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不放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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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歐尚辦公室出來,秘書台已經提前交班,另一朵twins姐妹花坐在哪裏,看到葉嫣然出來後她彎彎唇角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葉嫣然第一次認真端詳她,這個叫朱麗的女孩兒看起來要比瑟琳娜年長幾歲,眼角已經有微微的細紋溢出。雖然也是尖下巴、大眼睛的標準網紅臉,但要比瑟琳娜天然許多,應該不是整出來的,另外她身上有一股溫婉的氣韻是瑟琳娜沒有的。
葉嫣然微微點頭回過禮,出了辦公區,向電梯口走去。
這時瑟琳娜從轉角處走出來,攔住了她,“葉嫣然,咱們談談。”
她指了指旁邊樓梯間的門,示意葉嫣然過去談。
那邊一般沒人經過,也沒有監控設施確實是個談判的好地方,但也是一個容易出意外的地方,一個被妒忌衝昏了頭腦的女人的邀請,是危險了。再說她們又不是真的情敵,她沒必要為了歐尚去冒這個險。萬一被推下樓梯,摔破頭很痛的。
為了個人的安全,葉嫣然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任何公事需要和你談,私事的話,對不起現在是工作時間,我不談私事。”
瑟琳娜臉色微變,眯著一雙鳳眸,咬牙道:“葉嫣然,你少在這裏耀武揚威,歐尚不是你可以逍想的,咱們走著瞧。”
葉嫣然淡然的望著她,唇角微勾,象在聽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這話兒真的太象言情裏的戲碼了。
瑟琳娜憤然轉身扭著她的水蛇腰走了。
電梯裏,葉嫣然捏了捏眉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歐尚推過來的這個雷,她是頂定了。
果然,隻一下午的時間,她和歐尚的緋聞就傳得甚囂塵上。
季羽凡望向她的眼神裏充滿擔憂,幾次欲言又止。
葉嫣然一邊低頭簽著最新的項目材料單,一邊道:“我和他沒關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和他解釋,隻是直覺得不想他難受。
“我知道。”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另一個人,可他不敢問。
葉嫣然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指指桌子對坐的轉椅,“你坐下,我有事兒要和你說。”
不知為什麽季羽凡的心跳驀地加速,他很怕她下句就要告訴他,她和邵傑在交往了。
他拉開椅子坐下,目光木然的落在辦公桌的一角,手心微微冒著冷汗。
“我今天下午和人事部商量過了,過幾天就會有一個新的助理到崗,你準備一下,我想把你手上的行政工作交給新人去做。你也可以更專心的去做設計,這方麵你很有天份,別浪費了。最近會有初級設計師的職位空缺,我看好你。從現在起你在項目設計上再多下點兒功夫。”
季羽凡怔了一下,提醒道:“我剛剛才過試用期喲。而且我喜歡做這些行政工作。”可以更多的接近你。
“工作年限方麵你不用考慮,這不是問題。”
“不如推薦唐菲吧,她已經入職兩年了,論年資她比較合適。”
“這一點兒我也考慮過,但工作不是論資排輩,有能者居之。唐菲她在設計上還欠火侯,這方麵你比她更能勝任。”
葉嫣然能對他這麽有信心,季羽凡當然是高興的,但他到尚誠來並不真的為了謀升職,如果升了初級設計,陪在她身邊工作的時間反而比現在少了,他不想要。而且如果她如此破格,一定會受到很大壓力,他更不想她為了自己為難。
“其實唐菲也不錯,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我可以再等等。”季羽凡建議道。
葉嫣然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那些事情你不用管,我自然有辦法處理,你隻要考慮今後如何在工作中更加努力就行了。”
“我覺得這樣肯定不行,嫣然,我不想給你惹麻煩。升不升職我無所謂,隻要你信任我就行了。”他現在這麽努力不就是為了讓葉嫣然知道他是個靠得住的男人嘛。
“放心,這事兒我自有打算,保證處理得公平、公正、公開,不會讓任何人說出話來。”
季羽凡見她主意已定,隻得道:“那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嗎?”
“好好工作,別的事情不用你管。”
關於這件事,葉嫣然早有打算,升誰不升誰,如果由她來說自然是問題重重,但是如果由歐尚來定呢?所有人都會閉上嘴巴。歐尚不是要優勝劣汰嘛,那麽除了把工作不達標的人剔除之外,自然也可以提升工作能力超群的人。
她隻需要說服歐尚搞個匿名的評比,適當的設計一些評比環節,到時自然有辦法讓季羽凡脫穎而出,她對他有信心。
這時,葉母的電話打了進來,葉嫣然示意季羽凡可以出去了,自己拿起電話走到窗口去接。
電話接通葉母不客氣地直接道:“嫣然,一笑明早九點到J市,你到機場去接一下。”
葉嫣然愣了一下,上次葉母說一笑要回國,她以為隻是小孩兒脾氣,鬧鬧也就過去了,沒想到他還真的回來了。真是太不懂事了!
