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上百裏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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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手中拿著一份嶄新的秋水榜,微微揚了揚,對洛軒說道:“今年的秋水榜更新了,你瞧瞧。”
洛軒湊了過來,目光落在榜單上,輕聲念道:“易家雙姝。”
柳月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說道:“是啊,沒想到這易家二姑娘不僅實力出眾,模樣也挺好看的。這秋水榜一更新,她怕是要成為不少人關注的焦點了。”
蕭若風在一旁聽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神色擔憂地說道:“這榜單一出,她在外可就太危險了,難免會有人盯上她。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為了美色或者出於嫉妒,說不定會對她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來。”
說罷,蕭若風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忙前往百曉堂,找到了姬若風。
姬若風看到蕭若風突然到來,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調侃道:“怎麽?琅琊王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蕭若風神情嚴肅,開門見山地說道:“靈君如今出門在外,你這榜單一出,必然會吸引眾多目光,會有人盯上她。我希望你能趕緊把這榜單撤了,莫要讓她陷入不必要的危險之中。”
姬若風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琅琊王,實在對不住,我百曉堂向來有自己的規矩,這榜單一旦發布,便是既定事實,斷沒有隨意撤銷的道理。而且,您也不必過於擔心,據我所知,她現在身邊有人保護,一般人傷不了她。”
蕭若風心中依舊憂慮,連忙追問:“她身邊有誰?這些人是否可信?”
姬若風微微一笑,說道:“百曉堂買消息,拿錢。”蕭若風給了錢。姬若風繼續說道:“這點你放心。她身邊的人,最新消息顯示,她在南決遇到了雨生魔,有雨生魔指點她武功,還在給雨生魔療養身體。有雨生魔這樣的高手在,尋常之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沒人能傷得了她。”
蕭若風聽了,微微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那關於她的消息,以後直接送到我這,我不想她的消息被太多人知曉,以免節外生枝。”
姬若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著蕭若風說道:“這麽在意啊。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句,她身邊還有一個人,是雨生魔的弟子,是個男的哦,好像兩人相處得還不錯呢。”
蕭若風一聽,頓時臉色一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澀與擔憂。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兩年多的歲月悄然流逝。此時的易靈君已然十六歲,在武學之路上更是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成功踏入了逍遙天境的境界。
雨生魔微微皺眉,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關切,說道:“靈君,你剛剛踏入逍遙天境,境界尚不穩定,往後還需多加穩固才是。”
易靈君恭敬地行禮,誠懇地說道:“晚輩明白,這兩年多虧了前輩的悉心教導與耐心指引,若沒有前輩,晚輩斷無今日之成就,這份恩情,晚輩銘記於心。”
雨生魔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卻又帶著幾分疑惑,問道:“靈君,我知曉你因影宗少主的身份,有所顧慮,所以不願拜我為師,這一點我能理解。可我實在不解,你為何連魔仙劍和不動明王功也不願意學習呢?”
易靈君微微歎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前輩,您有所不知,晚輩經曆了諸多世事,深知天啟城之中波雲詭譎,危機四伏。而我,實在不敢確定自己日後能否在那複雜的環境中守住本心。魔仙劍和不動明王功固然威力強大,可修煉起來風險極高,稍有不慎便可能入魔。晚輩能察覺到自己身上隱隱帶著戾氣,實在不想冒險嚐試,所以還是決定不學為好。”
一旁的葉雲靜靜地聽著,此時輕聲問道:“靈君,你是要走了嗎?”
