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想說嗎？
    還是不想和我這個外行說？
    好，那我們換一個話題……”
    說到這裏，舒葉微微頓了一下，清澈的雙眼瞬間一凝，靜靜的盯著付年，一字一句的問道：
    “付年，你覺得自己漂亮嗎？”
    舒葉的聲音很輕，卻極為清晰。
    審訊室外的王輝一聽，頓時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這話問的，不是廢話嘛！真是……”
    白蓉蓉難得讚同的點了點頭：“就是，一會兒說畫，一會兒又說漂不漂亮，和案子根本沒關係嘛！”
    倒是老王，忽而眼睛一亮，低聲打斷了他們：“噓，來了！”
    果然，就在舒葉話音落下的刹那，隻見原本一直死氣沉沉，低頭不語的付年，猛地抬頭，雙眼陰鷙的盯著舒葉，仿佛要將她吞了一樣。
    好在舒葉心中早有準備，隨後迎視著對方的眼睛，接著說道：
    “很漂亮，是吧。我覺得也是，看看你的眼睛，你的五官，很精致，甚至比女人還要漂亮……
    所以付年，你覺得，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臭婊子，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猛地，付年如同猛獸一般，作勢就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好在警局審訊室裏的椅子都是有禁製的，倒是限製了他的行動。可即便如此，付年忽然暴躁的舉動，依舊讓椅子發出嘎吱嘎吱刺耳的聲響。
    封奕皺眉，這時，兩名警員迅速從外麵進來，強製按住付年。
    舒葉剛剛也有些被嚇到了，但還是咬牙，趁熱打鐵的說道：
    “再說一遍？好啊，請問付年，你是男人？還是……”
    結果，這一次，都沒等舒葉把話說完，被兩名警員強製按住的付年便如同發狂猛獸一般，歇斯底裏的咆哮道：
    “你他媽給我閉嘴！臭婊子！老子是男人！是男人！知道不知道？老子是男人！！！”
    舒葉徹底刺激了付年。這時，封奕趁機問道：
    “所以，他們認為你是女人，所以你就殺了他們？”
    此時的付年已經猙獰的不像樣子，原本精致的五官，扭曲到了極致。聞言，瞬間轉頭，惡狠狠的叫道：
    “對！那兩個傻逼，就是他媽的活該！我就是走在路上，結果他們就上鉤了！嗬，老子可是爺們！站著撒尿的爺們！結果他們都他媽的眼瞎，看到穿裙子長頭發的，就知道往上撲……”
    腦子裏仿佛回想起當時的場麵，付年隨即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那個開大奔的傻逼，自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以為有多了不起似的，還說什麽給我買別墅……我呸！那玩意還特麽沒有我大，還想上我？！
    還有那個開捷達的，更是惡心。屁毛錢都沒有，住的房子還是租的，就跟我各種吹牛逼……所以我就把他剁了，讓他再吹，再看到人就往上撲，都特麽的活該！”
    “那趙大豐呢？你又為什麽把他也殺了？”
    封奕盯著付年，追問道。
    可剛剛還不管不顧，如同瘋了一樣的付年，聽到這話，卻瞬間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