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顧家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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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夢殺滿臉煩躁,大聲道:“所以我為什麽要浪費我的時間,浪費我好不容易偽裝來的身份,跑去救你們?我要瘋了!”
    百裏東君趕忙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呃那個,雷大哥,你先別瘋,也別難過。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們可以……”
    雷夢殺猛地停下動作,轉頭狠狠瞪著百裏東君,不屑地哼道:“幫?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怎麽幫?”
    雷夢殺斜睨了一眼周圍,隨後慵懶地靠在柱子上,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怎麽這麽慢啊,是不是太久沒打架,骨頭都生鏽了。”
    這時,進來的洛軒望了雷夢殺一眼,隨即用手中長笛輕輕敲了敲雷夢殺的手臂,略帶調侃地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雷夢殺看了其他人一眼,隨即輕咳了幾聲,裝作正經的樣子說:“咳,怎、怎麽跟師兄說話的,老六。”
    雷夢殺看向洛軒,問道:“那你說說,你怎麽來了?”
    洛軒垂下眼眸,緩緩說道:“不光是我來了。”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動靜,燼羽劍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易靈君急忙喊道:“燼羽,回來。”
    洛軒看著遠去的燼羽劍,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輕聲說道:“好劍。”
    宴琉璃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在一番交談後,幾人得知晏琉璃喜歡的竟是已死的顧洛離。而晏琉璃也隻是簡單地說出了她的目的——搶親。
    晏琉璃目光堅定地說:“不久之後,你們的兄弟會去劫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你們就帶著那個東西來搶親,然後做好殺人的準備。”
    “你們要記住,下棋的,從來都不是我的兄長,而是我。”晏琉璃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恕我直言,有點變態。”百裏東君小聲嘀咕道。
    司空長風微微皺眉,說道:“一個心裏全是怨恨的女人,能有多正常。”
    百裏東君正跟雷夢殺小聲吐槽著,卻不料晏琉璃的聲音再次響起:“對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兄長的身後還有其他勢力,一股……更強大的勢力。這是我對你們的提醒,可別讓我失望啊。”
    於是,百裏東君自告奮勇,毅然接下了這個搶親的任務。
    然而,當雷夢殺詢問百裏東君真正原因時,百裏東君微微抬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憧憬,輕聲說道:“我想……名揚天下。”
    “講真的,你為什麽會覺得搶了這次親,就能夠名揚天下呢?”雷夢殺滿臉疑惑地問道。
    百裏東君微微頷首,緩緩說道:“因為這不是一門普通的親啊,正如宴姑娘昨日所說,這門親事乃是西南道迄今為止的頭等大事。”他頓了頓,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既然我已經得罪了宴家,靠著釀酒,混入婚宴揚名的辦法,顯然是行不通了。那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堂堂正正地搶了他這門婚事。到時候賓客滿座,看我如神兵一般從天而降,無一不為我英勇的身姿所折服。”
    司空長風低頭輕輕清咳了幾聲,小聲嘀咕道:“掌櫃的,戲過了。”
    雷夢殺忍不住低頭笑了笑,隨即走到百裏東君的身旁,抬手輕輕拍了拍百裏東君的肩膀。
    易靈君微微挑眉,問道:“就見了一次,你不會就看上了宴琉璃吧。”
    百裏東君連忙擺手,說道:“怎麽可能,我隻是想名揚天下而已。”
    易靈君輕笑一聲,調侃道:“搶親隻為名揚天下,看你回去,會不會被溫姨打。”
    百裏東君皺了皺眉,疑惑地說道:“話說你到底是誰啊,你認識我,還管我娘叫溫姨,你不會是……”
    易靈君嘴角上揚,緩緩摘下了麵具。刹那間,眾人皆驚呆了,隻見她麵容絕美,氣質出眾。
    百裏東君微微一怔,喊道:“易靈君。”
    易靈君微微搖頭,輕聲說道:“不用那麽大聲,我聽得見。”
    雷夢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說道:“你就是易靈君。”
    洛軒微微拱手,讚歎道:“秋水榜第一的易家雙姝,果然名不虛傳。”
    易靈君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很快就沒有易家雙姝這個名字了。”
    百裏東君好奇地問道:“你怎麽在這?你不是在藥王穀嗎?”