想到這兒,她也有些上火,“媽,我要上班,現在機場快線很方便,讓他自己做車回來吧!”
“那怎麽行?你弟這次回國就不走了,行李特別多,他一個人怎麽拿得了?再說,咱們新搬的家,這兩年他都沒回來,不認識路的。”
“媽,行李再多他能拿上飛機,就拿下飛機,這麽大人,這點兒事兒他能處理,您就別操心,我工作真的很忙,有什麽事兒等我周末回家再說。”
“你別總拿工作當借口,一天到晚工作、工作,說得自己好象多忙,多厲害一樣,到頭來找你要錢給你弟在美國買房你沒有,找你要二十萬你又沒有。你上這麽多年班都幹什麽了?錢沒有,人不見。你有沒有把這個家放心上?”
“媽,說話要憑良心,一笑一年五十萬的學費,是誰供的?家裏房子首期是誰給的,貸款又是誰供的?我一天忙到晚,賺的錢都貼在家裏,連給自己買件衣服都要算來算去,這樣還叫沒把這個家放心上?”
葉嫣然越說越激動,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著。
葉母在電話裏頓了一下,才接著道:“我不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他二十四了,不是四歲,要是連個家都不會自己回,那他不如就別回了。”葉嫣然掛了電話,全身都氣得發抖。
季羽凡從身後攬住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下下安慰著。
這不是一個情侶間的纏綿擁抱,他隻是虛攬著她肩,給她一點兒寄慰和依靠,並不過分,卻很溫暖,象朋友,家人一般。
葉嫣然有些貪戀這樣的感覺,但理智還是讓她很快退開了,“你怎麽沒走?”
“我不放心你。”
葉嫣然的驀地一緊,臉上卻平靜如初,“我沒關係,你去忙吧!”她微微向後退一步,抿了抿自己的頭發。
季羽凡定定的望著她,輕輕歎了口氣,“那好吧,我出去了。”
走到門口,他回頭問:“你晚上回去吃嗎?”
“我想去夜上濃妝看看有沒有蘇煙的消息。”蘇煙已經出走半個月了,陸離翻遍整個J市和臨近的幾個城市卻沒有一絲線索,葉嫣然不放心,同時,她也需要找個地方喝上一杯好好放鬆放鬆。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下班,葉嫣然剛剛走出公司大廈,瑟琳娜就在轉角處攔住了她,依舊是那幅理直氣壯,盛氣淩人的模樣,用下巴對著人道:“葉嫣然,現在下班了,我們可以談了吧!”
葉嫣然覺得這樣的戲碼實在太無聊,她雙手環胸道:“你想聊什麽?”
“我還是那句話,就憑歐尚的家世、背景,不是你這樣的女人可以逍想的。請你離開,你配不上他。”
“你的意思是隻有你才能配得上他?”
瑟琳娜又向上揚了揚下巴,“那當然了。實話和你說吧,我家和歐家是世交,從小我就在歐家出出入入,歐伯母很喜歡我的。”
葉嫣然淡淡地道:“那歐總怎麽到現在還單著,不肯娶你?原因不用我幫你分析了吧?”
“你……”瑟琳娜被葉嫣然戳中痛處,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葉嫣然冷笑一聲準備轉身離開,瑟琳娜不肯就此罷休,拉住她的胳膊道:“你別走,我告訴你,歐伯母非常非常滿意我,我遲早是歐家的人,你就別癡心妄想了。識趣的就自己快點兒滾!”
“歐伯母喜歡你,對你很滿意是吧?那讓她認你做幹女兒啊,怎麽也算是歐家的人,你說呢?”
這次葉嫣然是真的無意中戳中要害,歐尚的母親確實有意與瑟琳娜上契,一來保全了兩家的交情,二來也就斷了瑟琳娜對歐尚的念想。誰讓自己的兒子對她沒那個意思呢。
這是瑟琳娜的一塊心病,沒想到就這麽被葉嫣然點破了,惱羞成怒地揚起手甩了葉嫣然一巴掌。“我讓你再胡說!”
