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吳國公主
    劉夢棣生氣地說：“不是，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呀？”
    秦謙言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等於說伐了謀就不伐交，就不伐兵攻城了。皇上即是謀算好了一切，所以現在……”
    “伐交？”
    秦謙重重地點了點頭。
    劉夢棣生氣地說：“盧相在內閣做次輔這麽多年，你都沒將其鬥倒，可見其心智城府並不在你我之下呀！鴻臚寺裏那些吃幹飯的官吏可都歸他管，外交事宜皆由其把握！這還要父皇自己出門去伐什麽交？他又能伐什麽交！真把盧相當擺設了？”
    秦謙卻是確定得說：“這個交，還真得皇上自己去伐，別人卻是無法代勞的。”
    劉夢棣一愣，問道：“這話怎麽說的？”
    秦謙此時才正視著劉夢棣問道：“六爺您……您不知道您母妃之事？”
    “我母妃？我說秦相，你這麽說話可就過了！二十年前……不是，二十一年前的中元節，太祖皇帝晏駕的那一天，我母妃生下我以後她可就沒了！沒錯，我是一出生臍帶都沒剪斷就開始記事了，可也沒人與我說過我母妃有什麽事情呀？”
    秦謙尷尬地笑了一笑：“六爺您別發脾氣，也別玩笑，哪裏真有人臍帶都沒斷都會記事的。臣的意思是，您母妃乃是當年吳國的小公主！”
    “這事誰都知道呀，父皇後來還追封了她為孝慈皇後，要不然我也不會有一個兩字王，更不會有現在這個齊王做！”
    秦謙又問道：“那您知道皇上當年娶吳國小公主時候發生的事情麽？”
    “我都沒出生，哪裏知道去？不是秦相，您到底想說什麽呀？這與父皇伐什麽交有什麽關係？你不會想與我說，父皇自己跑吳國去了吧？”
    “那倒不至於，但也差不多了！”
    “什麽叫差不多？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就快說出來呀，別讓人幹著急！”
    秦謙隻得說道：“當年豫王還沒大婚之前，皇上便與豫王妃相好了，可太祖皇帝與太後擋著不讓他們好，並全張皇後嫁給了皇上，想讓皇上斷了這個念想。可皇上那裏……反正最後太後與太祖皇帝將豫王妃嫁給了豫王，也因此惹得皇上極不高興！”
    劉夢棣說：“洛王皇叔之前好似也提起過此事，就是……反正都時過境遷了，還提他做甚？”
    “您不是常說，這姓劉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死心眼麽？皇上這人其實也一樣！”
    “秦相你可以呀，父皇一不在，你就放開了，什麽話都敢說！”
    “在別人麵前臣可不敢說這些，與六爺您卻是不用那般拘謹，臣不說，您也得把這話吐出來！”
    劉夢棣好奇地問道：“父皇後來做了什麽事了？能與我母妃有什麽關係？難道不是為了兩國盟好才……”
    秦謙沒等劉夢棣說完便搖起了頭來。
    劉夢棣兩眼一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謙言道：“皇上憋著一肚子的氣，每日玩鬧解悶不問朝事，以此抗議太祖皇帝與太後的安排。有一次皇上與洛王出門遊玩之時，那洛王看上了一個村婦……”
    劉夢棣言道：“這事我知道，就是孝章林皇後嘛。那林皇後當時是有未婚夫的，她那未婚夫不是別人，就是後來升做了長安知府的程古賢。前陣子的事情其實都是程古賢在做怪，弄得洛王他也……反正當時程古賢被薛瞎子一刀就給殺了，因為與林皇後有牽連，父皇不願聲張，所以還給了他一個美名！”
    劉夢棣說到這裏，側過頭去看向郭健問道：“你剛剛什麽都沒聽到吧？”
    郭健愣了一下，應道：“奴才有罪，不僅耳背剛剛還走了神，六爺您剛剛問奴才什麽？”
    “小機靈鬼！聽去便聽去了，別與他人說起，小心因意外死於太液池裏！”
    “是。”郭健應了一聲之後劉夢棣對秦謙問道：“洛王之事與程古賢之事你知道了？”
    秦謙應道：“皇上將洛王薨逝那晚的事情都與臣說過了，我們說是君臣，其實與朋友無異。臣想說的不僅隻是此事，皇上在得了林皇後以後，還……還把裴淑妃的肚子給弄大了，甚至還與趙德妃他……反正太祖皇帝後來沒有辦法，幹脆就把裴紱的妹妹與趙軾趙翰林的女兒一並都弄來給皇上做側妃。皇上還不知足，還……”
    “還與薛貴妃給勾搭上了？”
    “話雖然不中聽，但也差不多。”
    劉夢棣冷笑一聲說道：“父皇年輕的時候與我好似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匹別嘛！這次倒好，扔下偌大的國家，人沒了！”
    秦謙歎道：“也正是因為六爺您太像皇上也太像孝慈錢皇後，所以他才這般寵溺著您。”
