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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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主們的哭喊聲突然戛然而止,隻有晨風掠過竹林的沙沙聲。張大山將刀歸鞘,轉身拍了拍趙鐵柱的肩膀:"將軍,該回城了。百姓們還在等著分田呢。"
    趙鐵柱的喉結動了動,他突然大笑,笑聲驚飛了廟宇屋脊的鴿群:"好!老子就再給這些地主一次機會!但記住——"他轉身抽出狼牙棒,棒頭在青石板上砸出火花,"下次老子可沒這麽好說話!"
    地主們望著遠去的鐵騎,晨光中,他們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像被無形的枷鎖牢牢鎖在一起。馬蹄聲漸遠,竹林深處傳來百姓分田的歡呼,每一聲都像錘子敲在地主們的心上。
    陳如鬆突然癱坐在地,鼻血還在流淌,他扯下衣襟胡亂擦拭,聲音帶著哭腔:"這...這算是活下來了?"
    李文遠的長袍下擺被晨露浸濕,他顫抖著從懷中摸出家譜玉軸的殘片,青玉裂紋在晨光中像一道道血痕:"活下來了,但順化的地主,再也不是從前的順化地主了。"
    阮文清突然幹嘔起來,他的膝蓋還在滲血,混著晨露在青石板上暈開一片殷紅。他死死攥著田契木匣的碎片,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隻要...隻要我孫子能活..."
    範士禮突然像發了瘋似的衝向廟台,雙手緊緊抱住範士傑的屍體,嚎啕大哭:“三哥!三哥!你怎麽就這麽走了?!”他的哭聲撕心裂肺,驚飛了竹林深處的宿鳥,鳥糞滴落在範士傑的屍體上,像一滴又一滴的黑淚。
    地主們的目光在晨光中交匯,他們的眼神中帶著恐懼、無奈,還有一絲同情。範家的人已經全部被押走,隻剩下範士傑的屍體孤零零地躺在廟台上,他的身體已經被鮮血染紅,但麵容卻依舊平靜,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
    “範家完了……”陳如鬆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他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握住田契木匣的碎片,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範家完了,我們……我們該怎麽辦?”
    李文遠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突然扯開長袍,露出貼身藏著的家譜玉軸。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順化的地主們,今日起,我們不再是田莊的主人,而是南洋國的功臣!”他突然將玉軸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青玉裂開的瞬間,家譜紙張在晨風中飄散如蝶,“記住今日的屈辱——它會成為我們東山再起的種子!”
    範士禮的哭聲突然戛然而止,他猛地從範士傑的屍體旁站起,雙眼布滿血絲,青筋在額頭暴起如蚯蚓。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貼身藏著的家譜玉軸,玉軸在晨光中泛著幽藍的光。"三哥!"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像被風撕裂的號角,"他們殺了你!殺了範家!"他突然將玉軸狠狠砸向廟台石柱,青玉碎裂的瞬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地主們突然屏住呼吸。範士禮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突然抓住自己的頭發,指甲深深摳進頭皮。"祖宗的血..."他的聲音變得含糊,"不能斷在我們這一代!"他突然轉身,向著廟台邊緣狂奔而去。
    "範二爺!"陳如鬆撲上去試圖拉住他,卻被範士禮像甩開布偶般摔開。範士禮的雙腳踏上廟台邊緣,晨風掀起他的長袍,露出貼身藏著的短刀。他突然將刀刃抵在自己的心口,眼神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記住今日!"他的聲音穿透竹林,驚飛了滿樹宿鳥,"範家的血,要用這順化的地來還!"他猛地將短刀向心口紮去,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地主們發出集體的驚呼,範士禮的身體在晨光中劃出一道弧線,墜落在青石板上,鮮血像花朵般綻開。
    李文遠的長袍下擺被鮮血濺濕,他突然扯開長袍,露出貼身藏著的家譜玉軸,玉軸在晨光中微微發抖。他環視四周,地主們的目光中帶著恐懼和不安,卻也隱隱透著一絲慶幸。
    “諸位……”李文遠的聲音沙啞而低沉,“範家的下場,確實慘烈。”他將玉軸緊緊貼在胸口,仿佛那是他最後的依靠,“但我們還活著,家族的血脈還在延續。”他的眼神掃過眾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隻要我們還活著,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地主們沉默了片刻,有人鬆了口氣,有人悄悄擦去額頭的冷汗。陳如鬆突然輕笑出聲,笑聲中帶著一絲顫抖:“是啊……我們還活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還在確認生命的溫度。
    範士禮的鮮血在青石板上慢慢蔓延,像一朵詭異的花。地主們望著那片血跡,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有人低聲嘟囔:“範家……真是可惜了。”但更多的卻是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走上範士禮的絕路。
    “我們……我們真的要眼睜睜看著祖宗的基業化為灰燼嗎?”陳如鬆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迷茫,“我們真的要就這樣屈服嗎?”
