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和寶寶 死道友不死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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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剛到和府裏,和珅的胖臉上收了氣喘籲籲的神色。他也不進屋子裏,將手放在袖口裏,氣定神閑的靠在內門邊上。一旁的心腹好奇的問他:“大人,為何不進屋裏麵歇息?”
    和珅淡淡的說道:“等人。你們先下去吧,”
    心腹心領神會,衝和珅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和珅輕輕的跳到房簷上,那輕盈的動作和他的身材屬實不符合。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小太監向著和府跑來,和珅看的明白,跳了下來,在門口靜靜的等待著敲門聲音。
    ..........
    皇宮禦書房內,沈喬與沈淵相對而坐,桌上的茶盞升騰著嫋嫋熱氣。
    沈喬率先打破沉默,歪著腦袋問道:“父皇,你說那和珅,今日要是被您這麽一嗬斥,會不會真的有所收斂呢?”
    沈淵微微搖頭,輕笑道:“心性豈是輕易能改變的。”
    沈喬好奇地追問:“那父皇為何還對他委以重任,讓他去查探桃城之事呢?”
    沈淵端起茶盞,小啜一口,說道:“我自有打算。”
    沈喬眨眨眼睛,調皮地說:“父皇,那咱們就這麽幹等著他的消息嗎?這可有點無趣呢。”
    沈淵寵溺地看著她:“喬兒莫急,這朝堂之事,需步步為營,急不得。”
    父女倆正說著,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報聲:“啟稟陛下,和珅大人求見。”
    沈淵放下茶盞,坐直身子,沉聲道:“宣他進來。”
    片刻後,和珅滿臉堆笑地走進禦書房,先向沈淵行了個大禮:“陛下,老臣和珅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又轉向沈喬,恭敬地行禮:“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金安。” 他那笑容諂媚。使得沈喬將頭偏到了一邊,不想再看到他。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明亮的雙眸中閃爍著好奇與興奮,就像一個等著看好戲開場的孩子。
    沈淵坐於椅之上,麵色陰沉似水,一言不發。
    和珅見狀,趕忙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麵上。他低著頭,眼睛死死盯著地麵,不敢有絲毫的抬頭與直視。
    沈淵冷哼一聲,聲音如洪鍾般在禦書房內回蕩:“和珅,你可知罪?”
    和珅趕忙向前匍匐,連磕幾個響頭,聲音帶著哭腔:“陛下,陛下啊,老臣實在是冤枉。老臣一心隻為陛下效力,絕無半分忤逆之心呐。”
    沈淵猛地一拍龍案,桌上的茶盞都被震得跳動起來,其中也包括了地上的和寶寶也被嚇得彈跳一下。
    “你在桃城的行徑,朕都已有所耳聞。”
    和珅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仿佛秋風中的殘葉:“陛下,老臣是想為陛下宣揚天威,讓桃城百姓感受到陛下的隆恩浩蕩,隻是老臣一時糊塗,或許在行事上有了偏差,絕不是有意違背陛下旨意啊。陛下聖明,老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啊。”
    沈喬在一旁 “撲哧” 笑出了聲,清脆的笑聲在這凝重的氛圍裏顯得格外突兀。她戲謔地說道:“和珅大人,您這話說得可就沒什麽底氣了,本公主在桃城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和珅偷偷瞥了一眼沈喬,又迅速低下頭,臉上滿是惶恐與無奈:“公主殿下,老臣當時也是諸多難處,還望公主殿下明鑒。”
    沈淵再次怒喝:“還有那賞賜之事,桃城平鼠疫之功赫赫,為何僅有五百兩銀子?和珅!朕問你,朕原先撥給你多少銀子?那些銀子跑哪去了?”