易靈君點了點頭,看向葉雲,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說道:“對啊,雲哥。如今局勢複雜,在太安帝駕崩之前,你千萬莫要回到天啟。到時候,恐怕我也無力保全你,那將是萬分危險的境地。”
葉雲沉默不語,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雨生魔見狀,微微一歎,他何嚐看不出自己徒弟心中的想法。隻見他緩緩說道:“靈君,既然已經決定要走,這一路定要萬分小心。帶上麵具,切莫輕易展露真容,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葉雲也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附和道:“對,帶上麵具。百曉堂出了新的秋水榜,你的名字也在上麵,若是被人認出來,隻怕會平添諸多是非。”
易靈君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惱怒:“好,我知道了。這該死的百曉堂,回去後定要找他們好好算賬。”
柴桑城,這座城仿若被一層神秘的迷霧所籠罩,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古怪氣息。易靈君一踏入城中,便不由自主地警惕起來,目光如炬,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每一絲動靜。
她緩緩走進東歸酒館,輕輕喚了一聲:“老板。”
店內,百裏東君正百無聊賴地擦拭著酒杯,聽到聲音,頭也不抬地喊道:“賠錢貨,有客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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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臉上立刻堆起熱情的笑容,轉身看向易靈君,問道:“客官要喝什麽酒?本店應有盡有,定能讓您滿意而歸。”
易靈君微微點頭,說道:“一葷一素,一碗米飯,再來一壺桂花釀。”
百裏東君爽朗地應了一聲:“好咧,賠錢貨,快給客官上菜上酒。”說著,他轉身朝後廚走去。
易靈君並未放鬆警惕,她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關注著外麵的情況。突然,她察覺到有人來了,心中一緊,但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悄然握住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燼羽劍,手指輕輕搭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百裏東君身上,越看越覺得眼熟,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於是,她試探性地問道:“敢問老板高姓大名啊?”
百裏東君一邊忙著招呼後廚,一邊隨口答道:“在下白東君,是一名釀酒師。”
易靈君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明了。八九不離十,這應該就是百裏東君了。念及從前與他的一番相識,易靈君暗自思忖,好歹認識一場,如今見他似乎身處險境,不妨幫他一把。
想到這裏,易靈君輕聲提醒道:“這街上不太對勁,老板還是早早關門比較好,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此時,坐在一旁的司空長風慢慢開口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條街道透著一股邪性,處處都顯得古怪。我本不過是貪圖你這兒的美酒,便留了下來,想要好好品味一番。可如今看來,這決定還真是有些草率了。我現在真是有些後悔,當時就應該早早離開才是,免得陷入這不明不白的是非之中。”
百裏東君聽到司空長風的話,不禁轉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問道:“你什麽意思呀?”
門口傳來一陣馬蹄聲,一輛馬車緩緩駛來。百裏東君見狀,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出去,準備攬客。
“籲!”車夫猛地一拉馬繩,馬車在酒肆門口穩穩停下。他抬頭看了一眼酒肆的招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低聲喃喃道:“東歸?”
隨後,車夫將目光投向百裏東君,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一愣,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侃地說道:“小二?”
百裏東君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本就是個傲氣之人,身為乾東城小霸王,平日裏何曾受過這般輕視。他微微抬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倔強,說道:“我是老板。”雖然他一直強裝著熱情迎客的模樣,但被人如此錯認,心中的怒火還是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從馬車上下來的是一位白眉男子,他望向麵前這位看著不過十六七歲的小老板,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小老板年紀不大,生意卻做得很大。”
百裏東君微微仰頭,語帶傲然地說道:“生意大不大,不是看鋪麵,而是酒好不好。”
白眉男子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侍衛,又望了望天色,隻見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會下雨。他微微皺眉,說道:“這天看著就快下雨了,進去歇歇腳。”
百裏東君見狀,連忙伸出手阻攔他,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的酒可不是隨便歇歇腳就能喝的酒。”
白眉男子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小酒館的老板竟如此傲氣,看來這店似乎有些門道。他本就想探探這家店的深淺,畢竟在這種時候還敢開店的,必定有其過人之處。於是,他微微點頭,說道:“願意細品。”
百裏東君見此,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那請吧!”
白眉男子邁著沉穩的步伐,直接走進了酒肆。他的目光在店內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了牆上的菜譜上。菜譜上清晰地寫著一共十二盞酒,一盞二十兩。
一名侍從看到價格後,不禁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你知道柴桑城最好的酒館裏麵的月落白賣多少錢嗎?”
百裏東君微微抬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說道:“當然,一盞十八兩。”隨後,他微微仰頭,理所應當地說道:“我這酒比他的好喝了一點,所以我賣二十兩。”
“哼,狂妄!”侍從不屑地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輕蔑。
白眉男子見狀,抬手止住了侍從。他微微點頭,對百裏東君說道:“那就各來一盞。”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五百兩銀票,放在桌上。
百裏東君見錢眼開,連忙將銀票收走放入懷中,說道:“等著。”說完,便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不多時,百裏東君和司空長風端著酒走了出來。
白眉男子看著眼前的酒,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問道:“老板,這些酒都是你釀的?”
