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支持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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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摯神色凝重,開口道:“今日實在是巧,遇上你們了。太子領著司馬雷進了宮,剛剛郡主也被召到越貴妃的宮裏去了,我瞧著,此事有些蹊蹺,恐怕沒那麽簡單。”
蕭景翊微微皺眉,低聲道:“不好。”
一旁的蕭景琰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說道:“你不能去,我去!”
蕭景翊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靖王匆匆離去。隨後,他轉頭看向蒙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道:“蒙大統領,那司馬雷身為外男,卻擅自闖入宮闈,於禮不合。依我看,咱們得把他抓起來!而且,此事關乎霓凰郡主,也該讓穆青知曉,他定不會坐視不理。”
蕭景翊的言下之意很明確,讓蒙摯提前去布置人手,等司馬雷出來,便可以外男擅入宮闈、意圖不軌的罪名拿下他。再者,把穆青叫過來,自己有所顧忌不便動手,但穆青作為霓凰郡主的親弟弟,自是能給司馬雷一點教訓。
蒙摯拱手,沉聲道:“殿下放心,臣這便去安排!”
蕭景翊為了把戲做足,整理了一下衣袖,轉身往芷蘿宮走去。
蕭景翊心裏清楚,蒙摯斷不會想到,這是越貴妃精心設下的局,意在算計霓凰郡主。而能布下這般縝密計劃的,極有可能是梅長蘇。想到此處,蕭景翊心中湧起一股怒氣。他從掖幽庭帶出三個孩子,將他們托付給青寧後,便守在宮門口,靜靜等待著後續的發展。
這時,靖王走了過來,開口道:“景翊,你還沒走?”
蕭景翊微微欠身,道:“譽王兄。”
譽王目光掃過蕭景翊,問道:“景翊在此處做什麽呢?”
蕭景翊恭敬回道:“臣弟在等七哥。”
譽王點點頭,道:“那行,我便先行一步了。”
不多時,霓凰郡主走了過來。蕭景翊迎上前去,關切問道:“霓凰姐姐,你沒事吧?怎麽和譽王一起出來了?”
穆霓凰輕輕搖了搖頭,道:“走吧,邊走邊說。”
路上,蕭景翊敏銳地察覺到靖王神色有異。待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蕭景翊皺著眉頭道:“譽王今日這般聰慧,我怎麽覺得自己像是被算計了呢?”
穆霓凰微微歎了口氣,分析道:“幕後的那位算無遺策,每一步都精心謀劃好了。我得救,靖王也逃脫了處罰,而譽王則成了最大的贏家,不僅打壓了太子,還讓穆王府承了他的人情。沒想到這都城裏,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
蕭景翊摩挲著下巴,說道:“是蒙大統領告訴了我和七哥,說霓凰姐姐可能有危險。大統領向來心思單純,如今這般,倒顯得聰明了些。”
靖王微微皺眉,問道:“你覺得是蒙摯?”
蕭景翊搖了搖頭,道:“他沒那個腦子。不過,背後之人確實救了你們,這麽看來,他倒也沒有惡意。”
穆霓凰思索片刻,道:“明日我會備上厚禮,帶上青弟去譽王府拜謝。”
靖王有些疑惑,問道:“你真要去謝他?”
蕭景翊笑著解釋道:“霓凰姐姐這是在幫你呢。如此一來,太子便隻會記恨譽王,對你的關注自然就會減少了。”
靖王恍然,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閣樓之中,蕭景翊麵色冷峻,靖王亦是滿臉不悅。蕭景翊目光如炬,直視梅長蘇道:“蘇先生,當真手段高明。”
梅長蘇神色平靜,微微欠身,溫聲道:“二位殿下,請入座吧。”
靖王並未挪動分毫,語氣堅決道:“本王再次重申,本王可與你合作,但絕不能違背原則。”
蕭景翊冷笑一聲,道:“今天本王說宮裏有人算計霓凰姐姐的時候,蘇先生便已開始布局了吧。蘇先生智謀無雙,可今日之舉,著實觸碰到了本王的底線。先前說過的話,便當作本王沒說。日後,咱們各憑本事。”
靖王眉頭微皺,看向蕭景翊,問道:“你找過他?”
蕭景翊輕抬下巴,道:“這不是重點。”
梅長蘇輕歎一聲,誠懇道:“長蘇明白二位殿下心中不滿。今日之事,事發突然,未能提前與二位殿下通個氣,是長蘇考慮不周。”
蕭景翊雙臂抱於胸前,嚴肅道:“這可不是通不通風的問題。將忠臣置於險境,這種事斷不可為,何況那是霓凰姐姐。”
靖王點頭,沉聲道:“景翊所言極是,蘇先生,你此舉確實逾越了本王的底線。”
梅長蘇微微頷首,道:“看來二位殿下今日是來給長蘇立規矩的。長蘇在此保證,日後行事,絕不殘害忠良,不冤枉無辜。另外,長蘇今日也有一事相求二位殿下。二位殿下兄弟情深,若想在奪嫡之路上有所成就,需得齊心協力。至於最終誰能登上那至尊之位,也隻會在你二人之間。”
靖王神色凝重,斷然道:“你是想讓我們二人一同爭位?不行,此事不能將景翊牽扯進來。”
梅長蘇目光溫和,解釋道:“並非長蘇要拉秦王殿下入局,是殿下自己曾找過我。”
蕭景翊坦然道:“我當初還說過,你若不支持我,便希望你支持七哥,隻要不是太子和譽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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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長蘇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今日才將二位殿下一同約來,把話講明白。”
梅長蘇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接著道:“二位殿下各有所長。攜手爭位,亦可分擔朝堂之上的壓力。”
蕭景翊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道:“何必如此麻煩,我自然是全心全意支持七哥。”
梅長蘇目光深邃,緩緩道:“這便是殿下你的優勢。殿下對皇位並無執念,一心隻為祈王殿下和林帥一家討回公道。越是沒有爭位之心,陛下便越會放心。而且殿下尚未弱冠,當年之事,陛下對靖王殿下心存隔閡,對你卻並無太多芥蒂,畢竟當年事發時,你年僅六歲。”
蕭景翊微微苦笑,道:“七哥的優勢就在於七哥出身清白,而我的生母隻是個宮女,無名無份,我本就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梅長蘇讚許道:“殿下聰慧,確實如此。”
靖王心疼地看了蕭景翊一眼,深知生母之事是蕭景翊心中的隱痛。
蕭景翊抬眸,問道:“可如此一來,先生就不擔心陛下日後會故意挑撥我們兄弟相爭嗎?”
梅長蘇目光堅定,道:“這便要看二位殿下的兄弟情誼是否經得起考驗了。”
蕭景翊認真道:“先生,首先多謝你選擇了我們兄弟。再者,若七哥決心爭位,本王必定全力輔佐。你隻需全力助七哥便可。”
靖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景翊,你……”
梅長蘇看向蕭景翊,問道:“殿下心意已決?”
蕭景翊毫不猶豫地點頭,道:“當然,我對那個位置本就無意。我想做的事,七哥若能登上皇位,同樣可以做到,我又何苦去爭呢。”
梅長蘇輕歎一聲,道:“殿下雖無爭位之意,但陛下未必會如殿下所想啊。”
蕭景翊神色堅定,道:“本王明白。但我心意已決,不想與七哥爭,誰也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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