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跡部少爺是想和我發展一段勢均力敵的戀愛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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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歌看了看跡部景吾,跡部景吾眼神坦蕩。
    嗯,坦蕩的展示出,他對她有興趣!
    “跡部少爺是想和我發展一段勢均力敵的戀愛關係嗎?”
    月歌的眼睛很漂亮,跡部景吾喜歡她紫色的眼睛。
    “像月歌一樣優秀的女士當然會讓我心動,就是不知道你怎麽想?”
    跡部景吾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月歌,月歌看著他眼下的淚痣,止不住的心動,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實話嗎?”
    嗯哼!
    跡部大爺高傲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滿是期盼。
    “目前沒考慮過發展正牌男友,但允許跡部少爺成為我今晚的限定男友!”
    月歌想開了手臂,跡部彎腰抱起她,走到地毯上坐下,順手拿起一塊馬卡龍喂到她嘴邊。
    “這家店的甜點師是從巴黎回來的,杏仁粉用的是普羅旺斯的品種。”
    月歌咬著粉色的馬卡龍,草莓奶油在舌尖化開時,忽然發現煙花的顏色變了,變成了她最喜歡的淡紫色,一朵接一朵在海麵綻放,像把整個薰衣草田都搬到了天上。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紫色?”她含糊地問。
    “剛剛在會場,你盯著掛畫裝飾莫奈的《紫色睡蓮》看了好幾眼。”
    跡部說得理所當然,仿佛記住這些是天經地義。
    “本少爺的觀察力,從來不會出錯。”
    最後一支煙花升起時,形狀像顆巨大的鑽石,在夜空裏亮了足足十秒才慢慢散開。跡部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後裏麵躺著一條項鏈,吊墜是用藍寶石做的月亮,周圍還鑲嵌著細小的碎鑽,像月亮周圍的星環。
    “這個是……”
    “月長石配藍寶石。”
    他拿起項鏈替她戴上,指尖擦過她的後頸,帶來一陣輕顫。
    “月光石在不同光線下會變色,就像你一樣,總有不一樣的驚喜。”
    項鏈墜在鎖骨間,涼涼的觸感很舒服,月歌低頭看著那顆“月亮”,在煙花的映照下閃著柔和的光。
    “謝謝。”
    她輕聲說,聲音被風吹得有點飄。
    “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跡部低頭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本少爺送的,當然是最好的。”
    遠處的煙花漸漸停了,隻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還有他平穩的心跳聲,在安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月歌靠在他的肩上,看著海麵上殘留的煙火餘燼,忽然覺得這樣的夜晚真好,有煙花,有海風,有甜點,還有身邊這個總是把“本少爺”掛在嘴邊,卻會偷偷記住她所有喜好的人。
    “跡部。”
    她輕聲說。
    “謝謝你今日的煙花。”
    月歌沒有說謝謝他今日的幫助,在商言商,跡部景吾今日能趕過來,或許有他們是朋友,他對自己有好感的原因,但月歌相信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商人的利益。
    “隻要你想。”
    他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個輕吻,聲音溫柔得像海浪。
    “不止是神奈川,京都的每一場煙花,都可以是你的專屬。”
    沙灘上的彩燈還在亮著,白玫瑰的香氣混著海風漫過來,遠處的漁船亮著零星的燈火,像墜在海麵的螢火蟲。
    月歌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心跳和海浪聲交織在一起,覺得這大概就是幸福的聲音——像煙花一樣絢爛,又像晚風一樣安穩。
    相信嗎?
    現在的她是相信的。
    如果這要是別人去說,可能會是畫大餅,但是如果是跡部景吾,他的感情是認真的,他的能力也是真的能夠做到的,所有如煙花泡沫一樣的浪漫,他都會給她。
    可,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所有的這些,月歌自己也有能力給自己實現。
    女子,不要做菟絲花,我不要做藤蔓,勢均力敵的橡樹是最好的狀態,可優秀的自己,更好的選擇是成為自己的光,成為誇父追逐的太陽!