百裏東君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說道:“那是當然,我九歲開始拜師學習釀酒,如今已經八年了。我的酒,雖然還不是絕品,但絕對勝卻尋常酒無數。”
白眉男子輕輕抿了一口酒,細細品味後,點了點頭,說道:“老板這酒很不錯,可是在我這隻能排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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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東君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連忙問道:“那排第一的是?”
白眉男子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回憶著那美酒的滋味,說道:“天啟城碉樓小築的秋露白。”
百裏東君一愣,眼中滿是驚訝和向往,說道:“你竟然去過天啟城?還喝過秋露白,快和我說說!”
白眉男子微微一笑,說道:“好酒可品一味,而秋露白卻可品三味,老板要是有機會,可去嚐嚐。”
百裏東君聽了,不禁歎了口氣,瞬間萎靡下來,說道:“我家裏人是不會讓我去天啟城的。”
白眉男子這才轉頭,笑眯眯地看著百裏東君。隨後,他喝了一口酒,又問道:“小老板叫什麽名字?”
百裏東君回答道:“我叫白東君。”
白眉男子點了點頭,目光在店內掃視一圈,問道:“那兩位是小老板的朋友?”
百裏東君指了指司空長風,說道:“那位是店小二,那位姑娘是客人。”
白眉男子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關切,問道:“在這裏開酒樓可是遇上過麻煩?我在這裏還算說得上話。”
百裏東君一聽,猛地一拍桌子,臉上滿是憤怒,說道:“那就多謝貴客了。想我地契千真萬確,也是誠意經營。可才來沒幾日,就有人來這裏鬧事讓我滾,你說氣不氣人!”
白眉男子微微挑眉,眼中帶著幾分探尋,問道:“然後呢,小老板自己應付的?你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百裏東君笑道:“我隻是個釀酒師,我家店小二趕走的。要不是看他還有點用,我也不會留他在店裏白喝我的酒了。”
白眉男子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問道:“哦?小老板這店小二還是個愛酒之人嗎?”
百裏東君撇了撇嘴,說道:“差不多算個酒鬼吧!”
白眉男子笑了笑,隨後目光落在司空長風身上。突然,他身形一閃,用內力打了一杯酒過去。
司空長風反應極快,伸手接住酒一飲而盡。隨後,他將杯子重重一砸,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朝著白眉男衝了過去。
白眉男子也不示弱,出手應對。兩人瞬間交手,掌風呼嘯,你來我往。司空長風與白眉男子手掌對擊,發出一聲悶響。
司空長風看著白眉男,冷聲道:“果然又是來鬧事的。”
易靈君見狀,手中燼羽劍微微一顫,周身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氣勢。她上前一步,說道:“閣下要喝酒,這酒也喝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她手中的劍並非尋常之物,那股逼人的氣度,讓在場的人都不禁心生忌憚。
白眉男子見勢不妙,轉身拿上剩下的兩壺酒。隨後,他看向百裏東君,說道:“這雨一時半會是不會停了,但是有些事耽誤不得。小老板,今日酒就喝到這,走了。”說完,便帶著侍從匆匆離去。
司空長風感激地對易靈君說:“多謝姑娘。”
易靈君詢問道:“最近這柴桑城有什麽事發生嗎?”
司空長風回答:“顧宴兩家聯姻。”
易靈君疑惑地說:“顧家家主不是剛死嗎?這時候辦婚事,怕是別有所圖吧。”
司空長風點頭表示讚同:“看來我們卷進了顧宴兩家爭鬥之中了。”
此時,白東君拿起自己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酒,感歎道:“我就偷跑出來賣個酒,不至於吧。”然而,從樓上緩緩走下來一個人。
“掌櫃的”司空長風小聲提醒道。
白東君抬頭望去,看到來人後,沒忍住將嘴裏的酒噴了出來,驚訝地說道:“不是吧!”
