的;俞子美先行,還是當得起的。
準備的壽宴,雖然也有出的新品,但多數也還是按照傳統的菜色備的。
其他賓客吃著已經習慣,詹姆斯倒是又開始好奇了。
總是小聲地詢問穆梔,以至於穆梔最後都坐到了詹姆斯旁邊,一邊跟他講解這做菜的方法,還有這菜的寓意。
詹姆斯一邊恍然,一邊驚奇點頭。
他想,來瓷國陵城,是他有生以來最有意義的一趟旅行了。
是夜。
賓客散盡後。
就留下了穆家一家人在。
因為穆文熙還在安排後續的事情,宋景林也坐在大廳裏等她。
宋景林是穆家的女婿,也算得上是自己人。
穆文欽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在新加的椅子上,沒人跟他說話,就自個兒喝著茶。
等穆文熙忙得差不多了,俞子美招手過來,然後給她發了一個大紅包,“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尋常人家一般都是拜壽的時候就發紅包,不過在穆家基本上都是在晚上散盡賓客的時候,才發紅包的。
穆文熙接過,“母親說的哪裏話,這不是我應該的嘛!”
俞子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說起來,穆文熙算得上是一個好女兒了,除開前段時間宋家跟穆家鬧得很僵之外,其餘有什麽都是替穆家考慮的,其實之前她夾在中間也挺難做的。
俞子美看向宋景林,也朝他招了招手,遞給他一個紅包,語重心長,“從前一直都不放心把文熙交給你,後來你也證明了,跟你在一起,是值得的,沒錯的。前段時間有些不愉快,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你們好好過日子。”
“會的,母親。”宋景林接過紅包,恭敬地鞠了個躬。
“文欽。”俞子美又拿出一個紅包,叫了一聲。
穆文欽立馬站起來,朝俞子美走過去,“母親。”
俞子美把紅包遞給他,張了張嘴,最後又合上了,隻是拍了拍他的手,什麽也沒說。
穆文欽接過,捏了捏紅包,然後又退回了座位。
“邵卿,邵禮。”俞子美拿出最後兩個紅包,看向穆梔,笑盈盈道,“囡囡的那個,早先就給你了啊!”
聞言,穆梔故作茫然,“有嗎?哪有?沒有吧?”
然後還故意地嘟著嘴不滿道,“奶奶您可不能偏心,大家都有,就不給我!”
穆邵禮起身過去接過紅包,就著紅包,敲在穆梔的額頭上,“好好跟奶奶說話。”
穆梔撇了撇嘴,衝穆邵禮吐了吐舌頭,跟俞子美撒嬌到,“奶奶,你看他!”
“你小妹說的玩笑話,你打她做什麽!”俞子美嗔瞪了穆邵禮一眼,把紅包遞給穆邵卿,然後笑著跟穆梔說,“行!明兒奶奶再給你包個最大的紅包。”
穆梔粲然一笑,脆生生地說到:“謝謝奶奶!”
“奶奶,您別這樣慣著她。都慣壞了。”穆邵卿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麽不該給?就該給,不僅要多給,還要多多地給!”俞子美倒是板起臉,“你們幾個呀,就沒囡囡對我上心!”
聽到這句話,穆家兩兄弟已經習以為常,就連宋景林都已經覺得這是常態了,唯一情緒波動比較大的就是穆文欽了。
他捏著紅包,把紅包外殼都捏得變了形狀。
“奶奶,你偏心小妹不是一兩天了,幹嘛非要說我們沒有小妹對你上心。”穆邵禮說到。
聞言,俞子美哼了一聲,瞪了穆邵禮一眼,“那個西洋鍾。”
一說到西洋鍾,幾人都臉色一變。
“奶奶,這事,也不是小妹的責任。我覺得……”方才還在埋汰穆梔的穆邵禮,立馬就開始護起她來。
“你以為我要說什麽呢?”俞子美笑著問到,對上穆邵禮疑惑的目光,沒好氣地問到:“那個西洋鍾呀,你們就沒人瞧著眼熟的嗎?”
幾人聞言,疑惑不已,都紛紛看向了那西洋鍾。
過了好一陣,還是穆文熙遲疑地問了一句,“這……不是跟母親房裏的那個壞了的西洋鍾一樣嗎?”
聽到穆文熙說出來,俞子美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笑著點頭,“對咯!”