這一下來得太突然,完全出乎了葉嫣然的意料,生生挨了這麽一下,臉上火辣辣的痛,她毫不猶豫的回手甩了瑟琳娜一巴掌,再以迅雷之勢反手又是一巴掌。
她甩甩有些發燙的手道:“瑟琳娜,這叫先撩者賤。”
兩巴下去,瑟琳娜人有點兒懵,怔了一下突然瘋了似的撲了過來,“葉嫣然,你個賤女人,你敢打了?我今天饒不了你!”
這時的瑟琳娜已經全無儀態,潑婦打架一樣的向葉嫣然撕扯過來,那腥紅的指甲轉瞬就到了葉嫣然的眼前,就在她以為這次肯定要破相的時候,一隻大手握住了瑟琳娜的手腕。
季羽凡麵如冰霜,眼睛中閃著冷戾的寒光,他大手向外一送,就將瑟琳娜推了一個踉蹌,“滾!”
瑟琳娜被季羽凡氣場嚇得不敢造次,發狠的吼了句:“葉嫣然,咱們走著瞧!”轉身踉踉蹌蹌地走了。
季羽凡憐惜的望著葉嫣然微腫的臉,滿心滿眼的心痛,“你沒事兒吧?”
葉嫣然搖了搖頭,真是無妄之災啊。
“走,咱們回家!”他護著她向停車的地方走,還好他開車經過看到了,不然,他不敢想。
回到家,季羽凡急急給她找冰袋冷敷,修長的手指小心冀冀地撫過她的臉頰,眼睛微紅,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怔怔的望著她。
“很痛吧!”他痛惜的眼神中劃過一道狠戾,“變態女人,我饒不了她!”
“不用你,剛剛我已經打回去了。”
“看到了,你反應挺快,酷酷的。”她剛剛的動作,可謂快、準、狠,就連季羽凡都被她這迅速的反應嚇了一跳。
“當然,慢了就打不到了。兩巴,雙倍奉還。”她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帶著幾分孩子氣。
季羽凡定定地望著她,這個時候他真想吻她啊!
認識她越久越會發現她淡漠的外殼下其實隱藏了許多東西,柔軟的,善良的,俏皮的,天真的,有時甚至是傻氣的,而無論哪一種都牽動著他的心。
葉嫣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別過眼神,接過季羽凡手中的冰袋道:“我餓了。”
季羽凡恍然回過神,“我去做飯,很快。”
功夫不大,季羽凡就端了兩菜一湯出來,飯桌上兩個人都很安靜,沒有攀談,沒有相互夾菜。自分手後,他們就常常這樣相顧無言的相處著。
這種壓抑有時會讓季羽凡感覺抓狂,但今天有那麽一點兒不同,空氣中好象又有那麽一點點兒情絲在湧動,他小心冀冀的不敢輕易去驚動。
吃完飯,葉嫣然象往常一樣準備離開,季羽凡糯糯地拿出一支影碟遞給她,“我新買的,你拿回去看吧!也不能總工作。”
葉嫣然垂目看了看,是那次香港電影展她放棄的《投奔怒海》,1982年上映的新浪潮影片,事隔30多年,影像資源已經很少了,要買到這種正版影碟,他應該下了不少功夫。
她沒有表現得太過驚喜,隻是點點頭,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一起看吧!”
季羽凡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自此,飯後一起看一張影碟就成為了他們生活中一個新習慣,也正是這個習慣日後讓兩人的關係再次發生了改變。當然這都是後話。
……
周末,葉嫣然在葉母一再的電話催促下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葉一笑以葛優躺的姿勢歪在沙發上玩手機,聽到動靜隻掀了掀眼皮掃了她一眼,招呼都沒打的繼續著手中的遊戲。
葉嫣然拉了椅子在他對麵坐下,“一笑,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
她這次之所以會答應母親回家,主要也是為了這件事,葉一笑24歲了,不可能總是這麽渾渾噩噩的過下去,總應該有些自己的人生規劃。
葉一笑置若罔聞地專注於他手中的遊戲,這一次連眼皮都沒有抬。
葉嫣然揚手將他的手機拿了過來,“我問你話呢!”
