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蘇醒 心動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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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光,恰似一層薄紗,悄然自窗欞縫隙擠入屋內,驅散了夜的濃稠墨色。周桐悠悠轉醒,那簡易小床上的被窩尚留餘溫,他伸了個懶腰,骨骼舒展間發出細微 “哢哢” 聲,一夜好眠讓周身困乏褪去不少。憶起昨日種種諸多思緒在腦海走馬燈般閃過,卻也更添幾分緊迫,當下局勢,每分每秒都珍貴無比。
他起身,披衣趿鞋,快步邁向主屋。推開門,屋內靜謐,唯爐火餘燼偶有 “劈啪” 輕響,似在低訴夜的故事。周桐輕手輕腳走到窗前,抬手推開那扇陳舊木窗,“吱呀” 聲中,清新晨氣裹挾著關外風沙獨特的粗糲氣息一湧而入,吹散了屋中隔夜的沉悶。他轉身,目光落向床榻,少女已然醒轉,正仰頭望來,四目相對,恰似晨露與初陽交匯,撞出一抹別樣光暈。
少女眼眸,恰似幽潭映星,澄澈中透著靈動,久病初愈的疲態也掩不住那眸底熠熠神采,眼睫輕顫,如蝶翼扇動。周桐嘴角上揚,綻出個略帶調侃的笑,刻意揚了揚眉,打趣道:“喲,睡美人可算醒啦!這一睜眼,屋裏都亮堂幾分了。”
少女乍聞此言,先是一愣,旋即似乎是想起此前周桐為自己療傷那私密場景,粉嫩臉頰瞬間漲得通紅,仿若春日枝頭熟透的蜜桃,嬌豔欲滴。她羞怯難當,忙扯過被子蒙住頭,身子蜷縮其中,恰似受驚的小兔。可這一動作,不慎扯到傷口,“嘶” 的一聲痛呼自被中逸出,嬌弱身軀微微顫抖。
周桐神色一緊,忙三步並作兩步跨到床榻邊,輕拍被子,柔聲哄道:“姑娘,莫亂動,可是扯到傷處了?都怪我這嘴沒個把門的,淨胡咧咧,你且忍一忍,我這就瞧瞧傷口。” 說著,他小心翼翼揭開被子一角,見少女眼角噙淚,眉頭緊蹙,滿臉痛楚,這殺傷力還得了,周某人心底狂呼——感謝老天,感謝上蒼,給了我轉世為人的機會。
“姑娘,我先幫你換藥、擦拭身子,處理下傷口,不然化膿感染可就糟了。” 周桐輕言細語,邊說邊將備好的草藥、幹淨棉布、烈酒等物一一擺放好。少女埋首枕間,聲若蚊蠅,帶著顫音道:“又.....要勞煩你,我…… 我實在難為情。” 話語間,羞怯之意滿溢。
周桐故作輕鬆一笑,手上動作不停,邊調配草藥糊糊,邊回道:“姑娘,這當口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治好傷才是緊要事。你且把我當那街邊郎中醫師,莫害羞,我治療時絕沒旁的雜念。” 話雖如此,可目光不經意觸及少女那露在被子外的白皙脖頸,如玉般潤澤,一抹紅暈還是悄然爬上耳根,好在他及時斂神,專注於手中之事。
他先輕托起少女手臂,那動作輕柔得如同托舉稀世珍寶,指尖似帶著怕碰碎物件的謹慎,用剪子仔細挑開粘連在傷口上的髒汙布縷,每一下都細微緩慢,生怕弄疼少女。膿血滲出,刺鼻氣味彌漫,他卻仿若未覺,隻目光緊鎖傷口,待清理幹淨,取棉布蘸烈酒輕擦周邊,似乎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啥,少女緊咬下唇,額間沁出細密汗珠,身子緊繃,卻強忍著不吭一聲。
消毒完畢,周桐挖取草藥糊糊,均勻塗抹於傷口,棉布條包紮時,手法嫻熟又穩當,鬆緊適度。處理完手臂,又依次為肩胛、後背等各處傷處換藥包紮,過程中,少女不時因疼痛輕哼,周桐便停下動作,溫言安撫,直至周身傷口處理妥當,他才長舒一口氣,額頭已滿是汗珠,後背衣衫也被汗水浸濕一片。
