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你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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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你試試看
不知道在美國的那位高人給王公子吃了什麽仙丹,總之王公子一回國,便直接去了秦氏總部報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心裏感動同時又有些心疼。
都說路過的都是風景,餘下的才是人生。我為人生感動,也心疼那些裝點了我們過去人生的風景。
懷雙胞胎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不是身體上的辛苦,而是心累。
看著秦朗姑姑再一次派人送來的補品堆滿了大半儲物間,我捏了捏腰上的贅肉,滿麵愁容。
世界上有種鈣,叫做你親戚覺得你缺鈣。
秦家人接受我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甚至沒有想象中的刁難。大概是秦朗的態度足夠堅決吧,又或是如今的秦朗已經不再需要他們的庇佑,總之,事情進展得太過順利,好想除了腰上多出來的一圈肥肉之外,我的人生似乎也沒有什麽煩惱了。
陳倩生孩子之前本就不務正業,生孩子之後更是無法無天,整天就是拉著我和莎莎這裏逛那裏吃,秦朗怕我悶,派了司機接送也就再也沒有過問。
佘家低調慣了,倒是不不怎麽喜歡自家媳婦整天不帶孩子,到處瘋癲。聽莎莎說,已經委婉地和佘禹說了好幾次,都被佘禹給頂了回去。
我們都知道,佘禹的人生宗旨就隻有一個,那邊是隻要讓莎莎快樂。
寵愛會讓一個乖巧的人變得叛逆,畢竟,說到底,乖巧的人都是有些自卑,不敢表達自己內心罷了。
莎莎不喜歡佘禹家裏事無巨細地管著自己,整天和我們出來,把孩子扔在佘禹家裏讓佘禹媽媽帶著。
不對,應該是佘禹的媽媽不放心莎莎找的保姆,硬接自己照顧。
所以,佘子慕小朋友和陽陽這輩子見過的麵,迄今為止屈指可數。這樣,毛毛雨小朋友便獨得秦朗哥哥恩寵,成了人生的大贏家。
南陽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女人愛去的地方就那麽幾個。
這天下午,我挺著略微有些顯懷的肚子,一邊吞口水一邊拉著陳倩和莎莎快速走過日本料理店,轉頭就撞上了從隔壁西餐廳出來的佘禹媽媽還有一幹貴婦人。
大概是下午沒課吧,顧若晨的母親也赫然在列。
雙方都有些措手不及,略微愣了一秒,莎莎率先乖巧點頭叫人。
佘禹媽媽倒沒有露出莎莎描述的那副嘴臉,和藹可親開明地表示,要我們玩兒的開心。
兩個時代的女人或真或假,嘻嘻哈哈擦肩而過,莎莎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站在原地轉頭叫了一聲:“媽?慕慕呢?”
佘禹他媽在前麵愣了一下,笑著說:“在家呢!”
和誰?”莎莎微微蹙眉的模樣讓我和陳倩感覺到不簡單,當即對望一眼,靠著多年默契用眼神製定了“作戰方案”。
要是待會兒“戰事”升級,就給佘禹打電話!
我,那個,佘禹的爸爸請了一個保姆。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佘禹媽媽訕笑著說完,便提腳就往外走。
戰事沒有到不可開交的地步,甚至都不曾膠著。可是,莎莎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過一會兒,眼圈竟然紅了。
陳倩左右看了一下,立馬拉著莎莎走進了一旁的西餐廳,找了一個小隔間去詢問情況。
在我和陳倩左右逼問之下,一直沉默的莎莎終於咬著嘴唇說出了心中的疙瘩:“他媽媽之前說我找的保姆不靠譜,為什麽把慕慕接過去之後,自己找了一個保姆?我就真的那麽差勁,無論做什麽她都看不上眼嗎?”
