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傳世寶鏡歸原主 隨緣寺中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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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來到齊安,鄒慧打電話,讓車輛直接開到黨校門口。
大家見了麵,鄒慧道:“你們來的真巧,展覽今天就要結束了。”高翠蘭問道:“今天就結束?”鄒慧道:“齊安三縣兩區,加上市直單位,每個地方安排半天參觀時間。本來三、四天就可以結束的。可是後來周邊幾個市縣的也要求來參觀,所以推遲了幾天。”
高翠蘭道:“幸虧你今天打了電話,我們趕過來,要不就得跑省裏去找,那就麻煩了。”接著對鄒慧介紹道:“這兩位是老豬的朋友,遠路來的客人。這位孫大哥,是個收藏家,特別對銅鏡有研究。他知道日月瑞獸葡萄鏡的來曆,跟專家有不同看法,想見麵討教討教。”
鄒慧有些為難道:“這裏進場都是有組織的,不光有門崗,門口還有各縣帶隊的盯著,其他人是不讓進的。”高翠蘭道:“你不是認識那個趙主任嗎,跟他商議商議,無論如何得想想辦法。”
鄒慧突然問道:“對了,咱們現在該找誰呀?”高翠蘭被說得一愣,悟空道:“要找那個專家呀,是他對高老板的銅鏡說三道四。”鄒慧道:“專家上午去參觀了,現在應該不會在這裏。”高翠蘭問道:“那、那得找他呀?”
鄒慧想了想,道:“這樣,我看能不能先把趙主任喊出來,你們有話跟他當麵說。”便帶著高翠蘭一行來到小禮堂——展覽室門前,讓大家等在旁邊。自己走過去 ,請門崗到裏麵喊一下趙顧主任。
趙顧主任果然走了出來,見了鄒慧問道:“小鄒,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鄒慧指著高翠蘭道:“不是我來了,高老板來了。昨天你打電話的情況我跟她說了,她不同意專家的說法,還帶來證人。”趙顧道:“不同意也沒有辦法,這可是省裏的頂級專家。”鄒慧道:“那您跟她解釋解釋。為了這件傳家寶,她苦苦尋找幾十年,你們當領導的要考慮她的心情。”
高翠蘭看見鄒慧把趙主任喊了出來,正要走過去,悟空對她道:“你要想辦法讓專家也到這裏來。他說了話,其他人就不好辦。”高翠蘭道:“明白。”悟空又叮囑道:“實在不行,你就說鏡子上麵還有秘密,一定要讓專家過來看。”
高翠蘭問道:“還有什麽秘密?上一次都說出來了。”悟空道:“上次你說是日月鏡,這一次——就說鏡子上還有自己留下的記號。懂嗎?”高翠蘭遲疑道:“留下的記號?”悟空道:“隨便說就是——幹脆你就說自己在上麵刻了記號,看他專家還會說有一樣的嗎?”
高翠蘭擔心道:“那、那怎能瞎編呢。到時候看不到記號,不全完了?”悟淨道:“嫂子,你放心,老大是玩弄戲法的祖師爺。你就說鏡子上麵蹲個人,他也能給你變出來。”
高翠蘭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招呼趙顧道:“趙主任您好?”趙主任道:“好好——聽說你還有想法?”高翠蘭道:“怎麽沒有想法?本來是我的鏡子,聽專家說就麻煩了。”
趙顧招呼她們走到一邊,道:“你該知道,這是個程序問題,不經專家鑒定不行呀。”高翠蘭道:“專家鑒定也可以,可是不能隻聽他一個人的。”鄒慧道:“是呀。他一句話就給否定了,說不過去呀!”
趙主任指著鄒慧道:“哎哎——小鄒同誌,不能這樣說。專家並沒有否定銅鏡不是高老板的。”高翠蘭道:“沒否定,說明銅鏡還是我的?”趙主任道:“沒有否定,但也沒有肯定。隻不過要麻煩一點,需要其他方麵的證明。”
高翠蘭道:“你們還嫌麻煩不夠是吧?所以這次來,我也找幾個懂行的。”他指著旁邊的悟空道:“那位孫師傅,專門搞收藏的,比專家還在行,對銅鏡特別有研究。”
悟空走了過來,道:“趙主任好,不是對銅鏡有研究,本人主要是對唐鏡有一定研究。也可能是知識麵狹隘,關於唐代銅鏡,我所知道的,從古至今,根本就沒有‘日月瑞獸葡萄鏡’一說。我仔細問了這位高女士,高家的銅鏡之所以叫這個名子,是她先輩發現這麵鏡子跟其他唐鏡不同,晚上也能照出麵孔來,如同在月光下一般。是她自家人認為是日月寶鏡罷了,也就取了這個名字。世上哪還有第二個帶 ‘日月’的瑞獸葡萄鏡?所以,想見見你們請的專家,長長見識!”