“姑娘,辛苦你了,再忍忍,還有些地方需擦拭下,保持清潔才好得快。” 周桐邊說邊擰幹毛巾,浸入熱水,待溫熱適宜,沿著少女脖頸緩緩擦拭,動作輕柔,遇傷處則小心避過,輕輕蘸吸周邊膿血汙漬。少女身子輕顫,羞怯與不安在眼眸中翻湧,雙手緊攥被子,指甲都泛白,周桐見狀,打趣道:“姑娘,放鬆些,我這手藝雖比不上繡娘精細,可也不會弄疼你,你這般緊張,倒像我手裏拿的是繡花針要紮你了。”
少女被逗得 “噗嗤” 一笑,緊張氣氛稍緩。
擦拭完上身,周桐頓了頓,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道:“姑娘,下半身傷口也得處理,你…… 你莫怕,我閉眼操作,你若覺得不妥,吱個聲。”
少女聞言,臉瞬間紅透,聲如細絲:“我…… 我信你。” 周桐脫下衣服蓋住少女的腿,手上憑記憶與觸感小心擦拭,兩人的目光時不時會對上幾眼,少女更加羞怯,索性抬起手臂蓋在眼上,不再看周桐。
周桐這,雖說是蓋住了身子,自己也把目光偏向別處,但這樣摸索似乎是更加過分。可腦海中難免浮現少女那傷痕累累卻仍透著幾分楚楚之姿的身形,暗自啐了自己一口,唾棄這不合時宜的雜念,趕忙收攝心神,加快動作,待擦拭完畢,才如釋重負,見少女埋首被子,耳根通紅,忙岔開話題:“姑娘,忙活半天,你定餓了,我去端粥來,你吃些墊墊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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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雙手捂著眼睛,點了點頭。“多.....多謝。”
周桐出門去灶台端了份粥,回到房間,舀起一勺,輕輕吹散熱氣,遞到少女嘴邊。
少女抬眸,目光交匯間滿是感激,輕啟雙唇,小口吞咽,起初動作艱難,不時咳嗽,周桐耐心停手拍背,待她緩過勁來再喂,半碗粥下肚,少女氣色似好了些許,精神也振作起來。
正喂著,少女麵露難色,聲若蚊蠅:“那......那個,我…… 我想小解。” 聲音輕得幾不可聞,說完,羞怯得恨不得鑽進被子裏。周桐先是一愣,旋即鎮定下來,溫和笑道:“姑娘,別難為情,這是人之常情。我喚院裏那老王拿個恭桶來,你稍等。”
說著,放下碗,快步出門,尋來老王,低語幾句,老王心領神會,趕忙拿來恭桶,安置在屏風後,周桐又折返床邊,對少女道:“姑娘,我與老王在門外候著,你方便完喊一聲,別逞強,小心傷口。
床邊有些幹淨的衣衫,我這裏沒有女子衣裳,你看看是否合適。” 言罷,周桐退出房門,守在門外,還故意弄出些聲響,免得少女尷尬。一出門,就看道牆角處的老王一臉姨母笑的看著他。對著他張張嘴那口型似乎是在調侃
“少爺,可真貼心呐”。
周桐狠狠瞪他一眼,作勢要抬腳踢過去,老王趕忙縮了縮脖子,笑聲憋在嗓子眼,發出幾聲悶哼,臉上卻仍掛著那副揶揄神色。
“老東西,你再這般打趣,我把你那棋子給揚了。”
周桐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耳根卻早已紅透,像著了火一般。老王連忙擺手,賠笑道:“少爺,我這不是瞧著您照顧這姑娘細致入微,一時感慨嘛,絕不再多嘴了。” 話雖如此,可那眼底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笑的身體一抖一抖的。
兩人在門外靜靜候著,周桐雙手抱胸,眼睛時不時望向別處,耳朵卻豎得老高,仔細聽著屋內動靜。老王站在一旁,偷偷打量周桐,瞧他那坐立不安又佯裝鎮定的模樣,嘴角時不時微微上揚。周桐瞪了他一眼:“老王,去幫我熬點藥,退燒那種的,你應當知道,算我欠你的。下次給你換一個好棋盤。”老王笑嘻嘻的走了。
良久,屋內傳來少女輕若遊絲的呼喚聲,周桐忙整理下衣衫,輕咳一聲,等了會才推門而入,見少女已整理好衣衫,靠在床頭,神色疲憊中透著幾分如釋重負的輕鬆,臉頰還染著一抹羞怯的紅暈。
“姑娘,感覺可好些?”
