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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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惗聽了紫衿的話,心中的疑慮稍稍緩解。她微微皺眉,思索著岩腥土的用途,似乎在記憶深處這是一種頗為重要的東西。“岩腥土……我好像有些印象,這東西用途是什麽?”
    紫衿連忙說道:“岩腥土是煉製一些特殊丹藥的重要材料,據說對於治療內傷有著奇效。蘭茵也是想著能為閣主找到這岩腥土,好助你早日恢複。”
    上官惗點了點頭,沒有再懷疑紫衿的話。她揉了揉太陽穴,這幾日雖然清醒了些,但腦袋裏依舊混沌,關於岩腥土的記憶也隻是模模糊糊。“既然如此,那就等她回來。你起來,也別跪著了。”
    紫衿如釋重負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閣主放心養傷,蘭茵定會平安帶回岩腥土。”
    與此同時,上官惗坐在秘閣的榻上,心中仍在思索著這四年的空白。她望著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決心要揭開這四年的謎團。
    “你去打聽一下這岩腥土的具體消息,還有嵐月國的情況。”她對一旁的紫衿說道。紫衿領命後,匆匆離去。
    秋芊芸離開上官惗後,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對上官惗隱瞞了太多事情,但她也是身不由己。
    當她抬起頭,便看到劉蓁兒正站在不遠處,眼神犀利地看著她。
    劉蓁兒穿著一身華麗的錦緞長袍,發髻高挽,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她快步走到秋芊芸麵前,目光緊緊鎖住女兒的眼睛,“芊芸,你和阿惗都說了些什麽?”
    秋芊芸心中一緊,眼神有些閃躲,“娘,我……我隻是跟她說了丞相府的變故,還有她那段短暫的婚姻。”
    劉蓁兒眉頭微皺,“就這些?沒有說其他的?”
    秋芊芸咬了咬嘴唇,“我沒敢多說。姐姐她問了很多問題,我能瞞的都瞞過去了。”
    劉蓁兒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芊芸,你記住,不管怎麽樣,對阿惗失憶的事情都要瞞過去。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應該清楚,一旦她知道了真相,我們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秋芊芸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可是,她現在失憶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一直追問我這四年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還能瞞她多久。”
    劉蓁兒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你隻管繼續瞞著她。阿惗現在是秘閣閣主,身份特殊,知道的事情越少對我們越有利。至於她的追問,你就找借口搪塞過去。”
    秋芊芸猶豫了一下,“萬一她一直懷疑我,派人去調查怎麽辦?”
    劉蓁兒冷笑一聲,“她現在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哪有精力去調查。而且,秘閣中我們也安插了不少人手,她就算調查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別露出破綻就行。”
    秋芊芸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但也不敢違背母親的話,“是,母親,我會小心的。”
    劉蓁兒拍了拍秋芊芸的肩膀,“芊芸,你要明白,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自己。阿惗失憶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我們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讓我們的地位更加穩固。”
    秋芊芸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思索著自己的事情。她想起上官惗那充滿疑惑和期待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但她也清楚,母親的決定是為了她們整個家族的利益,她隻能選擇服從。
    公輸行邁著大步踏入影樓,神情急切。他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袖口繡著銀色的雲紋,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腰帶,腳蹬黑色靴子,整個人顯得幹練而沉穩。他本與姬風約好了今日商討要事,可到了影樓卻不見姬風的蹤影。
    影樓裏的夥計們來來往往,各自忙碌著手中的活計。公輸行眉頭緊鎖,一把拉住一個路過的夥計,大聲問道:“你們樓主呢?我與他約好了今日相見,他去哪了?”
    那夥計被公輸行的氣勢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道:“樓……樓主他……奴也不清楚啊,您去他房間找找看?”
