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心計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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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心計boy
痛苦的事情就像是刀山,每回想一次,就像是從刀山上走過一次。每走一次,都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我閉眼趴在秦朗的懷裏,腦海中又過了一遍當日的情景。
再次睜開眼時,後背已經是冷汗涔涔。
秦朗,你用不著把她帶過來惡心我。她當初和顧若晨多親密,我可是看在眼裏的。我現在看你,隻會覺得你可憐罷了。”
傅依依臉上偽裝出衣服憐憫的模樣,看上去可真是寒顫。
律師函明天會有人過來給你,綁架兒童罪,最低也是五年。如果你執意要告陸曼也沒有關係,你那點兒傷最多也就是一年,一年之後,我剛好娶她為妻。”
原來帶我來,是想當著傅依依的麵把話給說清楚。
也對,傅依依顛倒黑白的功夫的確有一套。
傅依依臉色開始發青,咬著嘴唇對秦朗說:“你就不怕我死在這裏嗎?”
法醫會開具死亡證明,你的死和陸曼沒有關係。”秦朗的冷靜對於傅依依來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傅依依的臉上開始默默地趟淚,“你們走吧。”
嗯。”秦朗點了點頭:“以後別再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你再想用自己的命去綁架她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求死無門。”
和秦朗從醫院裏麵離開,我腦海中一直回響著秦朗剛剛說的那句話,忍不住偏過頭問他:“你剛剛說的那話,是真的嗎?”
求死無門。
這句話聽著真的好厲害啊,更厲害的是,他竟然就這樣輕鬆地把傅依依給搞定了。
殺人放火那是犯了法,可救死扶傷怎麽說也算是好事一件。”秦朗對我笑了笑,我轉頭看向車外,猛然發現這不是去家裏的路。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我滿是戒備地看著他。
民政局。”
秦朗臉不紅氣不喘,這樣的人耍流氓真是一把好手。
我腦子轟地一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上午剛剛從看守所裏出來,下午被他拉著去和傅依依見麵,現在懵裏懵懂地就說要帶我去民政局。
秦總,您挑日子了嗎?
我,我,我沒有帶戶口本。”
結巴了半天,總算是找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借口。
沒關係,你的戶口本在我這裏。”
在他那裏?
我瞪大了眼睛:“你什麽時候拿的我戶口本!”
從你和顧若晨在一起的時候。”
秦朗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我天生神經大條,戶口本這種東西不到用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想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秦朗竟然是一個心機boy,原來我當時就算和顧若晨在一起了,也沒有辦法辦!結!婚!證!
哇,你那時候不是吃錯藥了失憶了嗎?”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難道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嗯。”秦朗自豪地笑了笑,“其實顧若晨那時候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所以我在家裏找到你走時候忘拿的戶口本,我就告訴自己,這是天意。我要你,天命難違。”
車停下來,秦朗探過身來,狠狠地吻住了我。
嗯,看來應該是天意了。
被這個人騙著來民政局,我竟然還挺開心的。
都說不設防的女孩子更容易得到幸福,可是這種不設防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啊。
可不可以吻你,永遠要遜色於直截了當的行動。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壞,大概指的就是男人心裏這霸道的小心思吧。
下午的民政局人並不是很多。
在拍照之前,原本想要摸個口紅的我被秦朗立馬拉了過去。
你幹嘛啊?”
我小聲尖叫著宣示自己的不滿,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在我們前麵拍照的人,小聲對我說:“夠紅了,不夠的話我再親你一下。”
靠,又耍流氓。
完全沒有化妝的我,在今天這拍照的姑娘裏算是一股子清流了。
拍照的是一位和藹可親滿嘴白色胡子的大爺,怎麽說呢?這樣的老師傅給我的感覺總像是退隱江湖的某位大佬。
小夥子,真有眼光,老婆找的真漂亮!”
老師傅笑眯眯的把新鮮出爐的照片遞給我們,我看了一眼,好在老人家的技術好,我看上去才沒有病懨懨的。
謝謝您!”
我雙手接過照片,秦朗瞥了一眼之後,笑了:“真好看。”
在朋友圈裏曬出我們兩個人的結婚照之後,立馬掀起了軒然大波。
大都是一些恭喜的客套話,統一回複過後,我看著印有兩人照片的大紅色本子問秦朗:“怎麽會想到和我來領結婚證呢?是怕我萬一進去了,不相信你嗎?”
有我在,你怎麽會進去?”
秦朗反過來問我,我搖搖頭,他也笑笑不說話。
沉默間,我手機響了起來。
我低頭看了一眼,竟然是安晟筠打來的電話。
我瞥了一眼專心開車的秦朗,特意調低了聲音接電話:“喂?”
保釋了?”
沒想到,安晟筠竟然知道我的事情。
嗯,因為運氣好,沒把人給砸死,你怎麽知道這件事啊?”
安晟筠早已經不在牧山了,就像佘禹說的,安晟筠這號人物去哪裏都是分分鍾的事情。他是棟梁中的棟梁,所以需要經曆一些列的磨練。
我不知道他在那裏,那天在南陽別過之後,再也沒有聯係。
聽朋友說的。”
安晟筠回答得輕描淡寫,不知道這口中的“朋友”是佘禹還是另有其人。
我看見你和秦總的結婚照了,很漂亮。”
沉默半晌之後,安晟筠再次打開了話匣子。
我看了一眼秦朗,笑著點點頭:“謝謝你啊,你也可以找一個女朋友啦。”
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一句玩笑話也好,客套話也好,安晟筠竟然半天沒有回我的話,這讓我有些不解。
難道我又說錯什麽話了?
那祝你和秦總百年好合,快點給陽陽生個弟弟妹妹。我這邊還有事,結婚的時候給我說一聲,如果有空的話,也想分一杯喜酒。”
好,如果日子定下來了,我一定會告訴你。”倒不是賣關子,畢竟傅依依的情況擺在那裏,萬一她腦子抽了又要告我,我還得去坐牢呢!
掛了電話秦朗問我,“是安晟筠的電話?”
你怎麽知道?”我剛剛明明已經把聲音調小了。
秦朗搖搖頭,笑笑沒說話,半晌,又高深莫測地說了句:“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