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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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沐與南記坤正低聲交談著,突然,南霽風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郡主,你們在聊什麽?”南霽風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目光在秋沐和南記坤之間掃過。
    秋沐毫不客氣地回懟道:“你沒長眼睛嗎?沒看見我們在聊天嗎?”
    南霽風微微皺眉,但並未發作,反而說道:“郡主可別忘了答應本王的事,等會兒你幫本王照顧一下依依,本王有點事要處理。”
    秋沐心中暗喜,正愁沒有機會接近沈依依,現在機會送上門,她自然不會放過。
    “好啊,沒問題。”秋沐爽快地答應了。
    南霽風有些疑惑地看著秋沐,不知道她又在發什麽瘋,但也沒有多問,轉身離開了。
    南記坤看著南霽風的背影,心中有些擔憂,低聲對秋沐說道:“郡主,你要小心,沈依依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秋沐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秋沐看著南霽風和南記坤都離開了,偌大的前廳中,此刻仿佛就隻剩自己一人。周圍賓客的歡聲笑語,此刻在她聽來卻格外遙遠,好似隔著一層厚重的帷幕。
    沈依依站在一旁,嬌嗔地輕咳了兩聲,試圖引起秋沐的注意。然而秋沐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徑直走到座位前,緩緩坐下,重新端起了酒杯。
    “郡主,這不合規矩吧,王爺可是吩咐你照顧我呢。”沈依依不滿地嘟囔著,聲音嬌柔卻帶著幾分挑釁。
    秋沐輕輕晃著酒杯,酒液在杯中打著旋兒,她頭也不抬地說道:“沈王妃,我這坐著也能照顧你,有什麽事你盡管說。”
    沈依依跺了跺腳,心中惱怒秋沐的怠慢。
    秋沐一口飲盡杯中酒,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流下,讓她的頭腦愈發清醒。她的目光遊離在大廳中,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賓客,心中五味雜陳。
    “郡主,你就這麽無視本妃嗎?”沈依依終於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說道。
    秋沐這才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沈王妃,本郡主既已答應王爺照顧你,便不會不管。隻是你若一直這般吵鬧,本郡主可沒心情好好照顧你了。”
    沈依依見秋沐這般態度,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她雙手叉腰,眼中滿是不服氣:“郡主,你別以為你敷衍幾句就能了事。王爺讓你照顧我,你就得好好履行這職責。現在,你跟我去湖邊轉一轉。”
    秋沐眉頭微皺,心中著實不想去,她放下酒杯,冷冷說道:“沈王妃,這前廳如此熱鬧,大家都在前廳相聚,你非要去湖邊,多有不便。況且我在這兒也能照應著你,沒必要去湖邊。”
    沈依依卻不依不饒,她揚起下巴,語氣強硬:“郡主這是違抗王爺的命令嗎?王爺讓你照顧我,我想去湖邊轉轉,你就得陪著。難不成你還敢違背王爺的意思?”說罷,她雙手抱胸,眼神挑釁地看著秋沐。
    秋沐心中暗惱,這個沈依依真是難纏。“我說,沈依依,湖邊離這兒遠,來回折騰不說,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可擔待不起。你就別為難我了。”
    沈依依冷笑一聲:“能出什麽事?有你陪著我,還怕出意外不成?郡主,你若是不肯去,我便去告訴王爺,說你不把他的話當回事,故意怠慢我。”
    秋沐咬了咬嘴唇,知道沈依依這是拿南霽風來壓自己。如果自己再拒絕,這沈依依真有可能去搬救兵,到時候事情就更麻煩了。她權衡了一下,最終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執意要去湖邊,那我便陪你走一趟。”
    沈依依得意地笑了笑,臉上滿是勝利的喜悅:“這就對了嘛,郡主。走吧,咱們去湖邊好好散散心。”說著,她便邁開步子,朝著湖邊走去。
    秋沐無奈地跟在後麵,心中暗自警惕。
    花園裏,四處洋溢著歡聲笑語,世家小姐們身著華麗的服飾,圍坐在一起,手中輕搖著精致的團扇,談論著近日的趣事。
    有的在說哪家公子才情出眾,有的在聊新流行的服飾款式,時不時還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湖邊冷冷清清,鮮少有人來此。
    沈依依在前頭慢悠悠地走著,身姿搖曳,偶爾還伸手摘一朵路邊的小花,別在自己的發髻上,時不時回頭,眼神中滿是得意地瞥一眼秋沐。秋沐則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著,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走著走著,沈依依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雙手抱胸,眼神挑釁地看著秋沐:“郡主,你走那麽遠做什麽?難不成是怕本妃吃了你?”
