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弄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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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讓趙付立馬傻了眼,待他反應過來時,剛才的那一慕已經不複存在,好似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可趙付親眼看見的是男人拿著手槍往趙付的身邊開了一槍,若不是槍法準,他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
    那種瀕臨死亡而又劫後重生的感覺,趙付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隻覺得好像在大海裏失重,一下子又得到了救贖。
    可那男人卻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般的鎮定自若,趙付的呼吸紊亂,似乎馬上就要呼吸不過來,緊張害怕的緊。
    “滾。”男人的薄唇輕啟,讓趙付立馬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手下人單膝跪下,滿臉的尊敬,仿佛在這個男人麵前,一口大氣也不敢喘息。
    “主人,還有什麽吩咐?”
    “時刻盯著陸淵青的動向。”
    二人微微頷首,離開了這個密閉的空間,男人按下牆上的按鈕,牆那邊立馬出現了另外一道門,男人不急不緩的走了進去。
    牆的另一邊通往另外一個別墅,是男人的專屬府邸,這裏的設施全都是為他專門打造,防禦性也在十分的強硬。
    女傭對男人鞠了鞠躬,也是滿臉的尊敬,“主人,你回來了。”女傭上前接住男人的外套,隨後又小心翼翼的放好,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這裏的花園很是美麗,滿屋玻璃房的綠色植物,讓人看起來十分的心曠神怡。
    “咖啡。”男人簡單的吩咐過後,慢條斯理的上了樓。
    那優雅的背影,讓女傭不得不仰慕這個男人,可是她不敢,對於她們來說,這個男人,猶如神一般的存在。
    女傭收起眼裏的癡迷愛戀,轉身去泡咖啡,主人吩咐過的事情,萬萬不能夠耽誤。
    ……
    關於莫煙的緋聞,不再是滿天的花邊新聞,有的不過是一些繁雜瑣碎的小事。
    喬素書很清楚,這是陸淵青做的,陸氏的公關會解決,莫煙說的沒錯,還真是她瞎操心了。
    愚蠢的跑到陸氏去等陸淵青,喬素書想起這件事來,都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的,惹人惡心。
    “丁鈴鈴鈴……”喬素書的電話在響,可她人卻剛剛下了樓。
    莫煙拿起手機,接了起來,沒有注意到電話那頭是誰。
    “你好。”莫煙公式化而又冷漠的口吻,清冷的嗓音響起。
    “素書?都處理好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的外孫女了!”電話那頭興許是沒有意識到這不是喬素書的聲音。
    是喬董事!
    莫煙有些失措的看了看名字,的確是喬素書的母親,一下子,莫煙像是慌了神一般的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喬素書下樓去拿東西,手機也沒有帶在身上,喬董突然的電話,讓她驚慌不已。
    盡管莫煙是個冷美人,可栽培她的人事情喬董,若不是她,莫煙也不會有今天。
    金牌律師這個稱呼,一方麵是莫煙的自身,另一方麵,便是喬素書的母親。
    “不是約好今天開視頻嗎?你怎麽不說話?”喬董疑惑的聲音響起,讓莫煙回了神。
    “喬董,我是莫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也讓二人的尷尬更加的加深。
    喬董女強人的形象一直在莫煙的心裏築立,一點也不可撼動。
    電話那頭清了清嗓子,道:“案子處理的怎麽樣了?”
    “正在跟近,但是我需要更加確切的團團的病情資料。”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莫煙作為金牌律師,自然要為喬素書鋪好路。
    ……
    男人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低沉的嗓音響起:“你遲到了半分鍾。”
    聽見這不帶息怒的責罵,女傭險些將咖啡給倒在了地上,男人一向對時間很是看中,若是家裏的女傭因為時間遲到而浪費了他的時間,那麽那個人,便會有著不一樣的遭遇。
    自然,也沒有知道,那個人到底發生了何事。
    可男人事殘酷的,他不僅僅是有著華麗的外表,還有著顆殘忍的心髒。
    女傭平穩的將咖啡放下,這才開始惶恐起來,實則,她的心裏,早就已經是慌亂成災了。
    “對不起,主人!”女傭不敢說太多解釋的華誼,在男人麵前,顯得蒼白無力,也毫無作用。
    男人笑了笑,嘴角揚起的弧度讓女傭頓時傻了眼,她愛慕男人這是不假,可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笑。
    突然,女傭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立馬低下了頭,“主人!”