“那西洋鍾啊,是你們爺爺……”頓了頓,又看向穆文熙和穆文欽,“你們父親,在世的時候買給我的。”
“當時呀,你們爺爺為了買這個西洋鍾,特地轉了好幾趟火車才給我買回來的。”說這話的時候,俞子美神情和眼底滿是溫柔,凝望著那西洋鍾,像是凝視著心底最深愛的人。
“而且聽說這賣這西洋鍾的店,自來就是一種鍾表隻出一個,不會再出相同的。自從這西洋鍾壞了之後,也一直沒有機會特地去瑞士尋一尋這家店,在國內倒是找了不少的人修,就是修不好。”
俞子美歎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呀,等入土了後,就抱著這破舊的西洋鍾去見老頭子了。”
“母親。”穆文熙出聲,似有責備地埋怨到,“這大好的日子,說這些做甚?”
俞子美倒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擺手,“人呐,老了,這歲數活得也差不多了,沒你們那麽多忌諱。反正,我也這歲數,也快了。現在啊,我放心不下的就你們了。等你們呀,都成家安定了,我呀,就沒有什麽遺憾掛心的了。”
“奶奶!不許你這樣說!我們兄妹三人可都還沒有著落,要你操心的事兒多了去了!”穆梔故作生氣地瞪著俞子美。
“好好好。奶奶不說,奶奶不說。”俞子美連說三個好字,依著穆梔,笑盈盈地點頭。
“對了,囡囡,你是怎麽說服那店長再做一個一模一樣的?”俞子美倒是有些疑惑,照理說,她一直不知道這鍾是在哪家店買的,雖然找倒是可以找,可一直沒有精力。
就是找著了,也頂多是送過去修一修,這再重新做一個一樣的……
“沒有呀,我就給店裏老師傅看了一下奶奶的照片,老師傅一看,這位女士端莊優雅,立馬就拍板說,沒問題!”
“還打趣上奶奶了是不?”俞子美嗔瞪了穆梔一眼。
“好好跟奶奶說話!”穆邵卿低聲斥了一句。
“嘿嘿……”穆梔傻笑了兩聲,吐了吐舌頭坦白:“也沒怎麽做,就是去年放假我不是說跟朋友歐洲去遊曆嗎?其實就是在瑞士,這家店裏做了兩個月童工。那老師傅看我還算能幹,就允了我。”
“本來我還想的是等回國叫人來照一張照片,郵寄過去。結果老師傅說,店裏做出的每一樣鍾表都有底圖存檔。我隻用把那編碼告訴老師傅,老師傅就找出來,又給做了一個。不過因為先前老師傅接的單子還沒做完,就沒讓著急做。”
穆梔想著今日出現的事,也有必要解釋一下,“當時是詹姆斯同我一起去的,寫的聯係方式是詹姆斯家,可能老師傅後來做好後,往學校打電話沒有找到我,就找到了詹姆斯了。”
“因為詹姆斯這次來陵城是有任務的,先人過來了,西洋鍾和……”穆梔頓了頓,“禮物,是找了信任下屬另外親自護送過來的。他也不知道我們中國的習俗和忌諱,隻以為是我給您準備的驚喜,想著在您生辰這天送過來,您會更高興,所以才這樣的。”
“奶奶,詹姆斯其實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希望您不要生他的氣。”穆梔小心地望著俞子美,小臉是希望和小心。
“國家不同,文化不一樣,奶奶知道。何況奶奶這個歲數了,生死也看開了,都是早晚的事,不忌諱這些。”俞子美伸過手,等穆梔上前,拍了拍她的手,“看得出,他是個真誠的孩子。”
說到這個,俞子美突然想起來,“對了,囡囡,明日那孩子回國是不是?”
穆梔點了點頭。
“那你待會兒,去庫房裏,選幾個……”俞子美細細思索了一番,“好像庫房裏頭有一件你爺爺在世時收藏的唐三彩,你叫人取出來,裝好,送給那位伯爵大人,權當對他這兩年對你的照顧和他禮物的答謝。”
爺爺在世的時候,收藏了不少東西。
但是自從爺爺出事後,不管發生什麽事,奶奶都沒有讓誰動過那些東西半分,如今卻……
“奶奶……”
“唉!怎麽這副神情。”俞子美歎了一口氣,柔聲到,“這些東西,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著,不過是想有個念想。現在,也沒多少年頭來念想了,何況呀……還有囡囡給奶奶帶回來的西洋鍾。有這個呀,比什麽都強!”
