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識雨生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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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靈君離開後,蕭若風心中一緊,急忙追了出去。他的身影在庭院中略顯急切,目光緊緊鎖定著那漸行漸遠的易靈君。
“等等,易姑娘。”蕭若風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與不舍,在空氣中回蕩。
易靈君停下腳步,微微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與疏離,淡淡問道:“琅琊王還有事嗎?放心,今日在這院子裏鬧出這般動靜,修繕的費用,我自會差人送過來,斷不會讓王府為此耗費分毫。”
蕭若風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間滿是誠懇與期待,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
易靈君冷笑一聲,經過之前的種種糾葛,她對蕭家人早已失望至極,當下語氣冰冷地回應道:“你我之間好像無話可說,告辭。”說罷,便要再次抬腳離去,不再多做停留。
蕭若風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易靈君那決絕的背影,張了張嘴,似乎還想竭力挽留,可最終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失落與悵惘。
易靈君深知,此刻留在天啟,父親易卜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必定會糾纏不休,帶來更多的麻煩與紛爭。於是,她回到住處後,略作思索,便以尋找一把契合自己心意的佩劍為由,伏案疾書,將諸事安排妥當。隨後,她帶著那封書信,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天啟城。
稷下學堂內,氣氛略顯沉悶,雷夢殺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他微微皺眉,看向柳月,調侃道:“老七啊,你這幾天怎麽失魂落魄的?那易二姑娘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按理說,你心中惦記的事兒也該有個著落了呀。”
柳月輕歎一聲,麵露無奈之色,解釋道:“人家易二姑娘才十三歲,那年紀小得,若是再小上幾歲,老七往她跟前一站,都能當人家爹了。”
雷夢殺聽聞,瞪大了眼睛,滿臉怒色,脫口而出:“禽獸啊,老七,你要不換個人喜歡吧。”
顧劍門在一旁默默聽著,此時也忍不住開口猜測道:“我看啊,老七你這是被人家姑娘拒絕了吧,所以這幾日才這般魂不守舍的。”
蕭若風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遺憾,說道:“我連和她說上話的機會都沒有,她就走了。”
雷夢殺擺了擺手,分析道:“你也別太沮喪了,那姑娘年紀尚小,根本不懂情愛之事。你若是太著急了,沒準兒真會把她給嚇著,到時候更是沒機會了。”
顧劍門想起昨日發生的事,好奇地問道:“那天晚上那動靜可不小啊,到底出什麽事了?怎麽易二姑娘還打進了景玉王府別院呢?”
柳月微微皺眉,緩緩說道:“我也覺得此事蹊蹺,便去問了百曉堂。這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景玉王和易宗主不知打的什麽主意,居然打算讓易家姐妹共侍一夫。他們想讓易二小姐入景玉王府做侍妾,而且啊,聽說這件事還是易家大小姐易文君提出來的。易二小姐得知後,徑直去了景玉王府別院,見到易文君就是一頓怒斥,接著上手就打了她。這一對親姐妹,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決裂了。不僅如此,易二小姐還出手廢了影宗大弟子洛青陽。要知道,那洛青陽可是易宗主看好的繼承人,原本就是打算讓他頂替易二小姐在影宗的位置的。”
雷夢殺一聽,頓時怒不可遏,指著柳月罵道:“禽獸啊,易二小姐才多大啊,景玉王也能下得去手,老七,你當時也不攔著點。”
蕭若風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昨天晚上特意去問了我皇兄,這才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這件事是易卜向我皇兄提出來的,我皇兄隻覺得不過是一件小事,便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顧劍門聽罷,不禁拍了拍大腿,說道:“這姑娘脾氣倒是對我胃口,敢作敢為,絲毫不拖泥帶水。”
柳月卻輕輕搖了搖頭,看著蕭若風,語氣中帶著幾分打趣:“這姑娘脾氣太大了,老七,你瞧瞧這情況,你這追妻之路啊,怕是漫長得很呐。”
李長生微微皺眉,神色間透著幾分憂慮,緩緩說道:“這姑娘戾氣太重,行事風格頗為狠絕。老七,你若是對她有意,便得拿出些耐心與心思來好好引導她。畢竟,若任由這股戾氣肆意生長,隻怕她會在不知不覺中走上歧路,到那時,想要挽回可就難了。”
柳月輕輕搖了搖頭,反駁道:“師父,您這話可有些片麵了。您想想看,她被自己的父親和親姐姐那般對待,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經曆了這麽多不公與委屈,若還沒點戾氣,那才不正常吧。而且,好在她還知道分寸,至少沒有做出什麽真正不可挽回的錯事,比起有些人,已經算是克製了許多。”
顧劍門在一旁接話道:“師父,您說讓老七引導易二姑娘,可眼下老七現在人都找不到啊。人家易二姑娘早就離開了天啟,這上哪兒去引導呢?”