    男人慢條斯理的收起微笑,慢慢的度著步子朝著女傭走進,骨節分明的大手挑起女傭的下巴,那雙水靈的眼睛裏,滿是畏懼,還有藏在眼底的愛慕。
    “記得我說過什麽嗎?”男人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惹得女傭一陣戰栗。
    女傭戰戰巍巍的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男人說過,不允許有任何人對他存有愛慕之心,若是被他發現了,後果,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在眾多女傭眼裏,男人冷血且柔情,盡管殘酷,可還是掩蓋不了他身上的氣質。
    女傭掩蓋不住內心的愛慕,卻不曾想,竟然這麽快就被你男人給發現了。
    “主人,請贖罪!”女傭再一次把頭低的更低,帶著無比的虔誠和畏懼。
    男人鬆開女傭,坐在床邊,拍了拍邊上的位置,意思是如何,女傭心知肚明。
    可是她惶恐。
    主人她哪裏敢高攀?
    女傭搖了搖頭,水靈的眸子裏滿是畏懼和緊張,甚至眼裏還蘊藏著絲絲的期待。
    “忘記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十足的誘惑力。
    一時頭腦發熱,女傭慢慢的走到男人的身邊,那帶著麵具的臉,也掩蓋不住他的俊逸。
    女傭從未見過男人的真麵目,盡管這是在家裏,他也不曾摘下過他的麵具。
    男人一把將女傭攬在懷裏,整個動作一起嗬成,像是已經做過了無數遍一樣。
    見狀,女傭的臉上浮上一抹嬌羞,剛想要說什麽,卻被男人的刀子給捅進腹部。
    女傭的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男人不屑一顧的擦了擦手上的血,“弄幹淨。”
    (二)開庭
    轉眼就到了開庭的日子,喬素書對著鏡子照了一遍又一遍,呼吸依舊急促,滿臉的都是不淡定,莫煙已經是第八次瞧見喬素書這般如此了。
    “時間快到了,你快點好嗎?”莫煙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麽。
    喬素書理了理自己的妝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這樣子還ok吧?”
    雖是詢問,可喬素書舉手投足之間還是帶著不自信,與她往日的樣子,完全大相徑庭。
    莫煙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皮包和資料就往外麵走,見此,喬素書也得趕緊跟上。
    今天是開庭的大日子,她怎麽說也不能夠遲到,至少要給法官留下個好印象,盡管這並沒有什麽用。
    可喬素書的心理作用,覺得隻要能夠把團團的撫養權給躲回來,那麽一切的苦,都不算什麽。
    與此同時,陸氏財閥,陸淵青推掉一切日程,也事為了今天的開庭,“陸少,車已經備好了。”趙信在一旁提醒著。
    男人扣好自己身前的紐扣,麵色沉靜,邁著沉穩的步子,那不急不緩的樣子倒是與喬素書形成了對比。
    身後的律師梳著一絲不苟的頭發,嚴肅的神情讓整個隊伍都變得冷肅起來,朝著為首的男人道:“陸少,目前我們是占優勢的,但若是團團認了喬素書,那麽我方的機會就會大大的削弱,很有可能會敗訴。”
    律師說的沒有錯,陸淵青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盡管團團與喬素書分開了兩年,但二人之間的感情依舊沒有變化,還是如此的難舍難分。
    這場官司,相信喬素書也在費盡心思了許久,危言聳聽的讓陸淵青準備好拭目以待。
    團團對於喬素書是怎樣的存在,他不清楚,但他對團團也是費心費力。
    這兩年來,從未虧待過她一分一毫。
    但陸淵青也明白,團團要的,不過是一個喬素書而已。
    “自身準備的如何?”陸淵青沉聲問道,他不擔心自己,唯一的致命點便是團團。
    雙方的金牌律師都不相上下,喬素書打的是感情牌,和團團的關係也是母子情深,陸淵青身處劣勢,不太好處理,這才是讓律師最為苦惱的。
    “我方沒有問題,我的敗訴幾率幾乎為零,但是對於對方來說,感情牌最為致命,也正是我們的軟肋。”說罷,律師頓了一下,神色有些為難。
    陸淵青輕微的歎了口氣,道“說吧。”
    “陸少和喬素書有過的淵源,我不好過問,但是一旦打起官司來,那便是六親不認,不知道陸少……”
    律師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陸淵青給打斷:“夠了,你像往常一樣便好。”
    陸淵青沉聲吩咐道,男人蹙著的眉頭,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麽。
    喬素書與他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既然那個女人,都已經無情,那麽一向薄情的陸淵青,還何必在意過多?
