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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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六十一年,這一年的夏天酷熱難耐,仿佛連空氣都被點燃。陽光如同熾熱的火焰,無情地炙烤著大地,樹木無精打采地低垂著枝葉,街道上行人寥寥,都躲在陰涼處避暑。
上官惗在秘閣的榻上悠悠轉醒,隻覺頭痛欲裂,腦海中一片混沌。她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房間,四周的書架上擺滿了陳舊的書籍,一股淡淡的書卷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紫衿一直守在她的床邊,見她醒來,驚喜得差點叫出聲來。“閣主,你終於醒了!”紫衿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連忙跑出去叫洛淑穎。
不一會兒,洛淑穎匆匆趕來,看到上官惗醒來,也是滿心歡喜。
“阿惗,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洛淑穎坐到床邊,輕輕握住上官惗的手。
上官惗對此處陌生的環境有些不自在,她坐在榻上,身體微微緊繃,目光在房間裏四處遊移。
麵前隻能認出洛淑穎是自己的師父,可這個小婢女又是怎麽回事?她不禁皺起了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警惕。
紫衿看著上官惗略帶防備的眼神,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閣主,你別害怕,奴婢是紫衿,一直伺候你的。”她的聲音輕柔而小心翼翼,試圖讓上官惗放鬆下來。
上官惗打量著紫衿,腦海中卻沒有關於這個婢女的清晰記憶。“你說一直伺候我?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虛弱。
洛淑穎輕輕拍了拍上官惗的手,輕聲安慰道:“阿惗,你之前受了些傷,忘記一些事情也是正常的。紫衿確實是一直跟著你的,她忠心耿耿,你不必懷疑。”
上官惗點了點頭,心中卻還是有些疑慮。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劉蓁兒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華麗的服飾,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
“阿惗,你可算醒了,姨母可擔心死你了。”劉蓁兒快步走到上官惗床邊,拉過她的手,滿眼關切地說道。
上官惗看著劉蓁兒,雖然對她的身份有印象,但此刻卻覺得有些陌生。“姨母,多謝您掛念。隻是我現在腦袋還暈乎乎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劉蓁兒輕輕歎了口氣,“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好好養著,慢慢就會想起來的。”
她轉頭看向紫衿,“紫衿,還不快去給閣主倒杯熱茶來,暖暖身子。”
紫衿連忙應了一聲,匆匆去倒茶。劉蓁兒又看向洛淑穎,“洛神醫,惗兒這次受傷,可把大家都嚇壞了。你可得好好照顧她。”
姬風回到影樓,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他每日呆呆地坐在秋沐曾經住過的房間裏,望著那還未完成的櫻花刺繡,眼神空洞而哀傷。
秋沐懷著孩子決然跳入忘川水的那一幕,如同一把鋒利的刻刀,在他的心頭刻下了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
房間裏的一切都還保留著秋沐離開時的樣子,桌上的針線和那塊繡了一半的布料,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姬風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些東西,回憶著與秋沐相處的點點滴滴。
寧夫人得知消息後,心急如焚地趕來。她看著姬風憔悴不堪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
“阿姬,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阿沐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要振作起來,說不定哪天她就回來了。”寧夫人輕聲勸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姬風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絕望。“叔母,您不用勸我了。是我害了她,是我一次次的欺騙和固執,把她逼到了絕路。她懷著我的孩子,卻對我如此絕望,我還有什麽臉麵活下去。”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心底擠出的痛苦。
寧夫人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要為自己想想,也為這影樓裏的眾人想想。你是樓主,肩負著這麽多人的責任。而且,阿沐若是知道你這樣消沉,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
姬風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又低下了頭,不再說話。寧夫人見勸說無用,隻能無奈地離開了房間。
華林得知堂哥的情況後,也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他走進房間,看著姬風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澀。
“哥,你別這樣折磨自己,秋沐她……或許真的還活著。忘川水雖然詭異,但說不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能讓她平安無事。”
姬風冷笑一聲,“華林,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比誰都清楚,忘川水凶險無比,她帶著孩子跳下去,怎麽可能還活著。是我親手毀了我們的幸福,毀了她和孩子的生命。”
華林見姬風依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衝上前,一把抓住姬風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姬風的身體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一絲力氣,任由華林拉扯著。
“你到底要頹廢到什麽時候!”華林怒目圓睜,對著姬風的臉大聲吼道,“秋沐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她能安心嗎?她拚死拚活想要離開,不就是不想看到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嗎?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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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風的眼神依舊空洞,他麻木地看著華林,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這樣子又如何?是我害了她,害了她和孩子,我還有什麽資格振作起來?”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華林氣得渾身發抖,他用力地搖晃著姬風的身體,仿佛這樣就能把他搖醒。
“你以為你這樣自我折磨,秋沐就能活過來嗎?你這是懦弱,是逃避!你以為你躲在這個房間裏,看著這些破東西,就能彌補你所犯下的錯嗎?”
華林雙手鬆開姬風的衣領,姬風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依舊空洞,仿佛靈魂早已隨著秋沐一同沉入了忘川水。
他氣得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嘴裏嘟囔著:“當初要是直接告訴秋沐你就是南霽風,現在哪還有這麽多問題!”