    易靈君淡淡地說道:“我三年前就離開藥王穀了,是我以前把你打傻了嗎?靠搶親名揚天下,虧你想得出來。”
    百裏東君聳了聳肩,說道:“那這裏我們幾個你覺得還有比我更合適的嗎?”
    易靈君微微點頭,說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說著,她拿出一個藥瓶遞給了司空長風。“這是九轉丹,隻有一顆了,若想痊愈,明天過後,去找我師父,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司空長風感激地說道:“多謝易姑娘。”
    雷夢殺心中一動,笑著問道:“真沒想到易二小姐居然在柴桑城,易二小姐回天啟嗎?”他心裏想著,蕭若風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易靈君能回去,一定得問問。
    易靈君神色淡然,說道:“暫時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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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夢殺繼續勸說道:“易二姑娘離開天啟幾年了,也該回去看看了,天啟城有人掛念你得很呢。”
    易靈君冷笑一聲,說道:“誰?是我那一對自私自利的父親和姐姐嗎?”
    雷夢殺頓時語塞,總不能說琅琊王蕭若風盼著你回去吧。他心裏清楚,易靈君對蕭家人沒什麽好感。
    百裏東君急忙說道:“你怎麽能這麽說你文君呢?她是你姐姐。”
    易靈君微微搖頭,說道:“不是人人都像你,家庭和睦,一家人都寵著你。易文君也早就不再是你認識的模樣了。”
    雷夢殺洛軒麵麵相覷,百裏東君不在天啟不知道,但是他們是知道的。
    顧府
    隨著百裏東君那一聲清脆的“琉璃”,宛如吹響了集結號,眾人的目光仿若被無形的絲線牽引,齊刷刷地落在大堂中宴琉璃的身上。此時的宴琉璃,一襲大紅嫁衣如燃燒的火焰般奪目,卻也在眾人的注視下顯得有些懵然。
    百裏東君眼角餘光掃過其他人的反應,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夯貨們,看錯了。”
    話音剛落,仿若大地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顫抖,整個顧府一陣劇烈的地動山搖。緊接著,一條巨蛇如黑色的閃電般蜿蜒盤旋在顧府的屋簷之上,那龐大的身軀仿佛能將整個顧府籠罩在它的陰影之下。
    “回來吧。”百裏東君輕聲呼喚。
    白琉璃仿若聽到了主人的召喚,緩緩盤旋於百裏東君的身邊,溫順得如同家養的寵物。百裏東君身形如電,飛身而起,穩穩地立於蛇首之上,身姿矯健,氣勢非凡。
    宴家人見狀,有人驚呼道:“頭有犄角,身長十丈,通體瑩白,這條蛇是溫家家主溫臨豢養的白琉璃。你不姓白,你是溫家的人,你姓溫,你叫溫東君。”
    “嘶,好難聽的名字啊。”百裏東君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一絲嫌棄之色,“琉璃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外公在我出生之時,便將它贈予了我。還有,我不姓溫,姓百裏,我叫百裏東君。”
    此言一出,仿若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巨石,在場眾人頓時議論紛紛。百裏這個姓氏,在北離那可是如雷貫耳,是一個承載著無數榮耀與傳奇的特殊姓氏。
    有賓客忍不住說道:“這般絲毫不懼的,還能有哪個百裏,自然是鎮西侯百裏洛陳的那個百裏。”
    “爺爺是曾與陛下出生入死,殺敵十萬的鎮西侯百裏洛陳。父親乃一劍瞬殺,千裏無行的百裏成風。母親更是毒醫溫氏家主溫臨最疼愛的小女兒溫珞玉,舅舅是毒步天下溫壺酒。這個百裏當真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啊。”
    百裏東君雙臂環抱,微微抬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傲然,“我,有沒有資格做你們的客人。”
    然而,就在這時,龍首街那邊,雷夢殺與洛軒猶如猛虎入羊群,將宴家的人打得東倒西歪,紛紛倒在地上。雷夢殺抬起頭,目光瞬間被站在白琉璃頭上的百裏東君吸引。
    雷夢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那不是溫家的那條白琉璃嗎,白東君怎麽在上麵?”
