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起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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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麵色陰沉,目光中透著幾分難以捉摸的複雜神色,緩緩開口問道:“天牢怎會突然著火?”
刑部尚書趕忙躬身行禮,微微顫抖著聲音回應道:“陛下,天牢著火的具體緣由,尚需進一步深入調查。不過,經過仔細驗屍,已然確定那具屍體正是琅琊王的。”
說罷,他低垂著頭,滿是愧疚地補充道:“臣無能,未能查明真相,還請陛下降罪。”
蕭令宸“撲通”一聲跪地,眼中噙著淚花,急切地看向明德帝,說道:“父皇啊,琅琊王叔尚未認罪,此事分明是有人蓄意加害於他啊,父皇!您一定要明察秋毫,還王叔一個公道啊。”
一旁的王禦史卻上前一步,拱手奏道:“陛下,雖說如今琅琊王已然身死,但此前他所涉謀反之事,證據確鑿,不容置疑啊。”
蕭令宸聽聞此言,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解,爭辯道:“父皇,王叔如今已死,所謂人死債消,何必還要如此苛責,讓他死後都不得安寧呢?這於情於理,都不合啊。”
王禦史微微皺眉,神情嚴肅地說道:“殿下,琅琊王既然已經議罪,總要給天下臣民一個滿意的交代,以正國法,安民心啊。”
明德帝微微一歎,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緩緩說道:“琅琊王謀反證據確鑿,朕意已決。褫奪他一切尊榮,不得入宗廟供奉,琅琊王府即刻抄家,府中一幹人等,皆流放至黃州。”
蕭令宸聽聞此詔,悲憤交加,大聲喊道:“父皇,王叔乃是您的親弟弟啊,您怎能如此絕情?況且王叔對北離有功啊,王叔沒有罪,您卻強行給他定罪,六哥為其辯解,您將他流放,王叔沒有錯,六哥也沒有錯,父皇此舉,實在非仁君所為啊!”
明德帝麵色一沉,怒喝道:“放肆!既然你如此在意琅琊王,那便和你哥哥一樣,廢除永宸王王位,流放青州,退朝!”言罷,明德帝一揮衣袖,轉身離去。
朝堂之上,眾人皆默默退下。而在一旁暗自觀察的蕭羽,嘴角悄然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蕭楚河和蕭令宸被流放,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最樂意看到的局麵。
蕭羽嘴角噙著一抹譏誚的笑,對著蕭令宸悠悠說道:“十一弟,這漫漫流放之路,你可要一路好走啊。”那話語中的幸災樂禍之意,絲毫不加掩飾,仿若生怕旁人不知他此刻心中的暢快。蕭令宸隻是冷冷瞥了他一眼,便將目光移向別處,仿若蕭羽此人並不存在一般,連一絲多餘的眼神都不願給予。
蕭崇輕輕歎了口氣,麵露擔憂之色,上前一步對蕭令宸輕聲說道:“十一弟,你今日著實不該那般頂撞父皇的。父皇正在盛怒之中,你這般行事,隻會讓自己陷入更為不利的境地。”
蕭令宸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悲戚,緩緩說道:“二哥,王叔他何其無辜啊,如今身死,卻還要在身後背負著莫須有的罵名,我怎能視若無睹?有些事,既已知曉,便做不到佯裝不知,即便得罪父皇,我也必須為王叔說些什麽。”
說罷,他頓了頓,又繼續道:“我要走了,往後這路途遙遠,諸多未知,二哥,一人在這天啟城中,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蕭崇看著蕭令宸,眼中滿是不舍與無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十一弟,你不必過於憂心我,我自會保重。父皇如今也隻是在氣頭上,待日後消氣了,定會念及父子親情,讓你和楚河重回天啟的。”
蕭令宸聽聞此言,隻是默默無言,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此番流放,前路艱難,可事已至此,再多言語也無濟於事,唯有默默承受這一切,隻盼日後真能有轉機吧。
在那略顯顛簸的流放馬車上,氣氛壓抑得仿佛能將人吞噬。蕭令宸微微湊近蕭楚河,眼中滿是擔憂與急切,輕聲說道:“哥,你倒是和我說句話啊。”
蕭楚河微微抬頭,目光空洞地望向馬車外那一片荒蕪的景象,緩緩開口道:“想讓我說什麽,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也都做了。”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無奈與疲憊。
蕭令宸輕輕歎了口氣,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一起流放,倒也有個伴兒,咱們兄弟倆總歸是在一起的。”
蕭楚河微微皺眉,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那片熊熊火海之中,低聲問道:“王叔真的死了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與不甘。