蕭若風目光堅定,嘴角微微上揚,篤定地說道:“她會回來的。”
雷夢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湊上前問道:“你怎麽知道她會回來?這世間大了去了,萬一她鐵了心不回來了呢?你這信心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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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在一旁分析道:“我覺得當然會回來,你們想啊,她若真的打算再也不回來,直接離開天啟便是,何必還特意跑去景玉王府別院,鬧出那麽大動靜,將洛青陽打傷呢?她這麽做,不就是為了讓易卜徹底斷了讓別人頂替她的想法嗎?而且啊,我聽百曉堂那邊傳來的消息,她出去是為了找一把趁手的劍,既然隻是出來尋劍,那等找到合適的劍,她自然是要回來的。”
顧劍門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她才十二歲吧,就有如此厲害的功夫,出手就把他父親最得意的徒弟給廢了,這實力著實不容小覷啊。”
蕭若風聽著眾人的討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陷入了沉思,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些許盤算。
景玉王府內,氣氛靜謐,蕭若瑾微微眯起雙眼,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看向蕭若風,輕聲問道:“弟弟,你與那易二姑娘之間……究竟是何關係?”
蕭若風微微一怔,旋即眼中閃過一抹堅定與溫柔,緩緩說道:“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蕭若瑾聽聞此言,微微一歎,臉上露出一絲懊悔之色,說道:“原來是她,早知是她,為兄定不會答應易卜的那荒唐要求。隻是如今,你們接下來該如何打算?”
蕭若風望向遠方,仿佛透過那重重宮牆,看到了易靈君離去的方向,語氣中帶著一絲期許,說道:“日後等她回來再說吧,我相信,她總會回來的。”
易靈君打著尋找佩劍的幌子,一路前行,沿途行醫救人,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南決之地。
這一日,她恰好遇到了葉雲和雨生魔。易靈君趕忙上前,微微行禮,恭敬地說道:“晚輩易靈君,見過雨生魔前輩。”
雨生魔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你認得我?”
易靈君麵帶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晚輩第一次見前輩,不過前輩的魔仙劍大名鼎鼎,其獨特之處極易辨認,所以晚輩一眼便知曉是前輩駕臨。”
雨生魔輕輕點頭,似是對易靈君的回答頗為滿意,隨即問道:“倒是聰明,你叫什麽名字?”
易靈君再次行禮,說道:“晚輩易靈君,藥王穀弟子。”
雨生魔聽聞,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易靈君一番,問道:“辛百草的徒弟,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易靈君神色坦然,說道:“晚輩隻是路過此地,有幸見到前輩,心中十分仰慕,便想結識一下。畢竟您是聲名遠揚的劍仙,晚輩若能與前輩相識,實乃三生有幸。”
雨生魔微微頷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說道:“看你年紀不大,膽子倒不小。”
易靈君目光敏銳,察覺到雨生魔身上似乎有些不妥,便壯著膽子說道:“晚輩見前輩身體有恙,晚輩略通醫術,或許可以替您醫治一二。”
雨生魔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道:“我的身體是治不了的。”
易靈君卻並未退縮,繼續說道:“若您繼續修煉魔仙劍,這病症確實是難以根治。但晚輩自信,還是可以為前輩減輕一些病情的。”
雨生魔微微一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說道:“好,多謝你了。我還有個徒弟,待會兒介紹你們認識。”
易靈君心中一喜,連忙說道:“那這段時間前輩可否指點晚輩一二,若能得前輩指點,定當受益匪淺。”
雨生魔略作思索,然後緩緩說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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