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濃情共感!我是你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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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順著發梢滴落,混著彼此的呼吸,結界外的雨聲成了模糊的背景音,隻剩下唇齒間的糾纏,和逐漸褪去的灼痛。
水麵泛起漣漪,狐尾輕輕拍打著水麵,濺起細碎的水花。
媚毒在肌膚相貼的瞬間如同找到了出口,灼燒感漸漸褪去,化作一種奇異的酥麻,順著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不知過了多久,月歌靠在他懷裏喘著氣,臉頰緋紅。
仁王低頭看著她,指尖描摹著她的眉眼,藍眸裏情緒複雜。
“月歌。”
仁王的狐尾在水麵輕輕擺動,尾尖偶爾掃過她的腳踝,惹得她輕輕戰栗。
他的手順著她的脊背緩緩下滑,指尖掠過濕透的衣料,觸到她腰間發燙的契約印記時,兩人都悶哼一聲——那\處的灼\痛突然變成細密的癢意,像有什麽東西正在修複、交融。
“還熱嗎?”
他離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鼻尖相蹭,呼吸交纏。
月歌搖搖頭,又點點頭,臉頰緋紅,說不出話來。
媚毒正在消退,可身體裏卻湧起另一種更陌生的熱意,像溫水煮茶,慢慢熬出醇厚的甜。
他忽然輕笑出聲,指腹摩挲著她發燙的耳垂:“金主姐姐,這才剛開始。”
月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橫抱起,走出溫泉時,濕透的衣料貼在皮膚上,勾勒出清晰的輪廓。
月歌被他抱在懷裏時,鼻尖撞上他濕漉漉的衣襟,聞到一股清冽的狐狸氣混著溫泉的硫磺味,竟奇異地讓人安心。
她下意識想掙紮,卻被他托著膝彎的手輕輕捏了把,癢得她蜷起腳趾。
“金主姐姐這就害羞了?”
仁王低頭看她,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往下掉,砸在她鎖骨窩裏。
“方才把我扔進水裏時,可不是這副模樣。”
月歌的臉又燒起來,抬手想捂住他的嘴,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按在胸前。
隔著濕透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摸到他胸腔裏沉穩的心跳,還有那處契約印記傳來的、微微發燙的連接感。
“放開……”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偏他聽得一清二楚,低低地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皮膚傳過來,讓她更覺不自在。
他把她放在溫泉邊鋪著的軟墊上,自己卻半跪下來,仰頭看她的眼神帶著點刻意的無辜,活像隻等著投喂的狐狸。
“金主姐姐不打算負責?”
他眨了眨眼,尾尖輕輕掃過她的腳踝。
“畢竟是你把我扔到這種地方來的。”
“誰扔你了!”
好像確實是自己……月歌又氣又急,想抬腳踹他,卻被他順勢握住腳踝,指尖在她發燙的皮膚上輕輕摩挲。
那點微涼的觸感像投入熱油的火星,瞬間引爆了四肢百骸的熱意。
“好好好,是我自願的。”
他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語氣忽然變得黏糊糊的,像塊化不開的蜜糖。
“那金主姐姐要不要嚐嚐……小奶狗的服務?”
“你閉嘴!”
月歌伸手去捂他的嘴,卻被他噙住指尖,濕熱的觸感讓她猛地縮回手,像被燙到一般。
他卻得寸進尺地湊過來,鼻尖蹭著她的頸側,聲音低得像情話。
“可我聽說,人類的金主都喜歡這樣……”
話音未落,他忽然咬住她的耳垂,輕柔的力道帶著點試探的意味。
月歌渾身一顫,媚毒引發的燥熱和此刻的悸動攪在一起,讓她腦子發懵。
他趁機將她按在軟墊上,吻像細密的雨點落下來,從唇角到頸窩,再到鎖骨處那片敏感的皮膚。
“仁王……”
她的聲音帶著點哭腔,分不清是難受還是別的什麽。
他停下動作,額頭抵著她的,藍眸裏盛著她的影子,尾尖輕輕掃過她的臉頰。
“金主姐姐,這才剛開始呢。”
他舔了舔唇角,語氣帶著點狡黠。
“現在喊停,可就前功盡棄了。”
月歌別過臉不去看他,耳根卻紅得快要滴血。
他低低地笑起來,重新覆上她的唇,這一次的吻不再克製,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強勢。
溫泉的霧氣繚繞在兩人周圍,將那些沒說出口的情愫和愈發濃重的曖昧,都裹進了這方小小的天地裏。
直到她感覺到外麵的寒冷,釋\放\後\的他將打著冷顫的女子抱進懷裏。
他將她放在床榻上,自己卻站在床邊不動,月光透過結界照進來,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仁王?”
