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他主動找趙霞聊的。”
    “畢竟趙霞今天換個文藝可愛的微信名：春意盎然小花貓。”
    “石老三也是騷人，平常喜歡看《讀者》。”
    張學在出神想著。
    “我來欣賞深夜二哥的工作英姿，生意怎麽樣？”
    石海洋走到最裏麵去看了看，那裏也有一盞燈，粉紅粉紅。
    照耀著那些玩具包裝盒上的圖案，有點詭異。
    “趙霞怎麽不在這裏，睡覺了？”
    張學跟了過來，問道，
    “你這酒氣衝天的，到店裏來嚇人？你找趙霞幹什麽？”
    難道他們還真的聊上了？
    “今晚公司來客人，一起喝了點酒，我把船長老軌帶到你相好店裏洗腳，無聊過來轉轉看看。”
    石海洋來到收銀台前，躺在躺椅上，說道，
    “有時候覺得，就這麽開個店，也挺悠閑的。”
    “什麽錢不錢的，沒多大意思…”
    張學泡了杯茶放在收銀台上，有點氣憤地說，
    “你就嘚瑟吧，沒錢你看哪個女人願意跟你？”
    “不要喝點酒就在這裏瞎幾把亂說，起來，喝點茶。”
    喝口茶，石海洋悠悠說道，“通往女人靈魂的是什麽？”
    “你也沒幾個吊錢，為什麽趙霞一直舍不得離開你？”
    “再說了，我和幾位女性朋友相處，都沒有用錢來衡量，而是用魅力吸引！”
    “屁的魅力，人家看中的還是你的能力，你的能力可以掙錢！僅此而已。”
    張學繼續反駁道，
    “什麽時代了，還說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跟你說，自從離婚後，我對男女感情就不信任了。”
    “和趙霞在一起算是同病相憐，各取所需罷了。”
    “你在船上靠近二十年，這二十年岸上的改變沒經曆過。”
    “你知道一個傳統女人是怎麽一步步放開的嗎？”
    “你知道一個傳統男人是怎麽一步步地從紅地毯走到了大草原嗎？”
    “你缺了這段時間的人生經曆，看得還是不透徹。”
    “我覺得你還是會相信所謂的愛情吧！”
    “你會的，因為你沒經受過感情的淩遲。”
    “你沒經曆家庭長期內耗的折磨，因為你長期不在家，突然發現就離了。”
    “你啊，懂個德遙啊！”
    “我是嚐過了婚姻破裂所有的一點一滴的痛苦。”
    “從開始的甜蜜到相看生厭，這過程才是踏馬的最難受。”
    “滾蛋吧，不要耽誤我做生意，不說了，過去的事不想再提起！”
    張學說著說著就上火了。
    ...
    足浴店二樓。
    不是大通鋪子，弄成鴿子籠了，一小間一小間的隔開。
    小隔間都有門，門上留個窗戶，掛著布簾子。
    有關部門規定這布簾子有客人時候不能遮蔽起來，得敞著，從外麵可以看到裏麵的情形。
    萬船長睡了一覺後，精神狀態不錯，突然就有了大將風度。
    “這個，小妹妹怎麽幹這行的，長得這麽漂亮？”
    他躺上小床，開始聊天了。
    “大哥，沒辦法，我們那地方窮，男人還好賭，我爸整天不務正業參與賭博。”
    “媽媽被氣得生病了，弟弟又小，還在上學。”
    “我也去過廠裏上班的，工資太少還木有自由。”
    “沒辦法啊，隻能到這裏上班了！掙錢給弟弟上學，母親治病。”
    萬船長聽過這樣的話無數次了。
    這些場所的女技師哦，家境相似。
    父親好賭，母親生病，弟弟上學。
    這是洗腳嗎！？
    不是，她洗的是這世間的泥濘和心酸。
    “這些就不要說了，我知道。”
    萬船長動手了。
    “不能亂動，動了就要加錢！”
    連衣裙女技師欲拒還迎的無力地擋著大手，說道，
    “先按摩後背吧，你趴著。”
    趴著就沒多少攻擊力。
    “啪啪啪啪”，還是有點水平的。
    萬船長閉眼享受。
    翻過身來，他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精力充沛啊。
    “大哥，加鍾吧，亂動還得加錢！”
    女技師突然溫柔地建議。
    “加錢不加鍾…”
    “好吧！”
    ...
    四十五分鍾後，女技師撫平皺得一筆吊草的連衣裙，臉紅紅地下樓了。
    “媽的，擦邊球，也不錯！”
    年輕時候隻覺得女神在人間，現在才踏馬的知道，女神在包間。
    那年輕嫩滑的皮膚，水汪汪的大眼睛，波濤洶湧的身材。
    愛意隨鍾起，鍾止意難平。
    隻有抽支煙，才能平息內心那股衝動。
    人間的這朵小白花，怎能開在這汙穢的地方！
    一支煙抽完，他清醒了！
    下樓要買單。
    “買過了，你那朋友買的，你看，他來了。”
    老板娘指著門外說道，
    “不過，小費沒付。”
    ...
    安排好他們住宿後，都半夜了，石海洋回家睡覺。
    累得一塌糊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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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起床後，他先到酒店喊兩人一起吃過早飯，送他們到高鐵站。
    回到公司差不多九點半了，徐總和老楊竟然沒來。
    看來昨晚唱歌很嗨啊。
    不管他們，做自己的事情。
    郵件顯示，黃泰猛那條船靠泊計劃出來了，周五上引水，周六靠泊。
    好嘛！
    周末生活又被占用了。
    他吩咐陳夢琪做個交接班計劃出來。
    有現成的樣本，換換船名時間和姓名就行。
    陳思琪做好了，發公司群裏。
    老楊中午趕來了，眼袋浮腫，腳步輕浮。
    “尼瑪，這哪是唱歌啊，要了老命了！”
    “你不知道她們有多瘋，又是喝酒又是跳舞。”
    “還弄什麽節目表演，太暴露了。”
    “老石，以後不要安排我去了，我這老頭子哪裏吃得消。”
    楊偉偉拉著石海洋到會議室，說道，
    “昨晚花了好幾萬，我出去取了兩次現金。”
    “老楊，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是想去都去不了。”
    “你多享受，都有女人陪著喝酒唱歌。”
    “我昨晚隻能和船長老軌嘮嗑。”
    石海洋笑嘻嘻地說道，
    “怎麽樣？你有沒有特殊的反應？”
    “什麽反應？喝多了都麻木了！”
    “不跟你扯了，我去做報銷單，就這點打麻將的老底子，趕緊報銷！”
    楊偉偉回到辦公桌填單子去了。
    石海洋去到海務部那，打包圖片資料以帶著上船。
    寫了封郵件上船，關於上引水的注意事項，以及狹水道航行相關資料。
    忙忙碌碌又到下班點了。
    收到兩人到家的微信，他叮囑一下：
    “錢準備好，健康證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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