    和珅的身體幾乎要貼到地麵上,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應。。。。是路途上。。。分發給百姓了。”
    沈喬雙手抱在胸前,笑著說:“和珅大人,您這解釋可有些牽強呢。”
    和珅滿臉苦澀,對著沈淵又是一陣磕頭。和珅的身體幾乎要貼到地麵上,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陛…… 陛下,臣知錯了。此次桃城之事,臣確有疏忽之處,未能妥善安排賞賜,致使陛下恩澤未能盡顯,實乃臣之過。臣定當深刻反省,日後必以萬分謹慎之態處理公務,絕不再有此類差池。”
    說完之後,遲遲沒有等到回聲。
    和珅微微抬起頭,眼神中滿是討好與惶恐,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臣回去之後,定當傾盡全力,從自己的私庫中撥出一筆款項,以作桃城額外的安撫之用。老臣會暗中安排妥當,讓桃城的功臣與百姓真切感受到陛下的隆恩,絕不讓陛下再為此事憂心。且臣會徹查此次銀子分配的紕漏之處,將那些中飽私囊、欺上瞞下之徒一一揪出,重重懲處,以儆效尤。”
    沈淵沉默不語,隻是目光如炬地盯著和珅,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靈魂,審視他話語中的真偽。和珅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浸濕了麵前的一小片地麵,他大氣都不敢出,隻能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等待著沈淵的發落。
    沈淵看著可憐兮兮的何寶寶,和沈喬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角都帶著笑意,但很快又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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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兒,你先回去,朕還有很多話兒要好好跟和愛卿好好聊聊呢。”沈淵向沈喬使了個眼色。
    “好的,父皇,那我先回去給你煮好吃的了,你要快些回來哦!”
    “跑慢些,別摔了。”沈淵不忘囑咐著。
    “知道啦!”聲音從遠處飄來,宛若風鈴一般清脆。
    侍從引著沈喬離去,禦書房隻留下了沈淵和和珅二人,房間落針可聞。
    過了一會兒,沈淵淡淡開口“起來吧,她走了。”
    和珅從地上起來,收起了那懦弱之態,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透著狡黠與精明,恭敬地向沈淵行禮。沈淵看著他。
    “說說吧,你這次去桃城,有沒有查到那件事?"
    和珅想了想:“陛下,有些眉目了,臣在那裏留了些人手,過幾日他們便會帶來消息。”
    沈淵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問道:“跟我說說桃城的事吧,喬兒一直提到的那個叫周桐的人。說這人阿諛奉承,你怎麽看?”
    和珅微微眯眼,似在回憶那幾日的經曆,緩聲說道:“陛下,一路上,臣先是表現得奢侈過度得樣子,讓小公主對臣產生厭煩之情,不肯與臣相見,隨後臣邊留一人假扮,最後便偷偷動身去了桃城”
    “到了桃城,臣先是瞧見那周桐,此前聽聞公主殿下指責他阿諛奉承,可老臣所見,這人有著的是巧舌如簧的本事,臣估計他與朝堂上的那些噴子比起來,都不遑多讓。
    那日,他立於城頭之上,一番言辭,直接將眾人情安撫,不再慌亂。”
    和珅停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陛下,在桃城,臣還查到了一人,此人屬實是有些本事。”
    “哦?那你跟朕說說。”
    “那人叫歐陽羽,也是桃城一文書,沒了一條腿,此人調度諸事有條不紊,指揮若定。從物資調配,到人員安排,每一處細節皆處理得恰到好處。要說此次鼠疫的功勞,臣覺得此人占了七成,那周桐不過是能說會道了些。”
    “臣還打探得知,這歐陽羽似乎是師從一個叫玄隱子的人,料想其師門定藏有不凡絕學,才造就他這般能耐。歐陽羽與周桐這二人配合相當默契,一謀劃一奔走,一日不到就將百姓安頓好。”
    “再後來,臣見那周桐也拜了歐陽羽為師兄。臣想著已探得諸多實情,且公主殿下行程將至,便悄然折返回去,與公主會合,繼續隨行,而後便有了後續種種。”
    沈淵輕捋龍須,待和珅講完,沉思片刻,方道:“聽你這麽一說,這桃城二人倒真是可用之才。”
    “微臣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和珅將頭低下,眼角餘光小心地瞥向沈淵,試圖從這位帝王陰晴不定的神色裏捕捉一絲情緒走向,可那冷峻麵龐猶如寒潭,深不見底、波瀾不驚。
    沈淵從椅子上起身,龍袍簌簌,步履沉穩卻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威壓,一步步走向窗邊。窗外,日光傾灑,可他的眼神仿若利刃,直直穿透這繁華景致,聚焦在遙不可及的遠方,那裏似藏著他操控棋局的下一步落子之處。
    “既如此,要想用這兩人,還是得再試他們一試。” 沈淵的聲音,恰似寒夜冰碴相擊,冷冽清脆,沒有半分溫度,每個字都像沉甸甸的鉛石,砸落在這靜謐禦書房,激起無形的緊張漣漪。
    “陛下是要?”