    李文遠突然站起身,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不,我們不會屈服。今日的屈辱,我們會記住。但眼下,我們隻能先保住性命,保住家族的血脈。隻有活著,才有機會東山再起。”他環視四周,目光掃過每一個地主的臉龐,“南洋國的刀雖然鋒利,但順化的地主們,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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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主們沉默了片刻,有人開始收拾散落的田契,有人悄悄將家譜玉軸藏得更深。遠處傳來百姓分田的歌聲,那熟悉的旋律裹著露水的清香,竟讓他們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走吧,”李文遠率先邁步,“回去繼續我們的生活。隻要我們還在,順化的地主,就永遠不會消失。”他的聲音在晨光中回蕩,帶著幾分堅定,也帶著幾分自嘲。
    地主們紛紛點頭,有人輕聲附和:“是啊,隻要活著,就有機會。”有人則默默收拾著殘破的家譜玉軸,仿佛那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晨風掠過竹林,沙沙作響。張大山將刀歸鞘,轉身拍了拍趙鐵柱的肩膀:“將軍,該回城了。百姓們還在等著分田呢。”
    趙鐵柱喉結動了動,突然大笑,笑聲驚飛了廟宇屋脊的鴿群:“好!老子就再給這些地主一次機會!但記住——”他轉身抽出狼牙棒,棒頭在青石板上砸出火花,“下次老子可沒這麽好說話!”
    地主們望著遠去的鐵騎,晨光中,他們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像被無形的枷鎖牢牢鎖在一起。與此同時,張大山和趙鐵柱帶領的隊伍已經回到順化城內。城門口,百姓們早已聚集,期待著新政策的實施。
    張大山站在城樓上,望著黑壓壓的人群,心中飛快地盤算著如何分配土地。他轉身對趙鐵柱說道:“將軍,分田的事情,我們得先有個章程,不然百姓們會亂套的。”
    趙鐵柱點了點頭,目光掃過人群,沉聲說道:“軍師,依我看,這分田的事,得先有個順序。那些真正沒地的窮人,得先照顧到。他們才是順化城的根基。”
    張大山微微一笑,補充道:“將軍說得對,除了這些窮人,那些在南洋國攻城時立下功勞的帶路黨,也得有所獎勵。他們為南洋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不能忘了他們的貢獻。”
    趙鐵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拍了拍張大山的肩膀:“軍師,你這想法和我不謀而合。這分田的事,就按你說的辦。我們得讓百姓們看到南洋國的仁義,也讓那些有功之人得到應有的回報。”
    張大山高聲宣布:“南洋國的仁義政策今日起正式施行!地主們交出的地契,將用於分田於民!”他抽出佩刀,刀尖指向地麵,“首先,分給那些真正沒有土地的窮苦百姓!每個人都能分到足以養家糊口的土地!此外,那些在南洋國攻城時立下功勞的帶路黨,也將獲得額外的土地獎勵!這是對他們忠誠的肯定!”