趙顧聽他這麽說,有些為難。道:“這位師傅,專家是領導請來的,我怎麽說呢?其實領導是好意,鑒定一下是應該的。”悟空道:“我也沒說不應該。可他鑒定的有誤差,傳出去會鬧笑話。現在專家在哪裏,請他過來磋商一下又有何妨?”趙顧道:“他人不在這裏。昨天鑒定後就走了。”
鄒慧忙道:“沒走,上午到鄉下考察,我們的記者還跟著呢。”趙顧道:“我說的是離開這裏了。他怎麽會待在這裏呢?”
高翠蘭道:“趙主任,你是這裏的領導,你打個電話請他來一趟就是了。”趙顧道:“你不是為難我嗎?他畢竟是專家,該鑒定的鑒定了,我還能讓他再來鑒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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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翠蘭喊道:“趙主任,你還真得讓他再來一次。”趙顧問道:“什麽意思?”高翠蘭道:“上一回我隻說出一個秘密,叫‘日月寶鏡’,其實鏡子上還有一個秘密呢。”趙顧皺著眉頭問道:“還有什麽秘密?”高翠蘭道:“鏡鈕上麵刻了我的名字。”
趙顧一愣,感覺意外。問道:“有你的名字?那麽小的鏡鈕,不可能吧?”高翠蘭道:“怎麽不可能,你請專家來看。我排行老三,父母喊我三妮,所以刻個三,權當是個記號。”趙顧這才有些相信,瞪著她道:“怎麽不早說呢?”高翠蘭道:“不到逼不得已,我能把自己的奶名說出來嗎?”
趙顧著急道:“你總是逼不得已,放馬後炮,讓我們不好辦事。”悟空道:“趙主任,按照她這麽說,總不會再有同樣的鏡子吧?”趙顧道:“這個我不好說。還得讓專家看一下。昨天鑒定結果已經向領導匯報了,現在有變化,還得他親自跟領導解釋。”鄒慧道:“解釋就解釋,這是個負責任的態度,也比弄錯了好。”
趙顧看到展覽室門口已經有人走了出來,忙道:“這樣吧,展覽馬上就要結束,你們在這邊等一下,我看能不能請專家再來一趟?他能過來,當場再鑒定一下最好。”鄒慧道:“對對對。”
趙顧又對高翠蘭道:“不過高老板,我還要把話說在前頭,即使認定銅鏡是你的,現在還是拿不走。我們隻是負責展覽,至於進一步調查和退贓,那是後麵組織上的事。”
高翠蘭正要說話,悟空攔住,對趙顧道:“對對對,你說的沒錯。這樣的機會不容易,隻求個認定就行。”趙顧這才道:“那這樣,我馬上打電話,聯係後再說吧。”便走進了展覽室。
大家等了一段時間,正在著急,忽然看到一輛小車開了過來,停在門旁。從車上走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滿麵紅光,穿一身唐裝。剛下車便被一位女服務員攙著向展覽室走去。
鄒慧對高翠蘭道:“看來這位就是專家了。”大家跟了過去。剛到門口,趙顧走了出來,迎著專家握手。隨後便對鄒慧道:“你們不要進來,我先跟專家說說情況。”正要放專家進去,悟空道:“這就不合規矩了,有話大家當麵講嘛!”
趙顧忙解釋:“不要誤會。不是不讓你們進,現在參觀已經結束,裏麵正在收拾東西,是怕亂。我讓專家去看,隻要看對就行,就這麽簡單個事。還需要都進去嗎?”悟空道:“不是要都進去,可也不能隻讓他一個人看呀。上一次就弄錯了,這一次再錯呢?”
專家摸不著頭腦,瞪著眼問:“什麽弄錯了?”悟空道:“沒弄錯?哪來的什麽日月瑞獸葡萄鏡,聽誰說的?”專家愣了,道:“你們自己報的名字,還說我弄錯了?”
悟空道:“自家報的名字,那是她高家自己人叫的。你是專家,你說說這個名字的出處?”專家道:“當然有出處,沒有出處豈能亂說?”悟空道:“出處在哪裏,你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
趙顧看他們爭吵起來,忙對悟空道:“現在哪有時間爭論?我是讓專家看那鏡子上有沒有記號,能不能證明高同誌說的話。先別打岔行不?”