    “朕記得有句話,是英雄還是狗熊,上了戰場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沈淵仿若沒聽見和珅的忐忑問詢,自顧自地低語,那語調平緩得近乎冷漠,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無可更改的宿命,又似在宣判某些人未知卻已注定的命運。
    “可是,陛下,近些年來是沒有戰事啊?陛下,難道說?!” 和珅說著說著,瞬間瞳孔一縮,額頭細密汗珠滾落,劃過臉頰,滴在光潔的地磚上,濺起微小卻慌亂的水花。他的身子微微前傾,聲音不自覺拔高,帶著幾分驚惶與難以置信,“陛下,您難道是…… 要把他們派到那裏去?可原不是那那些人上去的嗎?”
    “不需要有人管嗎?” 沈淵轉過身來,眼神冰冷如霜,直直盯向和珅,那目光仿若能穿透皮肉,直刺靈魂深處,將和珅心底的恐懼與疑惑扒得一幹二淨。“朕的江山萬裏,處處皆是試煉場,有無烽火硝煙,又有何妨?那歐陽羽與周桐,既被你誇得有能耐,朕便給他們施展之地。邊境之地,匪盜橫行、蠻夷滋擾,亂象叢生,恰似磨刀石,能磨出忠勇良才,亦能剔除不堪大用之輩。況且,我也要給喬兒一個交代。”
    沈淵負手踱步,龍袍下擺拂過地麵,沙沙作響,恰似催命鼓點。“送去那,若能建功,是他們的造化;若是折損,也不過證明此前作為隻是僥幸,於朕而言,損失幾個無名小卒,換得邊境安穩,這筆賬劃算得很。”
    和珅噤若寒蟬,呐呐不敢再言。他跟著沈淵多年,知曉這位帝王一旦起了心思,便是鐵了心,那些鮮活的人命、旁人的前程乃至生死,在沈淵眼中,不過是棋盤上可隨意擺弄的黑白棋子,為的隻是那至高無上皇權下江山永固的棋局,其冷血無情,已然刻入骨髓,化作這朝堂之上最凜冽的寒風,吹得人心膽俱寒。沈淵將胡公公召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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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我旨意,桃城一眾治理鼠疫有功,挽救千千萬萬災民免受災禍,實乃大功於社稷,朕必當重賞以彰其能、酬其勞。趙宇,身為將領,抗疫期間堅守城防,披堅執銳,率麾下將士日夜辛勞,盡顯忠勇堅毅之風範,又深諳兵事,治軍嚴謹,今特擢升其為正五品寧遠將軍,即刻赴鈺門關,擔那守關主將之重任,統領諸軍,務必嚴陣以待,拒敵於關外,護我朝山河穩固。
    沈淵負手而立,龍袍在靜室中微微拂動,雙眸幽深似淵,聲音沉穩且不容置疑,仿若每字皆攜千鈞之力,“歐陽羽,雖身有殘疾,卻憑滿腹才略,於抗疫時調度有方,如臂使指,將物資調配、人力安排諸事操持得井井有條,盡顯大才之姿。今封其為從六品護軍參領,輔佐趙宇,於鈺門關軍中出謀劃策,整軍經武,以禦外敵侵擾,望其不負朕望,傾盡全力,再建奇功。”
    “至於周桐,此人機敏靈活,口舌如簧,在桃城奔走聯絡,撫慰百姓,凝聚人心,為抗疫助力頗多。朕特恩準其晉升為正七品把總,隨軍赴鈺門關,巡查關防、傳遞軍情,於軍中發揮其長,若遇戰事,亦需奮勇向前,不得有半分退縮。”
    沈淵微微抬眸,掃視一圈,神色冷峻,似將那鈺門關的冰天雪地、硝煙烽火盡納眼底,後麵要說 “鈺門關,乃國之咽喉要地,金人蠻夷虎視眈眈,匪盜屢犯不止,多年來風雨飄搖,朕此番委以重任,便是期許他們能將桃城抗疫之智、之勇帶去,重塑軍威,靖平邊患。三人既受朕恩,當殫精竭慮,建功立業,若敢玩忽職守、有負朕托,軍法如山,定嚴懲不貸,莫謂朕未曾警示,這萬裏江山,不容半分疏怠!”