本來當初去想帶回這個西洋鍾是想讓俞子美開心的,但是現在這個局麵……
“行了小梔,你奶奶慣來就寵你。不過是個唐三彩,也不是什麽特別打緊的東西。何況那伯爵大人,可是送了那鴿血紅紅寶石,我們穆家雖然不比得那皇室人員的身份高貴,但總歸來說一兩件禮物還是拿得出手的。你呀,就別再說了,不然你奶奶更心疼了。”
穆文欽這話,雖然是在勸說穆梔,但是這話裏話外都帶著一種別樣的味道。
穆梔疑惑地看過去,穆邵卿麵上也有些僵,穆邵禮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一時間,房間就陷入了沉默。
最後還是俞子美說了句“你大伯啊,是吃醋咯!”緩和了氣氛。
“對了,有一件事,奶奶要跟你們商量一下。”俞子美看向穆家三兄妹。
頓了頓,才繼續說,“你們大伯也回來這麽幾天了,近來呢,你大伯上海那邊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可以多留一陣子,若不,就讓大伯搬回來住?”
俞子美這個問題,穆梔聽著有些奇怪。
雖然穆文欽跟她不是很熟悉,但是總歸他是俞子美的長子,他們的大伯,就算常年不在陵城,回來了住在家裏也是正常應該的。
就是穆文熙也疑惑不已,可是她看得出,俞子美是在征求穆梔三兄妹的想法,所以欲言又止。
隻有宋景林麵色如常,他伸手握住穆文熙的手,也示意她不要說話。
“奶奶說的哪裏話,大伯是長輩,住在家裏是應該的。”穆邵卿回答。
穆梔的想法跟穆邵卿一樣的,她剛想開口說話,但是瞥見身旁臉色黑得厲害的穆邵禮,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看了看麵色陰沉的穆邵禮,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穆文欽,再看了看麵色柔和的俞子美,總覺得自從大伯回來,家裏麵氣氛就很奇怪。
“既然你們沒有關係,那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俞子美硬著頭皮說到,然後望了一眼外麵的天色,“今兒也太晚了,家裏的下人也累了,讓他們歇歇,明兒再讓他們打掃好房間,搬回來吧。”
“好的,母親。”穆文欽回到。
“行了,今天大家也都忙累了,都回去歇著吧!”俞子美朝桂馨姨伸過手,由著她扶著自己站起來,看見大家都站起來,擺擺手,“不用送我回屋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便朝裏頭走去。
留下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先開口的是宋景林,他帶著穆文熙先行離開。
穆文欽也借著這話,離開。
穆梔三兄妹起身他們到門口。
等送走宋景林他們,穆邵禮也沒管穆邵卿和穆梔,轉身就進了院子。
弄得穆梔和穆邵卿兩兄妹麵麵相覷。
“大哥,二哥他……”穆梔望著穆邵禮三兩秒就消失在視線裏的背影,開口問到。
穆邵卿也有些茫然,不過為了安撫穆梔,也沒有特別表現出來,隻是拍了拍她的肩,“沒事,我去看看。”
回到閨房,青鴿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穆梔美美地泡了一個熱水澡。
她躺在貴妃榻上,喝了一杯安神茶,癱軟了一會兒。
“小姐,要不進屋去歇著?今兒你也忙,一會兒別在這兒就睡著了。”青鴿一邊叫下人把穆梔換下的衣服收去洗,一邊問到。
“恩。”穆梔懶懶地應了一聲,側了側身體,“對了青鴿,今兒你有沒有注意,蔚擎有沒有差人送禮過來?”
“有的小姐。”青鴿今天除開去接詹姆斯,一直都跟管家旁邊候著,就知道穆梔之後肯定會想知道,果不其然還是問了。
聽到說蔚擎送賀禮過來了,穆梔嘴角輕輕上揚,“他送了什麽?”
“一些上好的老參鹿茸,還有一條項鏈!”青鴿回想著,想到那套首飾,“那項鏈看著應當是祖母綠的!”
青鴿說得倒是挺激動的,但是穆梔確實僵住了笑意。
垂下眼眸,掩住眼中的失落,“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歇著吧。”
明顯察覺到穆梔情緒的變化,青鴿疑惑地叫到:“小姐?”