悟空道:“這怎麽叫打岔?我的意思不能讓他一個人去看,他就是看見記號,也說沒有記號怎麽辦?反正我們不相信他了。”趙顧道:“請你說話注意點,他是我們請來的專家。”悟空道:“專家怎麽了,專家不也能坑人!”
那專家被他說得直瞪眼,對趙顧道:“既然他們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吧?”悟空上前道:“什麽,算了吧?人家高女士為找回自己的傳家寶,費盡千辛萬苦,遭受多少磨難。剛剛有了希望,沒想到遇見你這樣的專家,一張口就鑒定不是她的了。你以為這樣,能算得了嗎?”
專家這時才知道自己順口一句話,惹出了麻煩。結結巴巴道:“我、我也沒說不是她的呀?”他盯著趙顧道:“趙主任,你說這,這”
趙顧看專家騎虎難下,悟空又緊緊相逼,搖著頭道:“本來想辦件好事,趁這個機會讓專家再認定一下,沒想到你們搞複雜了。”悟空道:“趙主任,好事辦好才是好事。現在講究公平,絕不能讓他一個人說了算,”
趙顧明白了意思,道:“你是怕不公平?那這樣,就多一個人去看。讓高同誌一起進來怎麽樣?”
高翠蘭猶豫一下,悟空道:“趙主任,我對銅鏡最了解,也最有發言權,還是讓我去看看吧?”趙顧怕他跟專家過不去,忙擺手道:“不行。不行,隻能進來一個。”高翠蘭乘機道:“隻能進一個?那就讓孫大哥代表去吧。反正是個記號,誰看都一樣,他畢竟懂行。”
趙顧不情願地對悟空道:“你進去也可以,但是得有個條件。”悟空問道:“什麽條件?”趙顧道:“裏麵的同誌正在整理物品。進去之後隻看看那個銅鏡上麵有沒有記號,其餘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更不允許在裏麵爭吵。”悟空道:“能進去看看就承情了,還爭吵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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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了展廳,來到銅鏡展台前,趙顧讓服務員拿出那個瑞獸葡萄鏡,交到專家手中。專家看了又看,看不出銅鏡鈕上有什麽記號。悟空站在他跟前,他又不敢輕易下結論。隻得把銅鏡遞給趙顧,道:“趙主任,您也做個見證。”
趙顧仔細看了看,見鏡鈕上確實沒有什麽記號,便把鏡子交給悟空道:“看看吧,上麵根本就沒有什麽記號。”悟空接過鏡子,摸了摸鏡鈕,拿到趙顧麵前道:“趙主任仔細看,這明顯三道刻痕,清清楚楚,難道不是記號?”
趙顧隻得歪著頭又看,果然看清上麵的記號。忙拿到手中,遞給專家道:“確實有記號,在這裏,在這裏。”專家接過來左瞅右瞅,還是看不出什麽記號。但是趙主任講了,也隻得附和:“嗯、嗯,有、有三道印。”悟空道:“真看見了,千萬不要弄錯?”專家道:“不會錯,不會錯。”
趙顧見專家沒有異議,便對悟空道:“既然大家都認可,你就讓高同誌放心,我們會跟領導匯報,妥善處理的。”
悟空對趙顧道:“高翠蘭是個實誠人,隻要證明是她的東西就行。不會在意你們怎麽處理。”其實早把那麵鏡子調了包,走出了展覽室。
銅鏡終於物歸原主,高翠蘭顫抖的手捧著銅鏡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眼中流出淚花。悟空道:“看樣子真是你的貼心寶貝,你們以後會相依為命了。”高翠蘭哽咽著點頭道:“謝謝大哥,我們永遠也不分開。”悟空知道她如願以償,便道了別,跟悟淨一道回了雷音寺。
卻說申言警官帶人到齊安找到田起,調查豬老板有關投資的事情。田起看到警察來調查,猜想肯定出了大事。他想盡量撇清自己,便把跟豬老板的友情交代清楚,也提到最近曾經在一起跟外地生意人吃過一次飯。關於投資的事情,一概不知。他還說自己經常提醒豬老板不要輕信別人,告誡他投資一定要小心。
申言追問外地生意人是哪裏來的,田起隻得把白總、穀秘書交代出來。申言刨根問底,終於把路總扯了進來,說白總、穀秘書都是奔著路總、路經理來做生意的,聽說她們在跟市政府談房地產項目。