    公輸行鬆開夥計,快步朝著姬風的房間走去。一路上,他看到影樓裏的氛圍有些異樣,夥計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憂慮和哀傷,這讓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來到姬風的房間前,公輸行抬手敲門,許久都沒有人回應。他心中一緊,用力推開房門,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窗戶半掩著,微風輕輕吹過,吹動著桌上未完成的櫻花刺繡,那繡了一半的布料在風中輕輕晃動,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愁。
    公輸行在房間裏四處查看,沒有發現姬風的身影。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轉身望去,隻見華林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華林,你來了正好,姬風去哪了?我與他約好今日商討要事,卻不見他的人。”公輸行急切地問道。
    華林看到公輸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歎了口氣,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秋沐懷著他的孩子決然跳入忘川水了,他深受打擊,每日都把自己關在秋沐曾經住過的房間裏,不吃不喝,整個人都快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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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輸行聞言,心中一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什麽?秋沐跳入忘川水了?這怎麽可能?姬風他怎麽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華林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他也很是自責,他覺得是自己的欺騙和固執把秋沐逼到了絕路。每日都沉浸在痛苦和悔恨之中,誰勸都沒用。”
    公輸行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姬風與秋沐之間的感情深厚,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對姬風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我們不能讓姬風一直這樣消沉下去,他是影樓的樓主,肩負著這麽多人的責任。我們得想辦法讓他振作起來。”
    華林點了點頭,說道:“我和我娘都勸過他,可他根本聽不進去。你有什麽辦法嗎?”
    影樓勸姬風,舊怨起爭執
    公輸行聽華林說完,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我先去看看他。”說罷,便轉身朝秋沐曾經住過的房間走去。
    華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哀傷與壓抑的氣息,窗戶半掩,微弱的光線透過縫隙灑在地上。姬風依舊呆呆地坐在那把熟悉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那幅未完成的櫻花刺繡,對門口的動靜充耳不聞。
    公輸行緩緩走進房間,腳步放得很輕,生怕驚擾到姬風。他走到姬風身邊,輕聲說道:“樓主,有事找你商量。”
    姬風仿佛沒有聽到公輸行的話,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眼神呆滯。
    公輸行提高了音量,再次說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話?你是影樓的樓主,肩負著這麽多人的責任,你不能因為秋沐的事情就一蹶不振。”
    姬風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什麽責任?我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什麽資格談責任?是我害了她,是我一次次的欺騙和固執,把她逼到了絕路。她懷著我的孩子,卻對我如此絕望,我還有什麽臉麵活下去。”
    公輸行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嚴厲地說:“你這是在逃避,你以為你這樣消沉下去,秋沐就能活過來嗎?她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
    姬風冷笑一聲,“她對我已經絕望透頂了,她怎麽可能會安心?公輸行,你不用在這裏假惺惺地勸我,你根本就不懂我和秋沐之間的感情。”
    公輸行被姬風的話噎得一滯,但他並未放棄,繼續說道:“就算如此,你也得為影樓上下著想。這麽多人都指望你帶領他們,你若一直這樣消沉,影樓遲早會垮。”
    姬風卻充耳不聞,隻是呆呆地盯著前方。這時,公輸行瞥見姬風麵前放著一個木盒,他好奇地湊近,打開一看,裏麵是一顆藥丸。
    公輸行懂藥理,湊近聞了聞,臉色瞬間大變。這竟是墮胎藥丸!他震驚地看向姬風,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秋沐懷著你的孩子,你為何會有這墮胎藥丸?”
    姬風聽到公輸行說是墮胎藥,眼裏才有了別的色彩,那是震驚、不敢置信與深深的痛苦交織在一起的複雜神色。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秋沐不想要這個孩子,在他的記憶裏,秋沐是那樣溫柔善良,滿心期待著新生命的到來。
    “不,這不可能!秋沐怎麽會不想要我們的孩子,你一定是弄錯了!”姬風猛地站起身來,眼神中滿是慌亂,雙手緊緊抓住公輸行的肩膀,用力搖晃著。
    公輸行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踉蹌,但還是堅定地說道:“我懂藥理,這確實是墮胎藥丸,不會有錯。”
    姬風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整個人如遭雷擊,跌坐在椅子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秋沐的音容笑貌,那些他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如今卻被這一顆小小的藥丸攪得支離破碎。
    “沐沐,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讓你對我們的孩子都失去了信心?”姬風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華林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也滿是憂慮。他走上前,輕聲說道:“樓主,或許其中有什麽誤會,我們不妨仔細想想,這墮胎藥會不會是別人的,不小心被放在了這裏。”
    姬風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著華林,搖了搖頭,“不會的,這裏除了我和秋沐,不會有別人進來的。”
    陽光輕柔地灑在秘閣的院子裏,上官惗靜靜地坐在躺椅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她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可思緒卻仍在那四年的空白中徘徊。
    這幾日,她雖已能起身走動,但腦袋裏依舊混沌,關於很多事情的記憶都模模糊糊。
    這時,蘭茵匆匆走進院子。她看到上官惗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裏曬太陽,原本緊繃的心才稍稍放鬆下來。
    她快步走到上官惗身邊,行禮道:“閣主,奴婢回來了。”
    上官惗緩緩睜開眼睛,坐直身子,問道:“岩腥土呢?”