    秋沐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兩步,但依舊與沈依依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沈依依,保持距離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咱兩還沒有熟悉到這種距離。本郡主雖不是什麽迂腐之人,但也不想被人暗算。”
    沈依依冷哼一聲:“少在這裏裝模作樣,本妃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就是不想怕本妃害你嗎?”
    秋沐冷笑,自己堂堂德馨郡主還會害怕一個異國公主?她心中滿是不屑,麵上卻愈發平靜,目光清冷地掃了沈依依一眼,並未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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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繼續慢慢圍著湖邊轉悠,湖水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層層漣漪,湖邊的垂柳依依,像是在訴說著無聲的故事。
    沈依依突然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德馨郡主如此聰慧,不妨猜一下王爺為何對我如此癡情?”她嘴角上揚,帶著一絲得意和挑釁,眼神緊緊盯著秋沐,似乎在等待著看她出醜。
    秋沐心中一凜,這個問題來者不善。她停下腳步,抬頭望向遠方,平靜地說道:“沈王妃,感情之事本就複雜難測,又豈是我能輕易猜透的。或許王爺欣賞你的異國風情,又或許是緣分使然,讓你們走到了一起。”
    沈依依輕哼一聲,不滿地說道:“郡主,別在這裏打馬虎眼了。你就沒點自己的想法?我看你平日裏也挺關注王爺的,不會一點頭緒都沒有吧。”
    秋沐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悵惘與不屑,沈依依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尖聲笑了起來,“就你?還他對你有情?德馨郡主,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王爺對我,那可是因為他欠我救命之恩,這可是實打實的情誼,豈是你幾句空口白話能比的。”
    秋沐看著沈依依那得意忘形的模樣,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上來了,她冷笑一聲,“一個破救命之情,有什麽好拿出來炫耀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好以身相許,這話乍一聽是情深義重,可在本郡主看來,不過是借口罷了。若南霽風真的隻是因為這救命之恩才對你好,那這份感情也太廉價了。”
    沈依依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她繼續說道:“德馨郡主,你可能不知道,我和王爺之間的緣分,遠比你想象的要深。當年我救了他之後,他便帶我去了他的師門,那裏可是高手如雲的地方。而我,因為救了他的命,被破格收為弟子,成為了那裏唯一的女弟子。這份恩情,可不是輕易能夠償還的。”
    秋沐冷笑一聲,說道:“那又怎麽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救命之恩也隻有你能當回事了。”
    沈依依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質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秋沐直視著她的眼睛,毫不畏懼地說:“偷來的救命之恩也配拿出來說?”
    沈依依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強裝鎮定道:“你血口噴人。我救王爺的命,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何來偷一說?”
    秋沐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眾人皆知?哼,不過是你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罷了。當年在那片山林,真正救南霽風的人根本不是你。”
    沈依依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但仍嘴硬道:“你……你有什麽證據?不過是在這裏胡言亂語。”
    秋沐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悠然說道:“證據這種東西事在人為。如今我若想找出真憑實據,也並非難事。”
    沈依依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慌亂與驚恐。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強裝鎮定道:“你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根本拿不出什麽證據。”可那微微發顫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安。
    秋沐輕抿嘴唇,目光冷冷地看著沈依依,一字一頓道:“沈依依,你最好心裏有數。若我將當年的實情公之於眾,你覺得南霽風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癡心一片嗎?你這王妃的位子,又能坐得穩嗎?”