    榜上了哪個大款的女人,和兩年前,有何區別?
    陸淵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蘊藏著的意味,像是勝券在握一般。
    ……
    喬素書和莫煙早早的來到法院,這個神聖而莊嚴的地方,好似藏著無數的公正無私,一下子,喬素書的腦子裏,滿是無可畏懼的模樣。
    這場官司,她一定要贏!
    “準備好了?”莫煙清冷的聲音響起,喬素書心裏的緊張,好像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精致的臉上展開一抹微笑,“調整好了,好像來到這個地方,所有的緊張害怕都消失了,你呢。”
    喬素書問道,莫煙才是今天的辯論者,是今天的重要主角。
    莫煙擺了擺手,滿臉的冷漠,道:“我是律師,這些場麵算什麽?倒是你,別忘了最重要的資料,那些都是我精心為你挑選出來的,對你有好處。”
    喬素書點了頭,表示自己已經背的滾瓜爛熟。
    “進去吧。”莫煙攏了攏自己的頭發道。
    喬素書先一步坐在了原告席上,腦海裏浮現出團團的身影,那小家夥的身影,讓喬素書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她可憐的孩子,最讓喬素書後悔的便是自己兩年來沒有待在她的身邊。
    想到這裏,喬素書一下子就慌了神,一把抓住莫煙的手臂道:“團團會不會不認我?”
    兩年沒有待在團團的身邊,之間的情感什麽變了,什麽沒有變,喬素書一點也不清楚。
    更何況,這兩年來,團團一直和陸淵青生活著,二人之間的情感,到底是什麽樣子,喬素書也一點不知。
    莫煙原本想要寬慰的話到了嘴邊卻變了一種味道:“也不是沒有可能,陸淵青和團團生活了兩年,照理說,也會有一點感情。”
    莫煙與其他律師最大的不同,便是她從不會避諱其他,該麵對的陰暗麵,她不會讓你麵對美好。
    現實不就是如此?
    聞言,喬素書燃起的信心一下子焉了下去,當初信誓旦旦到底告訴陸淵青,自己一定會奪回團團的撫養權,可現在看來,好像是一巴掌打在臉上,啪啪的響。
    “這點你要注意,但以我的經驗來看,團團對你的感情,和以前應該沒有差別,她的內心最認可的還是你。”
    喬素書臉上的表麵是憂心忡忡,盡管莫煙這麽說,喬素書卻好像怎麽也振作不起來了。
    身旁的莫煙拍了拍喬素書的肩膀:“擔心什麽?陸氏處於劣勢,最主要的還是團團。”
    隻要團團肯認喬素書,那麽她就是最大的贏家。
    ……
    浩浩蕩蕩的隊伍震撼了路上的行人,趙信附在陸淵青的耳邊說了些什麽,陸淵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雲密布。
    “掉頭!”帶著絲絲怒氣的聲音響起,讓司機都打了個寒顫。
    聞言,司機立馬踩下油門,車子在前一口路口掉了頭回去。
    陸淵青凝重的表情,證明了此次事情的嚴重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男人低沉而憤怒的嗓音響起,先是律師被驚住,趙信的臉色也是沒有好到哪裏去。
    (三).房屋倒塌
    “西區的房子突然倒塌,媒體現在已經爆出來了,大幅度的批判陸氏的建築是豆腐渣工程,現在那邊的工人也是無法言喻。”
    陸淵青蹙著眉頭,黑著的臉表明了他此時非常不好的心情。
    陸氏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怎麽會好端端的就倒塌了,更何況,這還是投資了一個億的項目,且不說錢的問題,媒體的炒作報道已經飛上了天,陸氏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有沒有人受傷?”
