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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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母這麽一想,越來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兒,到時候被人那麽一冤枉,可真就沒法說理去了,她倒是不怕流言蜚語,可她也不願意平白的就背了怨言啊!氣的她罵道:“你娘我當年真個就瞎了眼,找了這麽個主,裝老實倒挺像的,可苦了我們娘幾個了!”沒好聲氣的道:“現在這地步,看來不搬是不行了。我找時間去廟裏求了簽,尋個吉時搬出去吧。”
這事娘決定吧,什麽時候搬,我聽娘的。”孫惠其實對於占卜、求簽根本就不在乎,即使她穿越這件事有些神話色彩,但她也不認為廟裏的和尚、道士真的有未知的力量,在她看來就是一群騙人的神棍。不過如果求得上簽能讓娘安心,她也不在乎多等幾天。
好,我會盡快的去廟裏的。”指著餓了叫喚的羅羅,孫母道:“這就交給你來喂吧,我回去還要盤算盤算。”這麽些年,也攢了些銀子,算上買驢、牛出的一部分,還有一些,得拿出來合計,添置些東西出來。
沒事,娘去忙吧,這兒就由我來喂吧。”孫惠點頭,這些事往常都是她做的,今天要和娘商議,才喊了娘過來幫襯的。草都是早上割的,稻草打的繩子捆了,解開來往圈子一扔,也就是了。輕鬆的很。
不說這邊喂了牲畜洗漱好了去休息的孫惠,另一邊的孫母忙著盤算,每年雖然開支的地方不大,但單靠幾畝地的出息,也沒餘下多少錢,現在拿出來數數,不過是十三兩多些的銀子。看起來在鄉下不算少,但是這可是好幾年的積蓄,將來蓋房子、女兒嫁妝的,可都是要錢的,這麽一來,也真就不算什麽,還有的是愁。
周海看見孫母難得拿了錢出來算,依著床架問道:“怎麽這時候拿了出來?還是放好了,免得被人摸了去。”雖然那天鬧了一場,但是也這麽些年的夫妻,往日裏也沒犯多大的問題,也沒耿耿於懷。
本來就不高興,想尋周海的晦氣,他這一問,直接就撞槍口上了。手一拍,扭過身子孫母就是一頓冷嘲熱諷:“我也想好好放著,可是有些人看不爽,硬是背地裏搞小動作,看不得我娘幾個,沒法子,隻能收拾收拾鋪蓋走人了。”
周海這人要麵子,聽了這話臉當下就冷下來了,哼了聲:“說什麽有的沒的,聽著倒像是有人趕那倆孩子似的,我周海既然養了她們這幾年,也不在乎多養些時候,你別聽風就是雨的,鬧騰。”
嘩的站起身,孫母這時候也算是明白過來,看來所有人都以為她倆孩子離不了周家,得靠著他來養!她瞪大了眼睛道:“姓周的,少說這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你也不過就給了一個住處,一日的餐食。我們娘幾個,可沒吃閑飯,家裏事兒可沒少做!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兒女過幾天就搬出去,看離了你周家活不活的下去。”孫母的性格可不是柔弱的。
周海臉色難看,語氣不好的道:“發什麽神經!安生日子不過,整天的作什麽?”他當然不會真的讓孫惠姐弟走,不然鐵定的說他容不下人,之前指責孫母的話,可能就落了他身上。
你說我這是作?你這個沒心肝的,不是你們把我逼到這份上,我會讓我那一雙沒長大的孩子獨住?誰的孩子誰心疼,我兒子之前被打成那樣,還不是你們家瞎嚷嚷。”孫母想想就來氣,如果不是自己孩子出手也不輕,她非得衝他們父母家裏鬧上一回。
周海一時頓住,他也沒想到,理虧,聲音也沒那麽大了:“小孩子之間的矛盾,你拿來說有意思嗎?現在吵吵鬧鬧,過不了幾天,還不就又和好了?你就別往心裏去了。”要說壞,周海還真談不上,就連整個周家也沒個心腸歹毒的,不過各自都有小心思、小算盤。不肯“吃虧”罷了。
孫母可不管這些了,反正她相信兒子自己能夠解決,她一把擼了桌上的銀角子、銅錢,收攏著放進了木盒,往牆角一塊磚下藏了,返身對著周海道:“我不是明兒就是後天,會往三裏外的廟裏一趟,求隻簽兒,看看什麽時候搬家合適。”
周海一下子坐了起來,看著孫惠,眉頭皺著道:“怎麽,難道我家真的住不下去,還是怎麽地了?”突然想到或許是倆孩子的原因,所以問道:“倆小的聽了別人的話,才有這個想法的,你知道原因嗎?”
孫惠直起身子,依舊沒好氣的道:“你也知道有人嚼舌頭,怎麽沒見你製止?就看著別人埋汰我那雙兒女,現在不走,難道還要繼續在這兒受你們的氣不成!告訴你,就這麽幾天,我把那屋子收拾一下,挑了吉日就搬過去了。”上下掃了他一眼,哼道:“這樣不就稱了你們的意了?”
本來以為是氣話,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繼妻是真的這麽打算了。周海忙道:“你那兒女在我家,可沒人去欺負了他們,每日的吃食也不成少過,現在你可別因著別人的幾句話,就說我的不好。這樣吧,你那屋子還是別收拾了,繼續待這兒住著吧。有什麽問題,和我說了,我幫著解釋幾句。” 可千萬別把事情鬧騰出來,在別人麵前丟了臉麵。
睡吧,我不想繼續和你談這些了。我女兒說的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不管怎麽說,還是自己家裏住的舒服。”說完這話,孫母就上了床睡覺,沒再繼續聊的意思。 周海當然不可能就晾這兒,推她:“先別睡,咱們說清楚,怎麽就不如自己的家了?我們可沒有做什麽。” 眼睛閉著,就是不開口,隻當自己睡著了,孫母是打定了主意,她一定不能讓兒子、女兒的名聲有礙。
第二天,孫母就駕了驢車,往三裏外的廟宇去了,孫尹砍柴回來,見了驢車沒在,將柴攤開來曬了,進了屋子問正織布的姐姐:“驢車呢,誰借走了?”一時還真不知道會有誰來借驢車,便好奇的問道。 手裏也不停,孫惠答道:“是娘駕走的,去了三裏外的廟宇。”本來她也要去的,防止和尚說些不好的話,攔了這事兒。但是,娘說什麽也沒答應,硬是讓她在家裏等。
孫尹拿了小凳子坐了,問道:“去廟裏幹什麽?怎麽之前沒聽娘說過,是一個人去的,還是有人約了一起。”不逢年過節的,也不是月初,幹嘛要往廟宇去呢?孫惠笑道:“是件好事,我昨兒個和娘說了往咱們自己家裏住,一番唇舌之後,勸動了。現在娘往廟宇去,為的就是算上一簽,瞧著遷居的好日子。”昨兒個本來準備和大弟說的,但覺得還不算定然,就隱了。
是嗎!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在自己家裏住,想怎麽來就怎麽來,不必時時顧慮別人的眼光了。”孫尹很是開心,他老早就想離了這,太不舒適了,總是覺得束手束腳的。 孫惠心裏一酸,想著她一個成年的靈魂,都覺得不好,何況是大弟這樣一個實實在在的孩子呢!本來就是因為父親的死,千裏逃亡,變得敏感,恐怕都把苦掩藏了吧。
沒事,咱們在這兒住不了幾天了,等確定了搬家的時間,咱們就離了這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