    “白琉璃不是已經被溫毒仙,送給了他最疼愛的外孫了嗎?”雷夢殺低著頭,嘴裏不停地嘟囔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雷夢殺停頓了幾秒,隨後仿若突然想到了什麽,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麽說的話,白東君並不是白東君,而是鎮西侯府的小公子百裏東君。洛軒,我們該怎麽辦?這事要是讓鎮西侯知道,他不會直接派軍隊,把我們雷家堡給踏平了吧。我完蛋了。”雷夢殺焦急地說道。
    洛軒卻並未回應雷夢殺,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然而,就在這緊張的時刻,柳月和墨曉黑護送著那口棺材,不早不晚,來得恰到好處。
    雷夢殺迅速收起方才那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恢複了往日的鎮定,“洛軒,待會兒你帶著柳月把這裏處理一下,我和曉黑就負責把棺材運進去。”
    “為何如此安排呀?”洛軒開口問道。
    雷夢殺挑了挑眉,說道:“因為你倆都長得太好看了,要是讓你們進去,隻會搶了本公子的風采。”
    顧府內,宴別天得知了百裏東君的身份後,態度難免客氣了幾分。他看著百裏東君,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問道:“小公子出身名門,鎮西侯為我北離開疆拓土,戰功赫赫,侯府之人,我們自然是恭敬有加。”
    “倘若小公子隻是來喝碗喜酒,我宴別天定然奉你為上賓,可小公子一不認識家妹,二不喜歡家妹,卻口口聲聲說要搶親,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百裏東君雙臂環抱,微微仰頭,“我說我來搶親,可沒說是為我自己搶啊。”
    就在這時候,雷夢殺和墨曉黑攜帶著那口棺材從天而降,如同神兵天降,落在眾人的麵前。隨著棺材蓋被緩緩打開,顧洛離那蒼白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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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夢殺看著眾人,朗聲道:“顧家當家顧洛離,與你們家宴小姐青梅竹馬,對其愛護有加,宴小姐對他也傾心良久,他來搶親,可還合乎你們所謂的道理?”
    顧劍門一個箭步衝了過來,站在他兄長的麵前。隻見顧洛離的身上有數道劍痕,血跡斑斑,麵色蒼白如紙,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放肆!他是個死人。”顧劍門怒喝道。
    百裏東君提高了音量,反駁道:“可若不是你們害他,他又為何會是變成一個死人?”
    “兄長倒不如問問我的意見。”宴琉璃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她的腳步匆匆,當見到棺材中的顧洛離時,眼裏閃爍著淚花,那是思念與悲痛交織的淚水。
    “我宴琉璃願意嫁給顧洛離!在愛人的眼中,那個人便是那個人,無論他變成什麽模樣,隻要是他,那便是世上獨一無二,最珍貴的存在。”
    顧劍門手持月雪劍,神色決然,猛地撕去婚服,刹那間,一襲白衣映入眾人眼簾,宛如冰雪中的寒梅,孤傲而決絕。
    顧府上下所有人的劍鋒,仿若匯聚成一片銀色的海洋,皆指向了顧五爺。那顧五爺本想著投奔宴家尋求庇護,卻不想,直接被顧劍門一劍封喉,鮮血飛濺而出,仿佛是對叛徒最嚴厲的審判。
    “內奸已除,如今該輪到外敵了。”顧劍門劍指宴別天,聲音冰冷如霜。而宴別天背後的那股勢力,此刻已然拋棄了他這枚棋子,任他在風雨中飄搖。
    顧劍門一道劍氣如虹,仿若劃破夜空的閃電,將護在宴別天身前的手下全部一擊斃命。隨即,他又使出兵勢劍,那淩厲的劍招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宴別天沒擋住幾招,便也被一劍封喉,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塵埃落定之時,顧府卻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仿若陰雲再次籠罩在這剛剛平靜下來的府邸之上。
    墨曉黑看到屋簷上的白發仙,微微皺眉,開口說道:“又是你。”
    “沒錯,又是我。”白發仙的聲音仿若從冰窖中傳來,透著絲絲寒意。
    百裏東君也看了過去,眼中滿是疑惑,“怎麽又來了一撥人?”
