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顧修寒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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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筆尖剛落下最後一筆,墨痕未幹便猛地將鋼筆甩在桌上。不等康令頤反應,他鐵鉗般的手臂已牢牢箍住她的腰肢,將人狠狠拽入懷中。檀香混著龍涎香撲麵而來,她撞進一片溫熱的胸膛,耳畔傳來他劇烈的心跳聲。
"乖,朕抱會兒。"話音未落,他滾燙的唇已狠狠壓下。蕭夙朝的吻帶著狂風暴雨般的掠奪性,舌尖強勢撬開她的貝齒,不容抗拒地攻城掠地。康令頤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掙紮的雙手被他扣在身後,隻能被迫仰起脖頸承受這近乎失控的吻。
"唔...我沒拿唇釉..."她好不容易尋得喘息之機,軟糯的抗議卻被他悉數吞沒。蕭夙朝咬住她的下唇,輕輕碾磨,帶著懲罰性的力度,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她泛紅的臉頰上:"沒事。"
康令頤的指甲不自覺掐進他的後頸,換來對方更洶湧的攻勢。蕭夙朝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一路向上,鎏金護甲與龍紋衣料摩擦出細碎聲響。她環住他脖頸的手指微微發顫,想要推開卻又不由自主地回抱,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
"這是辦公室,你收斂點..."她紅著臉想要推開,卻被蕭夙朝抵在辦公桌邊緣。他咬住她耳垂,含糊的低笑震得她渾身發軟:"鎖門了。"話音未落,新一輪更霸道的吻又鋪天蓋地落下,將她所有的抗拒都化作唇齒間破碎的呢喃。琉璃窗外,陽光斜斜照進來,為糾纏的身影鍍上一層曖昧的光暈。
蕭夙朝的吻像滾燙的岩漿肆意蔓延,將康令頤最後一絲理智徹底灼燒殆盡。她的後背抵著冰涼的檀木桌沿,鎏金鎮紙硌得生疼,卻被他扣住後腦加深這個吻。就在呼吸即將斷絕之際,手機群聊提示音突兀響起,震動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裏格外刺耳。
蕭夙朝煩躁地皺眉,修長的手指摸索著掛斷電話,卻在下一秒又被鍥而不舍的鈴聲打斷。康令頤輕笑出聲,眼尾泛著情欲的緋紅,指尖劃過他微腫的嘴唇:"隕哥哥,有人找你呢。"
"別管他。"蕭夙朝含糊地說著,滾燙的吻順著她的脖頸往下落,卻在第三次鈴聲響起時徹底失去耐心。他猛地抓過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齒地按下接通鍵:"謝硯之,你要幹嘛?要死嗎?"
謝硯之誇張的哀嚎從聽筒裏炸開:"我耳膜穿孔你給醫藥費?!"他頓了頓,語氣突然正經起來,"哄好了?令頤的身份證我拿回來了,沈氏也困住了,什麽時候出發去大理?"
"隕哥哥,再來好不好?"康令頤扭動著腰肢,故意在他耳畔吹氣,染著蔻丹的指尖勾住他的腰帶。蕭夙朝喉結劇烈滾動,聲音沙啞得像是淬了火:"等朕回去再說。"說罷直接將手機扔在桌上,任由謝硯之的怒吼聲回蕩在空氣裏,低頭重新吻住那抹嬌豔欲滴的朱唇。
"蕭夙朝!你特麽公司還管不管了?"顧修寒的咆哮聲混著背景音裏的笑鬧傳來。康令頤卻突然摟住蕭夙朝的脖頸,水汪汪的杏眼滿是委屈:"隕哥哥,人家想要你全部的注意力嘛~"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蕭夙朝眼底的暗火。他將她整個人抱上桌麵,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絲毫不在意電話那頭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謝硯之的聲音突然變得含糊不清:"我生氣了,初染咱們也來!"緊接著是淩初染的嬌嗔,而顧修寒可憐巴巴的哀嚎也適時響起:"舒兒我也想吻你!"
"不行!"葉望舒的拒絕清脆利落。鏡頭一轉,獨孤徽諾正乖乖窩在康時緒懷裏,忽然紅著臉主動送上香吻,還不忘朝鏡頭炫耀:"修寒往這兒看!"祁司禮趁機摟住時錦竹的腰:"錦竹咱們也來?"得到應允後,群聊裏瞬間炸開鍋。
"都欺負我!"顧修寒的哀嚎讓眾人笑作一團。葉望舒眼尖地瞥見蕭夙朝襯衫領口露出的紅痕,連忙提醒:"姐夫我姐可還懷著孕呢,悠著點!"