    二十四點的鍾聲敲響,灰姑娘失去了水晶鞋,可她還是自己。
    限定男友結束,跡部景吾雖有不舍,可他也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
    一句晚安,讓兩個人將今夜浪漫的悸動彼此藏進心裏,第二日,兩個人又是勢均力敵的家族繼承人。
    月歌開始洗漱,下樓之時卻看到了一個預料之外的人。
    荻原研二走了上來。
    “大小姐,今天一早他就帶了早飯過來了,一直等候在大廳之中。”
    “好,讓他進來等一下。”
    月歌整理好自己的服裝,今日又是熟女風,一身西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幹練一些,可還是和丸井秀雅這樣的女士是不同的氣質。
    幸村精市坐在沙發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保溫袋邊緣,直到月歌的身影出現在客廳入口,他才起身,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月歌。”
    “幸村精市。”
    月歌低頭喝著牛奶,她今日早飯是海鮮疙瘩湯,牛奶和疙瘩湯中間需要間隔十五分鍾,她沒有吃幸村精市帶來的早餐。
    今日她的表現,於情,是正常的冷漠。於理,是正常的距離。
    “月歌……”
    他聲音比往常低了些,沒有了平日的從容。
    “關於過去,我知道我錯了。那些隱瞞和欺騙,讓你受了傷害,我很抱歉。”
    月歌剛喝完牛奶的動作頓了頓,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輕響。
    她抬眸看向幸村,對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愧疚,連平日裏總是挺直的脊背都似乎微微鬆弛,帶著一種少見的局促。
    良久,她緩緩點了點頭,沒有開口,隻是將空杯放到一旁的茶幾上,指尖劃過杯壁殘留的涼意。
    客廳裏陷入沉默,隻有掛鍾的滴答聲在空氣中擴散。
    傷害,如果一句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做什麽?
    她,不欠幸村精市任何。
    幸村看著月歌始終平靜的側臉,知道一句道歉遠遠不夠,卻也不敢再貿然多說,錯的是他,哪怕他預想過如何處理,可到了現在,一切的語言都是空白的。
    “還有什麽事嗎?”
    月歌看向他,健康多了,挺好的。
    或許,她就是渣女吧,身邊的男人多了,曾經的心痛現在也不再是痛徹心扉,而不過是一道愈合的疤痕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輕聲打破寂靜。
    “外麵天氣不錯,要不要去打會兒網球?”
    月歌沒有拒絕,她在吃完早飯後,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網球場的陽光很暖,落在白色球網上,泛著細碎的光。兩人拿起球拍站在網前,沒有多餘的寒暄,隨著網球落地的聲響,比賽開始。
    起初,月歌還能跟上幸村的節奏,球拍揮擊的力度、腳步移動的速度都保持著穩定。
    可漸漸的,她發現不對勁——耳邊的風聲似乎變弱了,網球落地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是聽覺在慢慢消失。
    緊接著,握拍的手傳來的觸感也在減退,仿佛球拍變成了一團沒有實感的空氣。
    “滅五感……”
    她在心裏默念。
    明明,她打破過滅五感,可幸村精市覺醒了鮫人血脈,他現在居然這麽厲害嗎?
    視線開始變得朦朧,遠處的球網逐漸失去輪廓,連陽光的溫度都好像從皮膚上褪去。
    五感在一點點剝離,她卻沒有停下揮拍的動作,腦海裏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過去的畫麵。
    第一次和幸村在網球場相遇時,她笑著說“美女姐姐”。
    雨天裏,他撐著傘在球場外等她訓練結束。
    還有後來那些帶著隱瞞的相處,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讓人心頭發沉。
    回憶像潮水般湧來,又在瞬間褪去。眼前隻剩下一片徹底的黑暗,沒有聲音,沒有觸感,沒有溫度,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她和對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