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都要了。”樂慕大手一揮。
    “好嘞，一看您就是個寵孩子的，這年頭別人家都重男輕女，您這思想，真先進。”售貨員的小嘴，又是一頓叭叭叭叭叭。
    “媽，一件就行。”江竹芽隻想要一件，太貴了。
    “兩件換著穿，穿給媽看，媽喜歡看。”樂慕說：“再說，你現在也是要工作的人了，怎麽能不穿得漂漂亮亮的。”江竹芽想說，她工作了就更穿不著好看的衣服了，應該會發工裝。
    “媽，那我給您買一件唄，咱出門一穿，都知道咱是母女。”後世的親子裝嘛：“您給來一件中號的，對，要這件駝色的。”江竹芽指揮售貨員摘衣服，售貨員的小心髒跳得噗噗響。
    大客戶啊，他們櫃台作為百貨商店的試點，這個月剛改革了，按營業額比例提成，有獎金的，這潑天的富貴，要砸中她了嗎？
    樂慕一聽，這提議還真是不錯，試試就試試。
    樂慕本就是知性氣質美女，又經曆了歲月的沉澱，很是有沉穩大氣的風度。這件衣服穿在身上，顯得她又年輕，又有韻味。
    “這件也要包起來。”江竹芽說：“媽，這件我給您買。”
    樂慕笑著說：“好，你買，我現在就開始享女兒的福了。”
    售貨員折疊著衣服說：“小同誌這還有男款的呢，你光給媽媽買了，不怕回家的時候爸爸不開心嗎？”
    “可是我爸沒有來，試不了啊。”江竹芽說。
    “這個沒關係，你今天買了，明天下午還是我的班，我給你簽個字，要是穿不了，我給你退。”
    如此，又買了一件男款的羊絨大衣，不同的就是，男款的沒有毛領子。
    給天佑也買了一件，同款小碼的。
    然後在售貨員的推銷下，給天澤和天霖買了兒童款的，給小冰冰買了羊絨套裝，上麵翻領小大衣小麵配小裙子。再加上一頂小帽子，真是太可愛了。
    最後，在樂慕的提醒下，還給白戰煜也買了一件。
    大小一共買了九件，花費一千多元。在江竹芽的據理力爭下，樂慕，戴君安和白戰煜的這三件，江竹芽付款，剩下的樂慕付錢。櫃台這邊的售貨員喜滋滋的開票，這一單的提成，怕不要趕上工資了。
    那邊的那個售貨員把眼睛差點沒瞪到櫃台外麵去。
    人家不過是抱怨了一句怎麽了，你說你試了肯定買不就行了嗎，都是欺負我的壞人。哼！
    衣服買了，江竹芽也不打算逛了，怕樂慕太累，中午都沒能休息一會兒。
    母子四人下樓，到隔壁的蛋糕店去拿蛋糕。打算拿了蛋糕就回家。
    蛋糕店排隊的人已經排到了店外麵的馬路上，他們倒是不需要排隊，因為蛋糕是樂慕預定的，所以，隻需要進去拿就行了。
    這時候的蛋糕店很像八十年代港片裏蛋糕店的裝修風格，有點奢靡又有點甜美，就在店員把蛋糕裝好，並且把和蛋糕一起預定的麵包都打包了要交給樂慕的時候，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這些，我要了。”說完就想要把東西提走。
    江竹芽眼疾眼快，在那隻手即將拿到蛋糕的時候，捏住了她的手腕：“這是我們預定的。”
    女孩子用力的甩開江竹芽的手，大聲嚷嚷：“大家都在排隊，憑什麽你們不排隊，你們能不排隊買東西，我就能要你們買的。”
    這時候，店員走過來對那女孩子解釋說：“這位同誌昨天給我們打電話了，預定的蛋糕和包麵，所以她不需要排隊，如果您今天預定的話，明天也不用排隊，可以直接來拿。”
    如果白天佑，或者白天澤有一個人在這裏的話，就能認出，這就是那天和他們搶烤鴨的人——江思楠。
    “你們誰跟我說能預定了，沒人告訴我啊。”這江思楠就是不想講理了，可是店員還是耐心的說：“我們店門口有通知，上麵都有寫，若是想來的時候不排隊，請提前一天預定。”
    “我為什麽要看通知，我沒看，她給錢了嗎？她沒給錢，那東西就不是她的，我也可以買，我現在就給錢。”她說著，囂張的掏出一疊大團結，拍在櫃台上。
    “我明天過生日，正好用這個生日蛋糕，你們可別惹我生氣。”其實，她是在這看了一會兒了，就等著誰買蛋糕她就當場截胡。
    江竹芽被她氣笑了，什麽叫不惹她生氣，“你算哪根蔥，哪頭蒜，真想知道你爹媽是誰，怎麽敢讓你出門的，你說你看不懂字還能怨老師沒教好，你這聽不懂人話，可真沒救了。”
