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紅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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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不願意說,我們不便強求,也不能和村長翻臉,調查案子,很多地方要需要村長和村民配合。
我們可以暗中調查。
白癜風屬於皮膚色素脫失病,由於皮膚的黑素細胞功能消失引起,常為乳白色,也可為淺粉色,表麵光滑無皮疹。
治療白癜風,需要藥物激素治療,化療和皮膚移植治療,小醫院醫療措施一般,肯定是比較好的醫院和著名的皮膚科醫生。
第二天,我和靈靈一起查這些事,鄭景泓留在村子裏調查,還有盯著薑昆的人。
我和靈靈在市裏忙了一天,在人民醫院,還有西關醫院,市裏六個醫院,都有村長家人的病例。
先天性白癜風是一種非常頑固的皮膚疾病,容易複發,要完全治愈非常困難,大多用藥物控製,所以查起來並不難。
隻要住過院的人,病例都會在病例室裏保存,我們又去了西安一趟,將胡麗的病例也調了出來,讓皮膚科醫生進行了對比。
結果,胡麗的病情和楊家其他四五個人的病情完全一致!
都是脖子,胸口那邊是白癜風,而且性質,擴散範圍基本相同,可以初步斷定,胡麗和楊家的白癜風是遺傳關係。
但是,需要證明胡麗到底是不是楊家的人,這些證據還不夠,除非找到胡麗本人,做dna鑒定,才能知道答案。
我們在西安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剛坐上高鐵,鄭景泓打來了電話,出事了,村長夫婦死了。
早上,村長夫婦雙雙死亡,和以前的案例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
我心中一下子涼了。
靈靈拉著我手,說,“寧缺哥哥,是不是和調查上南村的人案子一樣,調查到誰有疑點,誰給了我們線索,那個人就會被凶手殺死,凶手在暗中,阻止我們查下去。”
靈靈說的有道理,我們剛查得了胡麗和村長家有關,結果村長夫婦雙雙死亡。
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這樣而停止腳步!
到楊村後,我和靈靈徑直來到村長家,村長的女兒在外麵工作,都會來了,屋子一大堆親戚朋友,每個人傷心欲絕。
屍體已經被帶到警局,薑昆早已調查了村長屋子,沒有任何線索。
薑昆和他的人一直在村長家住著,昨天晚上,薑昆還和村長喝茶,早上,村長夫婦死了。
上次,在警察的眼皮底下盜走了屍體,這次,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殺了人。
村民們對村長夫婦的死極為不解,以前隻是男人慘死,都是因為家庭不合矛盾劇烈,可是村長夫婦一直很恩愛,可以說是村民心裏的模範夫妻,怎麽會突然死了呢?
我暗中調查胡麗的事,沒有告訴村民。
薑昆向村民保證,一定會為村長夫婦討回公道。
村長有一子一女,村長還有個弟弟楊龍,也有一子一女,楊龍在八年前死了,楊誌懷死後不久,楊龍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現在楊家的長輩,就剩下了楊龍的妻子馬碧蓉。
當晚,我去了楊龍家,想從馬碧蓉口中了解了一下情況。
馬碧蓉招待了我們,坐在客廳,我開門見山,提起了胡麗的事。
馬碧蓉陷入了回憶,“八年前,胡麗來過我家,胡麗確實有白癜風,說是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因為我們家白癜風有遺傳,所以找了過來。”
“我可以確定,胡麗並不是我家的人。”
我說道:“我這幾天已經調查了胡麗的身份,病情,村長家治療白癜風的病例,我也調查過,兩者做了鑒定,已經確認,和村長家的白癜風遺傳是同類型的病情。”
“胡麗,就是楊家的人。”
馬碧蓉聞言大吃一驚,“怎麽可能呢?不可能啊,胡麗是孤兒,是陝西西安那邊的人,怎麽可能是楊家的人?”
鄭景泓說,“馬姨,你細細回憶一下,你大嫂會不會還有一個孩子?”
馬碧蓉很快想到了什麽,說,“我大哥和大嫂結婚後,一直在外麵做工,很少回家,隻有過年的時候回來,我記得……結婚那年過年回來,大嫂有喜了,懷了四個月了,後來聽說那個孩子七八個月的時候流產了。”
“現在大哥的兩個孩子,老大是他們婚後四年後出生的。”
流產?也就是說,之前有一個孩子流產了,但馬碧蓉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流產,這件事,村長夫婦一直是閉口不提,其他村民也不知道這件事。
孤兒院院長說,胡麗是早產兒,馬碧蓉說大嫂肚子裏的孩子七八個月時流產了,和院長的話吻合。
可能是村長夫婦覺得胡麗生下來後養不活了,就跑去外地,丟在了孤兒院門口。
查到這裏,我們已經肯定,胡麗是村長的女兒!