周桐不想氣氛這樣,於是便關切問道。
少女微微點頭,聲如細弦輕顫:“謝謝你救了我,你做這麽多,我…… 我實在過意不去。你....為什麽要救我?” 說著,雙手不安地揪著被子一角,垂眸不敢直視周桐目光。
該來的還是來了,周桐笑了,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好該如何解釋了,可當對上少女清澈的眼神時,周桐呆住了,一個想法,從他的心裏湧現,越來越強烈。其實,早在腦海裏,那句 “你長得像我一位故人” 便已預先編排妥當,在舌尖上徘徊輾轉了好幾遭,可最終,周桐還是把這略顯矯情的話咽回了肚裏。
說實在的,他平素最是瞧不上那些文縐縐、彎彎繞繞的套路,以往閑暇時分翻閱小說,但凡瞧見 “你像我某位故人” 這般濫俗情節,眉頭定會下意識地擰成個死結,嘴裏還忍不住嘟囔:“真沒意思,盡是些陳詞濫調,老掉牙的玩意兒,當人都是傻子,輕易就會被糊弄過去麽?” 在他眼中,這些千篇一律、毫無新意的托辭,恰似街頭賣藝人手中反複擺弄、早已失去神秘感的老舊戲法,乍一看唬人得很,實則破綻百出,輕輕一戳便原形畢露,乏味到了極點。
可誰能料到,如今自己身處這般情境,竟也險些依樣畫葫蘆,念起那令人膩歪的 “台詞”,一念及此,周桐不由得心頭火起,暗暗啐罵自己沒出息。他看得真切,眼前少女的感激之情純粹而真摯,仿若山澗中潺潺流淌的清泉,澄澈見底,不摻雜一絲雜質,又怎能用那些虛情假意、滿是矯情做作的借口去敷衍塞責、隨意打發呢?那簡直是對這份赤誠真心的無情褻瀆,就如同在一方溫潤無瑕的美玉上肆意塗抹髒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之事。
況且,周某人向來自詡是個磊落之人。他篤信 “真誠才是無往不利的殺手鐧”,在這兵荒馬亂、動蕩不安的年月,今日離別,或許明日便是生死永隔,哪有那麽多機緣能讓彼此再度相逢。常言說得好,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一旦錯失,便是一生遺憾。
既然心動已然萌生,情愫暗自滋長,那便要像個無畏無懼的勇士一般,拋開所有偽裝與矯情,袒露赤誠胸懷,將心窩子毫無保留地捧到對方麵前,唯有如此,才不辜負少女滿含信賴與期許的眸光,也方能對得起自己的一片真心實意。這般思量過後,周桐脊背一挺,神色間滿是毅然決然,決意直麵內心洶湧的情感,將真情毫無保留、直白坦率地傾訴出來,再不容許有半分怯懦與猶疑在心底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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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少女,那雙眼眸恰似澄澈幽潭,其間藏著劫後餘生的驚惶失措,更透著不染纖塵的純淨無邪,仿若一道璀璨奪目的光,直直穿透表象,照進他心底最柔軟、最隱秘的角落。
刹那間,周桐的心跳陡然加快,如同急促敲響的鼓點,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擊著他殘存的理智防線,掌心也在不知不覺間微微沁出細密汗珠,可他渾然未覺,滿心滿眼隻想著要將肺腑之言一吐為快。
“姑娘,我不想瞞你。” 周桐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緊張,更多的卻是不顧一切的赤誠,“起初見你,確實是被你的容顏所觸動,可那不過是流於表麵的驚豔罷了。待我為你悉心療傷,看你強忍疼痛,眼眶中淚光閃爍卻依舊透著堅韌不屈,聽你輕聲道謝,那軟糯的嗓音飽含真誠,我才恍然知曉,你於我而言,絕非僅是擦肩而過、再無交集的陌路人。緣分讓我們在此地邂逅,從前,我是決然不信一見鍾情這話的,可直到遇見了你,我方才懂得,原來一眼萬年並非虛妄。”
他微微向前傾身,悄然拉近與少女之間的距離,似是要跨越這方寸間的隔閡,讓兩顆心貼得更近一些,“實不相瞞,在這鈺門關,生死懸於一線,朝不保夕,人人都為守城之事疲於奔命、殫精竭慮。可就在這命懸一線、危機四伏之際,你宛如一場意外降臨的甘霖,翩然而至,落在我的心間。
我救你,無關其他,隻因我實在不舍得你這鮮活美好的生命在我眼前消逝,不舍讓這世間的苦難將你無情吞噬。見到你的第一眼,心底便有個聲音在呐喊,我要護你周全,我想看你綻出無憂無慮、肆意燦爛的笑顏。”
少女聽得怔住了,抬眸望向周桐,漸漸的,眼眸中淚光盈盈,恰似一灣蓄滿情感的湖水,那淚水中倒映著周桐深情款款的麵龐。她嘴唇輕顫,想要開口言語,卻被滿心的感動哽住了喉嚨,隻能這般怔怔地看著眼前人,感受著這份熾熱告白如暖流緩緩淌過自己冰冷許久的心間。在她過往那段被當作死囚押送的灰暗日子裏,遭受的盡是無盡冷眼、唾棄與打罵,旁人看向她,目光裏要麽是嫌惡至極,要麽是冷漠淡然,仿佛她隻是個帶著罪印、不配被當人看待的物件,生死於他們而言,輕賤如草芥,毫不在意。她也早已習慣了被世界遺忘在黑暗幽深的角落,默默等待命運那或許更加殘酷無情的裁決。
周桐見少女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本意是想握住少女的手,給她些許慰藉,可又怕自己此舉過於唐突佳人,手懸在半空,猶豫了一瞬,終是輕輕落在床邊,手指微微彎曲,似是心有不甘,想要觸碰卻又極力克製著內心衝動。
“姑娘,我知曉當下局勢危如累卵,這般告白或許不合時宜,可生死難測,前路茫茫,我生怕再無機會訴說心意。若能守得鈺門關,護得這一方安寧,我願以餘生歲月,陪你走過歲歲年年,看遍世間繁華,曆經人間煙火;若城破人亡,我也定會不顧一切,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將你平安送離這凶險之地........”