    人群瞬間沸騰。趙鐵柱大聲說道:“弟兄們,把地契拿出來,讓這些百姓選地!記住——優先分給那些沒地的窮人和有功的人!”他的狼牙棒重重砸在城樓石柱上,“誰敢反抗,老子第一個不客氣!”
    百姓們的歡呼聲震天,許多人家扶老攜幼湧向分田處。一個叫阿祥的年輕人從趙鐵柱手中接過地契,雙手顫抖著展開。“這……這是真的?”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我阿娘再也不用餓著肚子看地主的臉色了!”他突然跪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謝將軍!謝軍師!”
    趙鐵柱大笑:“起來!老子最瞧不起哭哭啼啼的男人!”他抽出佩刀,刀尖指向遠方的田野,“那片肥沃的地,就是你的了!種出糧食來,養活你阿娘!”
    阿祥的淚水混著笑容,他突然站起身,扯著嗓子喊道:“南洋國萬歲!”周圍的百姓們紛紛響應,歡呼聲如潮水般湧來。
    有功人士老李扶著拐杖擠到台前,他的左腿在南洋國軍隊打來時被流矢射穿,如今落下了殘疾。“軍師!”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原本是個沒地的佃農,地主的壓迫讓我無路可走。南洋國的軍隊打來時,我看到了希望,便毅然投靠。如今,我父親終於能有塊地種了!”他突然將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我願以命擔保,南洋國的仁義政策,我老李用命守護!”
    張大山微微一笑,抽出佩刀,刀尖輕輕挑起一份地契:“老李,這片靠近溪水的良田,就是你的獎勵。記住——這土地不僅是對你忠誠的肯定,也是南洋國對百姓的承諾!”
    老李放聲大哭,淚水打濕了他的胡須。他顫巍巍地接過地契,將拐杖插在地上:“我老李活了五十歲,今天才知道,土地原來可以這樣溫暖!南洋國的刀,砍碎了舊世界的枷鎖;南洋國的仁義,給了我們活路!”
    趙鐵柱大笑:“好!老子就喜歡這樣的硬骨頭!”他抽出佩刀,刀尖指向遠方的田野,“那片肥沃的地,就是你的了!種出糧食來,過上好日子!”
    老李的淚水混著笑容,他突然站起身,扯著嗓子喊道:“南洋國萬歲!張軍師萬歲!”周圍的百姓們紛紛響應,歡呼聲如潮水般湧來。
    張大山轉身對趙鐵柱說道:“將軍,您這刀雖然凶悍,卻也懂得溫柔的時候。”他走向城樓陰影處,“接下來,該處理那些地主交出來的糧草了。”
    趙鐵柱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壓低聲音:“軍師,那些地主真的會老老實實交出糧草?”他的目光掃過城外的田野,“順化的地,終究要姓南洋國的!”
    張大山微微一笑:“將軍放心,民心所向,方能長久。今日分田,明日百姓的心就是我們的城牆。”他停住腳步,“記住——下次若再有地主反抗,”他的聲音冷得像刀鋒,“就用範家的下場告訴他們,南洋國的仁義,不是軟弱可欺的!”
    趙鐵柱的喉結動了動,他突然大笑,笑聲驚飛了城頭的鴿群:“好!老子就等著看那些地主敢不敢再蹦躂!”他轉身提刀走向分田處,玄鐵重鎧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弟兄們!分田!”
    周圍的士兵們齊聲高呼:“好!”聲音震天響,仿佛要把整個順化城都掀翻。人群中的氣氛愈發熱烈,歡呼聲和口號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突然開了個玩笑:“將軍,要是地主們真的敢再反抗,咱們是不是得把他們一個個都綁在柱子上,讓他們嚐嚐咱們的厲害?”
    趙鐵柱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突然瞪了那士兵一眼,聲音卻帶著笑意:“你這小子,就知道瞎說!不過,要是真有地主敢反抗,老子第一個不客氣!”他突然抽出佩刀,刀尖指向遠方的田野,“今天分田,是為了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誰敢破壞,老子就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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