"朕知道。"蕭夙朝終於舍得鬆開康令頤,卻仍將人牢牢圈在懷裏。她發絲淩亂,唇色鮮豔欲滴,耳後的珍珠淚痣也因為情欲染上緋色。群聊裏的眾人還在嬉笑打鬧,而辦公室裏,熾熱的氣息仍在空氣中彌漫,訴說著未完的繾綣。
顧修寒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好樣的,群裏攏共四對情侶兩對夫妻,除了舒兒誰也不在意我。"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聽筒裏傳來打火機點燃香煙的"哢嗒"聲,"你們再親下去,別怪我爆出什麽料——我可警告你們。"
這句話瞬間讓群聊陷入死寂。蕭夙朝扣在康令頤腰上的手驟然收緊,謝硯之的咳嗽聲戛然而止,祁司禮攬著時錦竹的手臂也僵在半空。康時緒低頭看向窩在懷裏的獨孤徽諾,發現她漂亮的杏眼正警惕地盯著手機。
"你說什麽?"四道咬牙切齒的質問聲幾乎同時響起,帶著壓抑的怒火。蕭夙朝的龍紋腰帶硌得康令頤生疼,她卻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裏翻湧的怒意;謝硯之扯鬆了領帶,喉結不安地滾動;祁司禮將時錦竹護在身後,仿佛準備隨時衝出去;康時緒則直接將獨孤徽諾的手機搶過來,冷著臉按靜音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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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卻突然輕笑出聲,尾音像毒蛇吐信般蜿蜒:"我說,我有你們的黑料。"他故意拉長語調,"豪爵酒吧,七點半之前到。晚來一分鍾,我全給你們發網上去。"
"顧修寒!!!"四道怒吼震得手機聽筒嗡嗡作響。蕭夙朝的銀甲護腕擦過桌麵,在檀木上刮出刺耳的聲響;謝硯之直接將手機砸在沙發上,震得茶幾上的威士忌酒杯都晃了晃;祁司禮氣得太陽穴直跳,時錦竹慌忙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康時緒更是直接站起身,獨孤徽諾被帶得踉蹌,連忙抓住他的衣襟。
群聊裏陷入詭異的沉默,隻有顧修寒掛斷電話前意味深長的輕笑,還在空氣中回蕩。康令頤看著蕭夙朝陰沉的臉色,伸手戳了戳他緊繃的臉頰:"隕哥哥,要去赴鴻門宴嗎?"
蕭夙朝低頭咬住她作亂的手指,眼底翻湧著暗潮:"敢威脅朕,他最好祈禱那些所謂的"黑料",能抵得過朕的怒火。"
蕭夙朝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鎏金扇墜在掌心劃出紅痕。他低頭望向康令頤,眼底翻湧著暗潮,龍紋衣料蹭過她腰間銀甲:"你陪朕去。"不是詢問,而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康令頤仰頭輕笑,指尖勾住他的玉帶:"好。"眼尾的珍珠淚痣隨著笑意輕顫,將蕭夙朝眼底的陰鷙都燙化了幾分。她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峰,"大不了咱們把豪爵酒吧拆了。"
"顧修寒你大爺!"謝硯之突然一腳踹翻腳邊的皮質矮凳,威士忌酒杯應聲碎裂。他扯開襯衫領口的珍珠母貝紐扣,脖頸青筋暴起,"我弄不死你小爺跟你姓!"
淩初染挑眉把玩著鑽石耳墜,豔紅的裙擺掃過滿地玻璃渣:"謝硯之,你這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還總說我性子急。"她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湊近,指尖戳了戳他發燙的臉頰,"我也去湊湊熱鬧。"
康時緒已經大步往門外走去,玄色西裝袖口露出腕表冷光。他回頭看向獨孤徽諾,語氣卻難得柔和:"走。"
"太子殿下消消氣。"獨孤徽諾小跑著跟上,發間的珍珠流蘇晃出細碎光芒,"說不定他就是開個玩笑......"
話未說完,康時緒已經將她輕輕摁進保時捷副駕駛。引擎轟鳴中,他俯身扣上安全帶,身上的鬆木香裹著怒氣撲麵而來:"你覺得他那樣像是開玩笑嗎?"