    為首的紫袍老者,緩緩抬手,運轉內力,探測百裏東君的體質。片刻之後,他那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果然是天生武脈,拿下他!”
    看到來人是針對百裏東君的,易靈君身形一閃,如疾風般上前將百裏東君護在身後,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
    紫雨寂和莫棋宣,還有幾個下屬負責拖住雷夢殺他們,而那紫袍老頭則如鬼魅般直奔百裏東君他們而去。
    司空長風持槍擋在百裏東君的身前,然而他此前與言千歲一戰後,還未恢複,麵對紫袍老者的攻擊,隻覺力不從心,被一擊打倒在地。
    易靈君持劍將百裏東君護在身後,與紫袍老者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她身姿輕盈如燕,劍招淩厲無比,當胸一腳,將紫袍老頭踢得倒退數米遠。
    紫袍老頭剛站定身形,隨即一個精致的酒壺如流星般飛來。紫袍老頭反應極快,直接出掌將酒壺拍了回去。
    屋簷上出現一人身影,背後衣服上繡著“毒死你”三個大字,格外惹人注目。
    有賓客驚呼道:“原來是溫家溫壺酒。”
    溫壺酒轉過身來,仰頭喝了一口酒,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答對了也不一定有獎勵哦,反而可能會死。”
    此時,毒性發作,紫袍老頭隻覺手掌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一般。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卑鄙,竟然下毒。”
    溫壺酒嘿嘿一笑,說道:“這不廢話嗎,讓溫家的人不準用毒,就好比讓劍客不準用劍,都是耍流氓。”
    話音剛落,那紫袍老頭便化為了烏有,仿佛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般。
    溫壺酒從屋簷上一躍而下,叉著腰,環顧了四周,眼中透露出一絲不屑,“還有誰啊?”
    白發仙他們的視線被吸引過來,見到紫袍老者已死,深知今日之事已無可為,便帶著其他人灰溜溜地離開了顧府。
    百裏東君眼中滿是驚喜,喊道:“舅舅。”
    溫壺酒趕緊走到百裏東君的跟前,臉上露出關切之色,“小百裏,傷著沒有啊?”
    百裏東君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舅舅,對了,您怎麽來了?”
    溫壺酒輕輕拍了拍百裏東君的肩膀,說道:“你說呢,你家人知道你隻聽我的,特意讓我過來帶你回去。幸虧我跑一趟,要不然你就要讓別人帶走了。”
    溫壺酒看著百裏東君,眼中滿是疑惑,“小百裏啊,你這是從哪兒招惹了這群奇奇怪怪的人啊?”
    百裏東君想了想,隨即開口道:“我哪知道啊,難道是因為我調的酒太好喝了?”
    溫壺酒輕輕點了點百裏東君的額頭,笑著說道:“玩夠了沒有啊?”
