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深夜分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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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角眼等人麵如死灰。
    他們幹的那些事,自己心裏門兒清,真要捅出去,絕對死路一條。
    報警?
    那是找死!
    “聽著!”陳興平的聲音斬釘截鐵,“天亮之前,給老子滾出這片地界!三百裏內,再讓老子看見你們任何一個影子…”
    他猛地抬起腳,狠狠踩在三角眼那條被槍打中的血糊糊的大腿上!
    “啊!!!”三角眼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老子就讓你這條腿,還有你們所有人的腿,永遠留在這兒!聽清楚沒有?!”
    “聽…聽清楚了!哥!聽清楚了!”狗蛋第一個哭喊出來,磕頭如搗蒜。
    “滾!馬上滾!”刀疤也忍著劇痛嘶喊,隻想趕緊離開這地獄。
    “滾…我們滾…”豁牙也掙紮著爬起來。
    大壯更是連滾帶爬地就往窯口挪。
    陳興平收回腳,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如同大赦!
    狗蛋和豁牙連拖帶拽,把還在慘嚎的三角眼往外拖。
    刀疤咬著牙,拖著斷腿往外爬。
    大壯跑得最快。
    彪子還昏迷著,被豁牙和狗蛋一人拽著一條胳膊,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地上留下幾道長長的、混合著血和尿泥的拖痕。
    窯裏瞬間空了大半,隻剩下濃鬱的血腥味、尿騷味和劣質煙草味。
    陳興平幾人聽著外麵那幾個雜碎痛苦的叫聲,夾雜著咒罵和哭嚎的動靜越來越遠。
    鄧通啐了一口“呸!一群喪家犬!活該!”
    張長弓看著自己手裏還在冒煙的盒子炮,臉色有點發白,手還在微微顫抖“哥…剛才…我…”
    陳興平走過去,拍了拍張長弓的肩膀,聲音沉穩“不怪你,長弓。那雜碎找死。槍收好,沒事了。”
    陳其這時才徹底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旁邊半截磚垛上,抹了把臉上的汗“娘的,嚇老子一跳!哥,這下…真沒事了?”
    “嗯。”陳興平點點頭,目光落回地上那一堆“戰利品”上,尤其是那些瓶瓶罐罐和畫軸。
    鄧通湊過來,蹲在古董旁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個玉壺春瓶“興平哥,你說這玩意兒…真那麽值錢?能換多少肉啊?夠咱們全村吃頓飽的不?”
    吳二愣子也憨憨地湊過來,甕聲甕氣地說“這盒子…裝地瓜挺好…結實。”
    陳其拿起那個小青銅馬,掂量著“這銅疙瘩,化了能打幾把好刀不?”
    張長弓也收好槍,湊過來看,眼神裏充滿了好奇和一絲敬畏“哥,這畫…上麵畫的啥?看著…是挺老。”
    陳興平看著這群兄弟圍著古董,有的想換肉,有的想當容器,有的想熔了打鐵,真是哭笑不得。
    他小心翼翼地把畫軸重新卷好,又把地上的玉壺春瓶、木盒、小青銅馬都歸攏到一起,用那塊破油氈布重新仔細包好,打了個結實的結。
    “別瞎琢磨了。”陳興平把油氈布包袱和裝著金條銀元的破麻布包都拎在手裏,“這些東西,金條銀元好分,這些瓶瓶罐罐和畫,現在拿出去就是禍害!咱們也不懂行情,瞎賣肯定讓人坑了。”
    他目光掃過兄弟們“先把東西都帶回去。金條銀元,大家分。這些古董…”他頓了頓,看著幾人,“放我那兒。我認識一個以前倒騰舊貨的老人,懂點門道。等我找機會,看能不能尋個靠譜的買家,換成錢,再分給大家。放心,該是兄弟們的那份,一個子兒都不會少!”
    鄧通第一個跳起來“嗨!興平哥你說啥呢!放你那兒我們一百個放心!要不是你帶咱們幹這一票,咱們連根毛都撈不著!還分啥分,你看著辦就行!賣多少都行!”
    陳其也點頭“哥,東西放你那兒穩當。我們幾個大老粗,懂個屁的古董,別回頭讓人騙了還幫人數錢呢!你懂行,你處理,我們信你!”
    張長弓“對,興平哥,你說了算。這玩意兒放我們手裏,指不定哪天當夜壺用了。”他指了指那個玉壺春瓶。
    吳二愣子撓撓頭“嗯,聽興平哥的。換錢…好,換錢能買牛。”
    陳興平看著兄弟們信任的眼神,心裏一暖。
    他掂了掂手裏沉甸甸的油氈布包袱“行!那就這麽著!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一下,趕緊撤!金條銀元回去再分!”
    “好嘞!”鄧通立刻去踢滅蠟燭頭。
    陳其和張長弓警惕地看了看窯外。
    吳二愣子扛起他那杆大抬杆。
    陳興平一手拎著古董包袱,一手拎著金銀包袱,最後掃了一眼這充滿血腥和混亂的破窯洞,低喝一聲“走!”