時錦竹歪頭打量著祁司禮緊繃的側臉,指尖無意識卷著他胸前的領帶:"祁司禮,你不會真有什麽黑料吧?"
祁司禮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喉結滾動:"不知道。"他發動車子,後視鏡裏映出身後幾輛豪車陸續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暮色漸濃,車隊如離弦之箭劃破街道,揚起的風卷著硝煙般的火藥味,朝著豪爵酒吧疾馳而去。
車隊浩浩蕩蕩駛入豪爵酒吧的停車場,金屬車漆在霓虹燈下泛著冷光。蕭夙朝率先推開車門,龍紋皮鞋重重踏在大理石地麵,震得牆麵上的鎏金裝飾微微發顫。康令頤踩著細高跟跟上,銀甲護腕隨著步伐輕響,與蕭夙朝周身的壓迫感相得益彰。
酒吧內,顧修寒斜倚在真皮沙發上,指間的雪茄騰起嫋嫋青煙。他抬眼掃過氣勢洶洶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來得倒快。”
“顧修寒,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謝硯之幾步上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淩初染慌忙拉住他的胳膊,卻被謝硯之周身的戾氣驚得縮回手。
祁司禮冷著臉站在一旁,時錦竹悄悄攥住他的袖口,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緊繃如弦。康時緒則將獨孤徽諾護在身後,目光如鷹隼般盯著顧修寒,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撕碎。
“別急啊。”顧修寒慢條斯理地撣了撣煙灰,掏出平板電腦隨意滑動,“先看看這個。”
酒吧內猩紅的燈光在水晶吊燈間流轉,威士忌冰桶裏的冰塊碰撞出細碎聲響。顧修寒指尖夾著雪茄,煙灰簌簌落在定製西裝的袖口,他慢條斯理地滑動平板電腦,屏幕冷光映亮眾人緊繃的臉:"朝哥,你知道令頤這三年跟誰在一塊嗎?"
蕭夙朝龍紋皮鞋碾過波斯地毯,玄色披風帶起的氣流掀翻桌上的骰盅。他伸手扣住平板電腦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誰?"
"傅銘景,康盛的攝政王。"顧修寒突然將屏幕轉向他,畫麵裏康令頤身著水墨旗袍,正倚在雕花木欄旁輕笑。鏡頭遠處,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垂眸為她斟茶,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青瓷盞沿投下陰影。
"不可能!"蕭夙朝猛地攥住顧修寒的衣領,龍紋腰帶撞得沙發扶手發出悶響,"令頤三年前的傷勢那麽重,怎麽可能......"話音戛然而止,他盯著照片裏康令頤腰間若隱若現的銀甲護腕,那分明是他親手所贈。
顧修寒不慌不忙撣掉肩頭褶皺,從文件袋抽出一疊照片。夕陽下康令頤與傅銘景並肩騎馬,雪夜中兩人共執一盞宮燈,每張畫麵都刺得蕭夙朝眼眶發燙:"你看你又急。"他將最後一張照片拍在蕭夙朝掌心,那是康家兩位帝王與傅銘景的合照,"令頤的父皇康雍璟,還有皇叔康珺塬,都屬意傅銘景做他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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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的銀甲護腕突然發出細微嗡鳴。她望著蕭夙朝驟然蒼白的臉色,想起三年前雪夜傅銘景為她裹緊披風的場景,喉間泛起苦澀。酒吧的音樂突然變得刺耳,水晶吊燈折射的光斑在蕭夙朝臉上晃動,將他眼底的驚怒割裂成破碎的光。
猩紅燈光在蕭夙朝顫抖的睫毛上碎成星子,他死死攥著照片的邊緣,鎏金紋路深深嵌進掌心。康令頤銀甲護腕的嗡鳴聲與酒吧震耳欲聾的鼓點重合,她望著男人眼底翻湧的驚怒與脆弱,喉間像卡著未化的雪。
"你怎麽查到的?"她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指甲無意識掐進掌心的銀甲接縫。顧修寒將雪茄在水晶煙灰缸碾滅,火星濺落在蕭夙朝龍紋披風上,燒出焦黑的斑點。
"這是真的?令頤,朕不信!"蕭夙朝突然扣住她的肩膀,龍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的威士忌杯。他的呼吸灼熱而急促,"你告訴朕這不是真的對嗎?你說話!隻要你說,朕就信!"