來人正是奎正,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小老板,我來跟你買酒呢。”
百裏東君無奈地回答:“實在不巧啊,酒都賣光了,改日吧。”
奎正卻說道:“改日…改日可就沒有機會了。”說完,奎正將手中的酒壇扔向他們三人。司空長風揮舞著長槍,打碎了那個酒壇。
司空長風警告道:“沒機會的是你,看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日必有一戰了。掌櫃的、泠姑娘,找個地方躲好了。”
百裏東君擔心地對司空長風說:“司空長風,你小心。”
易靈君拉起百裏東君走到一旁。
司空長風持槍與奎正打了起來,戰況激烈。幾個回合下來,司空長風略占上風。
奎正向司空長風挑釁道:“以你的槍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司空長風機智地回答:“巧了,我還真是無名之輩。我從小未見過父母,吃百家飯長大,睡破寺廟而活,未曾有過姓氏,更無人給過姓名。不過生來空空去也空空,也是不錯。我給自己取姓司空,也願化作長風,一去不歸。所以我叫、司空長風。”
最後,司空長風淩空而起,手持長槍刺去。這時出現了酒肆外的屠夫,他一把屠刀擋住了司空長風的攻擊。
司空長風驚訝地說:“原來這才是正主啊。”
百裏東君不解地問:“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我們素昧平生,又毫無過節,我還給你們喝過我的好酒,你們為什麽要殺我?總不可能是嫌我的酒太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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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冷冷地說道:“怪就怪你開店選錯了地方吧。”
百裏東君反駁道:“兒戲了吧?生命是很珍貴的東西,每個人都隻有一次,我們並沒有權利隨意地去剝奪別人的生命啊。”
屠夫直接冒出一句:“白癡。”
百裏東君憤怒地問:“你說什麽?”
司空長風解釋道:“掌櫃的,你還沒聽明白嗎?顧府已經被這夥人包圍了,咱們礙著他們的事了。說你白癡沒錯,你居然還想著和這樣的人講道理。”
易靈君也說道:“這麽多年,你還真是沒長進。”
百裏東君繼續追問:“你認識我?”
易靈君拔劍出手,屠夫揮刀抵擋。易靈君隨即飛身而起,與屠夫搏鬥了一番。她沒有用全力,隻是想試探屠夫的功力如何。
屠夫匯聚內力向易靈君進攻,易靈君飛身而退。司空長風持槍攔腰扶住易靈君,隨即上前與屠夫打了起來。
百裏東君好奇地問:“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認識我?”
易靈君回答:“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司空長風不是屠夫的對手,被他震退。易靈君從身後伸手扶住了司空長風。
司空長風抬手捂著胸口說道:“我知道你了,生遭官法,死見閻羅,你是金口閻羅言千歲。”
司空長風自知自己打不過言千歲,便開口說道:“金口閻羅,如果我說我們現在離開,能放過我們嗎?”
言千歲仰天大笑幾聲後說道:“不能。”
司空長風堅定地說:“那就不廢話了。掌櫃的、這位姑娘先跑。”
“我千裏迢迢地跑來開酒肆,也不是沒有準備的。”白東君信心滿滿地開口道。
白東君拉著易靈君準備往後院跑去,還未走出幾步就被西施攔了回來。“少年郎去哪兒啊?”西施抬手上前攔住他們。
百裏東君身子往後仰躲避開來。易靈君出掌打開西施的手並身子輕盈旋轉將西施打退到金口閻羅身旁。西施皺眉看著易靈君。
司空長風喊道:“你們怎麽還沒走?”
易靈君邁步過去說:“要走一起走吧。”
西施笑意盈盈地說:“想走沒那麽容易。不如這樣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小妹妹你來選他們兩個活一個還是死一個。”
司空長風與白東君對視一眼,而後齊刷刷地看向易靈君。
“看我作甚?你們莫不是真信了那荒謬之言?他們分明是來殺人滅口的,絕非是來陪我們嬉戲玩鬧的。況且,你們二人誰都不可有事。”易靈君柳眉微蹙,神色凝重地說道。
司空長風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尚有最後一槍之力,此槍一出,麵前這廝必死無疑,可我自身亦難保周全。姑娘,白東君就托付於你了。若我僥幸存活,定當帶你們衝破重圍。”
白東君不禁問道:“你此番行事,有幾成勝算?”
司空長風坦然相告:“一成。”
“什麽?僅有一成把握,你竟還如此篤定?”白東君滿臉驚愕與不解。
司空長風苦笑一聲:“我本就是將死之人,不過是臨死前的奮力一搏罷了。”
易靈君上前一步,目光堅定:“有我在,定能保你性命無憂,長命百歲。”
司空長風微微搖頭:“姑娘,你有所不知,我身患重病,時日無多,此番即便不死,也……”
言罷,司空長風緊握銀月槍,緩緩將槍向前傾斜,周身氣勢凝聚,已然做好殊死一戰的準備。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樓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雷夢殺朗聲道:“死什麽呀,不死!”