    “誰聽不懂人話，誰聽不懂人話，你說誰聽不懂人話呢？”江思楠發出的聲音，刺耳得很。
    “你看，別人都知道說誰，就你不知道。”排隊的人哄的一聲笑了，江竹芽的漫不經心和江思楠的暴跳如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明明是年紀差不多，穿得也差不多的兩個姑娘，卻高下立現。
    眾人的哄笑讓江思楠覺得沒臉，下不來台，衝過來就想扇江竹芽的耳光：“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要打爛你的臉。”江竹芽的臉太好看，她平等的不喜歡每一個比她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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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打我媽媽。”
    “你這個搶東西的壞人。”
    兩小隻衝到了江竹芽的前麵，想要擋住媽媽麵前的危險。嚇得江竹芽趕緊把他們抱起來，迅速一轉身，讓後背接下了她的一巴掌。
    “小小年紀居然有兩個孩子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不正經的破鞋。”按說江思楠在有文化的江家就是熏都應該熏入味了，怎麽一張嘴就像市井的潑婦一樣。
    見江竹芽緊張孩子顧不上她，她更來勁兒了，一句接一句的汙言穢語。
    “你個破鞋能生什麽好東西，生出來的都是小破鞋。”江思楠罵罵咧咧，什麽難聽說什麽，看著穿得人模狗樣，一張嘴教養全無，讓圍觀的眾人大跌眼鏡。
    江竹芽一向是對自己的得失不怎麽在乎，可是，她受不了別人罵她的孩子，況且，小冰冰還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問她：“媽媽，什麽是破鞋？”
    是可忍孰不可忍，爹能忍媽不能忍，江竹芽把孩子塞到樂慕的懷裏：“媽，看好他們。”
    轉身，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還在滿嘴噴糞的人，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既然你爹媽沒教好你，還敢讓你出門，那就是想讓別人來教教你。”江竹芽的手勁，可不是江思楠那樣輕飄飄打在後背上那一巴掌，這一耳光，直接把她扇倒在地上。
    “哇，”江思楠痛得眼冒金星，這一耳光下去，她知道自己真打不過人家，一邊哭一邊喊：“爸爸，救命啊，有人打我，爸爸，救命啊。”
    這時，從外麵小跑著進來一個儒雅的中年人，這是江思楠的爸爸，江洽。他女兒明天過生日，要吃這裏的蛋糕，又不肯好好排隊，他隻好站在那裏給她排隊。這段時間，女兒一直被關在家裏，好不容易借著買生日蛋糕的機會出來一趟，他也樂意縱著她。
    怎麽這一錯眼的功夫，就成了這個樣子。
    “思楠，思楠，你怎麽了。”江洽想把女兒拉起來，可是女兒哭喊著不肯起來：“爸爸，你給我打那個小賤人，你給我打死她，還有那個老賤人也不是好東西。”
    江洽順著江思楠的手指方向看到了一個女孩子，女孩子清清泠泠的氣質，在這全是人的蛋糕店中也顯得卓爾不群，亭亭玉立，他確信他不認識這個女孩子，可是，又覺得她哪裏很是熟悉。
    “你是誰？”江洽脫口而出這幾個字。
    “爸爸，就是她打的我，這個小賤人，還有那個老賤人不肯讓我買蛋糕。”江思楠咆哮：“爸爸，你打死她，打死她。”
    江竹芽沒有回答江洽，江洽又被江思楠的魔音入耳帶領著看向樂慕的方向。
    看到樂慕他登時一愣：“樂教授，您怎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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