    陸氏財閥,一直以來賣的都是信譽,損失的事情不算大,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趙信的麵色凝重,“有兩人傷亡,被墜落的石頭給砸到腦袋,另一個手臂被壓到,現在已經在醫院了。”
    陸淵青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一麵是工程需要勘察一麵是員工需要看望,經過一番沉思後,“先去醫院。”
    陸淵青是陸氏的代表,自己的員工受了傷,他豈能坐視不管?
    律師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他的職業是打官司,可眼前的情況,還輪不到他來插手,但最忌諱的便是遲到,現在已經過了開庭的時間,相信法官那邊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陸少,法院那邊……”律師試探性的說道。
    聽到這裏,陸淵青好像才是想起來似的:“推了吧。”男人的聲音充滿了疲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男人陷入兩難的局麵,陸氏的工程絕對不會出問題,所有的工程原料,都是經過嚴家篩選的,況且,陸氏做房地產這一項,都沒有出過問題,這次來的突然的事情,確實讓他措手不及。
    “陸少,工人的家屬情緒都十分不好,若是我們貿然過去,隻怕是會得不償失。”
    想來也是,自己的家人出了這樣的事情,陸淵青身為陸氏的首領,自然是會受到不好的待遇。
    微微歎了口氣,道:“先過去吧,陸氏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作為總裁,怎麽能夠坐視不管?”
    陸淵青的反問讓在座的人全都信服於心,陸淵青便是信仰。
    “西區的房子調查清楚了嗎?”
    在座的人都很清楚,陸氏的地塊產業,不會出現材料問題,更不會有員工偷工減料,所以得項目工程都是經過嚴家把關的。
    “據當地的工人說,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廢墟一片了,當時他也是被嚇傻了,場麵一片混亂,媒體記者也全都蜂蛹而去,事情便越變越大,這才通知了您。”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青筋暴起,“為什麽不早通知我?”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竟然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陸淵青作為陸氏最高的執行者,這份責任,他不得不負,但工人受傷的意外,這才是陸淵青最為擔心的。
    “工人的傷勢嚴重嗎?醫藥費夠嗎?”此時,陸淵青說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這個男人,從沒有一刻比現在更無助。
    現在他能夠做的,也就是給工人們賠償醫藥費了。
    ……
    “怎麽還沒來?”莫煙附在喬素書耳邊小聲的說著。
    上麵的法官臉色十分的嚴肅,身旁的其他人,也是十分的不耐煩。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可被告的影子也沒見到一星半點。
    喬素書也是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陸淵青一向是個準點的人,怎麽今天會遲到?
    況且,今天是開庭的日子,陸淵青不會記不得,照理說,陸淵青也應該早到。
    “咚!”