    百裏東君頓了頓,慢慢說道:“就像是喝酒,才剛品出第一口的味道,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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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壺酒抬手拍了下百裏東君,笑著說道:“貧嘴,小百裏,讓舅舅看看。”說著,雙手捧著百裏東君的臉,那模樣可愛極了。百裏東君抬手指了指旁邊,察覺到眾人的目光看過來,溫壺酒也慢慢鬆了手。
    “各位公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溫壺酒拱手說道。
    幾人抬手作揖,行禮道:“溫前輩。”
    溫壺酒笑著說道:“我外甥給各位添麻煩了。”
    聽到這話,百裏東君立即反駁道:“舅舅,你來晚了沒看到,我可是幫了他們大忙。”
    雷夢殺趕忙附和道:“確實如此啊,百裏小公子智勇雙全,如神兵從天而降……”雷夢殺眼瞅著到了自己表現的機會,於是準備對百裏東君一頓猛誇,詞都想好了。
    溫壺酒多少知道雷夢殺的‘厲害’,那可是從早說到晚都沒問題的話嘮,可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於是乎,溫壺酒趕緊出言打斷,“哎哎哎,灼墨公子,我們趕時間,麻煩你先不要說話。”
    易靈君輕聲說道:“溫叔叔。”此時的她依舊戴著麵具。
    溫壺酒看著易靈君,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你是?”
    百裏東君趕忙說道:“舅舅,她是靈君。”
    溫壺酒恍然大悟,“喲,易家丫頭啊,便宜辛百草了。早知道你天賦那麽好,你就該跟著我學毒啊。”
    易靈君微微一笑,說道:“醫毒不分家,都一樣的。”
    溫壺酒點了點頭,“也是。”隨後,溫壺酒看向顧劍門,開口問道:“不知顧公子要怎麽處理今日之事啊?”
    顧劍門微微躬身,說道:“大哥大仇得報,至於剩下的便要看宴家如何處理了。”
    宴琉璃牽起裙擺,跨出了門檻,身姿婀娜,氣質不凡。“宴別天罔顧道義,陷顧宴兩家於不義,死有餘辜。從今日起,宴家家主由我宴琉璃接任。”
    “宴家的兄弟可有不服?”宴琉璃偏頭看著宴家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宴家的手下紛紛扔下手中的劍,抱拳行禮奉宴琉璃為家主。
    顧劍門微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婚禮就到此為止吧。”
    “婚禮還是要進行的,隻不過、我不嫁你,我要嫁……他。”宴琉璃望著棺材裏的顧洛離,眼中滿是溫柔與深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容。
    溫壺酒見狀,笑著說道:“有意思,那既然沒我們什麽事情,便容我們先走一步。”說著,溫壺酒抓住百裏東君的胳膊,施展輕功飛到了屋簷上。
    易靈君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輕聲說道:“你不跟上?”
    司空長風微微拱手,說道:“那我就先走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飛身離開。
    易靈君正欲轉身離開,雷夢殺連忙上前,臉上堆滿笑容,說道:“今日多謝易姑娘了。易二姑娘這是要去哪兒?不如我們一起同行?”
    易靈君微微搖頭,神色淡漠,“不同路。”
    顧劍門也趕忙開口,“易二姑娘今日幫了我顧家,不如在顧家休息幾日,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易靈君輕輕擺手,“不必了,顧公子還是好好處理家事吧。哦,對了,小心宴琉璃。顧宴兩家結仇,她卻成了你的嫂子,日後在這西南道,你怕是要對她退避三舍了。一個女人,為了權,真夠下血本的。”
    顧劍門微微一怔,隨後也似是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忙拱手說道:“多謝姑娘提點。”
    易靈君不再多言,微微頷首,“告辭。”說罷,便邁著輕盈的步伐離去,那背影仿佛帶著一種決然與灑脫。
    雷夢殺望著易靈君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沒把人拐回天啟城,易靈君在柴桑城,老七知道嗎?”
    墨曉黑微微皺眉,緩緩說道:“今天過後就知道了。”
    雷夢殺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說道:“要不我們打個賭,老七什麽時候能把易二姑娘追到手。”
    洛軒卻隻是搖了搖頭,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語,仿佛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雷夢殺見狀,有些著急地問道:“你們什麽意思?不相信老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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