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小素裳，社大死
    清晨，柔和的日光透過雕花窗欞，悄然灑落在李素裳的房間。程淩霜邁著輕盈而穩健的步伐，徑直來到李素裳的床前。她微微俯身，伸出修長的手，一把將被子掀開，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素裳，起來了。”程淩霜的聲音清冷，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打破了房間裏原本的靜謐。
    “啊？師父，怎麽了？”李素裳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醒，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迷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清澈的愚蠢。
    程淩霜看著徒弟這副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卻又夾雜著難以察覺的寵溺。她輕輕開口，語氣依舊清冷，卻多了幾分對徒弟的關切：“快去用清水洗把臉，清醒清醒。待會，為師要和你的小師叔進行一場對決，你可得好好看著，這可是難得的學習機會。”
    小師叔？李素裳可不是隔壁崩鐵那個文武雙殘的素裳，她可算得上自幼飽讀詩書，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師父和她娘是大名鼎鼎的太虛七劍之一。
    輕塵劍——林朝雨，無雙劍——蘇湄，清揚劍——江婉兮，無著劍——江婉如，以及她的師父，自在劍——程淩霜，逐駒劍——馬非馬彥卿），最後就是她娘，染香劍——秦素衣。
    這七人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州唯一真仙，赤鳶仙人的徒弟，而既然師父說是她的小師叔，那就一定是江湖上被稱作性格狂悖，行事隨心所欲，不循常理的馬非馬了吧？
    李素裳聽聞對方是現今江湖上公認的第一高手，也不知道和師父相比如何，如今可以見到這兩位絕世高手的對決，真是死也值得票價了呀！
    “素裳，你笑什麽，還不快去洗臉。”程淩霜看著自家徒兒站在原地發呆，臉上還忍不住露出傻笑，不禁覺得有些無奈又好笑。
    “好嘞，師父！”已然在內心深處狠狠期待了一番的李素裳，如夢初醒，連忙脆生生地答應下來，歡快得朝著洗漱的地方飛奔而去。
    很快，李素裳便洗了一把臉，跑回程淩霜身邊。“師父，師父，我洗好了，我們去見小師叔吧！”
    “嗯。”程淩霜點點頭，她之所以這麽想和葉初打一場，不僅是自己手癢，遇到了如此強大的對手，第二就是考慮到自己的弟子。
    李素裳的天賦僅次於她，15歲劍心便已比入明鏡之境，比她的那些同門師姐弟都要高，有望抵達太虛之境。
    對她來說，觀看兩位劍心抵達了太虛之境的強者戰鬥無疑比閉門造車要好上不少。
    程淩霜帶著李素裳來到餐廳，此刻餐廳中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
    “誒，師父，小師叔人呢？”李素裳好奇地張望著，眼中滿是疑惑。
    “嗯……他說去集市買早餐去了。”程淩霜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至於葉初會不會借著買早餐的由頭趁機溜走，程淩霜壓根沒往這方麵想。
    在她看來，作為一名將太虛劍氣修煉至太虛境界的強者，若是連言出必行、信守承諾這點都做不到，那就真刷新了她的三觀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兩人循聲望去，隻見葉初腳踏一柄閃耀著金黃色光芒的寶劍，如同一顆流星般從天際飛速落下。
    這太虛劍意需要有軒轅劍才能用，好在無上自在門裏有一把，所以葉初也就借著用來當交通工具，避免了自己成為固拉多的現狀。
    “我的家傳寶劍！”李素裳一眼便認出了葉初腳下所踩正是自己視若珍寶的寶劍，頓時忍不住尖叫出聲。
    這把劍，她平日裏嗬護備至，每日不知要擦拭多少回，精心保養，視作心頭摯愛。此刻見葉初這般毫不憐惜地將其踩在腳下。
    這就好比你舍不得騎的自行車，別人站起來蹬一樣，總之，李素裳頗為心疼。
    “額。”察覺到李素裳埋怨的眼神，葉初不動聲色的輕咳了一下，運用劍意將軒轅劍哪順來的還到哪裏去，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早餐買回來了，烙餅，羊肉。”葉初神色自若地走上前，將手中一個包裹遞向程淩霜，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試圖以此化解剛剛那略顯尷尬的氣氛。
    “你知道我平常吃什麽？”程淩霜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伸手接過包裹。
    她每天都會在淩晨時起床，打一盆清水梳洗更衣後，便會在床上盤膝打坐，默誦劍心訣，一念就是兩個時辰，雷打不動。接著，便是打掃幹淨屋子，到附近的集市上買些烙餅和羊肉。
    “集市上最常見的不就是這些嗎？怎麽？你以為這裏是中原？還有包子，粉湯吃嗎？”葉初無奈地攤了攤手，一臉坦然地說道。實際上，他確實是依照程淩霜每日早餐的習慣去購置的，但這並不妨礙他這番話中透露的合理性。畢竟在這漠北之地，烙餅和羊肉的確是集市上最為常見的食物，說起來倒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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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裳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在餐桌上，不過片刻便和葉初熱絡起來。她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好奇地問道：“小師叔，你是特意跑到漠北來挑戰師父的嗎？”
    “其實是你師父不讓我走，非得拉著我打架呢……”葉初苦笑著解釋，攤開雙手，一臉無奈。
    “誒……這樣啊，不過，小師叔你如今可是公認的武林第一，師父想和你對決也挺正常的啦。隻是不知道小師叔你和師父究竟誰更厲害些。”李素裳歪著頭，眼中滿是期待的光芒。
    “什麽武林第一？”葉初一臉疑惑，不禁發問。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何時竟成了公認的武林第一，這說法著實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是集市上說書人騙我的？可他清清楚楚講小師叔你就是武林第一呀！”李素裳皺起眉頭，一臉委屈，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欺騙。
    “逐駒劍，赤絕影的馬非馬，江湖上誰人不知啊！”李素裳越說越氣，忍不住有些氣憤地捶了捶桌子，對那個說書人的“欺騙”行為表示出強烈的不滿。
    正吃著烙餅的葉初，聽到這話，一下子沒緩過神，被噎得夠嗆，頓時在原地劇烈咳嗽起來。程淩霜原本麵無表情，聽到自家徒弟這番言論，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
    葉初忙不迭地順手抓過身邊的水杯，往嘴裏猛灌了好幾口水，這才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他指著自己，哭笑不得地說道：“誰和你說我是馬非馬了？人家有羅刹人血脈，一頭金毛，你瞧瞧我……黑頭發，褐色眼睛，妥妥的正統神州人！”
    “師父，你不是說！”李素裳滿臉通紅，轉頭看向自己的師父。程淩霜原本正盯著葉初拿走的水杯，此時趕忙收回目光。
    “我隻說了他是你小師叔，可沒說是我六師弟。況且，你娘才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小的。而且……素裳，你似乎對小馬兒的實力有些誤解。若是他來，根本無需我全力以赴，隻需簡簡單單一劍，便足以應對。”程淩霜神色淡然，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李素裳聽了，頓時臉頰漲得通紅，羞愧地低下頭去。此刻她隻覺得尷尬至極，腳趾都快在地上摳出一個憶劍山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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