    一聲悶錘的聲音響起,法官下了台,臉色十分的氣憤,盡管對麵是陸淵青,可這般的對待,讓法官也無法忍耐了。
    “不是吧?陸淵青竟然沒有來?”莫煙的話語裏帶著不可置信。
    別說莫煙,就連喬素書認識了陸淵青這麽多年,從未見過陸淵青遲點過任何宴席。
    可單單憑著他的身份,在宴會上,遲到,也會被認為是壓軸出場,可是今天這個男人卻不見了。
    一瞬間,喬素書恍惚的認為,這好像就是她勝利的第一步。
    ……
    病人家屬坐在手術室外哭著,大概因為是這裏是醫院,她沒能夠放聲痛哭。
    可真正的傷心,是難過到哭不出眼淚來。
    陸淵青抿著唇,走近:“你好,我是…”還沒等陸淵青說出口,女人已經先一步認出了他。
    女人齜牙咧嘴,一下子站了起來,身高矮小的她,在陸淵青顯得有些不自量力。
    “是你?你就是陸氏的總裁吧,你看看,你看我老公現在成什麽樣子了!”女人的額聲音透著無奈,說著說著竟然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幾個大男人站在原地,也開始不知所措了起來,原本準備好了一切的他,現在好像全都變得蒼白無力。
    “你先冷靜一下,這個事情我們也不想看到它發生,你家人的事情,我很抱歉。”說罷,陸淵青退了一步,朝著女人鞠了個躬,模樣很是誠懇。
    見此,趙信和其他幾個保鏢,也紛紛彎下腰,對女人鞠躬。
    “這件事情是陸氏的失職,我們會處理好一切,至於你家人的事情,陸氏會賠償所有的醫藥費。”
    陸淵青想好的對策,也都在這個紛紛說出來口,盡管沒有用,可他依舊想要這麽做。
    為的,僅僅是自己的良心。
    女人有些愣,沒想到這個猶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會在自己的麵前放下身段,給她鞠躬。
    可這又怎麽樣?
    難道這麽做了,她的老公就能夠完好無損,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嗎?!
    “假惺惺的做什麽!若不是你們陸氏的失職,我老公怎麽會遭受這樣子的傷害!我告訴你,這不是單單就憑著一句道歉,賠償醫藥費,就能夠解決了!”女人絲毫不領情,態度也十分的堅決。
    似乎這件事情,就沒有其他回旋的餘地了。
    陸淵青緊抿著嘴,眉頭似乎都快要擰成川字了,沙啞的聲音:“女士,陸氏的失職,我會處理,但是請你也不要拒絕我們的好意,這算是陸氏補償給你家人的。”
    (四).棘手的事情
    補償?
    女人像是聽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了幾聲,道:“好意?你以為就拿著錢,就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嗎!”
    女人的聲音不大,手術室的燈還亮著,那紅色的燈泡亮著,像是在警示著什麽,同時也震擊著人心。
    陸淵青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女人的下文。
    見狀,女人也像是罷休了一般,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說:“你走吧,我們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
    見此,陸淵青也不多做停留,工地上還有事情要處理,這裏的工人,他會請護工來照顧,付好足夠的醫藥費。
    既然都是工人家庭,自然也負擔不起這麽昂貴的手術費。
    醫院走廊上,陸淵青沉聲道:“請好護工,付好醫藥費,再安排幾個保鏢再這個守著。”
    這次的事情,絕非偶然。
    陸家這麽多年以來,商場上得罪了多少人,陸淵青數不過來,既然有得罪,自然便會有仇家。
    “去往祿豐的方向查一查,說不定是他背後的神秘人搞的鬼!”
    陸淵青的聲音很是憤怒,工人的事情他無能為力,但是卻能夠查明事情真相,還陸氏一個清白。
    媒體已經將事情給炒上了天,陸氏的股票也隨之下跌,陸氏的股東們,隻怕也在鬧得人心惶惶,揚言要求更換執行總裁。
    陸淵青身為陸氏的繼承人,無法控製這些人,盡管這些人裏麵,是陸母的人。
    陸母手裏的股份,不比陸淵青少,若是陸母將手下的股份全都收購,那麽陸淵青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陸少,媒體那邊的事情,已經傳到陸夫人的耳朵裏了。”
    陸淵青點了點頭,這件事情,陸母想不知道也難。
    “陸氏的公關盡快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去工地。”陸淵青加快腳步,自己親自開車。
    “趙信跟著我,其餘的人在醫院看守,這裏的工人現在來說,比我重要!”陸淵青快速的扣好安全帶,踩下油門,車子立馬像離了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不到半個小時,陸淵青就到了目的地,果不其然,這裏圍著的人數不勝數,可最多的還是隻有媒體和記者,警察也在這裏,勘察著記錄。
    陸淵青一下車,就有記者媒體蜂擁而至,一下子將下車的地方圍得水泄不通。
    “你好,陸先生,請問為什麽這棟正在修建的大樓一夜之間轟然倒塌了呢?”
