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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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惠女士不止是6。
    她還6翻了,6出了一個9。
    江月不明白,怎麽會有人能在一手促成了修羅場的同時,還不斷為焦灼的局勢添油加醋,添火加柴。
    隻見她一會讓傭人用公筷給宋墨挽夾了道菜,自己也品嚐一番,然後說:
    “這道菜還是你做的最好吃,廚藝倒在其次,主要是夠用心,不像有些人,連最基礎的努力都做不到。”
    一會又讓人給周頌年盛了碗湯。
    “這個湯你嚐嚐,以前你最愛喝,秘方還是墨挽媽媽給的。”
    時不時還回顧往昔:“當年你剛上大學,被老爺子丟到公司底層曆練,忙得昏天黑地,幾個月見不到人也不知道是誰天天給你送湯送飯,字字句句囑咐生活助理,生怕哪裏照顧不周到。”
    宋墨挽也適當的露出回憶之色,笑著搖了搖頭:“都是過去式了,我現在很好,頌年哥看著也很幸福。”
    “幸福,或許吧,是真是假誰又看得出來。”
    鄭惠笑了笑:“你那個畫展辦得真好,《告別婆娑》,不光名字有深意,藝術性更強,誰不誇你是大才女。”
    “要我說女孩子還是有點事業比較好,要是結婚後隻待在家裏,腦子都待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伸手朝老公要錢,不是扶這個親戚,就是那個親戚,實在不像樣子。”
    她上輩子百分百是個夥夫!
    太踏馬的會拱火了。
    最後那句話堪稱圖窮見匕,跟指著江月鼻子罵沒區別。
    宋墨挽抱歉的朝江月看了一眼。
    她其實對江月意見沒那麽深,她最多是看不上她,鄭惠這話說的實在有些太過分。
    哪怕周頌年跟江月之間感情平平,也忍不住放下筷子,陰沉著臉。
    “媽,如果你對我的決策有意見,大可以直說,不必指桑罵槐。”
    鄭惠皮笑肉不笑:“我對你有什麽意見?說一句你就不愛聽了,你媽我都不能欣賞一下有事業,有能力的小輩了?”
    周頌年則冷聲道:“您有您的喜好,我也有我的,我工作非常忙,需要妻子長時間支持陪伴,順應我的生活節奏。”
    鄭惠笑道:“我又沒提你,你急什麽?你翅膀早就硬了,愛娶什麽太太我也管不著,總歸臉早丟……”
    “咳咳!”
    周澤餐巾捂著嘴,重重的咳嗽兩聲:“吃飯時候你們都少說兩句,好不容易聚餐一次,當著客人的麵,怎麽好意思吵起來。”
    一家之主,架勢十足。
    可惜鄭惠不怎麽怕他。
    周家門第高,她鄭家也差不到哪裏去,門當戶對自然底氣十足,不像江月是攀了高枝,要伏低做小。
    在鄭惠還要發表演講之前,宋墨挽當即小聲叫了聲。
    “幹媽。”
    宋墨挽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道:“您別跟頌年哥吵架,不然他還以為是我攛掇的,要記恨我。”
    “他敢。”
    鄭惠柳眉倒豎,又聽見宋墨挽勸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價值,在家裏也好,在外麵打拚也好,沒什麽區別的。”
    哪裏會沒區別,宋墨挽豪門出身還知道打拚事業,是國際有名的傑出新興畫家。
    而江月底層出身,撈到好處,一朝當上了周太太,就忘了本隻顧著躺平。
    成功職業女性跟撈女對比實在明顯。
    別說外人覺得周頌年瞎了眼,就是身邊人不少都覺得他被狐狸精迷了道,遲早要後悔不迭。
    宋墨挽也是這麽覺得,但她又不是周頌年親媽,能想怎麽說,就怎麽說,自然要掩飾一二。
    “價值觀不一樣,頌年哥喜歡就好了,您別老生氣,氣出皺紋就不好看了。”
    很快哄得鄭惠喜笑顏開。
    鄭惠是真喜歡宋墨挽,家世好,性格好,雖然出身豪門,但沒有一點嬌氣,不管是價值還是個性,都比江月不知好上多少倍。
    “我知道你貼心,墨挽,你國內的巡回畫展還在做嗎?要不要幹媽注資?”
    宋墨挽眼睛亮了亮:“那就謝謝您了。”
    方才被鄭惠吩咐端過去的湯,在被晾到適口後,傭人才端到周頌年手邊。
    周頌年飛速瞥了眼江月。
    江月被連著罵,暗自翻了個白眼,有些打蔫,但很快又打起精神,她完全可以借題發揮,大鬧一場,讓鄭惠下不來台,好趁機搞一場“大龍鳳”,拿著婆媳不和這件事來鬧離婚。
    主意打的很好,可惜還沒開口,就被旁人攪亂。
    周頌年立刻把湯端起來,摸著碗底溫度恰到好處,舀了一勺吹涼,然後往她嘴裏灌。
    “月月喝一口,你前些天不是睡不好嗎?這湯滋補明目,促進睡眠,喝完回家睡個好覺。”
    他有病吧!!!
    江月心裏罵街,但實在不想被宋墨挽看笑話,隻好伸手到桌子底下掐周頌年大腿。
    下的死手。
    周頌年麵上毫無變化,舉著勺子的手卻顫了顫,眼神也變了,容忍中透著幾分警告。
    江月收回手,端走他手裏的碗,配合的展露甜蜜笑容,甚至還夾著嗓子:“謝謝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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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e……
    江月被自己惡心的快要吐出來。
    這件事絕對能堪稱她這輩子的黑曆史。
    為了保持心理平衡,江月覺得她不能隻惡心自己。
    於是她端著碗,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三秒,笑意更深,嗓音夾得像是不慎觸了電。
    “老公,人家想讓你喂我。”
    獨惡心了不如眾惡心,她不好過,他們也別想逃開!
    周頌年也跟著笑了,無聲地警告變作情意綿綿:“就你最會撒嬌。”
    做戲做全套。
    他還真伸手捏了捏江月的臉,接過湯碗喂她,直到喂了半碗,江月一臉驚恐的搖頭,他才收手,甚至還取了傭人手上端著的盤內餐巾幫她擦拭嘴角。
    活像伺候三歲小孩。
    “還想吃什麽,要老公接著喂你嗎?”
    周頌年溫柔的問,目光掃過餐盤,好似躍躍欲試。
    江月連連搖頭:“我自己吃就好。”
    在看到周頌年臉色的一刻,立馬又討好的補了一句:“人家舍不得你這麽辛苦,好好吃飯啦,以後回家再……”
    她語帶暗示的眨了眨眼,周頌年收回手,還恍若戀戀不舍的模樣。
    他真的有病!!!
    做戲至於做成這樣嗎?
    就算是為了在前女友麵前裝幸福,未免也有些用力過猛了吧!
    江月作怪時,還以為他最多假意溫柔的嗔她一句:“月月自己喝。”
    哪裏想到他玩得這麽大。
    屋子裏所有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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