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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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小秘密
暖陽,落地窗,灑滿落日餘暉的地麵,還有秦朗眼裏紅撲撲的我,和他近在咫尺的鼻尖,都構成了我此生記憶力最浪漫的畫卷。
擦槍走過,不過瞬間。
我挽了一下頭發,越過秦朗看著窗外樓下的車水馬龍,還有那滔滔不絕朝北奔去的南陽江,一邊深呼吸調整氣息,一邊對秦朗說:“這裏是公司啊,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你是擔心外麵的人把你看成蘇妲己?”
秦朗悶聲笑著問我。
我老臉紅得就像熟透的番茄,卻硬生生要裝出一副老娘無所畏懼的模樣,對他說:“蘇妲己?我要真是蘇妲己就好了,捏死她傅依依還不是一秒鍾的事情。”
我是說,紅顏禍水。”
就算此刻秦朗拉開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可在陽光下,他琥珀色的眼眸還是讓我心砰砰直跳。
你說我是禍水咯?”我有些不樂意?
秦朗盯著我好半晌,才說:“是啊,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大概已經完成了我之前製定的計劃。”
怪我咯?”
心頭那些粉紅色的泡泡被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戳破,臉也不燒了,那些不正經的想法也沒有了,委屈倒是鋪天蓋地地占滿了一整顆心髒。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藍瘦...香菇...
怪你啊。”秦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怪你,讓我覺得不枉此生。”
那我也怪你!”我哭笑不得的看著秦朗,這孩子跟誰學的,告白也弄得這麽驚心動魄一波三折,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
我靠著秦朗的肩膀,有理有據地說明自己的理由:“怪你把我救下來,怪你讓我懷孕,怪你讓我當了這麽久的單身媽媽,都怪你,怪你讓我等了這麽久還不來娶我。”
秦朗,都怪你,讓我知道原來可以這麽喜歡一個人。
肉麻在空氣中發酵,突然闖進來的助理察覺到裏麵曖昧的氣息之後又灰頭土臉地關門退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自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秦朗身上的姿勢,瞬間又恢複到麵紅耳赤的狀態。隻不過之前是被秦朗男色所迷惑,而現在是炸毛。
“你為什麽不關門啊!”
我壓低聲音,氣得牙癢癢。
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秦朗的人,還給我生了一個孩子,不知道你在害羞什麽。”秦朗理了理剛剛被我弄亂的領帶,一本正經地說:“你先下去去沙發那裏等我一會兒,乖,我處理完事情就過來。”
摸著剛剛被他偷襲過的屁股,我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從他身上溜下去,帶著一肚子無處安放的怒火坐在我最熟悉的小沙發。
嗯,側著頭,對側著頭。
我現在大概已經是一個沒臉見人的人了。
秦朗打了內線,聞訊的助理立馬趕來。
秦總,外麵有一個姓安的先生說要見您。”從他微微顫抖的聲音中能聽出來,他還沒有從剛剛撞見的那一幕的震驚之中走出來。
也許,也許是怕我這個“蘇妲己”叫秦朗滅他的口也不是不可能......
安先生?
我微微動了動眉梢,這時候安晟筠來是幹嘛?
那天,秦朗把我從酒店帶走之後,我和安晟筠便再也沒有說過隻言片語,現在他找過來,莫非是網上的言論影響到他了?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直接來找我呢?
你說我現在有急事,叫他改日再來。”
秦朗當著我麵拒絕了安晟筠的見麵,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我下意識地望向秦朗,他麵無表情,看不出他心裏到底是藏了些什麽秘密。
助理露出為難之色:“安先生說了,您如果你見他,他就在外麵等到你下班。”
這個安晟筠......
秦朗看向我,大概是在詢問我的看法。
無論安晟筠心思藏得多麽深,終究還算是一個好人。更何況,他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找過來,應該是有什麽要緊事吧。
我對秦朗點點頭,“見吧,大概是我的事情影響到他了。”
秦朗臉上浮現出一絲莫名,很快又消失了。大概是還不知道網上的那個帖子吧。
安晟筠走進來時,白襯衫黑西裝,整個人挺拔又俊朗。看樣子,應該是從某個重要的場合急匆匆趕過來的。
一進門,他便衝著秦朗喊:“秦總......”
話說到一半,約莫是餘光瞥見了我,立馬轉頭,有些吃驚地看著我:“陸曼,你也在這兒?”
我點點頭:“嗯,剛剛出了些事。你們要談什麽?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
安晟筠立馬掉轉頭看向秦朗,他這次好像真的不是因為我而來的。
安先生這回從牧山調出來是要高升,我秦朗幫不到你什麽,你來找我又是何事?”秦朗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安晟筠。
安晟筠搖搖頭,總給人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
秦總。”他一臉嚴肅地叫秦朗,“傅家那邊的事情當初你說不讓我過問,可今天在聚會上,有人問起我,問我在牧山的時候,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陳倩的女人。”
果真,果真還是影響到他了啊。
我還以為這件事情是傅依依再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沒想到那個一向對安晟筠忌憚再三的傅廳也夾雜在其中。
可不是嗎?
傅依依不過是一個女人,安晟筠去的是什麽場合?沒有傅廳在裏麵摻和,哪裏會有人問起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
秦朗拿起桌上的原子筆,在指間轉了幾圈,微微思量,片刻之後,笑了笑:“傅家就真的這麽急不可耐了嗎?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麽來頭。”
秦總,人言可畏。你就算不為了我考慮,也要為了你將來的妻子考慮吧。”
安晟筠沉著一張臉,似乎要逼著秦朗表明態度,表明什麽態度呢?
秦朗再次笑了笑:“安先生不要著急,傅家沒了這些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陸曼在牧山本就多謝你的照顧,我不想再欠你人情。”
安晟筠看了我一眼,“她知道了?”
不知道。”秦朗搖搖頭,“不過今晚上就會知道,嚴刑逼供,我不敢不說。”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兩人光明正大地在我麵前談起他們的小秘密,心中忽然覺得無比悲愴。
怎麽回事,好想你們都和我比較熟才對啊!
安晟筠動了一下嘴唇,頓了一下,說:“那好,三天,三天之後傅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秦總這個人情就是欠我欠定了。”
說完,安晟筠朝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秦朗的辦公室。
安晟筠走後,秦朗一直盯著桌麵上的文件夾,眼神孤寂,看得我不敢上前一步。
什麽嚴刑逼供,在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秦朗麵前,也要我有那個膽子問啊!
神啊!
你不想問問安晟筠為什麽來找我嗎?”
過來半晌,秦朗抬頭看我。
我搖搖頭,反問他:“你難道不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被記者圍住嗎?”
傅家給出來的信。”大概是因為心裏煩躁吧,秦朗第一次在我麵前點了煙。青煙在空氣中散開,莫名覺得那是一副旖旎詭異的畫卷,看得我有些發呆。
過了半晌,才想起還在和秦朗說話呢!
我搖搖頭,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秦朗:“那隻是一個方麵,有人拿著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以你的名義,你的聲音,叫我去簡覓。然後我一下車就被記者圍困,好在遇上李家俊過來吃飯。”
我的聲音?”秦朗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滅了手中的煙,拿起電話對那頭的人說:“馬上幫我起草一份聲明,就說傅家實名舉報的事情子虛烏有,並且要求檢察院盡快給我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