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世間真有鬼神？文淵，太祖和世宗還說了什麽？”
    東漢位麵裏，馬援見劉秀見的很快，很果斷，今天聽到的一堆事，知道陛下早晚去景區，早點攤牌就是保護自己。
    至於劉秀信不信，開玩笑，隕石都能砸下來幫自己一把，其他的機遇不是很正常嗎？
    再說明日就知真假，馬文淵也不是想死在沙場之外的人。
    “太祖說，要注意身體，太子皇子們的鍛煉要加強，因為……那些遊客們稱我們大漢後來的皇帝都是……”馬援說著，自己都覺得有點離譜。
    “都是什麽？文淵你但說無妨。”
    “說是東漢幼兒園……就是說，都是娃娃皇帝即位。”馬援沒明說，實際上，就是皇帝都短命。
    劉秀也聽出來了，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娃娃皇帝？有多娃娃？”
    “後世言，我朝連續十帝都是幼帝，最小的僅三月齡。”
    三個月大的娃娃皇帝！
    劉秀腦袋嗡嗡，瑪德，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子孫的命數在昆陽用完了。
    三月的孩子登基，那先帝得多少歲就崩啊。
    “壽數呢？”
    雖然馬援沒直說，雖然劉秀已經猜到了，但還是不死心的問一問。
    馬援也不能不說了：“人均……二十六歲。”
    劉秀的心都碎了，平均二十六歲就駕崩的皇家，什麽概念，太不穩定了，幾乎永遠在內鬥。
    單是太後垂簾聽政的時間恐怕都多過皇帝親政的時間。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不，肯定是真的，這話在馬援口中說出來就不會有假。
    這健康問題是真得擺上日程了，繼朱元璋後，又一位覺得禦醫都是垃圾的皇帝，出現了。
    話說開了，也就不避諱了。
    下一位皇帝，劉莊，即位時二十九歲，在位十八年，正常，再下一位，劉炟，即位時十八歲，在位十三年，短是短了點，但和後邊的比起來，那就是老壽星了。
    除了開頭三個結尾一個，其餘全短命皇帝。
    病逝的，夭折的，被毒死的，把自己玩死的，被迫自盡的。
    馬援說嗨了，劉秀聽麻了。
    說了結果還得說原因，孫思邈就東漢醫療水平的情況就挺看重的，主要那麽多皇帝病例對吧，出了名的短命，老孫聽到馬援來了當時就想挑戰一下。
    於是給馬援說了一些原因。
    比如仲長統說的：“晝則以醇酒淋其骨髓，夜則房室輸其血氣”、“字育太早，或童孺而擅氣，或疾病而構精，精氣薄惡，血脈不充。”
    啥意思，白天喝酒，晚上取經，早生貴子，早過頭了。
    還有就是，從劉隆開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為了掌權而被扶上去的皇帝。
    後邊的劇情基本上就是，要麽外戚想把持朝政，迎立新帝，要麽是宦官搞事，立個新帝，比如前少帝劉懿和順帝劉保。
    還有看皇帝聰明，擔心未來奪權就直接毒殺的，比如質帝劉纘。
    這一路鬥著，亂著，您猜怎麽著？
    又出來個姓竇的！
    竇太後限時返場，立個劉宏上來給大漢再來個猛藥。
    劉宏即位，那可玩嗨了，雖然在位22年，但，做官得招標，到期得續費，十常侍搞起來，最終是大賢良師的一聲喊呀，黃巾來咯。
    再搞個廢史立牧，走前來個廢長立幼的遺詔。
    接著就是歌裏唱的，東漢末年分三國，烽火連天不休~
    馬援說著，劉秀聽著，不愧是能文能武的馬援，一天的景區時間，他是真沒閑著呀。
    一整宿的時間，誰也沒犯困，就促膝長談。
    任誰也睡不著嘛。
    “何至於此啊，唉……文淵，此事保密，大漢之禍，不在什麽身體康不康健，而在傳統啊。”
    這傳統大家都明白，世家外戚加宦官，三角關係很穩定，豁出去搞死皇帝的一點不少。
    這朝中，壞人不少啊。
    “陛下不用擔心，那景區，什麽都多，方略多，皇帝也多，名臣名將更多，必定有法子平這些事的。”馬援都沒注意到，自己好像說太多，把劉秀給說eo了。
    如此忌諱的事，他說了一宿，也就他膽夠大，
    還有就是，說這些他是有底氣的，為啥，他三歲的小女兒，未來明帝劉莊的皇後，史上第一位女史家，第一位著書立傳的皇後，女中堯舜，兩漢皇後最賢者，抑製外戚，不徇私情，千古賢後。
    起居注知道吧，明德馬皇後開的先聲。
    褚遂良來了都得說個祖師奶。
    馬援自然是一點不慌，對比起後邊除了鄧綏外的各家外戚，他馬家簡直清流。
    曆史能給馬家免死令牌，想說啥就能說啥，這一晚後，說不定景區閻王殿的馬麵都有他的編製。
    “文淵啊，在景區多問問帝王們的意見，大漢好不容易再立，如此亂漢，不可再有了，你先歇息吧，朕也好好想想。”
    劉秀連馬援說的景區的好處都沒心思去暢想，開局一個炸雷，真難啊。
    他需要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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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援領命，剛走兩步，就在劉秀的麵前，啪，沒了~
    時辰已到，兩人在殿中聊了整整一宿，連時間都忘了。
    看著眼前的大變活人，劉秀身子一攤 ，馬文淵果然沒和自己扒瞎。
    好消息，大漢無敵了，壞消息，大漢內部亂的和麻一樣。
    ……
    馬援一出現在景區，汲黯就湊了過來。
    “老馬，我們給你的說辭，你都如實說與後世皇帝了？別說你慫了，那可都是玄成和廷益費力整理的啊！”
    合著這一宿的談話，確實有閻王殿的人的手筆，東漢亂成那樣，在閻羅殿這幾個判官的筆記本裏可是記著不少素材的，要挨噴的，要改造的，要吊起來抽的，那都在本上。
    對此，劉邦劉徹劉備表示不反對。
    在後代的教育失敗上，這三劉都有話說的。
    帶著呂雉都不反對了，繼承人的問題上，她是選擇不掙紮了，回大漢一看劉盈，幾乎是石錘了沒救了，對比看看景區裏別的孩子，人比人，氣死人，不如早點把劉恒養起來，雖然小號的注冊信息不是自己的，但小號強啊。
    除此之外，連帶著李世民引起的皇子皇孫變形記的風潮，也蔓延到了兩漢的初期。
    但對劉盈無效，下鄉？人家真在村裏住過，打仗？人家被追兵追的時候被爹踹下去過。
    就這都沒磨出個堅毅些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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