    “陸先生,是否真的如外人所說,陸氏的工程全都是豆腐渣工程呢?!”
    “陸先生,請你做出回答,陸先生,這次的倒塌事件,據說有兩個工人受傷,請問你們陸氏是打算不負責任嗎?為什麽您到現在才出現,事情昨天晚上就發生了,怎麽到現在,才看到您的身影?你是想要逃避責任嗎?”
    陸淵青緊抿著唇,媒體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而此時陸淵青的沉默,成了他們更大的利器。
    “陸先生,請問你的沉默是否代表你已經默認了呢?難道陸氏這麽多年的江山,全都要拋擲如棄,是一個噱頭嗎!”
    一個又一個的話筒對在陸淵青的嘴邊,那抿著的唇線和那黑著的臉,成為一致。
    趙信見此,推開了一些媒體,站在陸淵青的麵前道:“不好意思,各位,這些都是陸氏的機密,無可奉告,謝謝!”
    聞言,陸淵青卻開口道:“陸氏做了這麽多年,我作為陸氏的繼承人,我在這裏保證,陸氏絕對不是豆腐渣工程,我們的每一道原材料,都是經過嚴加篩選,才敢用在建造上麵。”
    “昨晚的事情來的突然,連我都沒有一點準備,但是我陸淵青在這裏,對著各位媒體保證,陸氏的信譽,絕對不是噱頭,也不是吹噓而來,我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更不會因此為陸氏洗白,陸氏有的,都是信譽!”
    陸淵青的聲音不大,但卻是震撼住了在座的人,陸淵青冷著臉從媒體中間走出一條路來。
    被黃色警戒線圍著的地方,便是昨晚倒塌的樓盤,看著地上的殘渣,陸淵青隻覺得好像血脈噴張一樣的震撼。
    好好的怎麽會倒塌?
    除了是巨大的衝擊力和爆炸力之外,不會有其他自然因素能夠如此的摧毀一座樓盤。
    “趙信,你讓手下的人開始著手祿豐,掘地三尺也要將背後的神秘人給找出來!”
    陸淵青的聲音充滿了憤怒,現在祿豐背後的神秘人是最大的嫌疑人。
    警察走過來,道:“陸少,這座大樓,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請。”警察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此,趙信有些著急,陸少怎麽能去警察局備案?
    趙信喊了一聲“陸少”,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卻被陸淵青給製止。
    男人配合的跟在警察的後麵,而趙信也眼睜睜的看著陸淵青被帶走。
    媒體自然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這將又是一個大新聞——陸少被警察帶走。
    ……
    “陸少,陸母去公司了。”
    “陸少,股票開始狂跌。”
    “陸少,法院的傳票!”
    幾番折騰下來,陸淵青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疲憊不堪,而公司裏麵,現在也亂成了一鍋粥。
    “公關處理的什麽樣了?”陸淵青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疼。
    趙信目不轉睛的看著車,但語氣也是畢恭畢敬:“正在處理了,但是網絡上大麵積的人都在譴責陸氏的豆腐渣工程,這些事情,公關們,無法製止。”
    現在最發達的就是網絡,而網絡上的人說的話,陸氏也不是神仙,隻手遮天,除了報社以外,其他的事情無權製止。
    陸淵青手上的青筋暴起,有些咬牙切齒道:“陸氏不是豆腐渣工程!”
    陸氏財閥是陸淵青的心血,是他多年打下的江山,盡管他是繼承人,可在他的手裏,陸氏發展的越來越好,甚至到了無法超越得到地步。
    壟斷整個商業龍頭,成為商業鏈的最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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