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衝擊還是很大的。
    雖然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但像今天這樣，差點把命丟了，還是第一次。
    想到這裏，程新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
    看來自己還是太嫩了，以後得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小命就沒了。
    念止於此，掐滅煙頭，程新掏出手機，撥通了黃隊給的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一個粗獷的聲音從聽筒裏炸開。
    “喂，哪位？”
    “您好，我是程新，黃國強黃隊介紹我來的。”
    聽到電話接通，程新也沒有多說，直接開門見山。
    “哦，是程律師啊，老黃跟我說過你了。”
    對方的聲音熱情了不少。
    “是這樣的，我想跟您學習一下格鬥技巧。”
    程新直接說明了來意。
    “沒問題啊，他剛才把情況都告訴我了。”
    “你什麽時候有空過來？”
    而聽到程新的話，對方倒也是爽快地答應了。
    “明天可以嗎？”
    程新問道。
    “行啊，明天上午九點，來我拳館，地址我等會發你微信上。”
    對方說道。
    “好的，謝謝您。”
    程新道謝後，掛斷了電話。
    很快，他就收到了對方發來的地址和聯係方式。
    而在確定了學習格鬥的事情後，程新這才感覺身心俱疲。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揉了揉太陽穴，也不想再去處理其他事情，直接打車回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
    準確來說，是事務所樓上的家。
    簡單洗漱後，程新一頭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程新從頭痛中醒來。
    頭疼原因倒不是因為酒精。
    而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
    草草洗漱了一番，換上幹淨的衣服，便匆匆趕往老趙的拳館。
    出租車七拐八拐，最終停在了一條偏僻小巷深處。
    程新看著眼前這棟斑駁的二層小樓。
    尤其是招牌上的“趙氏拳館”四個字已經褪色得幾乎看不清，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畢竟按照黃隊所說，他這位朋友不是退役的拳王嗎？
    不說拳王教學的價格有多貴。
    單單就是被稱為拳王，那他的職業生涯掙的錢定然也不少。
    可麵前的建築……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通過外表去判斷可不是一個成年人應該做的事情。”
    緩緩吐出一口氣，程新安慰著自己，將心中不安壓下。
    便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走了進去。
    而他剛剛進入其中，一股汗臭味混雜著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
    這拳館內部比外麵看起來還要破舊。
    牆皮剝落，露出了斑駁的磚塊。
    甚至照明也都是依托在幾盞昏暗的日光燈上。
    導致就算是白天的情況下，看著也有些昏暗。
    而在場中，還有幾個赤膊的壯漢正在沙袋前揮汗如雨，拳拳到肉的擊打聲震耳欲聾。
    站在門口，程新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和他想象中的現代化拳館完全不一樣。
    而在他恍惚之際，一個身材精瘦，留著寸頭。
    臉上帶著一道猙獰刀疤的中年男人，也向著他走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了程新一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
    “你就是程新吧？”
    “你好，我就是老趙，趙德鑫。”
    “黃國強那老小子跟我提過你，說你小子是個律師，怎麽？”
    “想改行打拳了？”
    聞聽此言，程新回過神來，也連忙開口解釋。
    “趙師傅，您誤會了，我就是想學點防身術。”
    可聽到他的話之後，老趙卻直接笑了起來。
    “防身術？就你？”
    “細胳膊細腿的，風一吹就倒，還想學防身術？”
    “程律師，其實昨天老黃他給我說了之後，我就去看了一下你的錄像。”
    “該說不說，你的專業素養確實很強。”
    “如果之後我有法律問題的話，也會第一個想要找你。”
    “所以你若是來我這裏健身，或者放鬆，我完全歡迎。”
    “但若是想要說讓自己擁有超過一般人的作戰能力……”
    “我看你還是回去好好當你的律師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
    “畢竟每個人的天賦都是不同，這點您應該知道吧？”
    而他這番話並未讓程新升起退縮之意。
    反而更是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天賦不同？
    開玩笑，上一世他被誣陷入獄。
    隻不過是三天時間，他就從別人打他的那些招數上學到了不少。
    一個星期後便開始還手了！
    如果說是天賦的話，那程新並不覺得自己在這方麵差到什麽地方了。
    當下，他也挺直腰板，認真地開口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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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師傅，我知道我底子差。”
    “但我願意學，而且我也知道其中的辛苦。”
    “不過我也保證，我會比任何人都努力。”
    見到他的樣子，老趙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本來他是真的以為程新來此地就是因為本職壓力過大，來解壓的。
    畢竟這種人，他也確實見過不少。
    但現在看他的神情，倒是自己想差了？
    “哦？這麽有決心？行，那就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毅力。”
    一言落下，他伸手指了指正在訓練的學員。
    “先跟著他們練練基本功，能堅持下來再說。”
    而在他的話語落下之後，程新倒也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脫掉外套，加入了訓練的隊伍。
    接下來的近乎一個小時的訓練。
    對於這一世的程新來說簡直可以用折磨來形容了。
    畢竟在此之前，他現在的身體可從來沒有進行過如此高強度的體能訓練。
    還不到一半的流程，程新便感覺到任何一個動作。
    都會讓他感到肌肉隱隱有些抽搐了起來。
    有過前世經驗的他，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看來明天起床之後，身上發酸發疼的事情是躲不過去了。
    而剛才還算是有些客氣的老趙。
    在進入到訓練之中，倒也像是換了一個人。
    毫不留情地指正他的每一個錯誤，語氣更是嚴厲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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