    沈依依想要再次開口反駁,突然感覺腹部有衝擊力重心不穩,身體直直向湖裏倒去。
    秋沐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去抓,卻沒抓到人。秋沐剛看到一根細小的銀針從眼底劃過,刺入沈依依腹部,想提醒還沒提醒出聲,事情就發生了。
    秋沐心中一凜,立刻明白過來,這是有人要置沈依依於死地。
    立刻轉頭看向銀針射來的方向,陰暗處一片綠色的衣角在眼前飄過,
    她站在湖邊,心中一片混亂。她眼睜睜地看著沈依依墜入湖中,卻無能為力。那根細小的銀針在眼前劃過,如同死亡的預告,讓她的心猛地一沉。
    “有人要置沈依依於死地。”這個念頭在秋沐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她立刻明白過來,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而那個穿著綠色衣服的身影,無疑就是幕後黑手。
    秋沐想要去救人,但現實卻讓她感到無奈。她不會遊泳,麵對湖水,她隻能束手無策。湖裏的撲通聲越來越大,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人們議論紛紛,猜測著發生了什麽事情。
    秋沐眼裏一直盯著在湖水裏撲通水的沈依依,直到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從麵前跳下去。原來是南霽風,不知他何時趕到,縱身躍進湖中,奮力朝著沈依依遊去。
    南霽風水性極好,不過片刻便遊到了沈依依身旁,一把將她撈起,快速往岸邊遊回。秋沐站在岸邊,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看著南霽風抱著沈依依上岸,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沈依依渾身濕透,麵色慘白,雙眼緊閉,昏迷不醒。南霽風將她平放在地上,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依依,依依,你醒醒!”可沈依依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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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霽風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憤怒,他猛地抬頭看向秋沐,厲聲質問道:“秋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會照顧好她嗎?”
    秋沐苦笑,自己曾多次在心裏奢求南霽風不要叫自己“郡主”,可從未想到,他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名字是在這樣的場景下,還是為了救他的心上人。
    劉子惜和南記坤也快速趕了過來。劉子惜看見眼前的情況,快速移步到秋沐身邊,緊張的拉著秋沐的手,上下打量著秋沐,眼神裏滿是擔憂,仿佛受傷的是秋沐一般。
    秋沐看著劉子惜那緊張到有些慌亂的模樣,不禁打趣道:“表姐怎麽比我還緊張?你瞧瞧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嘛。”說罷,還故意轉了個圈,展示自己安然無恙。
    劉子惜嗔怪地瞪了秋沐一眼,“你呀你,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我一聽說這邊出了事,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就怕你有個什麽閃失。”她緊緊握著秋沐的手,似乎生怕一鬆開秋沐就會消失不見。
    南霽風冷聲:“太子怕應該給本王一個交待吧!”
    南記坤心知,自己皇叔的心上人在東宮出事,他難辭其咎。
    可南記坤也萬萬沒料到秋沐會把事情鬧的這麽大,直接將皇叔的心上人給害了。下
    意識的看向秋沐,尋問該怎麽辦。秋沐給他一個放心的微笑。南記坤目光沉著森冷,語氣冰冷:“太子妃席宴治理不當,險害出人命。特罰太子妃在自己院中禁足半年,抄寫《女誡》一天一篇!院中所有人不可隨意進出。府中所有人不可隨意去探望,若有違者,一律杖責三十。”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聲一片。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罰的有些過於重了,最多禁足一個月便可。
    劉子惜沒想到這件事會殃及到自己,剛想反駁,秋沐捏了一下她手掌心。劉子惜明白,秋沐是想讓自己吞聲了。她心中雖滿是不甘,但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隻是緊緊咬著嘴唇,眼眶微微泛紅。
    一旁的殷妙菱眼珠一轉,上前幾步,福了福身,嬌聲問道:“太子殿下,如今太子妃姐姐被禁足,這東宮的掌家權可怎麽辦呢?總不能一直空著,誤了宮中的大小事務呀。”她這話一出,周圍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南記坤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煩躁,這件事本就棘手,如今又冒出掌家權的問題。他下意識地看向秋沐,希望從她那裏得到些主意。秋沐微微點頭,示意他自己已有打算。
    南記坤清了清嗓子,沉穩地說道:“在太子妃禁足期間,掌家權暫由管家代管。”
    殷妙菱本以為自己這一提議,能讓南記坤把東宮掌家權交到自己手上,畢竟她自恃聰慧過人,又善於察言觀色,在這東宮也算有幾分存在感。可聽到南記坤說掌家權暫由管家代管,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精心塗抹的脂粉也掩蓋不住那一絲慌亂與不甘。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嬌柔的模樣,再次福身說道:“太子殿下,管家終究是個外人,這東宮事務繁雜,恐管家難以周全。臣妾以為,臣妾對這宮中諸事也算熟悉,若能暫代掌家之權,定能盡心盡力,不負殿下所托。”