莎莎這孩子溫柔,這點兒好也不好。性格太敏感,可以很好的安慰別人,也能杞人憂天地弄得自己心神不安。
不過她的話又有道理,要是我和陳倩勸她不要多想的話,恐怕她會越來越難受。
朋友不是在你想殺人的時候告訴你殺人犯法的,而是拿起刀子問你是哪個人想死的。
我拍了一下大腿,同仇敵愾地說:“明天就把慕慕接回來,你們又不是付不起保姆的工資!今晚上回去和佘禹說說,他會同意的。”
對啊,別氣了,隻要你說,佘禹肯定會同意的。”
陳倩拍拍莎莎的肩膀,又想說些什麽,莎莎包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莎莎帶著哭腔的聲音,我和陳倩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此刻電話那頭的人是佘禹。
對,我們是遇見了。沒有,她沒有給我難堪,是我自己找不痛快。”莎莎皺著眉頭,眼淚刷刷往下掉,我趕緊給她遞上紙巾。
簌簌下落的淚水裏不知包含了多少這幾年來的隱忍和委屈。
這件事莎莎雖然看上去有些小題大做了,可每一次小題大做無理取鬧,都是日積月累的成果。
我和陳倩焦心地看著莎莎,我們知道這不是一個喜歡挑事兒的姑娘,但願佘禹能左右兼顧,不讓她受委屈。
不,我不想讓,我想要見孩子。就因為我隔三差五喜歡和朋友們出來她就不讓我見寶寶,這樣的生活我受不了。佘禹你明白嗎?再愛你我都受不了。孩子是我生的,我憑什麽要夾著尾巴做人?”
莎莎紅著鼻子,像是攢夠了勁兒才說完這段話,說完之後,整個人都忍不住渾身發抖。
我趕緊抱著她,陳倩側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電話。
我們在泊富國際七樓的西餐廳,你趕緊過來吧。”
陳倩的語氣也在盡量克製,她揉著太陽穴忽然就發起了火:“那好啊,你要是想試試你和孩子誰更重要,你要是想把她逼死,我倒是樂意看場好戲!”
媽的。”陳倩掛了電話猛翻白眼,不知道佘禹在電話裏說了什麽,竟然讓陳倩說出了這樣的話。
莎莎你給我聽好了,待會兒跟著我回家,佘禹除非是跪在我家門口跟你道歉,不然你不準走出我家門口半步,聽明白了嗎?”
靠在我懷裏的莎莎乖巧點頭,已經哭成淚人的她似乎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還真是拿自己當碟菜了,竟然叫我先勸勸莎莎回去。自己那個媽欺人太甚自己心裏沒有一點兒B數嗎?”
陳倩一氣之下,一口氣讓麵前的水杯見了底。說罷,拿起我麵前的水杯,又氣勢洶洶地放在自己麵前,接著說,:“還說什麽叫莎莎不要鬧,有什麽事情回家說,真不知道他那個媽又給他說了些什麽!”
為了給莎莎加油打氣,陳倩點了一桌子東西。可莎莎連麵前的牛排都沒有碰一下,大桌子東西被我和陳倩兩個左右護法吃了個一幹二淨。
回家時我企圖跟著她們回陳倩那裏,卻被陳倩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得了,我現在是把佘禹得罪了,你要是再出什麽三長兩短,我回頭再把秦朗給得罪了,李家俊的生意還做不做了?乖乖回家,孕婦不要參加戾氣這麽重的事情,對寶寶不太好。”
哪想到,一回家,就看見秦朗麵色沉重。
我心裏一沉,完了,該不會是佘家告狀告到秦朗這兒來了吧?
陸曼?”
他忽然叫我,把我嚇了一跳,我拍拍胸口,強裝淡定:“怎麽了?”
我父親之前在部隊待過一點時間。”
秦朗忽然和我聊起他父親的事情一下子撩起了我的興趣,我“嗯”了一聲,在他身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著,聽他講那過去的事情。
我父親臨終前說他有一個戰友對他有恩,若是以後他來求我,無論什麽樣的事情都要盡量幫忙。”
我心裏莫名一緊,這麽長的鋪墊後麵,到底是什麽呢?
他死了,他女兒今天來QL找我,叫我給她一份工作。”
不知是不是身為女人固有的敏感,隻要自己男人身邊一有其他女人出現,頭上那個報警雷達就會響個不停。
心裏突然有一個空穴來風的疙瘩梗在那裏,但為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脫口而出:“那你就給她一份工作唄!”
要是我知道這份工作會有那麽多的麻煩,那我哪怕是咬了舌頭也不會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