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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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談條件
大概是顧若晨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還沒等到第三天,我取保候審的手續就已經辦下來了。
想不到,之前被徐珊逼瘋的那段經曆,現在還能救我一條小命。
雖然如此,可我去額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獄警客客氣氣地把我送到厚重的鐵門前,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對我點點頭,朝著門衛比了一個手勢,“咣”的一聲,門開了。
頭頂上的天還是一樣的天,可我為什麽總覺得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事情進行的很低調,雖然現在滿城風雨,但門外並沒與成群結隊的記者。
門外站著的,隻有秦朗一人。
我進來已經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沒有見,居然看見了他留著胡須的模樣。少了一分幹練,卻多了一些滄桑。
不像高高在上的總裁,到有些像閑雲野鶴的流浪藝術家。
走,我們回家。”
秦朗過來拉過我的手,直接開車帶我回了別墅。
路上,我什麽也沒有問,他什麽也沒有說。
到了家裏,秦朗從櫃子裏拿了一套我的衣服對我說:“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帶你去醫院。”
傅依依躺在醫院裏,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我的性命似乎都全部係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她死我死,她生我生。
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我喜歡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亦或是掌握在自己信得過的人的手上。
開車去醫院的路上,秦朗終於開口和我談論起這件事情。
我已經找到了事發路口的監控,加上陳倩的證詞,基本上可以證明是她挑事在先。所以,我是說萬一,萬一她就這麽去了,你隻是過失殺人,罪不至死。”
真的?”身為一個法盲,隻知道殺人償命,卻還不知道有過失殺人一說。
嗯。”
秦朗把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手:“我把顧若晨叫回來,隻是以防萬一。”
我能感覺到他手裏微微的潮濕,我點點頭,“嗯,我知道。”
把顧若晨叫回來,這件事恐怕秦朗比我更難接受吧。
傅依依在李家俊家裏的醫院待著,24小時都有人眼睜睜地盯著她,預防她突然死掉。
秦朗牽著我走進去的時候,傅依依眼睜睜地躺在床上,她的頭上包著厚重的白色紗布,看得我呼吸一滯。
身上沒有插任何管子,沒有帶呼吸機,沒有打吊水——事情,好像並沒有我想象中那般嚴重。
正在病房裏的護士見到我們兩個進來,禮貌地點點頭,手插進白大褂裏朝門外走去。
傅依依動了動,慢慢地轉頭,最後目光鎖定到了我的身上:“滾!你有什麽臉來這裏!”
擔心著她情緒激動會威脅到她的生命,從而威脅到我的生命,我哆嗦了一下,秦朗立馬握緊了我的手。
傅依依見我們兩個沒有動靜,又對著秦朗吼:“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不記得了嗎?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記得。”秦朗絲毫不吞吐。
我疑惑地看著秦朗,在我進去的時候,你們在外麵談論了什麽?
記得你還要帶她過來?”傅依依冷哼一聲,因為躺著的關係,她斜眼看我的時候特別奇怪,我真的擔心她眼珠子轉不回去。
秦朗沒有說話,我忍不住開口問:“為什麽不能帶我過來?”
他想讓我放棄對你的起訴。”傅依依笑得格外陰險,“所以我對他說,要放棄可以,前提是他必須和我結婚,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靠。
這女的還真是卑鄙!
我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秦朗拉著,我真的很像再衝上去把她打趴在地上。
又沒死還在這裏異想天開,這個女人真是吃錯藥了吧!
可你別忘了,是你拿刀威脅陽陽在先!”
我一邊吼,一邊被秦朗扣在懷裏,心裏的委屈和不甘讓我情緒失控,秦朗輕撫著我的後背,等我清晰慢慢沉澱下來。
傅依依的眼神像是猝了毒,尖叫著說:“那還不是你兒子該死!他憑什麽說是我搶了你的男人,兩次,陸曼,兩次了,每次都是你搶了我的東西,我家變成現在這樣也都是因為你!”
有些黑鍋好像天生就是為了你而量身定做的,是怎麽甩都甩不掉的。
陽陽是一路看過來的,他不說,可不代表他懵懂一無所知。他知道,當初我和顧若晨分開是因為傅依依的出現,他也知道,前段時間我和秦朗焦頭爛額,把他交給陳倩也是因為傅依依。
小孩子從來不會說違心的話。
那天,傅依依從紅色的馬自達下來,陳倩“喲嗬”了一聲,“想不到現在混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了。”
不知道她在前麵和那位急性子的司機說了什麽,那位司機大哥把我的車門拍得震天響,我降下車窗,他滿亮不耐煩地對我說:“妹子,敢作敢當,你這樣躲著人家幹嗎?你們那點兒破事能不能找個地方自己解決了,我還有貨要送,你們這樣僵持著算是他媽的怎麽一回事!”
他不斷拉扯著自己的衣領,胸前的紋身似乎是他叫囂的資本。
陳倩抱著孩子不便發作,我瞥了他一眼問:“她和你說什麽了?”
說什麽?”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最後不屑地冷笑一聲問:“破壞別人家庭,開著別人老公給你買的車,真的好看就可以不知廉恥啊?”
大哥,你認識我們是誰就說這話?你看那個女人長相,她倒是想結婚,他媽的誰要啊!這樣的瘋子我們不認識,要走的話你叫她把車挪開就行了。”
陳倩在我後麵說著,話音剛落就聽見後麵車門打開的聲音,等我反映過來的時候,陽陽已經跑下車去,拿起書包砸向傅依依。
壞阿姨,叫你欺負我媽媽,叫你欺負我媽媽!”
看著車前方,陽陽揮舞著小拳頭,對傅依依拳打腳踢,我慌慌張張地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還沒下車,就聽見陽陽一聲慘叫——“媽媽!”
我抬頭一看,陽陽被傅依依禁錮在手中,她的另一隻手上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陳倩把女兒安頓好,又匆忙打開我這邊的車門,把已經看傻了的我拉下車來。
剛剛對我惡語相向的司機大哥這下目瞪口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悻悻地說:“這他媽的到底怎麽回事啊?”
你做的好事唄!”陳倩瞪了他一眼:“要是這孩子又什麽三長兩短,我對要你對你剛剛說出的話負責的。”
我......我負責?我說什麽了?”
你說她是小三,你說她破破壞別人家庭。你他媽到底是開了天眼嗎,說話這麽毒,你媽生你的時候喝了農藥安胎吧!”
毛毛雨被陳倩放在車裏,不用顧忌著自己母親的身份,陳倩幾乎是火力全開,把一個大男人硬生生地說變了臉色。
你,你們真是......”
他自知理虧,拔腿就要跑,陳倩拉住他,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就這麽走了。
他們兩個人的斯拉我完全不感興趣,我眼裏隻有被傅依依挾持的陽陽。
你把他放開。”我一邊哭一邊對傅依依說,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語氣裏已經有了些許求饒的味道。
傅依依冷笑一聲,“放開他?陸曼,你害了我全家!不在你身上剜下一塊肉,我就算死都會死不瞑目的!”
媽媽!”傅依依一激動,匕首立馬前進了幾分,陽陽嚇得哇哇直哭,我的心也跟著打顫。
怎麽辦呢?怎麽辦呢?
路邊綠化帶上又幾塊磚,陽陽不能死,所以,傅依依必須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