少女淚如雨下,簌簌滾落,瞬間打濕了枕巾,她抬手捂住嘴,試圖壓抑住自己的抽泣聲,不讓失態太過明顯,良久,才哽咽著擠出一句:“我…… 我原以為此生隻剩無盡苦難,深陷泥沼,再無脫身之日,不想竟得你這般深情相待。我不過是個被打上死囚烙印、遭人唾棄的可憐人罷了,身份卑微如塵埃,過往那些押送的人,對我不是惡語相向,便是肆意欺淩,從沒人在意過我的死活,更別提珍視我半分。可你,不但救我於危難、悉心照料我,還將我放在心上,這般看重,我真…… 真是受寵若驚,都不知該如何回應你這份深情厚意。”
周桐眉頭輕皺,滿是疼惜,柔聲說道:“姑娘,莫要再提什麽死囚身份,在我眼中,隻瞧得見一顆堅韌純善、熠熠生輝的心,過往種種遭遇,定是有莫大冤屈。這身份枷鎖,不過是旁人無端強加的沉重桎梏,在我這兒,你就是個需要被用心嗬護、百般疼愛的柔弱女子,與旁人眼中的刻板印象、冰冷標簽毫無幹係。
待風波平息,咱們定能尋出法子,還你清白,讓你能堂堂正正行走於世,頭頂再無半分陰霾籠罩,盡享自由人生。”
少女聽聞,哭得愈發厲害,身子微微顫抖,雙肩聳動,那是長久壓抑後的情緒決堤,亦是被周桐這番話深深觸動,仿若在黑暗無邊的泥沼裏深陷許久後,終於握住了一隻溫暖有力、不離不棄的手,被那隻手緊緊拽著,拚盡全力往光明之處攀爬。
周桐見狀,再顧不得許多繁文縟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將少女摟住,刻意避開那些還未痊愈的傷口,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嗬護世間最易碎的珍寶,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弄疼了她。
他的懷抱寬厚而溫暖,帶著讓人安心的磅礴力量,似能為少女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抵禦所有傷痛與過往陰霾的侵襲。少女下意識地往他懷裏縮了縮,那熟悉的、帶著淡淡草藥香與男子特有氣息的懷抱,讓她緊繃許久的心弦瞬間鬆弛下來,抽噎聲漸漸止歇,隻餘肩頭偶爾的輕顫,宣泄著內心尚未平複的波瀾。
“好了,好了,莫哭了,往後的日子,我定護你周全,那些糟心事都過去了,猶如噩夢一場,再不會重現。” 周桐在她耳畔低語,聲音沉穩又堅定,仿若春日暖陽下輕拂的微風,帶著融融暖意與撫慰人心的力量。少女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眸中還氤氳著水汽,卻透著別樣的堅定,“我信你。” 僅僅三個字,卻仿若有千鈞之力,飽含著無盡信任與依賴。
周桐微微搖頭,抬手為她拭去眼角淚花,拇指輕觸她臉頰,觸感細膩而冰涼,“你隻需安心養傷,把身子骨養得硬朗,往後要做的事還多著呢,莫急在這一時。” 少女還欲再言,周桐卻輕拍她後背,像安撫孩童般,繼續道:“聽我的,先把傷養好,等你康複了,若我們都還活著,我帶你去感受那別樣景致,過幾日太平日子,遠離朝廷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少女咬了咬下唇,終是點頭,心中滿是對眼前男子的信賴與依賴,又夾雜著對未來的期許,在這亂世之中,周桐的出現宛如璀璨星辰,劃破漆黑夜空,照亮了她原本絕望黯淡的世界,給予她活下去、勇敢麵對一切的勇氣,而她也暗暗下了一個決心,無論前路如何艱險,定要與眼前人攜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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