“去吧,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看她擔憂地看著自己,穆梔說,“放心吧,我不在這兒睡,一會兒我自己去床上。”
“可是……”青鴿有些放心不下。
這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心情,怎麽一下子就不太開心了呢?
“行了!快去吧!”穆梔擺了擺手。
等青鴿離開後,穆梔沉沉地想了一會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說呢,關鍵不在於蔚擎送什麽,可是又在於他送了什麽。
這是一個矛盾的,但是出發點又不一樣。
她想著,畢竟以後是要帶回家的人,現在雖然沒有正式介紹過,但是穆梔覺得,就算沒有到台麵上來,該表現的,還是應該表現著吧吧!這樣至少以後大家放到台麵上來了,大家會回想起來,哦,他在那個時候就很重視,難怪了……
至少會有覺得更好的感覺嘛!
穆梔一個人呆著胡思亂想,又不清楚,蔚擎到底怎麽想的。
而且,她覺得,蔚擎不像是這樣不會做事的人,從來,他對事情安排得都很好的,也不知道他這次是什麽意思。
穆梔想著想著,在貴妃榻上翻來覆去,翻了好久,最後又自己折騰到床上,又是一陣輾轉反側。
郊外。
百福雙手握著拳,一直在院子裏來來回回地踱步。
滿臉的焦急和擔憂,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直到好久以後,小院的門被推開。
這個時候百福剛好背對這門口,乍一聽到,猛地轉身,看到從外麵進來的蔚擎,迎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沒有看到受什麽傷,才鬆下一口氣。
然後連忙越過蔚擎,走到門口,朝門外望了望,確定沒人,然後才關上門。
等他落好門栓轉過身,蔚擎已經走進屋裏。
百福連忙抬腳追上去,緊張地問到:“怎麽樣了,二爺?”
蔚擎扯下捂臉的方巾,深深地皺起眉頭,一臉凝重。
這神色,落在百福眼裏,那就像是出了大事一樣,“沒有拿到?”
蔚擎搖了搖頭。
“那怎麽辦?”百福麵色也凝重下來,那東西,來陵城兩年了,該找的地方都去找過了,也沒找到。
現在就剩下這麽一個地方了,若是還沒有找到,那怎麽跟老家那邊交代。
蔚擎捏著那方巾,沉吟片刻,掀開薄唇,“拿到了。”
聞言,百福愣了愣,隨即猛地鬆了一口氣,笑著說,“二爺您這是故意的吧!不帶您這般大喘氣的!”
男人仿若沒有絲毫感受到百福的歡快,而是眉心依舊緊鎖。
百福的笑意僵在臉上,好幾秒後,斂起笑意,“被發現了?”
蔚擎抿唇不語,那緊鎖的眉心,緊緊皺成“川”字形。
他這般模樣,可急死百福了,“究竟如何了,二爺您說啊!”
沉默許久後,蔚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還記得穆梔一直讓樂承善幫忙查的事嗎?”
百福先是怔了一下,緩神想了一會兒,點頭,“我記得她之前在青公館說過,是為了她父母意外去世的真相。”
“好像是這個吧。”百福也不是特別確定,畢竟就聽了那麽一回,他當時也沒有對穆梔特別上心,也就沒有怎麽用心記。
他頓了頓心思,猛地想到一種可能,然後瞪大雙眼看向蔚擎,“難道說……二爺您查到了?”
蔚擎頷首。
“那不是挺好的嗎?剛好穆小姐找了那麽久,您要是告訴她真相,她不就可以了卻心底一直惦記的事,還會感謝二爺嗎?沒準兒,一個激動以身相許,不就更合二爺心意了嗎?”
百福還以為多大的事,心中對蔚擎今日的故意神色凝重心底有些鬱悶的,都不禁懷疑是不是專門挑著欺負他的!
這不管是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還是查到了穆小姐想要的真相,可以說是意外之喜,錦上添花啊。“多好啊!”
“那你知道,害死她父母的人是誰嗎?”蔚擎抬眸,望著百福。
琥珀色的眸子裏映著他怔愣的臉,和遲疑地神色,“二爺又跟我說笑了,我……怎麽會知道。”
“卷宗上寫著,幕後的真凶——穆文欽。”
聞言,百福驚得長大了嘴,“您……您是說……穆梔前兩天剛回來的……的……她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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