    “不是！你從林皇後說到張皇後，又說到裴淑妃、趙德妃、薛貴妃他們，你到底想說什麽呀？”
    “皇上生氣的根節在豫王妃，他哪裏能這麽輕易就說算了就算了的！當時他就……就與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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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夢棣一愣，問道：“什麽叫與現在一樣？”
    “離家出走！”
    劉夢棣兩眼一瞪，愣愣地說道：“父皇他還做過這種事？”
    秦謙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劉夢棣咬牙切齒地說：“合著父皇還是慣犯！這一次又是誰氣的他？”
    “這一次怕是沒人氣他，他應該隻是單純的想去見一見那個人！”
    “什麽呀！你這話我怎麽聽得不明不白的？”
    秦謙解釋道：“那一次皇上離家出走，一去就是三個月，太祖皇帝都著急上火無心朝事之時，皇上這才回來的！可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卻是……”
    “是什麽？”
    “說是要娶吳國的公主！”
    “阿？”劉夢棣愣了一下，問道：“父皇當時可已經有張皇後這個太子妃了，還納了三個，在外麵玩了三個月，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納個新的側妃？本王更好奇的是，當時的吳帝是怎麽想的？雖然願意把自己的小公主遠嫁關中做別人的小？”
    秦謙搖頭說道：“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
    “那到底怎麽一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呀！”
    秦謙言道：“漢國有薛裴韋楊、李盧杜柳八大世家，齊國亦有王崔孔田、張陳蔡鮑八大氏族。吳國當然也有八姓，乃是顧陸錢沈、朱張全孫。吳帝當時想要解決世家當權之事，於是先對最為弱下的孫氏動了手，孫氏富春堂與兵法堂原本就因為誰是孫氏正統而有些不合，加上吳帝的挑撥，孫氏兩堂更是鬧得不可開交！”
    孫武帶著自己所著的孫子兵法去見吳王闔閭，被任命為將軍。
    孫武與伍子胥二人以數萬精兵，五戰五捷，十幾天就攻克了楚國的都城郢城。
    孫武因為功勞而被封在了富春，因孫武長子早故，爵位被孫武次子繼承。
    從那時候起，這一支孫氏便稱自己為富春堂孫氏。
    可不出幾世，孫家又出了一個牛人，那就是繼承了孫武韜略、圍魏救趙、計死龐涓的孫臏！
    孫臏自己是富春堂的，他的嫡長後裔也是富春堂，可他的別係後人卻是為了紀念前輩而又弄出了一個兵法堂。
    兵法堂的孫氏子弟以研究兵法為己任，後來更是宣稱這一支族人是得到了孫武、孫臏的真傳，應該成為孫氏正統，他們倒也出過不少的將軍。
    可問題是孫家到了後來，又出了孫權這麽一個吳大帝！
    孫堅孫策孫權不是出自兵法堂，而是出富春堂。
    即是出了一個皇帝，富春堂自然也要宣稱自己才是正統了！
    三分歸晉以後，這個曆史問題就這以遺留了下來。
    秦謙接著說道：“吳國的沈家支撐了富春堂，顧家支持了兵法堂，使得原本就有矛盾的沈顧兩家在這個原本不屬於他們的問題上發生了極大的爭執。沈顧兩家這麽一爭一鬥，就產生了大問題！吳帝原本是想製衡一下吳國境內的世家，誰知剛一開場，他便控製不住了！”
    “玩砸了？”
    秦謙點頭說道：“吳帝為了收拾這個攤子，最後是竟是向沈顧兩家同時示好。吳帝有二女，一為長公主，二為小公主。吳帝想把長公主嫁給顧家的公子，把小公主嫁給沈家最優秀的人才，也就是現在我漢國的禮部尚書沈煉沈同和。可就這樣還出了一個大亂子！”
    “怎麽了？”劉夢棣問。
    秦謙應道：“顧家雖有其勢，但那長公主卻是不肯嫁，說是顧家子弟皆無良商賈，還驕奢非常，更沒有英雄氣，於是那長公主便逃了婚了！”
    “阿？”劉夢棣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吳國的長公主逃婚？這不得被人笑掉大牙麽？後來呢？”
    秦謙說道：“公主成婚哪裏有那般說嫁就嫁，準備也得準備一兩年，所以一開始並沒人知曉。吳帝想在外人知道以前將長公主給追回來，於是便去問了與其極為要好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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