    胡公公領命而去,去傳話給寫諭旨的官員。十幾年的跟隨,對於擬旨來說早就手拿把卡,再長的對話也能順利傳命於寫旨官員。您問他就沒有出錯的時候?他敢嗎?要是說錯一句話,他胡某人今日就不會好端端的站在你麵前。請不要拿他吃飯的玩意來開玩笑。
    禦書房裏麵,又隻剩下和珅沈淵二人。沒有沈淵的命令,可憐的和寶寶也不敢起身禦書房裏麵,雙腿漸覺麻意,膝蓋似被重石壓著,酸痛難耐,卻隻能咬牙強撐。沈淵負手而立,良久才瞥向和珅,淡漠道:“起來吧,和寶寶如蒙大赦,扶著發軟的腿站了起來,偷偷的動動腳,活動一下。雙腿還麻意未退、虛浮無力,突然耳邊飄過來一句話
    “那鼠疫之災,並非天災,實乃朕一手策劃。”
    這話,仿若一道驚雷直直劈在天靈蓋上,驚得他頭皮發麻,心瞬間懸到嗓子眼,“撲通” 一聲和寶寶又跪了下去,膝蓋重重磕在地上,可他渾然不覺疼。
    沈淵繼續說道,聲音平緩卻如冰碴相擊,寒意徹骨:“朕麾下有一苗疆女子,施蠱笛之術,驅鼠為患,引疫病於鈺門關邊境再派人走露將士染病,戰力驟降,恐慌蔓延,紛紛求存逃離,致關城空虛的消息,那些蠻夷金人必定聞風而動,以為有機可乘,覬覦之心愈發張狂,便會大軍入侵,妄圖破關。”
    和珅聞言,驚得瞪大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不敢吱聲。
    “朕這般行事,絕非無端生事、殘害生靈。多年來,蠻夷屢犯邊境,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鈺門關防線雖重兵把守,卻始終難以將其根除,仿若疥癬之疾,反複糾纏,長此以往,國本動搖。故而朕設此局,欲畢其功於一役,永絕後患。如今,朕抽調鈺門關大部精銳將士,悄然設伏於關外要道、山穀密林中,隻待蠻夷中計。此計成敗,關鍵在於誘敵深入,需有能人巧扮守關之軍,引那蠻夷大軍毫無戒備地攻破城門,長驅直入。正好我正愁無人可選,這幾人就出現了。”
    沈淵目光掃向和珅,似在警告其莫要多嘴,又似在展示帝王權術,“如果他們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朕許他們高官厚祿,委以守城重任,便是望其以命相搏,為江山社稷舍生忘死,做這誘敵先鋒。若此計功成,他們自是國之功臣,加官進爵,榮耀無限;可倘若有所差池,壞了朕的布局,軍法森嚴,定不輕饒,畢竟這萬裏江山,不容有失,為成大業,些許犧牲在所難免。”
    和珅聽得後背早已濕透,伏地叩首,聲音略帶顫抖:“陛下聖明,此等布局,環環相扣,盡顯帝王雄略。臣即刻傳旨,必使旨意暢行無阻。” 心中卻暗歎這三人懵懂入局,但也就是心疼了一秒,還是那句話,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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