康令頤仰頭望著那雙曾讓她甘願赴死的眼睛,三年前雪夜的寒風吹散回憶。傅銘景溫聲細語地為她換藥,在她哭著喊"蕭夙朝不要我了"時默默遞來熱茶。"是真的。"她的聲音輕得像飄在空氣裏的羽毛,"我當時以為你不要我了,以為你愛上溫鸞心了......"
蕭夙朝的瞳孔劇烈收縮,龍紋腰帶的鎏金扣硌得她肋骨生疼。康令頤卻突然輕笑出聲,指尖撫上他泛紅的眼角:"傅銘景是我朋友,我已經說清楚了。我想嫁的人......"她踮腳咬住他的耳垂,"一直是你。隕哥哥,你讓我父皇看到你的決心好不好?"
"異性朋友?"蕭夙朝的聲音悶在她發間,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意。
"對,他主動選擇退出。現在沒交集。"康令頤環住他勁瘦的腰,銀甲與龍袍摩擦出細碎聲響。蕭夙朝緊繃的身體突然鬆弛,將她狠狠按進懷裏:"那就好,苦了你了。"他猛地轉頭,眼中寒芒射向顧修寒:"顧修寒!!!"
"蕭夙朝,out。"顧修寒早有準備地往後仰靠,躲過蕭夙朝擲來的威士忌酒瓶。他指尖劃過平板電腦,畫麵切換成泛黃的卷宗,"謝硯之,你知道淩初染是怎麽通過藥王穀考核的嗎?"
謝硯之握在沙發扶手上的手驟然收緊,骨節泛白:"怎麽通過的?"
"令頤奪嫡那年,禁忌蠻荒的小十一。"顧修寒調出監控畫麵,酒吧大屏幕亮起刺目的白光——輪椅上的男人脖頸纏著繃帶,空洞的眼神裏隻剩恐懼。"那個總給令頤使絆子的人,最後想對初染......"畫麵突然切到少女染血的匕首抵住男人後頸,"這可是初染第一次動手,直接廢了他。藥王穀穀主,我說的沒錯吧?"
"顧修寒!這件事開不得玩笑!"謝硯之掀翻茶幾,威士忌在波斯地毯上漫成暗紅的河。淩初染突然摘下他胸前的鉑金胸針,針尖刺破掌心,鮮血滴落在他手背:"是真的。謝硯之,那時候我......"
"不用說了。"謝硯之突然將她護在身後,墨色西裝下的肌肉緊繃如弦。他盯著顧修寒的眼神幾乎要將人千刀萬剮:"阿染辛苦了。顧修寒!!!爺跟你沒完。"
"謝硯之,out。"顧修寒悠然自得地晃動著平板電腦,屏幕上閃爍的照片像一柄柄利刃,將眾人藏在光鮮下的傷疤一一揭開。酒吧裏彌漫著硝煙般的窒息感,水晶吊燈的光突然變得刺目,照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扭曲變形。
顧修寒倚著真皮沙發,指尖靈巧地旋轉平板電腦,屏幕藍光映得他眼底泛起冷意:"別的我不多說了,資料已經發到群裏。"他彈了彈煙灰,看著星火墜落在威士忌酒漬裏熄滅,"這是我黑進別人雲端的聊天記錄,有人想用這些把柄威脅你們——都長點心眼。"
康時緒摩挲著袖扣的動作陡然頓住,龍紋蟒袍下的脊背繃成直線:"沒什麽能威脅本太子的。"話音未落,卻被顧修寒嗤笑打斷。
"是嗎?"顧修寒調出監控錄像,暴雨夜的畫麵在大屏幕炸開——獨孤徽諾渾身濕透跪在東宮門前,身旁的宮女揚起巴掌,珍珠發釵墜落在泥濘裏。康時緒猛地攥緊扶手,鎏金護甲在真皮上刮出刺耳聲響。"獨孤家出事那晚,這位鎮北王府的郡主冒雨求見。"顧修寒慢悠悠地說,"那些掌摑聲,隔著三條街都能聽見。後來太子殿下第一次動用東宮印璽......"