月歌撐起身子,看見他捂著胸口低喘,嘴角又溢出絲黑血。她心頭一緊,剛要下床,卻被他按住肩膀。
“別動。”
他的聲音有些發顫,藍眸裏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解這毒,得徹底……”
話音未落,他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後,再次吃了一個丹藥,俯身吻了下來。
這一次不再克製,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像要將彼此的氣息、疼痛、體溫都揉碎了融進骨血裏。
歡好時共感是什麽感覺?
是用文字難以說出來的感覺!
月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顫抖,感受到他尾椎骨處重新浮現的狐尾輕輕掃過床沿,還感受到契約印記傳來的、越來越清晰的連接感——他的疲憊,他的舊傷,他強撐的倔強,都順著那道紋路湧進她心裏。
“別……”
她想說“我能感覺到你的痛”,卻被他用吻堵住了唇。
不知過了多久,結界外的雨停了,第一縷晨光透過雲層照進結界,在被單上投下斑駁的光點。
月歌蜷縮在仁王懷裏,聽著他逐漸平穩的心跳,指尖劃過他胸口的契約印記——那裏的裂痕淡了些,卻依舊清晰。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力道不輕。月歌抬頭,看見他望著天花板,側臉在晨光裏顯得格外冷硬,和平日裏的慵懶判若兩人。
“月歌。”
他開口,聲音啞得厲害。
“記住現在的感覺。”
“什麽?”
“這隻是解咒。”
他轉過頭,藍眸裏的冰色冷得像寒冬的湖麵。
“白狐王族從沒有牽絆,我救你,是因為契約,不是別的。”
月歌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麽東西攥住。
“我沒……”
“別愛上我。”
他打斷她,指尖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腕,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你承受不起。幾百年前被封印的債,那個即將現世的大妖,還有我身上的禁忌……任何一樣都能把你拖進地獄。”
他的指尖撫過她的眉眼,動作溫柔,眼神卻冷得像冰。
“瀧荻家的丫頭,你該有自己的人生,不該被我這樣的妖怪纏住。”
月歌看著他眼底深藏的疲憊和決絕,忽然明白了什麽。那些漫不經心的戲謔,那些偶爾流露的溫柔,或許都隻是他層層偽裝下的碎片。
她伸手按住他的手背,指尖觸到他掌心,輕聲問:“那你呢?你能承受嗎?”
仁王的動作頓住了,藍眸裏閃過一絲慌亂,快得像錯覺。
他猛地抽回手,翻身下床,背對著她整理衣襟,聲音恢複了平日的疏離:“本少主是白狐王族,沒什麽承受不起的。”
晨光穿過結界,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邊,卻照不進他垂眸時眼底的陰影。
月歌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他動用禁忌妖力時的決絕,想起契約碎裂時他溢出的黑血,想起他吻她時帶著的、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她輕輕撫摸著手心的契約印記,那裏還殘留著他的溫度。或許他說的是對的,前路遍布荊棘,可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由不得他們選擇了。
雨徹底停了,結界在晨光中漸漸消散,露出遠處被夜雨洗刷過的青山。
月歌看著窗外,輕聲說:“仁王,有些事,不是你說了就算的。”
仁王的背影僵了僵,沒回頭,也沒再說話。
房間裏隻剩下彼此的呼吸,和空氣中尚未散盡的、清新又曖昧的餘溫。
“既然我都已經是你的金主姐姐了,日後,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