姬風像是沒聽到華林的話,依舊呆呆地望著那未完成的櫻花刺繡,仿佛那上麵還殘留著秋沐的氣息。
華林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盛,但更多的是無奈。他知道,此刻無論再說什麽,姬風都聽不進去。
“你就繼續這樣消沉下去!”華林終於忍不住,大聲吼道,“秋沐拚死拚活想要離開,不就是希望你能有所改變嗎?可你呢,現在像個什麽樣子!”
姬風還是沒有反應,隻是嘴角微微動了動,像是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華林在房間裏站了許久,看著姬風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憐憫。
他知道,姬風此刻的痛苦,是無法用言語來安慰的。“罷了罷了,我也不管你了。”華林歎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再次陷入了寂靜,隻有姬風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秋沐決然跳入忘川水的那一幕,每一次回想,都像是有一把刀在他的心上割著。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欺騙和固執,把秋沐逼到了絕路。
姬風每日都像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不由自主地走進秋沐曾經住過的房間。房間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著秋沐的氣息,每一寸空間都承載著他們過去的回憶。
此刻,他又一次坐在那把熟悉的椅子上,目光呆滯地望著那幅未完成的櫻花刺繡,眼神空洞而哀傷。
突然,一種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他想要在這個房間裏找到一些秋沐留下的東西,那些能讓他更貼近她的物品。他緩緩站起身,腳步拖遝地在房間裏徘徊,雙手漫無目的地在各個角落摸索著。
他先走到桌子前,輕輕拿起那根還殘留著秋沐溫度的針線,手指摩挲著,仿佛能感受到她曾經的觸碰。
接著,他又拿起那塊繡了一半的布料,上麵的櫻花隻繡出了一個雛形,但在姬風眼中,那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圖案。他把布料貼在臉上,閉上眼,試圖捕捉秋沐的氣息,可除了淡淡的布料味道,什麽也沒有。
他又走到衣櫃前,緩緩打開櫃門。裏麵掛著秋沐的幾件衣物,他顫抖著雙手,一件件地撫摸過去。那些衣物柔軟而冰冷,沒有了秋沐的體溫,顯得格外孤寂。他把臉埋進一件衣服裏,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在房間裏翻找了許久,他幾乎把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卻沒有發現任何新的能讓他感到安慰的東西。他的心情愈發絕望,腳步也變得踉蹌起來。
姬風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櫃子前,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拉開了櫃門。櫃子裏堆滿了雜物,有一些舊書、幾個破舊的盒子和一些零碎的物件。他開始在這些雜物中翻找起來,動作越來越急切。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心中一喜,連忙把周圍的雜物撥開,從櫃子的最底層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姬風顫抖著雙手打開盒子,隻見裏麵靜靜地躺著一顆藥丸。那顆藥丸呈深褐色,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藥香。他小心翼翼地把藥丸拿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著。
上官惗坐在秘閣的榻上,雖已清醒了些時日,但腦海中關於這四年的記憶仍是一片空白。她還記得十五歲之前的點點滴滴,可這四年仿佛被一場大霧籠罩,怎麽也看不清。
秋芊芸前來探望。上官惗看著秋芊芸,眼中滿是期待與疑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芊芸,這四年內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怎麽會失憶,這四年裏我究竟經曆了什麽?”
秋芊芸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二姐,這四年裏發生了太多事。丞相府被抄家了。”
上官惗的身體猛地一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丞相府?怎麽會?究竟為何?”
秋芊芸歎了口氣:“說來話長,朝堂之上風雲變幻,爹爹不知為何觸怒了聖上,聖上一道旨意下來,丞相府上下皆被問罪,家產充公,人員流放的流放,問斬的問斬。”
上官惗的眼眶泛紅,心中滿是悲憤與不解。那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府中的每一處角落都有著她的回憶,那些疼愛她的親人,那些熟悉的麵孔,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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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我又如何了?”上官惗聲音顫抖地問道。
秋芊芸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姐姐在丞相府出事之前,被指婚嫁給了睿王。”
“睿王?”上官惗喃喃道,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關於睿王的信息,卻隻得到一片模糊。“睿王是誰?”
在自己的記憶裏,從來沒有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秋芊芸繼續說道:“隻是這段婚姻並沒有持續太久,後來你被睿王休了。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隻聽說當時鬧得沸沸揚揚。”
上官惗隻覺得腦袋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著她。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經曆這些。曾經的她,生活在無憂無慮的丞相府,是眾人眼中的千金小姐,可如今卻落得這般境地。
“那我又是如何受的傷,怎麽會失憶?”上官惗強忍著心中的痛苦,繼續問道。
秋芊芸搖了搖頭:“這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後來有人發現你重傷昏迷在一處荒郊野外,便將你救了回來。等你醒來,就已經失憶了。”
上官惗陷入了沉默,她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和痛苦。這四年的經曆對她來說就像一場噩夢,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
上官惗坐在秘閣的榻上,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急切,在秋芊芸講述完丞相府的變故和自己那段短暫又模糊的婚姻後,她又緊接著問道:“芊芸,那我是怎麽成為秘閣閣主的?祖母又去哪裏了?”
