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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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惠一副又生氣又想吐的模樣,她安撫著身邊的宋墨挽。
而宋墨挽笑得勉強。
她當然看出周頌年是裝的,他演技差得要死,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這麽誇張,他是故意在她麵前“秀恩愛”。
甚至在拿江月點她。
畢竟他“需要行程圍著他轉”的太太,他在譴責自己當年為了夢想離開她。
他娶江月這樣的妻子,是在對她當年傷害了他的行為實施報複。
周澤扶額歎息,又被鄭惠瞪了一眼。
江月腳趾摳地,恨不得摳出一個洞把自己藏進去。
隻有周頌年雲淡風輕,甚至在品嚐了一道菜後,對著工作人員吩咐。
“明天之前把這道菜的食譜傳送給小別墅的廚師,我很滿意,希望明天能在餐桌上看到它。”
又轉頭問江月:“你有沒有喜歡的?我記得你愛吃酸甜口,家裏廚師愛做粵菜,又總是按著我的口味,你最近吃得太少,都瘦了。”
拉倒吧,她最近為了躲他,根本不在他麵前吃飯。
周頌年不在的時候,江月吃得可好了,別墅周圍所有餐廳,酒店甚至營養師她都能隨時聯係。
別說什麽酸甜口,就是想吃滿漢全席都能擺上。
反而是周頌年在家時她容易喪失食欲,常常要被他嚴厲管束著,才能勉強填進去一碗。
江月本想搖頭,但怕周頌年覺得她太過敷衍,於是隨手指了道最明顯的鬆鼠鱖魚:
“就那個吧,剛才夾了兩筷子,蠻喜歡的。”
周頌年點頭,對著傭人道:“太太說的都記下了。”
傭人頓了一秒,想看鄭惠臉色,但又怕麵前的周頌年發難,小周總的威懾力在工作人員眼裏,到底比鄭惠這個周太太大。
他立即回道:“記下了,現在立即就辦。”
周頌年便沒再理會,隻顧著自己跟觀察身邊的江月,氣氛上仿佛跟所有人隔開一個空間,分外疏離。
鄭惠也不再說話,宋墨挽視線徘徊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麽。
至於周澤,依舊是冷漠的神色,心底盤算縱深,誰也看不分明。
一餐下來,賓主不歡。
飯後周頌年被周澤叫走,鄭惠跟宋墨挽閑聊。
江月直接掏出手機玩消消樂打發時間,玩了一會,又去廁所。
那湯能不能滋補明目,促進睡眠她不知道,但利尿的功效倒是能確定下來,八成補得是腎。
上完廁所,江月到盥洗台前洗手,恰好撞見宋墨挽過來。
有點尷尬。
江月扯出笑來:“呃,你也來上廁所啊。”
更尷尬了。
可能周頌年腦子裏的病傳染給她了。
她就不該喝他勺子舀的那碗湯!
體液傳播實在太快。
宋墨挽雙手環胸,下巴微抬,一改在鄭惠跟周頌年麵前的謙虛姿態,反而很是高傲。
“你現在估計有些恨我吧。”
那倒沒有。
江月笑意收回,因為不知道宋墨挽要走的是什麽路數,所以沒再開口。
希望宋墨挽不是泰劇那種愛扇人耳光的,不然她真怕自己沒忍住拿玻璃洗手液瓶子給她開瓢。
“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威脅到你的地位,所以心懷嫉恨。”
宋墨挽指尖撩著她微卷的長發,斜了一眼江月,很是豔麗嫵媚:“其實你沒必要這麽想,我跟頌年認識太多年了,對彼此的了解都十分清楚,我這次回來,也沒有要跟你爭搶。”
江月:“哦。”
關她屁事。
她就是個撈女,想要的隻有周頌年的錢,要不是想穩住周頌年,好查清他名下資產,好確立到時候是協議離婚還是起訴離婚。
以及怕小心思露餡,跟兩人鬧翻撕破臉被周頌年打擊報複……
不然江月早不幹了,犯得著又是演又是哭的,賤男人誰愛要誰要去,老娘不伺候。
她糾結的神色在宋墨挽看來是自卑的證明。
但凡真有點骨氣,麵對這般挑釁,估計早該反擊了。
貧民窟出身,本就上不得台麵,又沒人撐腰,哪裏能端的起架子。
宋墨挽客觀評價一番,又對著江月道:“我隻是要取回我的東西而已。”
“哦。”
江月抽了張麵巾紙擦手。
“你也不用難過,這麽多年,周頌年對你也算大方,該撈的錢也撈夠了,及時收手,總好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哦。”
麵巾紙被江月丟到垃圾桶裏。
“剛才幹媽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我們是青梅竹馬,對對方太過了解,我知道他喜歡吃什麽東西,愛喝的湯要燉煮多久,平時的襯衣隻穿h市一家成衣店的高定成衣,西餐愛吃幾成熟……”
宋墨挽報菜名似得說了一大串,最終總結:“這些事情我持之以恒做了十年,從我十二歲起我就知道我最終要嫁給他,所以一直學習,對他了如指掌。”
“甚至為了他做了很多事情,洗手作羹湯也好,幫他事業做輔助也好,聯絡親戚也好,沒有人能比我做的更優秀。”
江月聽完,配合的鼓掌:“姐們你真牛。”
反正這活她肯定幹不了。
小別墅裏三個住家阿姨,一個按時上班的清潔工,再加上兩個廚子,公司裏有生活助理、秘書、司機,還有各個住所的工作人員……
就這配置要是還需要她去親自伺候。
周頌年他怕不是想當土皇帝。
要是他真這麽把江月當老黃牛用,江月早八百年前就跑了,誰樂意伺候!
宋墨挽額頭青筋跳了跳,要是江月跟她爭執,或是訴苦,或是雌競,她可以穩壓她一頭。
但江月不以為意的態度,著實夠氣人。
“論價值,我比你高,論感情基礎,你比不過我,論先來後到,嗬嗬。”
宋墨挽冷笑兩聲:“江小姐,當年我還是周頌年未婚妻的時候,你不過隻是他的一個地下情人。”
“你現在的位置,也是我讓給你,你才能坐得住。”
“哦?”
江月語調總算有了些變化,她眼睛亮了亮:“你是想讓周頌年跟我離婚嗎?你確定你有這個能力?”
宋墨挽倒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李建洲那句話說的其實沒錯,周頌年這人心冷,看重事業勝過一切。
輝鴻的項目正在進行,周頌年不大可能在這個時間點離婚。
但話都說出去了,氣勢自然要站得住。
宋墨挽冷笑一聲:“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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