    幾條黑影,帶著沉甸甸的收獲,迅速融入了濃得化不開的夜色裏,朝著犀牛村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地疾行而去。
    在他們身後,那廢棄的破磚窯,像一個被遺忘的傷口,靜靜地躺在亂葬崗的陰影裏,隻剩下濃重的血腥味,在夜風中慢慢飄散。
    遠處,通往縣城方向的崎嶇小路上。
    三角眼被豁牙和狗蛋架著,每走一步,大腿上的槍傷就撕心裂肺地疼,鮮血還在不斷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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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臉色慘白如鬼,嘴唇哆嗦著咒罵“操…操他媽的…一群…一群泥腿子…敢…敢搶老子的…老子的寶貝…”
    彪子被大壯背著,哼哼唧唧地醒了過來,聽到三角眼的話,有氣無力地罵“還…還寶貝…命都快沒了…那幫…那幫孫子…真他媽狠…”
    刀疤拖著斷腿,拄著一根撿來的木棍,一瘸一拐,疼得齜牙咧嘴“老大…咱…咱真就這麽…這麽算了?那些東西…可是…可是咱哥幾個…用命換來的…”
    “不算了…還能咋地?!”豁牙喘著粗氣,缺了門牙的嘴漏風,“那…那個領頭的…就是個活閻王!你沒看他…看他那眼神?他真敢…真敢崩了咱們!報警?…咱們身上…哪件東西…說得清?”
    狗蛋哭喪著臉“就…就是啊…刀疤哥…命要緊…那地方…不能待了…三百裏…三百裏外…咱…咱去哪啊?”
    三角眼疼得直抽冷氣,聽著手下的抱怨,心裏又恨又怕,更多的是一種徹底的絕望和無力。
    他看著漆黑的、仿佛沒有盡頭的山路,嘶啞著嗓子,帶著哭腔和極度的不甘
    “走…走他媽的…先…先找個地方…治…治傷…老子的腿…老子的金條…老子的瓶子啊…操他祖宗十八代…”罵到最後,隻剩下嗚嗚的哽咽。
    這地兒他們是不敢再待下去了!
    跑,幾人打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夜色如墨,濃得化不開。
    陳興平五人帶著沉甸甸的收獲,如同敏捷的夜梟,在崎嶇的山路上疾行。
    破窯洞裏濃鬱的血腥味和混亂的嘶吼仿佛還在耳邊回蕩,但手中那兩包沉甸甸,硬邦邦的“硬貨”,卻像一針強心劑,驅散了疲憊,點燃了興奮。
    幾人沒有走大路,專挑熟悉的小道,樹林穿梭。
    風聲在耳邊呼嘯,掩蓋了急促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
    每個人都高度警惕,陳其和鄧通不時回頭張望,確認沒有尾巴跟來。直到遠遠看到犀牛村模糊的輪廓隱在夜色裏,陳興平才低喝一聲“這邊!”領著眾人一頭紮進了村外一片茂密的鬆樹林。
    林子深處,月光艱難地透過枝葉縫隙,投下斑駁的光影。
    五人圍成一圈,靠著一棵粗壯的老鬆樹停下。
    氣氛有些凝重,又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在陳興平放在地上的兩個包裹上——那個裝著金條銀元的破麻布包,以及用油氈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古董包袱。
    到犀牛村之前,陳興平停了下來。
    “哥,怎麽了?咋停下來了?”陳其的聲音壓得極低,好奇問道。
    陳興平點點頭,蹲下身,在眾人注視下,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破麻布包。
    昏暗中,十幾根金條和一堆銀元再次展露真容,雖然光線暗淡,但那沉甸甸的質感和隱約的金屬光澤,依舊讓鄧通幾人呼吸一窒。
    “古董不好出手,但是金條卻能分了,我把這些東西數一數,給兄弟幾個分了,你們好拿去買點東西,讓家裏過上好日子。”
    “但是你們也知道,這玩意兒招搖,你們幾個出去花錢,必須得小心點,不能被人給盯上了。”
    鄧通幾人連連點頭,“興平哥,我們知道了,一定會小心的。”
    陳興平但也放心哥幾個,他開始當著哥幾個的麵,開始分金條。
    “金條…十四根,袁大頭為主,二十來個,還有些雜洋,大概三十塊左右。”
    “按之前說好的,見者有份,平分。長弓、二愣子,你們那份也在這。”
    張長弓和吳二愣子用力點頭,眼神熱切。吳二愣子更是下意識地搓了搓手。
    陳興平開始分金條。他分得很仔細,也很公平。每人三根金條,剩下的兩根他先收了起來“這兩根,算應急的公款,以後有事大家用。銀元每人六塊,剩下六塊也歸公,到時候我想辦法去淘幾把新槍,這樣以後出去打獵,打的獵物能更多。”
    “行!”幾人樂嗬嗬點頭答應。
    當沉甸甸、冰涼的金條和幾塊銀元被塞進手裏時,鄧通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他這輩子都沒摸過金子!
    他緊緊攥著,像是怕它們飛了,又忍不住借著微光,把金條湊到眼前,牙齒輕輕磕了一下,感受著那堅硬的觸感,咧嘴傻笑起來,無聲地念叨著“娘嘞…真金…真金啊…”
    陳其則沉穩得多,他仔細地把金條和銀元分開揣進衣服最內層的暗袋裏,用力按了按,確保穩妥。
    張長弓和吳二愣子也學著陳其的樣子,把屬於自己的那份小心藏好,臉上是掩不住的激動和踏實。
    “古董,”陳興平指了指油氈布包袱,“我帶回屋仔細看看。這東西金貴,也紮眼,不懂行亂動就是糟蹋。等我找機會尋個懂門道的掌眼,換成錢,再分給大家。信得過我陳興平嗎?”
    “哥!這話說的!”鄧通第一個拍胸脯,“放你那兒比放金庫還保險!要不是你帶著,咱哪能摸著這玩意兒?你說了算!”
    “對,興平哥,你看著辦。”陳其點頭,“這東西咱不懂,放你那兒最妥當。”
    “聽哥的。”張長弓和吳二愣子異口同聲。
    “好。”陳興平眼中閃過一絲暖意,他重新包好油氈布包袱,牢牢係緊,“天快亮了,都散了。記住,今晚的事,爛在肚子裏!金條銀元,也捂嚴實了!財不露白,招災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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