蕭令宸微微一怔,隨後故作鎮定地說道:“琅琊王葬身火海,如今已是天下皆知的事了。那一場大火,燒得如此慘烈,天牢都燒沒了,又怎會有生還的可能?”他刻意隱瞞了琅琊王還活著的事,不想讓蕭楚河在此時徒增煩惱與危險。
蕭楚河卻並未輕易相信,他緊皺眉頭,分析道:“我總覺得那場火來得太過蹊蹺,種種跡象表明,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王叔那般聰慧謹慎之人,或許還活著。”
蕭令宸心中一緊,但麵上依舊保持著平靜,說道:“就算活著又怎樣?罪名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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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河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是啊,罪名還在,如今這局麵。”
蕭令宸見狀,輕輕拍了拍蕭楚河的肩膀,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道:“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我們還活著,就還有希望。總有一天,我們會回來,為王叔正名,還他一個清白。”
蕭楚河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緩緩前行,行至半途,卻仿若被命運的絲線牽扯,戛然而止。此時,雨幕如注,天地間仿佛被一層厚重的水簾所籠罩,一片朦朧混沌。就在這如煙如霧的雨幕之中,一道黑影宛如鬼魅般悄然無聲地逼近,那身影被黑暗所吞噬,唯有黑色鬥笠下隱隱透出的寒意,讓人察覺到來者絕非善類。
蕭楚河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他一把推著蕭令宸,低喝一聲:“快跑!”
兩人拔腿便朝著雨中奔去。然而,那黑袍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仿若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橫亙在他們麵前。不過片刻,他們便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逃脫。
蕭令宸心急如焚,一邊奔跑一邊對蕭楚河喊道:“哥,你先跑,我來攔住他!”
蕭楚河卻緊緊握著無極棍,眼神堅定地說道:“跑不掉的,拚一把!”說罷,他便提著無極棍毅然迎了上去。
蕭令宸心中又急又氣,暗自埋怨蕭楚河在這個時候瞎逞英雄。要知道,踏雲乃天下第一輕功,憑借此輕功,他們本有逃脫的可能。可如今,蕭楚河卻選擇正麵迎戰。
隻見那黑袍人身形一閃,便如鬼魅般欺身而上。蕭楚河雖奮力抵抗,但在黑袍人的淩厲攻勢下,漸漸力不從心。幾招過後,他便被打得狼狽不堪,最終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蕭令宸見狀,毫不猶豫地衝到蕭楚河前麵,試圖阻擋黑袍人的進一步攻擊。“滾一邊去!”
黑袍人冷冷嗬斥道,話音未落,便抬手一揮。蕭令宸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整個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肋骨斷裂的聲音在這雨夜中格外清晰,仿若與雷聲交織在一起,令人膽寒。蕭令宸重重地摔在泥水裏,濺起一片渾濁的水花。
但蕭令宸並未就此放棄,他強忍著劇痛,迅速起身,手中長劍一抖,便如閃電般刺向黑袍人。他的劍很快,快得仿佛能將那密密的雨線都斬斷。然而,他終究隻是自在地境的修為,與黑袍人相比,實力相差懸殊。三十招過後,黑袍人找準時機,一掌擊向蕭令宸的肩胛骨。隻聽“哢嚓”一聲,蕭令宸的肩胛骨被生生擊碎。
“十一!”蕭楚河目睹這一幕,目眥欲裂,心中的憤怒與痛苦達到了極致。蕭令宸在這劇痛與憤怒的交織之下,他竟強行衝破境界的束縛,直接入了逍遙天鏡。
“逍遙天境?”黑袍人發出一聲陰惻惻的冷笑,“可惜火候尚淺!”
蕭令宸自然明白雙方的差距,但他心中有不退的理由。哪怕明知是死,他也不能後退半步。然而,實力的差距終究難以彌補。蕭令宸再次被黑袍人打飛出去,兩人都重重地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就在這片慘烈的戰場上,姬若風匆匆趕到。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震,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蕭楚河躺在地上,隱脈盡毀,武功盡失,宛如一個破布娃娃般毫無生氣地癱著;蕭令宸的白衣早已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全身上下布滿了傷口。他強行破鏡,經脈受損嚴重,好在平日裏武功底子深厚,不然恐怕根本等不到姬若風的到來,便會命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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