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讓媽媽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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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江竹芽牽著白天澤的手快步走出康寧大隊的地界,穿過幾條縱橫的鄉間小路,此時再遇見人也無從辨別他們的來處了,母子兩人才安下心漸漸放慢了腳步。
    “剛才你做了什麽?”江竹芽低頭看了一眼白天澤的頭頂,有些憂心的問:“你是不是給指了方向還是告訴了人的特點。”
    “我沒有,”白天澤狡黠的說:“是別的孩子給他指的方向,也是別的孩子跟他說的特點。”
    “我跑過去後,蹲在那就哭了,很大聲,孩子們都圍過來問我怎麽了,我故意哭了一陣才說,剛才從胡同裏出來一個人,漢奸頭白襯衫,路過我嫌我擋路踢了我一腳。”白天澤說到這裏,聲音裏都帶了點小興奮,自己是誰,怎麽會做那麽蠢的事,衝鋒陷陣的必須是別人啊。
    他洋洋自得的繼續說:“孩子們問人呢,咱們找他去,我抬手往供銷社的方向指,說去那邊了,他們隻以為時間長走沒影了,抻著脖子沒看見,就讓我和他們繼續玩了。”
    “那男人從胡同裏出來,看到一群孩子就問,誰看到剛才胡同裏出來的人了,孩子們都爭著說,看到了看到了,漢奸頭白襯衫,往那邊走了。”
    “你還是太冒險了,損人不利己的事,以後不要做,當時咱們最該做的是快速離開。”江竹芽說。
    江竹芽本想批評白天澤幾句,他這樣太危險,把自己暴露在壞人麵前,等壞人緩過神自然能想到是被指路的小孩誤導了,一定會回過頭來找他。
    但是,人家的這一番操作,讓壞人根本找不到問題的關鍵在所,因為不會有一群孩子同時撒謊,隻能認為自己找錯了對象,還有另外一個漢奸頭白襯衫的人。
    這娃這麽小卻這麽機智,短短幾分鍾之內竟然做出了這樣的反應,江竹芽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這反偵察的思維也能是天生的?真有這樣天賦異稟的小孩嗎?
    一副憨厚無害呆萌可愛的外表,一顆玲瓏剔透細膩縝密的心,這白天澤長大之後,定然不凡,她江竹芽算不上抱上小粗腿了。
    “可是那人讓媽媽不高興了,我打不過他,想讓別人打他一頓給媽媽出出氣。”白天澤仰起他圓圓的小胖臉。
    桑良把一包袱的金銀珠寶扔出圍牆,順手解開褲子,對著一叢樹放水,之後一邊係褲子一邊裝作不經意的回頭,對上一直悄悄跟著他的兩個人,“呦,二位這是幹啥來了。”
    “欠你們的錢我又不是不還,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還能跑是咋的,犯得上你們這樣不離身的跟著。”桑良一臉的怒氣衝衝,越過鎮上黑賭場的兩個人,從倒塌的正門出了老地主家的院子。
    這正門還是他帶人砸的,五年前是他帶人抄了老地主的家,老地主的兒女們早得了消息跑了,據說是跑到南邊去了,剩下老地主兩口子被他弄到一百多裏外的大山裏住牛棚去了。
    在老地主家抄出來的東西,表麵上是都上交了,可是,實際上好東西都被他藏起來了,當時人多眼雜,他帶不出去,就地埋在了這所宅子裏。
    這幾年他也不是不想把東西拿走,隻是,夜路走多了,哪能遇不到鬼,可能是他壞事幹多了,總是覺得有人跟著他,他越發不敢靠近這所宅子,後來,他聽說老地主兩口子被人從大山裏弄走了,他更不敢找藏起來的東西了。
    他不怕老地主死了,他怕老地主活著交代了他的家底兒,如果他幹的事兒被委員會的知道了,那他下一頓飯就是吃花生米。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他慢慢的染上了賭癮,時常光顧鎮上的黑賭場,那賭場和委員會有扯不斷的關係,他可是委員會的紅人,在賭場裏一直都是有恃無恐的,反正都是一家人。
    輸了垂頭喪氣,贏了花天酒地,幾年間家徒四壁,桑良三天前借了黑賭場一千塊錢,利滾利三日內若不還,變成一千五,十日內不還再搭上剁手跺腳的利息,那黑賭場的禿哥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褲襠裏,挨著它的小弟頓覺涼嗖嗖的,嚇哭了。他此時才知道,什麽一家人,他屁都不是。
    桑良走投無路,想著隻能把東西挖出來了。
    晚上不太平,桑良知道他家周圍經常有人,還不如正晌午時不惹眼,沒想到他剛把東西挖出來,想從側門出去,就聽到有人踩斷枯枝的聲音,他躲到樹後,看到黑賭場的兩個人縮頭縮腦的在找他,真該死,要是一個人他還能想著拚個魚死網破,對上兩個亡命之徒他決無勝算。
    他隻好把包袱扔出牆外,這胡同裏就老地主一家,人們都嫌棄這個胡同晦氣,誰也不從這走。等著他甩掉這兩個人,再去撿就行。
    桑良出了門躲到一個死角裏看到黑賭場的兩個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他趕緊去後巷尋找那包東西。
    可是後巷裏什麽都沒有,沒有包袱,也沒有人影,他慌了,快速的追到巷子口,一群孩子在玩彈球,“誰看到有人從這個胡同出去了,我給他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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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漢奸頭白襯衫的剛出來。”所有的孩子都在說,七嘴八舌,不過關鍵的字眼他聽清楚了。
    “他往哪走了?”桑良假裝掏口袋裏的糖,又問。
    “這裏,”“那裏,”.......七手八腳,好在指的是一個方向,桑良撒腿就跑,糖,他怎麽可能有糖呢。
    一群孩子在後麵罵他,罵吧,罵累了就不罵了。
    桑良跑到供銷社門口看到一個漢奸頭白襯衫的男人在和一個姑娘說話,說完兩人一同離開,桑良跟著他們到了村外沒人的地方,衝過去,一腳把男人踹翻在地。
    倒在地上的人兩手空空,他搶過女人手裏的籃子一看,裏麵除了幾個雞蛋啥也沒有。
    “說,東西被你們放哪裏了?”桑良麵目猙獰。
    薑大寶哪見過這陣仗,躺在地上哭著說:“我不知道有啥東西啊,奶奶呀,快點來救命啊,有人要殺你的大孫子了。你大孫子要是死了你就絕後了。”
    “閉嘴!”桑良對著薑大寶一陣拳打腳踢,委員會的紅人,壞事不知道幹了多少,手上有力氣,直把薑大寶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也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翠花瞅準個機會要跑,桑良怎麽可能讓她跑了,抬手甩了她兩耳光,一把推倒在地上:“他不說你說,東西藏哪了?”
    翠花的嘴正好磕在一塊兒石頭上,門牙掉了兩顆,嘴唇磕豁了。
    現世報啊,嘴上沒德,不是個好嘴啊。
    翠花嘴上的傷口好了之後留了疤,自此成了一個後天兔唇。
    五官有了這個缺點,找不了好人家,要不來高彩禮,她家裏人也沒出錢給她鑲牙,沒了門牙的支撐,她的嘴唇塌了下去,說話也口齒不清了。
    白天澤:我都這麽賣力了,能不能給發個電~~謝謝看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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