"他想拿鎮北王府做文章?"康時緒的聲音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獨孤徽諾悄悄往他身後縮了縮,發間珍珠流蘇還在輕輕顫抖。
顧修寒卻已轉向祁司禮,平板電腦畫麵切換成泛黃的密檔:"祁少,你可知時錦竹的真實身份?"他輕點屏幕,"她是康盛丞相時乾華的親姐姐,而康珺塬的父親——那位已故的康盛帝王,曾多次暗中打壓時家。"時錦竹攥住祁司禮的手突然冰涼,"令頤把錦竹帶在身邊,可不是單純的姐妹情誼,其中深意......祁少可琢磨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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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驟然陷入死寂,唯有水晶吊燈在眾人臉上投下斑駁陰影。蕭夙朝突然上前,龍紋披風掃過滿地狼藉,將顧修寒抵在沙發扶手上:"你把所有人叫到這兒隻是為了說這些?還有——"他的銀甲抵住對方咽喉,"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顧修寒卻突然笑出聲,染著雪茄氣息的呼吸噴在蕭夙朝臉上:"朝哥,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晃了晃手中的平板電腦,屏幕上閃爍的代碼如同幽藍的毒蛇,"而我,不過是個喜歡收集秘密的人罷了。"
康令頤指尖撫過微微隆起的小腹,銀甲護腕在猩紅燈光下泛著冷光。她眯起眼打量顧修寒,鳳眸裏流轉著危險的暗芒:"繁星帝宮被裝監控了?"尾音輕揚,卻似毒蛇吐信般森冷。
顧修寒挑眉彈了彈煙灰,雪茄星火在半空劃出猩紅弧線:"聰明人。"他瞥了眼康令頤的孕肚,語氣難得帶了幾分警告,"懷著孕就少操心,盡量歇著。"
"謝硯之,關門。祁司禮,關窗。"康令頤突然起身,錦緞裙擺掃過滿地狼藉的酒杯。她轉向淩初染,眼尾珍珠淚痣隨著動作輕顫,"初染,打開王者,查查有多少台ifi連著這兒的信號。"
謝硯之二話不說,玄色披風帶起勁風,將雕花木門重重闔上。祁司禮抬手揮袖,紫檀木窗應聲而落,隔絕了酒吧外喧囂的霓虹。淩初染快速滑動手機,指尖在屏幕上翻飛:"三台,其中兩台是陌生設備。"
康令頤垂眸摩挲著腰間玉佩,那是蕭夙朝親手所贈。她喃喃自語:"我那個好妹妹,又在打什麽主意......"
顧修寒將平板電腦倒扣在桌上,金屬外殼與大理石碰撞出清脆聲響:"找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事。有人費盡心機攪動世家,甚至敢威脅皇室。"他抬眼望向蕭夙朝,鏡片後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令頤,你覺得蕭國會不會受到威脅?"
蕭夙朝龍紋腰帶撞得沙發扶手悶響,他上前半步:"你為什麽不直接說?非要拐彎抹角!"
康令頤輕嗤一聲,指尖戳向他胸口:"你心裏沒點數?剛才是誰......"話未說完,蕭夙朝耳尖泛紅,猛地別開臉。
"在群裏說?"顧修寒冷笑,調出監控畫麵——繁星帝宮內,針孔攝像頭正閃爍著幽藍微光,"蕭老大,令頤的繁星帝宮都被滲透成篩子了,你覺得你的禦叱瓏宮能幸免於難?"他將平板電腦狠狠砸在桌上,震得威士忌殘液飛濺,"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猩紅的燈光在顧修寒鏡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光,他朝康令頤揚了揚下巴:"令頤,心裏有譜沒?"
康令頤扶著雕花沙發緩緩坐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銀甲護腕。酒吧內殘留的雪茄煙味混著威士忌氣息,突然讓她胃裏一陣翻湧:"重新安排明天的行程,大理還是要去,我親自來。"她捂住嘴,臉色微微發白,"誰抽的煙?熏得我想吐。"
顧修寒立刻轉頭瞪向謝硯之,後者正準備將雪茄湊到唇邊的動作僵在半空。他慌忙掐滅煙頭,火星濺落在波斯地毯上:"我錯了!"
"舒兒,你還好嗎?"顧修寒話音未落,角落裏傳來葉望舒壓抑的幹嘔聲。兩個孕婦蒼白的臉色在霓虹燈下格外刺眼,此起彼伏的孕吐聲讓酒吧裏瞬間亂作一團。
"拉出去打一頓!"顧修寒氣得踹翻腳邊的矮凳,大理石地麵應聲出現裂痕,"明知有孕婦還抽煙,長沒長腦子?"