葉一笑的眉頭緊了緊,嘴角揚起涼薄的弧度,懶懶地道:“我有多少打算不也得看你的臉色做人嘛?仰人鼻息,哪有說話的權利。”想法當然有,但他得以退為進。
葉嫣然壓了壓心中的怒氣,語氣平緩地道:“一笑,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大意見,我自認對你已經盡到了一個做姐姐該盡的責任,並沒虧欠你什麽。
你如果還想回美國繼續讀書,我也可以繼續供你,但不會無限期,最多兩年時間,你必須完成學業取得學位。如果你不想回去,這邊我也可以想辦法幫你聯係學校。”
葉嫣然的想法很簡單,現在大學生就業都如此困難,葉一笑一個留學多年的肄業海歸不讀書能有什麽出路,再怎麽樣也要有個學曆在手,將來也好安身立命。
可葉一笑並不這麽想,當初留學是愛虛榮、貪新鮮,誰知道出去後才發現,留學生活和他想像的完全不同,天天被各種學業壓著,日子過得比高三還慘。這幾年下來,中途又轉了兩次係,外麵的花花世界也看膩了。葉一笑自知自己不是個讀書的材料,再怎麽混下去隻怕也是畢不了業,索性就借著上次那件事的由頭收拾收拾回了國。
當然啦,責任他是推得一幹二淨,說什麽葉嫣然不顧他的感受,把他的好朋友都得罪了,讓他很沒麵子,呆不下去了雲雲。偏偏這樣的鬼話,葉母也就信了,覺得兒子讀書不成,全是葉嫣然的責任,所以這次是打定注意讓女兒大出血為兒子的將來鋪路。
葉母聽到姐弟倆的對話馬上從廚房出來道:“還讀什麽書啊,你弟弟這次讓你搞得人都沒法做了,那地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我也想了這讀書也沒什麽用,到頭來還不是累死累活的給別人打工,沒出息!還是自己當老板的好,象那個什麽茨,不也是大學沒畢業就自己出來創業嗎?我一笑的腦瓜這麽靈光沒問題的。”
葉嫣然一聽這話,就不象是葉母那腦子能想出來的,比爾蓋茨的名字都記不全,她哪就能想出這些。這一定又是葉一笑的主意,她這個弟弟從來都是這麽眼高手低,不切實際。
她不動聲色的道:“既然不想讀書,那就出去找找工作看看,積累點兒經驗,也自己存點兒錢,到時再說創不創業的事兒。”
葉一笑本就打著讓葉嫣然出錢的主意,現在聽她如此說,忙向葉母使眼色。
葉母收到兒子的信號忙道:“嫣然,你這說得什麽話兒,你弟弟創業你這個做姐姐的還不得出錢出力的給幫襯著嗎?難道你就不想你弟弟好?”
“這些年我幫得還少嗎?他要想自主創業,就自己想辦法。要麽先工作存經驗存人脈存錢,要麽寫方案想辦法申請青年創業基金,總之,我沒這個錢。”
葉一笑一聽這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姐,你剛還說可以再供我讀兩年書呢,一年50萬,兩年100萬,你現在一次性給我創業不就行了。反正你這個錢左右都是出。”
葉母也在旁邊咐和道:“就是的,一笑又不是外人,你和自己弟弟計較什麽呢?就這麽定了,你先給一笑轉一百萬,讓他創業做老板,等他將來賺了錢,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
葉父很沒存在感的從角落裏搭茬道:“嫣然,你弟弟的事兒你能幫的就多幫幫。”
葉嫣然一陣心寒,這三個人沆瀣一氣,儼然隻有她一個外人。如果葉一笑真是那塊材料,她做姐姐確實是不能不幫,問題是他是嗎?
她將目光落在葉一笑身上,盡量心平氣和地問道:“你一回來就想創業,項目選了嗎?市場分析調研做了嗎?一笑,創業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葉一笑愣了一下,“姐,現在外麵好的項目一抓一大把,缺的全是資金,隻要有錢在手,還怕我沒項目做嘛!這些事兒都不是大問題,你就放心把錢交給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葉嫣然冷笑道,“那就是說你壓根就沒想過!”
“……”這事兒他還真沒細想,這兩天他除了打遊戲就是想著怎麽從葉嫣然身上拿到錢,至於拿到錢以後的事情,他沒想。
“一笑,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有血有汗,不是大風刮來的,由不得你這麽糟蹋,你要想創業就拿出個象樣兒的方案來,我找人研究可行了再說。我今天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葉嫣然拿起皮包,頭也不回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她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忍不住脾氣,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葉母不死心的一遍遍打電話過來,葉嫣然拿出電話按了關機鍵,沿著街道信步走著,悠悠的想著心事。
對於這個家的失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出於責任她一直苦撐著,但是那種無力感越來越強。
這段時間她一直讓自己忙得象陀螺一樣,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等到大腦和肢體都疲乏不堪時再倒頭睡覺,盡量不想,不感受,既使這樣她也能分明的感覺到,自從和季羽凡分手後她的心上就有了個缺口空空的難受,就算再多的工作也添不滿。
現在這兩種無力感交織在一起,令她意誌消除,她茫然的穿過馬路,一輛貨車衝著她呼嘯而過。
“嫣然……”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呼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