申言聽到其中有個姓穀的,不由得問道:“姓穀的是女的嗎?”田起道:“兩個都是女的。”申言道:“白總也是女的?”田起道:“不會錯的。我記得豬老板還跟他們開玩笑,那個白總姓白,穀秘書名字叫穀菁,他把兩個人的姓名聯係一起,說他們倆是‘白骨精’呢。”
申言心想:“果然遇見白骨精了。”又追問:“這個路經理是哪裏人,幹什麽生意的?”田起道:“路經理其實名字叫單祿,原來是齊興縣的工商局長。現在局長被撤了,在齊安做生意。他名字後麵一個字是‘祿’,他讓齊安的朋友喊他祿經理,齊安的口音有點重。就喊成路經理了。”
提到單祿的名字,申言恍然大悟,心裏也有了底。要求田起把單祿的有關情況和住處講清楚。田起不敢隱瞞,把所知道的全部交待出來。一再申明:“跟他隻是同鄉、熟人關係,沒有任何其他來往。跟豬老板才是真正朋友。”
申言察言觀色,道:“你介紹豬老板參與單祿同夥人的飯局,還說沒有關係?”田起著急道:“這才是冤枉我哩。單祿也是齊興的老鄉,生意場上的人,有時也互相走動,他的朋友來了,讓我去陪客。我也得回個麵子,請他們一場。那天是我請客,豬老板打來電話,本來是沒有他的,我告訴了他我要請客的事情,是他主動要過來。我們是經常在一起吃喝的朋友,能會不讓他來嗎?”
申言問他:“你不知道這個單祿跟豬老板有過節嗎?”田起道:“這你也知道?我隻是聽說過,但不知道他們到底因為什麽,也沒敢問他們本人。——對了,那天請客,本來是有路總的,可他突然打來電話,說有急事不能參加了,我才邀請的豬老板。”
申言想盡快把犯罪嫌疑人單祿捉拿歸案,讓田起帶路,田起不敢推辭,坐上警車,一直開到單祿住宅樓前。田起怕遇見單祿尷尬,對申言哀求道:“申警官,他就住二樓一單元。你讓我回去吧,廠裏忙得很。”申言讓他下了車,自己便帶著兩個警察上了樓。
卻說白靈在單祿家中住著,一直焦躁不安。他不知道單祿到底是犯的什麽事,卻讓自己等在家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想過帶錢溜走,又怕單祿以後饒不了自己;可是老留在這裏,萬一單祿出了什麽大事,連累到自己怎麽辦?思前想後,猶豫不決。門也不敢出,隻是時不時去後麵廚房間,打開櫥櫃門瞧一瞧,那是藏在那裏的三百五十萬。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慌,她躡手躡腳地走來走去,簡直已經神經錯亂。
忽然聽到敲門聲,她以為是單祿回來了,走過來問道:“誰呀?”聽到的還是敲門聲。警惕地又問了一句:“路總,是不是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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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一個嚴厲的聲音喊道:“開門、快開門!”白靈嚇了一跳,她那錯亂的神經指揮著她顫顫抖抖打開門。當她看到闖進來的是三名警察時,嚇得魂飛膽顫。以為案發了,單祿供出了她,警察是來抓自己的。忙跪倒在地道:“不是我幹的,與我無幹,與我無幹”
申言看到她恐懼的樣子,不免引起懷疑。猜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可能是田起說到的那個白總。問道:“你叫什麽名字?”白靈道:“我叫白靈。真不是我幹的,都是他們出的主意。”
申言沒想到在這裏抓到白靈,她怎麽會出現在單祿的家中?看到這個已經嚇破膽的女人,決定先從她口中弄清案件的來龍去脈。於是給兩位同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到各個房間檢查一下。
兩個警察看了一番,沒發現其他人,回來對申言搖搖手。
申言讓一名警察在門外把守。然後對白靈道:“起來吧,你也不用怕,我們現在給你機會,隻要老老實實把問題交代清楚,會得到寬大處理。”旁邊的警察指著飯桌旁邊的板凳道:“過來,到這邊坐下,慢慢說!”