幾人的目光皆被這聲音吸引過去,有人輕聲道:“學正?”
“真是個難聽的名字啊。”說罷,那人抬手將臉上的麵皮撕下,露出原本的麵容。
雷夢殺看著眾人,笑道:“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姓雷。”
“雷?哪個雷?雷家堡的雷?”言千歲開口問道。
雷夢殺微微點頭:“也可以這麽說,雖然雷家堡並不喜歡我這個不聽話的子孫,但我還是認這個家的。”
司空長風望著雷夢殺,緩緩開口:“你是灼墨多言雷夢殺。”
雷夢殺衝著他們三人笑了笑,隨即身形一閃,一躍而下,站在他們的身前。
言千歲客套地說道:“原來是灼墨公子,久仰。”
“你久仰什麽久仰,你是金口閻羅,我是灼墨多言,你不愛說話,而我一張嘴就能把人給說死,咱倆就不是一路人,你就甭跟我客套,還久仰。”雷夢殺毫不客氣地說道。
“反正你們人再多也打不過我一個,不如我們就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折柳相送,就此別過。”說罷,雷夢殺發出了他那獨一無二、魔性般的笑聲。
“這位就是你說的,北離八公子之一?”白東君小聲嘀咕道。
“對,灼墨、多言。”
“確實是個話癆。”白東君算是體會到了雷夢殺的話多。
雷夢殺偏過頭去,說道:“二位,我聽得到哦。”
白東君和司空長風抬手對著雷夢殺抱拳行禮,以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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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千歲:“有幸。”
“哎你又來了不是,你嘴上說著有幸,但你心裏就不是這麽想的,口是心非的,你到底能不能真誠一點。”雷夢殺又開始絮叨起來。
“我知道,你心裏想的一定是,我今天怎麽這麽倒黴,一出門就碰上了雷門第一少年英才,北離八公子中最最最最難對付的灼墨公子。”雷夢殺還不忘偏向身後,朝著三人說道,“也就是我。”
“你怕不是今天出門忘了看黃曆,去年上墳忘了告乃翁吧,這個世界上啊,世事難料,而你遇上了我,就是你的、不幸。”
言千歲表情扭曲,顯然是受不了雷夢殺這麽多的話。
“閉嘴!”言千歲受不了雷夢殺的話癆,直接一躍而起,舉起大砍刀劈去。雷夢殺勾唇輕笑,僅僅兩根手指便擋住了言千歲的屠刀。雷夢殺輕輕用力,就將屠夫他們擊退到了酒肆外麵。
“雷家的驚神指果然厲害啊。”易靈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雷夢殺瞥了眼易靈君的方向,有些驕傲起來:“驚神指,一指三唱,剛才這一唱叫不離,第二唱叫不歸。”
雷夢殺再次伸出兩根手指,指尖冒著銀銀雷光,將他們步步擊退。
“我還有第三唱,唱驚神。”
此刻,白東君他們幾人也跟著走出了酒肆。
百裏東君問道:“我有個問題,你們江湖人都是這樣一邊打架,一邊給自己解說的嗎?”司空長風輕皺眉頭,又搖了搖頭。
針婆婆緩緩說道:“雷夢殺,你確實很厲害,隻不過你一個人,抵得過我們聯手嗎?”
洛軒:“誰說是他一個人。”
片刻間,空中飄落陣陣花瓣,以及伴隨著一陣優雅悅耳的笛聲,隨後一人從天而降。
“我是清歌公子洛軒。”洛軒望著他們幾人,微微一笑。
雷夢殺抬手叉著腰,笑著說道:“你這家夥,你怎麽也來了?”
“隻許你能來,我來不得?”洛軒回答道。
司空長風說道:“清歌公子,八公子中的雅公子,據說每次出現在人前,不是有雅樂相伴,就是有花瓣落雨,我一直認為那是誇張的說辭,沒想到今日一看,這世上還真是這麽…”
司空長風還沒說完,白東君便開口說道:“這麽做作的人啊。”
雷夢殺隨即一個瞬移來到白東君和司空長風他們的中間,抬手搭上了兩人的肩膀。“愣著幹嘛,走”,易靈君也隻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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