秋芊芸的神情愈發凝重,她緩緩開口:“祖母她……已經去世了。在丞相府出事之後,祖母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身體每況愈下,最終還是沒能撐過去。”
上官惗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仿佛有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
曾經祖母慈祥的麵容在腦海中不斷浮現,那些與祖母相處的溫馨畫麵此刻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心。
“祖母……”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自責。若不是自己失憶,或許還能在祖母最後的時光裏陪伴她,讓她走得安心一些。
秋芊芸看著上官惗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也十分難過,她輕輕握住上官惗的手,繼續說道:“而這秘閣,是姑母留下來的。姐姐是婉晴公主的女兒,所以這秘閣閣主之位自然就落到了你的身上。”
上官惗一臉震驚,這些信息對她來說太過陌生,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她努力在腦海中搜尋關於婉晴公主的記憶,卻隻得到一片空白。
上官惗坐在榻上,眼神中滿是急切與不甘,在秋芊芸找借口逃避問題後,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問道:“芊芸,那這四年裏,我可有什麽至交好友?在我失憶期間,可有人真心待我?”
秋芊芸眼神閃爍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姐姐,這事兒嘛,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起來。這四年發生太多變故,好多人和事都亂了套,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再告訴你。”
上官惗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接著問道:“那我被睿王休棄之後,又去了哪裏?是如何到這荒郊野外被人發現重傷昏迷的?”
秋芊芸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低下頭,擺弄著衣角道:“姐姐也知道我不太清楚這些細節。當時我也是聽聞一些零碎消息,具體情況實在是說不上來。你就別為難我了,等我打聽清楚了,一定第一時間來告訴你。”
上官惗心中愈發懷疑,她緊緊盯著秋芊芸,追問道:“芊芸,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你我姐妹一場,你就不能對我說實話嗎?”
秋芊芸被她盯得有些心虛,急忙抬起頭,眼神卻不敢與上官惗對視,說道:“姐姐可別誤會我。我真不是故意瞞著你,隻是這些事情太過複雜,我怕說不清楚讓你更心煩。你就先安心養傷,等以後慢慢總會知道的。”
上官惗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明白她定是有所隱瞞,但也不好再強行逼問。她歎了口氣,說道:“好,我暫且信你。隻是希望你能盡快打聽清楚,莫要再讓我蒙在鼓裏。”
秋芊芸如釋重負,連忙點頭道:“姐姐放心,我這就去打聽,一有消息就來告訴你。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紫衿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她看到秋芊芸,微微福身行禮,然後走到上官惗身邊,說道:“閣主,藥熬好了,趁熱喝。”
上官惗點了點頭,接過藥碗,看著那冒著熱氣的藥汁,心中思緒萬千。她又看向秋芊芸,說道:“芊芸,你若打聽到什麽消息,不管好壞,都要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秋芊芸再次點頭,說道:“好,我記住了。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調養身體。”說罷,便匆匆告辭離開了房間。
上官惗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更甚。她輕輕抿了一口藥,苦澀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她卻仿佛感覺不到一般,隻是呆呆地望著窗外,心中暗自思索著這四年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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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衿站在一旁,看著上官惗心事重重的樣子,輕聲說道:“閣主也別太憂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上官惗回過神來,看著紫衿,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紫衿,你說這世上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又有多少人在欺騙我?”
紫衿連忙說道:“閣主別這麽想。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等您恢複了,定能把一切都弄清楚。”
上官惗點了點頭,將藥碗裏的藥一飲而盡。她放下藥碗,說道:“紫衿,你去幫我留意一下秋芊芸的動向,看看她究竟在搞什麽鬼。”
紫衿領命道:“是,閣主,屬下這就去安排。閣主好好休息。”
上官惗坐在榻上,看著紫衿正欲離去的背影,突然叫住了她:“等等,你先別走。”
紫衿腳步一頓,心中暗叫不好,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堆起笑容,問道:“閣主,還有什麽吩咐?”
上官惗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說道:“我突然想起,蘭茵呢,今天怎麽沒見她?”
紫衿心中一緊,眼神有些閃躲,連忙說道:“閣主,蘭茵她……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沒來。”
上官惗看著紫衿閃爍的眼神,心中愈發懷疑,追問道:“什麽事情這麽重要,連來見我都顧不上?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紫衿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說道:“蘭茵她被派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了,所以暫時不能來見閣主。”
上官惗心中一驚,追問道:“什麽秘密任務?為什麽我從來沒聽說過?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紫衿被上官惗的氣勢所震懾,雙腿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閣主,屬下……不敢隱瞞你,可是這是上頭的命令,屬下也沒辦法。”
上官惗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她站起身來,走到紫衿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誰的命令?難道連我這個閣主的話都不管用了嗎?紫衿,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個房間。”
紫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著說道:“閣主,蘭茵她被派去嵐月國找岩腥土去了,過兩日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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