白靈是個沒經過大陣式的,在警察麵前有問必答,把整個案件的經過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最後,把藏錢的地點也指著讓警察看了。
申言這時才追問她:“這不是單祿的房子嗎,你怎麽會在這裏。單祿呢?”白靈有些驚愕,兩眼盯著申言道:“不是被你們抓走了嗎?他讓我在這裏看家。”
申言也感到意外,問道:“被抓走了,什麽時候,什麽人來抓的?”白靈戰戰兢兢道:“就在前天中午。你們不是一起的?”申言道:“我們從萊邑剛趕過來。這麽說,他肯定有其他問題?”白靈道:“他們沒穿警服。對了,他們說是什麽、紀委的。”
申言一行抓了白靈,繳獲部分贓款,來到齊安初戰告捷。為盡快抓住單祿,立即向組織匯報,通過有關程序溝通,與齊安市紀委取得聯係,通報了有關單祿在萊邑作案的情況。
齊安市紀委專案組這一次對單祿的調查,隻是為了核實汪明辰在權錢交易中,有關當事人通過單祿向汪明辰的夫人劉莉介紹賄賂的幾個細節。情況已經查實,正準備放人。突然得知這一情況,知道案情重大,決定交由萊邑公安局專案組人員進行查處。
單祿雖然狡猾異常,百般抵賴,死不認賬,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白靈把案件的詳細情況交待清清楚楚,案件很快告破,洪任隨即抓獲,劉得一並伏法。
這一天,邵付大隊長、申警官一行在齊興當地公安人員的陪同下,來到齊興高老莊酒家,告訴高翠蘭,案件已經告破,單祿一夥將得到應有的懲處,並將繳獲的贓款退還。
高翠蘭緊緊拉住申言的手,激動地道:“不是遇見你們這些用心破案的人,車禍就成無頭案,老豬恐怕也是枉死鬼了。真得好好地謝謝你們!”邵付隊長道:“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高老板不用客氣。”
申言喊道:“高阿姨,也是您提供了重要信息,讓我心中有數。很快弄清楚那個路總——就是你說的那個單祿,引起我的注意。要不然,也不會直接殺到他家中,這麽快就破了案。人證、物證都在,他不承認也不行。”高翠蘭道:“想不到還真是他,他這輩子怎麽老想著害人呐?”申言道:“社會畢竟是複雜的,雖說好人多,但壞人還有,今後可要防備些。”
高翠蘭點頭,又招呼邵付隊長:“你們這麽快破了案,還親自來這裏,今天得好好地招待你們。”邵付隊長道:“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招待就不必了,我們還有任務,要立即返回萊邑。”
高翠蘭拉住申言道:“你得替我跟你們的人說句話,再忙也得吃頓飯。自家開的飯店,坐下就成。”申言道:“高阿姨,真是對不起。我們確實接到新任務,辦案就要搶時間,一分一秒耽誤不得,您一定會理解。”高翠蘭道:“我能理解,可是心情過不去呀?”
申言隻得對她道:“高阿姨,這一次是公事,真的不能留下。咱們在萊邑見麵時候我就跟您說過,等找個休假時間,我一定帶著弟弟專門來拜望您。”高翠蘭看實在留不住,隻能送她們上了車。
時光荏苒,突然間春節即將來臨,申言想起要帶弟弟去看望高阿姨的事,因為說過的話,不想再拖到年後。於是和弟弟商量好,安排星期天去齊興。
先打電話跟高翠蘭聯係,沒想到電話裏卻傳來了一個令她想不到的聲音:“對不起,你撥的電話號碼是空號。”申言覺得奇怪,以為搞錯了號碼。校對一下,再撥依然如此。
申言心中納悶,便找到邵付隊長,翻出了許刺猴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才知道高老板已經離開酒家。走時候留下一封信,把家產全部交給了其他人。刺猴還告訴她,高老板原來出過家,走那天來個老太婆,她們一起走的。這一次也沒說去哪裏,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的去向。申言隻能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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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吳威威跟許刺猴有約,每年清明節都要到八戒墓上去祭奠。這一年,祭奠結束後,二人往回走的路上,突然看到去鏡緣寺的人川流不息,比往年多了起來。於是拐了個彎,順便到鏡緣寺裏去看一看。
買票進去後,穿過山門,看到天王殿門口湧滿了人,不知道在那裏看什麽。刺猴和吳威威慢慢地擠了過去,隻見門旁一個四五歲、穿著衲衣的小和尚,兩手抓住門框,伸著頭在跟遊客對話呢。由於他麵相奇特,長得像個豬娃,一副調皮滑稽的樣子,引得大家都來觀看。
隻聽一個人問他:“小和尚,叫什麽名字?”小和尚道:“喊我小和尚,還問我名字?”那人又問:“你自己沒有名字嗎?”小和尚歪著頭道:“誰沒名字?貧僧乃天生的沙彌。師父說俺一落地就來到寺裏,給俺起名叫隨緣。隨緣,知道嗎?”他那認真的樣子,說得大家笑了。
又一個人道:“隨緣,這麽說你是天生的,沒有家?”隨緣道:“師父這樣說的。可現在我長大了,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有家,貧僧怎麽會沒有家呢?”
