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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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心疼你
小時候,我們常常被老師罵——這樣的題目都不會,我簡直難以想象這樣的題目都會有人做錯!
長大後,身邊的朋友也常常這樣說我們——天啊,你怎麽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當時你是怎麽想的!
是啊,我為什麽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
為什麽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說是秦朗我就會相信呢?明明是拙劣的騙局,大概當時被鬼遮住了眼睛,所以才會上當吧。
秦朗的車疾馳而來,發出了刺耳的刹車聲之後才在我和李家俊被圍住的地方停下來。他撥開記者湊到他麵前的話筒,對李家俊道了聲“謝謝”,沉著臉,一言不發,拉著我就往外走。
秦總,請問陸小姐真的是小三嗎?”
秦總,有人說她是拿孩子逼你和傅小姐解除婚約的是嗎?”
......
剛剛那些尖銳的問題現在全部拋在秦朗麵前,他猛地停下腳步,看著我問:“他們剛剛也這麽問你了?”
我緩緩點頭,“嗯,我什麽也沒說。”
秦朗低低的歎了口氣,一向對媒體都是不加言辭的他,此刻竟然站在原地,對剛剛那個說我是小三的記者說:“她不是小三。”
她不是小三,那為什麽您和傅家小姐會有婚約呢?”
記者的問題很是尖銳,其實,其實當初我和秦朗也沒有恢複的情侶的關係,按照常人的目光來看,我的的確確是一個小三。
可是,若論先來後到,她傅依依算個什麽東西!
我和陸曼分開過一段時間,後來和傅家小姐訂婚。中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們已經在年後私下商定再無瓜葛,這次把解除婚約的事情說出來,就是告訴大家,我和陸曼要結婚了。”
秦朗說話的時候緊緊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心溫暖卻沒有汗,不急不躁。
該說的話我已經和你們說清楚了,今後若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將會付諸於法律。謝謝關心。”
秦朗牽著我的手,一路順暢。
留下那堆咄咄逼人的記者麵麵相覷,大概在他們原先的設定中,我一定就是那種機關算盡,陰險毒辣,到處勾搭漢子上位的女人。
哪裏會想到,我和秦朗之間,僅僅隻是破鏡重圓。
秦朗一上車就把車開的飛快,我剛想和他說點什麽,看他的臉色,我也隻是默默地抓緊安全帶。
很快,秦朗撥通了一個電話,連生氣都是陰陽怪氣懟別人的人,還是第一次用咆哮的口吻對別人說:“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傅家可以給我一個交代。”
果然是傅家啊。
這場風暴之中,秦朗一直把我保護的很好。
外界八卦紛紛擾擾,始終沒有八卦到我的頭上。傅依依大概又看不慣了吧,才會又耍這樣的把戲。
通話是聲音是外放的。對方沉默了幾秒後,說:“秦總,今天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外麵那些八卦雜誌多厲害您不是不知道,我們傅家也算是名門望族,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個聲音很耳熟,大概就是傅廳吧,這樣的官腔也就是他信手拈來。
那些媒體多少和你傅家有關的,找人查一查不是難事。”
額......傅廳剛剛那些光麵堂皇的話好像並沒有瞞過秦朗,也許在秦朗的心裏,剛剛那一大串的長篇闊論就隻有仨字兒——放狗屁。
傅廳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大概是想明白了,事到如今隻有選擇“死不承認”這種對策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於是,他說:“秦總隨便。這件事情上,我和您的說辭一樣,清者自清,無畏無懼。”
秦朗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那天佘禹帶人去查秦朗的時候,他從辦公室裏出來,麵對聞訊而來的記者,他就是說的這八個字——清者自清,無懼無畏。
多說無益,秦朗掛了電話。我原以為他這下該和我說兩句話了,沒想到他又打電話給了公司的公關部,要求他們做好應急公關。
掛了電話,我忍不住替公關部的同誌打抱不平:“這兩天公關部都忙壞了吧,年終又得給人家加工資吧!”
後麵那句話有活躍氣氛的成分在,秦朗也很給力的勉強扯了一下嘴角。
前方遇紅燈,他終於有空,伸過來握住我的手說:“待會兒和我一起去上班。”
我......我可以不去嗎?”
我不明白自己現在以什麽身份再進之前那個熟悉無比的地方,事情終究是因我而起,害得那麽多人因為這兩天的事情提心吊膽,我竟然有種無言麵對江東父老的感覺。
理由。”
紅燈過,綠燈亮,秦朗收回手,一路朝著QL 的方向前進。
我歎了口氣,雖然知道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還是決定要說:“我不知道自己以什麽樣的身份去QL ,我無法想象公司裏的那些人看見我會是怎樣的表情。”
是在為自己當初扮演成另外一個人潛伏在我身邊兒愧疚嗎?”
這......
想起路清揚這個名字,我的小臉一紅:“你之前就什麽都知道嗎?”
知道的,顧若晨告訴我的。”秦朗一個轉彎,QL雄偉的辦公樓立馬出現在我的眼前:“進去,就以老板娘的身份。”
......哦,知道了。”
作為南陽市裏唯一的一家世界五百強企業,其實能在QL上班,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從前的QL,總是忙忙碌碌生機勃勃的模樣,你能看見每一個職員的眼睛裏都藏著光,那是對未來的美好憧憬,那是對現狀的滿意。
可是現在,忙碌依舊是忙碌,可臉上的自信全部換成了茫然。
是啊,這次傅家實名舉報,對於QL的影響前所未有,社會上也有很多所為的權威人士在危言聳聽,紛紛預測QL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什麽時候會倒下。
所以,雖然忙碌,卻不知道自己的忙碌會不會是有價值的,不知道這個曾經令自己驕傲的地方,下個月是否還會發得起工資。
四麵楚歌的境況,在秦朗的辦公桌上也得到了很好的體現。
看著他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我一邊幫他收拾著一邊問:“怎麽會有這麽多文件?”
很多合作商看我們這次出了狀況,紛紛提出解除合同。”秦朗靠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我在給他收拾東西:“我仔細算了一下,現在這樣的情況算他們違約,光是這違約金我們就可以大賺一筆。”
我真心佩服秦朗的大心髒,這時候竟然還能說出這樣輕鬆搞笑的話語,竟然還能在苦中作樂。
誰都清楚,那些十幾萬、幾百萬的違約金,對於QL這兩天的損失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秦朗,我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頭。不管佘禹那邊查出了什麽結果,總要給公眾透氣不是?”我嘟著嘴看秦朗,他勾勾手,示意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秦朗雙手環抱著我,下巴輕輕地放在我的肩膀上,閉著眼睛,低沉的聲線加上時不時發出的“哼哼唧唧”的聲音,簡直溫柔至極。
別急,時候到了菜才好吃,不熟的菜容易拉肚子。”
他還是心平氣和地安慰我,叫我靜下心來等待。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撒嬌似的對他說:“可我心疼你的錢啊,秦朗你想啊,每日股市裏蒸發那麽多錢,我是真心疼啊。”
嗬。”秦朗在我耳邊低聲淺笑,酥了我整整半邊身子,“那好,今後我的錢都交給你管好不好?”
結婚了再說。”
我羞紅著臉,努力使自己不發抖。
嗯,不發抖。
發抖好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