    蘭茵心中一緊,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鎮定下來,說道:“奴婢此番去嵐月國,曆經千辛萬苦,卻並未尋得岩腥土。嵐月國雖地大物博,但岩腥土本就是稀物,且多被一些神秘勢力掌控。奴婢四處打聽,好不容易得知一處可能有岩腥土的地方,可等奴婢趕到時,那裏已經被人捷足先登,岩腥土被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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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芊芸跟她說的那些丞相府的變故和那段短暫婚姻,總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上官惗微微皺眉,心中有些失望,但她此刻更關心的是那四年的空白。她盯著蘭茵,目光銳利,問道:“蘭茵,這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失憶了,芊芸跟我說的那些,我總覺得不太對勁。你跟我說實話。”
    蘭茵心中一驚,她沒想到上官惗會突然問起這個。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這四年裏,秘閣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中很多都涉及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官惗見蘭茵遲遲不說話,心中的疑慮更重了。她提高了聲音,說道:“蘭茵,你是我的貼身婢女,我一直信任你。你要是有什麽隱瞞,對我可沒好處。”
    蘭茵咬了咬嘴唇,知道自己不能再隱瞞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閣主,這四年裏,秘閣表麵上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您失蹤後,秘閣內部就出現了分歧。有一部分人認為應該全力尋找您的下落,而另一部分人則覺得應該趁機擴大秘閣的勢力,甚至想取代您的位置。”
    上官惗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她沒想到在自己失蹤的這四年裏,秘閣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後來呢?這些人有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她問道。
    蘭茵點了點頭,說道:“有。有幾個長老聯合起來,試圖控製秘閣的大權。他們打壓那些支持您的人,還暗中與一些江湖勢力勾結,想要謀取更多的利益。”
    上官惗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大膽,在她不在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那現在這些人怎麽樣了?”她問道。
    蘭茵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後說道:“這些人都是背地裏做的,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最後也隻能草草了事。那些長老雖然有不軌之心,但他們行事極為謹慎,很多事情都做得隱晦,秘閣眾人雖然有所懷疑,卻拿不出切實的證據去懲治他們。”
    上官惗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就這麽算了?秘閣可不是任人隨意拿捏的地方。那些長老現在還在秘閣嗎?”
    蘭茵連忙回答道:“還在,閣主。他們見事情沒有敗露,依舊在秘閣中裝作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不過,他們現在行事比以前收斂了許多。”
    上官惗冷哼一聲,“哼,不過是暫時蟄伏罷了。等我查清楚他們的罪行,絕不會輕饒他們。”
    她頓了頓,又接著問道:“蘭這四年裏,除了秘閣內部的事情,外麵的江湖又發生了什麽?有沒有什麽大的變動?”
    蘭茵心中一緊,她知道接下來要撒謊了,但為了秘閣的某些利益,她不得不這麽做。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副真誠的表情,說道:“這四年裏,江湖上倒沒有什麽特別大的變動。各大幫派依舊維持著原有的勢力平衡,沒有發生大規模的爭鬥。隻是偶爾會有一些小幫派之間的摩擦,但都無傷大雅。”
    其實,這四年裏江湖並不平靜。一些野心勃勃的勢力暗中崛起,企圖打破現有的江湖格局。其中,以血影門最為囂張,他們四處掠奪資源,殘害無辜百姓,已經引起了很多江湖人士的不滿。但蘭茵為了不讓上官惗分心,選擇了隱瞞這些事情。
    上官惗點了點頭,似乎相信了蘭茵的話,“那就好。江湖太平,對秘閣來說也是好事。那我們秘閣與其他門派的關係如何?”