蕭夙朝已經脫下龍紋披風裹住康令頤,眼底滿是心疼與怒意。他冷冷掃向謝硯之,龍袍下的手掌攥成拳頭:"行。"話音剛落,謝硯之已經被祁司禮和康時緒架住,哀嚎聲響徹整個酒吧。淩初染和獨孤徽諾手忙腳亂地遞來溫水,時錦竹則快速打開窗戶通風,夜風卷著冷氣灌入,總算衝淡了刺鼻的煙味。
謝硯之被祁司禮拎著後衣領,像隻被揪住命運後頸的貓,拚命掙紮著辯解:"冤枉啊!我是在來的車上點的煙,一下車就掐滅了!"他的哀嚎在酒吧穹頂回蕩,水晶吊燈都跟著微微震顫。
蕭夙朝小心翼翼地將鎏金水杯遞到康令頤唇邊,龍紋衣袖垂落如墨瀑:"令頤,來喝點溫水。"康令頤偏過頭,銀甲護腕撞在沙發扶手上發出清響,蒼白的臉頰泛著病態的潮紅:"喝不下。"
顧修寒快步上前,隨手扯鬆領帶,露出喉結處的銀鏈:"謝硯之,趕緊道歉!"他蹲下身,盯著康令頤和葉望舒微微顫抖的肩膀,語氣難得溫柔,"怎麽吐得這麽厲害?想吃什麽盡管說,先墊墊肚子。"說著變魔術般摸出個錦盒,"我這兒有酸杏,開胃。"
康令頤指尖捏起杏肉的瞬間,葉望舒也伸手拿了一顆。酸澀的汁液在舌尖炸開,兩人同時瞪大眼睛,五官皺成一團。康令頤的珍珠淚痣隨著表情顫動,活像受驚的小鹿:"太酸了!"葉望舒更是誇張地吐出舌頭,染紅的指甲在顧修寒手臂上輕輕拍打。
蕭夙朝立刻掏出嵌著龍紋的糖盒,琥珀色的糖果在燈光下流轉著蜜色光暈:"吃顆糖中和一下?"康令頤卻推開他的手,發絲黏在汗濕的額角,嬌嗔道:"太甜了,隕哥哥,我想喝冰檸檬水,加滿滿當當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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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望舒趁機掛在顧修寒頸間,發間的珍珠流蘇掃過他下巴:"修寒哥哥,我要吃雪王大聖代,要雙份奧利奧碎!"顧修寒下意識接住她滑落的玉墜,無奈看向蕭夙朝:"太涼了吧?"
蕭夙朝剛要開口勸阻,卻被康令頤拽住袖口。她眨著濕漉漉的眼睛,睫毛上還沾著淚珠:"隕哥哥~"兩個孕婦一唱一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浸了露水的桃花。顧修寒長歎一聲,解開西裝外套披在葉望舒肩頭:"得,祖宗們說了算,我這就去買。"
蕭夙朝伸手攔住欲往門外走的顧修寒,龍紋袖擺帶起的氣流驚得水晶吊燈微微搖晃。他蹲下身與康令頤平視,指腹輕輕擦去她額角的薄汗:"等會兒,冰飲隻能喝半杯。"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康令頤賭氣似的別過臉,銀甲護腕撞在沙發扶手上發出清脆聲響:"才不跟你算賬你就來管我!"她突然轉過頭,鳳眸裏蓄滿委屈的水光,"你對慕嫣然百依百順,怎麽到我這兒就管東管西?"尾音帶著哭腔,驚得蕭夙朝心口猛地一疼。
"令頤......"蕭夙朝急得攥住她的手,鎏金護甲硌得他掌心生疼,"你怎麽不說朕對你掏心掏肺?"他將她冰涼的手捂在自己心口,龍袍下的心跳震得她指尖發麻,"慕嫣然的事是誤會,可你懷著身孕,朕是為了你好。"
見康令頤仍撅著嘴不說話,蕭夙朝突然笑了,眼底盡是無奈與寵溺。他伸手將她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垂:"這樣好不好?少冰的檸檬水,再給你加個聖代,讓你一次性吃過癮?"
康令頤偷偷抬眼看他,見他眉眼間滿是焦急與關切,心底的委屈瞬間化作繞指柔。她輕哼一聲,伸手揪住他的衣襟:"這還差不多。"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眼尾的珍珠淚痣隨著笑意輕顫,在猩紅的燈光下泛著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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