    南記坤還未開口,秋沐便輕輕咳嗽了一聲,上前一步說道:“殷姑娘,管家在這東宮多年,對府中事務了如指掌,由他代管,再合適不過。況且,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宜隨意更換掌家之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亂。你若有這份心思,不如多在自己的課業上用心,莫要讓這些俗事擾了你的清淨。”
    殷妙菱聽了秋沐的話,心中怒火中燒,卻又不敢發作。她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郡主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此時,一直守在沈依依身邊的南霽風,見沈依依仍未蘇醒,心急如焚。他站起身來,眼神冰冷地掃視了一圈眾人,說道:“本王的人在東宮出了這麽大的事,太子最好給本王一個滿意的交代。若依依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定不會善罷甘休。”
    南記坤連忙說道:“皇叔放心,此事本王定會徹查到底。定給皇叔和沈王妃一個公道。”
    翌日雞剛打鳴,秋沐便被閣樓下的聲音吵醒,阿弗一直大喊,“德馨郡主,王爺請你過去一趟。”
    秋沐知道該來的總會來,收拾一番下了閣樓,門口房梁之上被一堆弓弩手圍著,手中的弓弩對向秋沐。
    秋沐心中一凜,但麵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她緩緩走出房門,目光掃過那些弓弩手,最終落在了為首的阿弗身上。
    “王爺這是何意?”秋沐語氣平淡,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阿弗見秋沐淡然的樣子,心中不禁暗暗佩服,這郡主果然膽識過人,麵對如此陣仗竟還能如此鎮定。他語氣又恭敬了三分,再次說道:“郡主,王爺請你過去。”
    秋沐看著周圍如臨大敵般的弓弩手,冷笑一聲,說道:“請本郡主過去,何須這般大費周章?難不成王爺是怕本郡主跑了不成?還是說,王爺覺得用這些弓弩手就能震懾住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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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弗被秋沐說得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郡主誤會了,王爺隻是擔心郡主路上有什麽閃失,所以才安排了這些護衛。還請郡主莫要怪罪。”
    秋沐輕哼一聲,“哼,閃失?本郡主在這箏音閣好好的,能有什麽閃失?倒是王爺這般興師動眾,不知道的還以為本郡主犯下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呢。”說罷,她邁著從容的步伐,朝著南霽風所在之處走去。
    那些弓弩手見秋沐走來,紛紛將弓弩放低,但眼神依舊警惕地盯著她。秋沐從他們中間穿過,感覺到一道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卻絲毫不在意。
    秋沐一路上,身後的弓弩手如影隨形,那冰冷的弓弩始終對準她的後背,似是稍有異動就會萬箭齊發。她步伐沉穩,每一步都踏得堅定,雖心中對這陣仗滿是憤懣,但麵上依舊波瀾不驚。
    沿途的仆役們見狀,皆投來驚恐又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在她身後蔓延,卻無法擾亂她的心神。
    終於,他們來到了逸風院一處偏僻的小屋子。這裏雜草叢生,屋子的木門陳舊不堪,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阿弗快步上前,親自打開那扇吱呀作響的門,灰塵簌簌落下。秋沐眉頭微蹙,目光平靜地掃過屋內,隻見屋內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阿弗站在屋內角落,伸手按動了一個隱藏在牆壁上的機關。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地麵緩緩裂開,露出一道向下的台階。台階狹窄陡峭,燈光昏暗,宛如通往未知深淵的通道。
    秋沐心中一沉,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沿著台階向下走去。弓弩手們緊跟其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下了台階,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陰森的地牢。牆壁上掛著幾盞搖曳的油燈,昏黃的燈光在潮濕的石壁上投下詭異的影子。四周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和血腥氣,偶爾傳來鐵鏈的碰撞聲和低沉的歎息聲,讓人毛骨悚然。
    地牢裏關押著幾個囚犯,他們衣衫襤褸,眼神呆滯,看到秋沐進來,紛紛投來麻木又好奇的目光。阿弗在前麵帶路,將秋沐帶到一間相對幹淨但依舊狹小的牢房前,打開了牢門。
    “郡主,請吧。”阿弗語氣雖恭敬,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冷漠。
    秋沐冷笑一聲,大步走進牢房。牢門“哐當”一聲關上,將她與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她環顧四周,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活了兩世,第一次知道這逸風院裏還有一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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