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哈尼族的苦紮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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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蔣曉玲說完關於南詔國‘觀音七化’的神話傳說之後,基本上也確定了這本《南詔國史考》的真實性。
也就是因為這一本書,成了我和蔣曉玲關係破冰的關鍵。
我又趁著這個機會請教了蔣曉玲書中的一些其他內容,然後淺談了一下自己這幾天通過古籍文獻,對南詔國文化的一些了解。
也可能是因為興趣相投,和對於這方麵的喜好,蔣曉玲也逐漸放下了之前對我的芥蒂,越聊越投機,就這麽一直聊到了深夜車廂裏熄燈才停下來。
從長沙到昆明的火車行程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清晨,蔣曉玲簡單的洗漱吃了點早餐後,又主動的打開話匣子,敘上了昨天晚上沒有討論完的話題。
不過雖然我和蔣曉玲的關係看似已經破冰,但也隻是純粹的學術上的交流而已。
所以當火車下午到站後,我們各自從車廂走下來,並沒有二叔所想要看到的那種有說有笑。
二叔和陳東錦以及另外四名學生就像是被蹂躪了一天一似的,虛脫的臉色蠟黃,站著雙腿都有點發抖,結果又看到我和蔣曉玲一前一後從臥鋪車廂下來,倆人臉都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並沒有達到他想要見到的效果,頓時氣的臉色鐵青。
我看二叔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好像是在跟我說:“老子在廁所站了一天一夜,三千塊錢讓你泡個妞,你都泡不到!”
而我對二叔的這般眼神,直接就視而不見,全當什麽都沒看到……
到了昆明火車站,我們又馬不停蹄的轉車去個舊,這一趟還好,全部都買到了臥鋪票。
在經曆八個多小時的車程後,到了個舊已經是淩晨的一點多。
二叔安排我們在距離火車站不遠的一家賓館開了幾間客房。
蔣曉玲作為我們隊裏唯一的女性,肯定是單獨一間房,我們則全部都是雙人床房。
雖然二叔是隊裏的讚助商,不差這仨瓜倆棗的,但是為了不被起疑,消費也並沒有特別闊綽,從長沙到昆明的那兩張高價臥鋪,還是二叔偷偷給我和蔣曉玲安排的。
毫無意外,剛住進賓館客房,二叔上來就劈頭蓋臉的衝我一頓訓斥。
不過我也早就做好了這方麵的心理準備,趕緊把那本《南詔國史考》掏出來當做擋箭牌,又跟二叔大概說了我和蔣曉玲在火車上聊的一些事,還有關於‘觀音七化’的神話傳說。
這本《南詔國史考》也確實引起了二叔的興趣,成功的扯開了‘侄媳婦’的話題。
不過二叔大致的翻看了一下這本書的內容,說書上的內容主要是研究南詔國的文化,幾乎沒有任何關於南詔王陵的研究,並且很多內容都是缺乏實質考證的推測,對於我們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至於‘觀音七化’,也僅僅隻是一個帶有政治目的的神話傳說而已,隻能當做兒童刊物隨便聽聽……
第二天清晨,我們全部都起了個大早。
個舊距離元陽縣還有大概三小時的車程。
為了盡早趕到元陽縣,我們沒有坐長途汽車,而是租了一輛七座的麵包車,車費也不是很貴,還不到一百塊錢。
之前兩趟坐的都是火車,我對於雲南的路況還並不是特別了解。
直到坐上汽車後,就讓我見識到了什麽是真正的‘山路十八彎’。
六月的雲南,天氣已經悶熱的像個蒸籠,麵包車剛駛出舊城區,就開始沿著盤山公路往上爬,這條盤山公路窄的勉強隻能錯車,一邊是陡峭的山壁,一邊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而司機貌似很熟悉這裏的山路,雙手抱著方向盤,深踩著油門把車在盤山公路上開的飛快,車輪碾過坑坑窪窪的碎石路麵,顛的我屁股生疼,整個人都差點散架。
不過該說不說,這裏的山路雖然崎嶇險峻,但車窗外的風景卻美的讓人陶醉,七彩雲南確實不是吹的,並且越往山裏走,人煙就越稀少,隨著海拔逐漸升高,霧氣開始在群山間繚繞,遠處的山巒疊嶂,美得就像是一幅水墨畫。
當車開了接近兩個小時,行駛到元陽縣境內後,我看到了一大片梯田,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水田像是無數麵鏡子鑲嵌在山坡上,偶爾還能看到戴鬥笠的農人牽著水牛在梯田上慢悠悠的走過,美得令人窒息。
我在蔣曉玲寫的論文中見過,這是元陽縣的哈尼梯田,有著一千多年的開墾曆史,是哈尼族的主要文化之一,也是國內的第一批世界文化遺產。
關於文化遺產的研究,也是他們民俗學的一部分,所以當車窗外出現這片梯田後,陳東錦就立馬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哢哢一通拍照,幾名學生也都眺望著遠處的梯田,像是在欣賞一幅美不可言的大自然畫卷。
隨著畫卷的緩緩展開,當麵包車碾過最後一道山梁,前方出現了一個四麵環山的小縣城,司機告訴我們,前麵就到元陽縣了。
在九十年代的這種偏僻小縣城,基本上還都帶著很濃的少數民族風情,遠遠的看去,整個小縣城基本上都是竹木結構的吊腳樓建築。
當車子開到縣城的主街口,前麵就被堵住了。
隻見縣城裏非常熱鬧,尤其是這條主街道,穿著各個民族服飾的人群像潮水般湧動,沿街的各種商販鱗次櫛比,甚至比我們長沙過年的集會都要熱鬧。
街上還時不時的傳來‘咚咚咚’的鼓聲,我好奇的把頭探出車窗外,看到十幾個頭戴木刻麵具的舞者正沿街跳著祭祀舞,後麵跟著幾個光著膀子的漢子抬著竹製的祭祀台,台上擺著各種貢品,有染紅的糯米粑粑,和整隻烤豬。
蔣曉玲告訴我們,這是當地人在過‘苦紮紮節’。
苦紮紮節是哈尼族最盛大的傳統節日,又稱‘六月年’,相當於是漢族的春節,也是哈尼族最隆重的農事祭祀和狂歡慶典,時間為每年的農曆6月24前後,節日總共持續37天,具體的日期由各村寨的‘摩批’也就是哈尼族祭司擇定。
民俗學主要研究的也就是這些東西,所以科考隊也是特意趕在他們當地過苦紮紮節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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