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點了點頭，表示完全理解，然後溫和地道：“你還小，當然要以學業為重。放心好了，按照規定，等你年滿二十周歲的時候，我就可以打戀愛報告了。至於具體什麽時候結婚，完全取決於你，隻要你準備好，想要嫁了，我隨時恭候。”
    “戀愛報告？我隻聽過結婚報告。”小改好奇地眨了眨眼，不解地問。
    張毅耐心地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對於我們現役軍人而言，談戀愛也是要經過政審的。隻有通過了政審，兩個人才能順利走到最後，結成夫妻。所以，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能夠經得起考驗，有一個美好的結局。當然，你要是現在就嫁，可以跳過這一步，直接打結婚申請。你願意嗎？”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以後我們發現彼此不合適，那能分開呢？”對於結婚這個問題，小改閉口不答，直接提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張毅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一臉認真的直視著小改的眼睛，堅定地回答道：“當然能，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假如我做得不夠好，讓你感到不滿意或者不開心，哪怕是在結婚後，你都有權利反悔離開。畢竟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來。”
    得到了想要的答複，小改麵不改色的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家庭是怎樣的？父母、兄弟姐妹好不好相處呢？”這個問題對於小改來說至關重要，做為過來人，她深知家庭關係對一段戀情的影響不容小覷。
    隻見張毅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其實……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孤兒吧，我的原生家庭比較複雜，不需要你跟他們有過多的接觸，甚至見都沒必要見。詳細情況以後告訴你。”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略微黯淡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就在這時，服務員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擺在桌上，誘人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一問一答的嚴肅氛圍。等所有的菜都上齊之後，張毅看著滿桌的美食，笑著問道：“菜已經齊了，你是打算繼續提問呢，還是咱們先填飽肚子再說？”
    小改俏皮地笑了笑，眨眨眼說道：“我已經問完啦！禮尚往來嘛，接下來輪到你了，請問張先生，我們是繼續一問一答呢？還是祭奠五髒六腑？”
    “張先生說他餓了，想要先填飽肚子呢。不知道楊女士對此有何看法？”張毅嘴角微微上揚，模仿著小改那輕柔的語調，一邊說著話，一邊手腳麻利地拆開餐具包裝，用茶衝洗著。
    聽到這話，小改輕輕一笑，回應道：“那就邊吃邊聊唄！嗯……這湯聞起來真香，味道想必一定很不錯。”她自然地伸手接過張毅遞來的湯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後，不禁眼睛一亮，滿意地點頭稱讚道：“果然好喝！”
    張毅也端起湯碗輕啜了一口，然後放下碗，似笑非笑地看著小改說：“既然覺得好喝，那你可得多喝兩碗喲！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問東問西的，可最關鍵的問題你卻沒提。”
    小改一臉茫然，眨巴著大眼睛，不解地問道：“哦？我問得夠詳細了，怎麽還有遺漏？是什麽呀？”
    張毅夾了隻蝦邊剝殼邊道：“我的收入狀況，你就不好奇嗎？提都沒提。”
    小改聽了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帶著幾分調侃回答道：“哎呀，大哥！大學生談戀愛，有幾個會打聽這些呀？又不是相親。大家都是消費者嘛，靠著家裏給的生活費過日子呢。所以這個問題根本沒沒人問啦！”
    張毅並沒有因小改這番話而改變想法，他將剝好的蝦放進小改的碗裏，十分認真地反駁道：“可是咱倆的情況和大學生不太一樣啊，第一我不是學生，第二我是奔著結婚去的，不能一概而論。”
    “說句實在話，對於你的收入情況，我壓根兒不感興趣。畢竟我自己能夠養活自己，又不需要依靠你來維持生計。”小改一邊說著，一邊將張毅剝好的蝦送進嘴裏，細細品味。有人幫忙剝皮的蝦肉，滋味就是不賴啊！想來可悲，上輩子自從有了孩子後，再也沒有體驗過這種被人無微不至照顧有加的日常了。總是她剝蝦給別人吃。他忙著賺錢養家，而她，忙著一日三餐照顧老小……
    聽到這話，張毅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他用好奇的目光快速地掃了小改一眼，但並未繼續深究這個問題，轉換了話題：“你的生日是不是身份證上麵登記的日期？”
    “嗯呐！怎麽問起這個？”小改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反問道。
    “那就是說，再過十幾天，你就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張毅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讓人看了心裏暖洋洋的。
    “所以呢？”小改明知故問。
    “所以……咳咳，你答應我的追求嗎？”張毅試探的問道。
    “這個嘛……那就得看你的表現嘍！”小改調皮地挑了挑眉毛，既沒有明確接受，也沒有斷然拒絕。
    “沒拒絕就是好現象！看我表現，盡量讓你早日點頭同意的！”張毅滿懷信心樂觀地回答道。
    “你呢？什麽時候過生日？”
    張毅放下筷子，從褲子口袋裏摸出錢包，熟練地翻開，從中抽出身份證，隨手遞給小改：“你自己看。”
    小改伸出雙手接過，目光從姓名那一欄略過，落在出生日期上，默默計算一番後不禁微微一驚，好家夥！真沒看出來，比自己足足大了八歲。
    “年齡虛報了？”在那個電腦尚未全麵普及、信息技術相對落後的年代，身份證信息的更改並非難事，管理製度也並不十分嚴格，出現虛報年齡或者在登記信息時因為各種原因導致錯誤的情況也就不足為奇。
    聽到這個疑問，張毅連忙擺手解釋：“沒有，年份肯定是沒錯的，隻是關於具體日期嘛，這個就不清楚了。要不這樣吧，等咱倆在一起了，你生日那天一起過，怎麽樣？”他滿臉期待地看著小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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