    蘭茵繼續撒謊道:“我們秘閣與其他門派的關係依舊融洽。大家都很敬重秘閣的威望,時常會有門派來與我們交流合作。”
    實際上,由於秘閣在這四年裏內部出現分歧,對外的影響力有所下降。一些門派開始對秘閣的態度變得有些微妙,不再像以前那樣敬畏。
    但蘭茵不敢把這些實情告訴上官惗,她害怕上官惗會因為這些事情而過度操心,影響身體恢複。
    這時,一道熟悉而優雅的身影緩緩走進院子,洛淑穎一襲月白色長袍,袖口繡著淡藍色的雲紋,發髻高挽,頭上插著一根白玉簪,氣質出塵,宛如仙子下凡。
    蘭茵正在一旁伺候,看到洛淑穎,連忙行禮:“見過洛神醫。”
    洛淑穎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蘭茵,你來幫我辦點事。”
    蘭茵心中一凜,連忙應道:“是,不知是何事?”
    洛淑穎目光柔和地看著蘭茵,說道:“我需要一些珍稀的草藥來煉製丹藥,聽聞嵐月國的山脈中有幾種我所需的草藥,你去幫我采來。此事較為隱秘,你莫要聲張。”
    蘭茵心中有些猶豫,她剛剛從上官惗那裏回來,知曉上官惗對這四年的事情充滿疑惑,自己實在不想離開她身邊。
    但洛淑穎是秘閣中極為尊貴的人物,她的命令又不敢違抗,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洛淑穎點了點頭,又看向坐在躺椅上的上官惗,眼中滿是關切:“阿惗,你近日身體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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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惗連忙起身,恭敬地行禮:“師父,我的身體已好多了,多謝師父掛念。”
    洛淑穎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上官惗的肩膀,說道:“那就好,你這一病,可讓為師擔心壞了。”
    上官惗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師父,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不知您有沒有辦法恢複徒兒的記憶?這四年的空白,我實在是想弄清楚。”
    洛淑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惗兒,失憶之事,向來棘手。為師雖懂些醫術,但對於恢複記憶,也並無十足的把握。不過,你也莫要過於憂心,說不定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記憶會慢慢恢複。”
    上官惗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師父,這四年裏,秘閣和江湖到底發生了什麽,總覺得大家都在瞞著我。”
    洛淑穎歎了口氣,說道:“這四年裏,秘閣確實經曆了一些波折。你失蹤後,秘閣內部出現了分歧,不過好在現在已經平息。至於江湖之事,為師也不便多說,你隻需安心養傷,待你身體完全恢複後,自然會知曉一切。”
    上官惗心中的疑慮更重了,但她知道師父既然這麽說,肯定有她的道理,便不再追問。
    蘭茵已經收拾好行囊,走到洛淑穎麵前:“洛神醫,奴婢已準備妥當。”
    洛淑穎點了點頭:“此去嵐月國路途遙遠,你要多加小心。若遇到什麽危險,可使用我給你的信號彈,我自會知曉。”
    蘭茵應了一聲,又看向上官惗,眼中滿是擔憂:“閣主也要保重身體。”
    上官惗微微一笑:“你放心去,我會照顧好自己。”
    蘭茵這才轉身離去,院子裏隻剩下上官惗和洛淑穎。
    洛淑穎目送蘭茵遠去,又關切地看了看上官惗,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阿惗,你好生休養,莫要再為那些事憂心。為師先去處理些事務,過幾日再來看你。”
    上官惗起身相送,恭敬道:“師父慢走。”
    待洛淑穎的身影消失在院門處,上官惗重新坐回躺椅,思緒又飄回那四年的空白之中。
    她深知身邊人似乎都在對她隱瞞著什麽,尤其是秘閣內部的紛爭和江湖的真實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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