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怎麽,你還想去給本少主找個母狐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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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沒有理會她的驚呼,他一步衝到月歌身邊,伸手按住她的後頸。
冰藍色的妖力順著他的指尖注入月歌體內,試圖壓製那股媚毒。
可月歌像是失去了意識,身體滾燙得驚人,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嘴裏喃喃著。
“好熱……仁王……”
這一聲低喃像是一根針,刺破了仁王最後的理智。
他抬頭看向蛇姬,藍色的瞳孔裏殺意翻騰:“你找死。”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狐尾同時揚起,無數冰藍色的狐火如流星雨般落下,整個神社瞬間變成一片火海。
蛇姬尖叫著想要逃跑,卻被狐火纏住,蛇尾不斷被灼燒,發出刺鼻的焦臭味。
旁邊的陰陽師們早已看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妖力,更沒想到這個一直跟在月歌身邊的男人,竟是傳說中的白狐王族。
可就在狐火即將吞噬蛇姬的瞬間,仁王忽然悶哼一聲,臉色驟然蒼白如紙。
他身後的狐尾開始變得透明,藍色的瞳孔也褪去了光澤,嘴角溢出一絲黑血。
“仁王!”
月歌猛地清醒過來,她看著仁王痛苦的表情,忽然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心髒傳來,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撕裂——那是他們契約的印記在發燙,而且燙得驚人。
“噗——”
月歌也噴出一口血,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心,那裏竟浮現出和仁王胸口一樣的契約紋路,紋路邊緣正滲出黑色的裂痕。
“禁忌妖力……”
仁王喘著氣,聲音虛弱得像風中殘燭。
“強行動用王族真身,契約……撐不住了……”
月歌這才明白,他為了救自己,竟不惜動用了白狐一族的禁忌之力——那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力量。
而他們的契約,在這種力量的衝擊下,正在一點點碎裂。
更可怕的是,隨著裂痕的出現,月歌開始清晰地感受到仁王的痛苦——妖力透支的撕裂感,血脈翻湧的灼熱感,還有幾百年前被封印的舊傷在隱隱作痛。這些感覺像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我……我能感覺到你的痛……”
月歌扶住仁王,聲音顫抖。
“仁王,你怎麽樣?”
仁王靠在她懷裏,雪白的狐尾已經消失,臉色蒼白。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擦去月歌嘴角的血跡,動作溫柔得不像他。
“嗬……現在知道擔心了?剛才差點被妖女拐走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
話沒說完,他忽然倒抽一口冷氣,月歌也同時痛呼出聲——他們的感知,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連接在一起。
遠處的蛇姬趁著這個空隙,化作一道粉色的霧氣逃走了,隻留下幾句怨毒的詛咒。
“等著吧……大妖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瀧荻家的丫頭,白狐王族,都得死!”
可此刻,月歌已經顧不上蛇姬了。
她抱著仁王坐在冰冷的雨水中,感受著兩人共享的痛苦和虛弱,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他們的契約裂了,他們的感知連在了一起。
這究竟是暫時的,還是永遠的?而那個即將現世的大妖,又會帶來怎樣的災難?
雨還在下,神社的廢墟在雨幕中顯得格外淒涼。
此刻月歌承受的蛇毒燃遍她的全身,和月歌共感的仁王雅治也感受到了月歌身體上的渴望。
“這……中了這蛇姬的蛇毒,隻有陰陽相合能解開……”
旁邊的陰陽師說著,下一刻,就看到月歌從包中拿出藥來,她一把將仁王雅治甩到後背之上,此刻,她的表情不再柔軟,而是十分的冷漠。
“生死攸關的大事,麻煩各位去同神秘局解釋清楚。”
“還有不要再想用瀧荻家的血脈去封印妖怪,畢竟瀧荻家血脈混雜到這種程度,效果你們應該心知肚明。”
“這一次我們都重傷,欠神秘局的都已經還完了。”
月歌一口氣吞了很多的丹藥,仁王雅治絲毫不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女生背有多不妥,他抬起手吞了月歌遞過來的丹藥也一口氣全悶了。
在月歌動用疾行符回到山下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打開車門坐到後排。
“去最近的休息區。”
司機沒說什麽,隻是把車速飆了起來。
最近的一個溫泉酒店隻有二十分鍾,此刻月歌努力壓製自己身上的蛇毒,仁王雅治的眼神已經有一些迷離了。
“能變成狐狸的樣子嗎?”