幾句話觸動大家的同情心,有人道:“肯定有家。現在還小,長大以後會有人告訴你。”隨緣道:“貧僧才不等呢。沒人告訴,貧僧就天天來這裏,家裏人不來找嗎?”說到這裏,他突然指著刺猴道:“咦——怎麽老見你呀?”刺猴見他是在問自己,對他道:“沒見過呀,今天第一次。”
隨緣道:“第一次?你肯定來過,貧僧認得你。”說著,對刺猴招手道:“來,貧僧帶你到裏麵去玩。”刺猴正愣在那裏。這時,從後麵走出一個和尚,喊道:“隨緣,別在這裏鬧了,師父喊你呢。”
隨緣指著刺猴對那和尚道:“這個人師弟認識,要帶他去玩呢?”那和尚道:“你也讓師父省點心。再不回去,就等著麵壁了。”說著,硬拉著隨緣走了。
刺猴看隨緣還在回頭看自己,不由得對吳威威道:“他竟然說認識我。真是莫名其妙。”旁邊一個人道:“也挺可憐的,聽寺裏的人說,他是幾年前除夕夜,被人丟棄在廟門口,要不是住持收留,凍也凍死了。”刺猴道:“他爹娘心也太狠了。”那人道:“還不是嫌他醜嗎,長了個豬臉。”吳威威道:“再醜也不能丟呀,畢竟是條命。”那人道:“也許是天性,這小和尚天天跑出來,在這門口喊著找家裏人。搞得鏡緣寺熱鬧起來,多是來看小和尚的。都說這個廟裏的和尚心慈,香客也多了起來。”
其實刺猴和吳威威心裏都在犯嘀咕,看這小和尚的麵孔跟豬大叔有些相似,剛看見就感到詫異,後來塵緣又說認識刺猴,更使他們感到吃驚,眾人麵前又不好說出原委。
回去的路上,刺猴道:“真是怪事,這個小和尚怎麽長得像豬大叔的模樣?” 吳威威道:“我也覺得奇怪。要不是親眼看到這個隨緣,咱也不敢說上一輩的事情。”刺猴問他:“說什麽呢?”吳威威道:“我曾聽說豬大叔有些不安分,難道是他跟哪個相好的生了這個孩子?”刺猴道:“不可能,他相好的跟他一起車禍死的,沒有生孩子。”吳威威道:“你知道就這麽一個?”刺猴點了點頭。
吳威威問道:“那這個隨緣咋回事,怎麽那麽像他呢?”刺猴道:“我也在猜,他去世已經五年,也許是還世了呢?哪能說清楚。”吳威威道:“你還相信這一套?”刺猴道:“不相信,高阿姨去哪裏了?要我說,他倆都不是世間的一般人。”
後來吳雙喜聽說這件事,覺得不可思議。便讓威威開車,走齊興帶著二拄、刺猴去了鏡緣寺。以感謝鏡緣寺對豬老板後事的關照為由,捐贈善款五十萬元。鏡緣住持接待了他們,當問到隨緣時,住持道:“本來是個棄兒,丟在寺門前。老衲不能不救,隻是讓他隨緣罷了。可他天性頑皮,東跑西竄,口無遮攔,桀驁不馴。不料前些天來了兩位高僧,想必也是有緣人,被他們教導一番,從此足不出戶,閉門誦經,簡直換了一個人。”
吳二拄提出要看看隨緣,住持道:“實在對不住,他剛剛收了心,入歸正途,閉門誦經,自己提出誰也不許打擾,貧僧也是答應他的。這可如何是好?”吳雙喜道:“我們沒別的意思,這麽遠趕過來,隻是想見他一麵。”
住持不知他們為何非要見隨緣,雖然為難,也隻得答應道:“施主實在要見,那就委屈了。老僧隻能帶你們去禪堂,在窗口看一眼吧,千萬不要打擾他。”
吳雙喜答應,大家便跟著住持走了過去,隻能站窗口往裏看。果然一個豬娃臉的小和尚,盤腿打坐,手捧經書,專心致誌誦經哩。正是:
虛虛實實塵緣夢 真真假假人間情
若以佛眼觀世界 善惡有報輪回中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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