可惜,村長夫婦不告訴我們實情,現在已經死了。
離開馬碧蓉家,鄭景泓說,“我們證明胡麗是村長的女兒,對我們的案子似乎也沒有多大幫助吧?”
我說道:“破案要一步步揭開答案,胡麗是案情的關鍵,隻要我們找到胡麗,一切會水落石出。”
靈靈說,“胡麗八年沒有出現,沒有任何蹤跡,要是胡麗死了呢?”
死了?胡麗真的要是死了,恐怕這案子有可能破不了。
鄭景泓突然道:“有沒有這個可能,胡麗就是凶手?”
凶手?
鄭景泓的懷疑也有可能,上南村的案子,我爸從一開始就懷疑房神婆,說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就是凶手,最後,果然房神婆是主謀。
回到周叔家,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非常不安。
十點鍾,我將靈靈和鄭景泓兩人喊起來,告訴他們,我們今晚住在馬碧蓉家。
我們擔心有人殺了馬碧蓉,如果凶手要斷線索,就會殺告訴我們內情的人,上南村的案子,正是如此。
鄭景泓說,“我們之前找村長,很多人都看到了,消息可能泄露出去,可我們找馬碧蓉是秘密調查,凶手怎麽會知道?”
我說道:“如果凶手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呢?”
鄭景泓推了推眼鏡,“這個……不大可能吧?”
靈靈說,“凶手能在警察的眼皮底下盜走屍體,殺人,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有什麽不可能的?我們還是小心為上,聽寧缺哥哥的。”
到了馬碧蓉家後,我告訴馬碧蓉,村長夫婦被殺,我擔心凶手會對她不利。
馬碧蓉沒有多說什麽,我們三個人潛伏在馬碧蓉隔壁,我們輪流值班,兩個人睡覺,一個人盯著。
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睡意,靠在床邊玩手機。
淩晨三點多,突然,靈靈說,“我感覺有人來了。”
有人?四周一片寂靜,今晚連蚊子都沒有,哪裏有人呢?
靈靈爬在了窗戶前,我和鄭景泓擠了過來,透過窗簾,月光下,院子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緩緩走來。
女人目測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長發披肩,一身紅衣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臉上蒙了一片紅紗,看不清麵目,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女人走的很慢,腳步很輕,沒有半點聲音。
院門是關著的,女人是怎麽進來的?
女人徑直的向馬碧蓉房門那邊走去。
我給鄭景泓和靈靈使了個眼色,鄭景泓雙手握槍,我拿出了匕首,靈靈猛然一下打開了房門。
我們三人衝了出去,院子裏沒有看到女人,馬碧蓉房門前也沒有女人,我們就在馬碧蓉隔壁住著,一步之遙。
我們明明看到了一個紅衣女人過來了,為什麽會沒有人呢?
“後麵!”
我們三人向房後麵跑去,在後麵的院牆上麵,站著一個紅衣女人!
“你是誰!”我大喊,“下來!”
鄭景泓大喊,“快點下來,不然我開槍了!”
女人冰冷的目光掃視著我們三個人,淡淡的道:“這件事,你們不要查下去了,今天看在這位小女孩的麵子上,我饒過你們。”
“要是你們再執迷不悟,隻有死路一條。”
女人說完,從院牆上跳了下去!
“追!”我們三個人來到遠門前,遠門是關著我,打開門後,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似乎,女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鄭景泓驚訝道:“兩米多高的院牆,女人是怎麽翻上去的?還有,直接跳下去,不怕受傷麽?”
兩米五的院牆,沒有工具協助,我也翻不上去,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來,外麵是水泥路,也不能保證不受傷。
鄭景泓又說,“那個女人剛才說話的時候,看著靈靈,意思是,看在靈靈的麵子上饒了我們,是什麽意思?”
我和鄭景泓的目光落下靈靈身上。
靈靈說,“我怎麽知道?”
鄭景泓問,“你是不是認識這個女人?”
“不認識。”靈靈說,“我隻認識我們村的幾個女人,其他女人都不認識,這女人肯定是胡說八道,或者說,認錯人了吧?”
“啊!”正在這時,院子裏傳來了一聲尖叫,馬碧蓉的尖叫。
我們三人立即衝了進去,馬碧蓉的孩子也出來了。
馬碧蓉的房門關著,我們敲門,很快,門打開了。
馬碧蓉滿臉是淚,站都站不穩,似乎受到了什麽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