“變不成了,怎麽,你還想去給本少主找個母狐狸不成?”
仁王雅治的聲音很輕,很低,也很魅惑……
車窗外的雨絲被車速拉成模糊的銀線,後排的空氣卻像被無形的網罩住,密不透風。
月歌攥著膝蓋上的背包帶,指節泛白,藥粒在舌尖融化的苦澀根本壓不住四肢百骸竄動的熱意。
身旁的人呼吸越來越沉,帶著某種危險的黏膩感,像溫水裏逐漸舒展的墨滴,悄無聲息地暈染開來。
“咳……”
仁王的氣息擦過耳畔,帶著刻意壓低的慵懶。
“變不成狐狸,也不是沒辦法。”
月歌猛地轉頭,撞進他半眯的藍眸裏。那雙總含著戲謔的眼睛此刻蒙著層水汽,瞳仁深處的冰藍像淬了火,看得她喉嚨發緊。
“什麽辦法?”
話一出口才發覺聲音發顫,像被砂紙磨過。
他忽然傾身靠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耳廓,濕熱的呼吸掃得她頸側發麻。
“聽說你們人類‘金主’還有另外的說法?”
尾音微微上揚,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調笑,指尖卻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發燙的手背。
“金主姐姐,隻要你開口……”
溫熱的氣息裹著這句話鑽進耳朵,像羽毛搔過心尖。
月歌的臉“騰”地燒起來,腦子裏“嗡”的一聲,那些被理智死死按住的念頭瞬間衝破堤壩。
她猛地推開車門,力道大得差點撞到門框,拽著他的手腕就往酒店大堂衝,身後司機的驚呼和前台的側目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預訂的房間在山間別墅,推開陽台門時,露天溫泉正冒著嫋嫋白霧,混著夜雨的潮氣漫進屋裏。
月歌反手將仁王甩進溫泉,水花“嘩啦”濺了她滿身,濕透的裙擺貼在腿上,涼絲絲的,卻更襯得皮膚灼燙。
“閉嘴!”
她紅著臉低吼,轉身想找毛巾冷靜,後腰卻突然被什麽毛茸茸的東西纏住。
是狐尾。
方才消失的雪白長尾不知何時舒展開,蓬鬆的尾尖卷著她的腰輕輕一帶。
月歌驚呼著失去平衡,“撲通”一聲跌入溫泉,溫水瞬間漫過衣領,將兩人徹底裹住。
水麵蕩開層層漣漪,她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他拽住手腕按在池壁上。
“慌什麽?”
仁王的聲音在水汽裏顯得格外低啞,他抬手揮出一道淡藍色的結界,透明的光膜將夜雨和塵世的喧囂一並隔絕在外。
“現在才害羞?剛才背著我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樣子。”
月歌瞪他,臉頰燙得能煎蛋,卻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的指尖撫過她的側臉,帶著泉水的微涼,擦去她臉頰的水珠,動作輕得不像他。
“先吃藥。”
他從她濕透的包裏摸出療傷丹藥,自己先吞了一粒,又捏開她的唇瓣遞進去。
藥粒的苦澀在舌尖炸開,月歌下意識地閉上嘴,卻不小心咬住他的指尖。
兩人同時一僵,她慌忙鬆口時,卻被他按住後頸加深了這個意外的觸碰。
唇瓣相貼的瞬間,像有電流竄過四肢,月歌猛地睜大眼睛,看見他長睫上掛著的水珠,聽見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聲在結界裏反複回蕩。
他的吻帶著克製的急切,不像平時的捉弄,倒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珍視。
月歌閉上眼,抬手環住他的脖頸,任由那股陌生的悸動淹沒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