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威逼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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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富竟然沒有乘坐馬車!
他騎著馬!
他懷抱著一個姑娘……那姑娘戴著麵巾,但肯定就是安小薇!
他就這麽走在集慶的街巷上,還頻頻向街巷兩旁的百姓們揮手。
這一舉動不單單出乎了葉不凡的預料,街巷裏的百姓們顯然也沒有料到。
於是,他們對陳小富的這一動作做出了回應——
他們也向陳小富揮手致意!
他們不單單揮手致意,他們還發出了震天的呼吼!
“陳爵爺……”
“陳爵爺早……!”
“鄉親們早……鄉親們辛苦了!”
那些街坊們愈發激動,他們狀若癲狂:“陳爵爺辛苦了……!”
有姑娘似乎失去了理智,她們揮舞著手裏的手帕,聲嘶力竭的尖叫道:
“陳爵爺……陳公子……我喜歡你……這裏這裏……!”
江南民風比別的道都要開放,這些姑娘們不僅僅就這麽喊著,她們竟然衝出了人群向騎在馬上的陳小富衝了過去!
這特麽的!
陳小富嚇了一跳,他就是為了搞搞氣氛,卻不料這似乎搞到了自己頭上。
他連忙將安小薇抱起,從馬背上一飛而起!
“集慶的鄉親們,集慶的姑娘們……我陳小富在議政殿的廣場上等你們……”
他就這麽飛走了!
街巷上一群人望著天,一個個變得更加瘋狂!
葉不凡的視線落在了後麵的那匹馬上。
他的臉頓時就綠了!
他看見了也戴著麵巾的姬小芳!
那是他做夢都想要得到的女人!
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在一個一身白衣一頭白發的男子懷裏!
當陳小富飛起三息,那白衣白發的男子竟然一摟姬小芳的腰他們也飛了起來!
那男子一身白衣飄飄。
一頭白發飄飄。
姬小芳……
她雙手摟著那男子的脖子,一頭黑發飄飄!
這看在別人的眼裏,當是神仙眷侶。
可看在葉不凡的眼裏,他的眼裏仿佛有兩簇火苗在熊熊燃燒。
他腮幫子一鼓,從牙齒縫裏擠出了兩個字:“賤人!”
他看向了春衫公子:“那個白衣少年,他是誰?”
春衫公子搖了搖手裏的扇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蜀山劍宗傳奇小師叔李鳳梧……”
他扭頭看向了葉不凡,戲謔一笑:“怎麽?你想和他單挑麽?”
葉不凡一噎,眼裏的怒火消失。
整個人頓時沒有了剛才的鋒銳。
他的嘴張了張,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春衫公子又道:“坐下吧,這就是本公子給你說的勢!”
“黑蓮教教主姬小芳,她向李鳳梧投懷送抱,而李鳳梧與陳小富之間情同手足。”
“很顯然姬小芳是要通過李鳳梧借陳小富之勢來對付你紅花會……”
“連魏國戰神封印都敗給了他的護衛,你認為你紅花會那群烏合之眾是他的那些護衛的對手麽?”
“葉公子,等陳小富此間事了,他派出一百個護衛就能將你紅花會殺個幹幹淨淨!”
“你若是不帶著紅花會投靠定王殿下……你覺得你麵對陳小富有半分勝算麽?”
葉不凡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他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此刻陰雲密布。
昨晚在如煙畫舫與這位春衫公子一見,他本以為就是與春衫公子結識一番。
他雖是紅花會的少主,這身份其實根本就上不得台麵。
他是個有追求的人。
是個有理想的人!
他希望能與更多的有身份有名氣的人多接觸,以此來讓自己那土匪的身份變得更淡一點。
他很清楚當土匪沒有前途。
但當土匪有一個好處——
進可搶劫過上比種田更好的日子。
退……退可被招安,那樣他葉不凡搖身一變就能成為朝廷的官!
可直到現在,朝廷竟然也沒有派人來將紅花會招安,這讓葉不凡很是不爽。
所以,他決定要在四方山一帶搞點大動作。
就在他準備帶著紅花會將黑蓮教消滅,將黑蓮教教主姬小芳搶來當少夫人的時候,卻聽說姬小芳離開了四方山去了集慶。
從黑蓮教內部眼線傳來的消息說的是姬小芳是去集慶殺陳小富的!
對於這位大周冉冉升起的權貴,葉不凡也頗為好奇,於是,他也來到了集慶。
他來到集慶之後這才知道這地方已成龍潭虎穴之地,竟然有不少江湖中人都從各地而來意圖刺殺陳小富。
他不是個莽夫,他沒有參與其中。
他在靜觀其變。
當金陵山那一戰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在暗自慶幸,卻又隱隱有些憂傷。
陳小富既然活著,那姬小芳就應該死了。
這幾日他都沒有見到姬小芳,也沒有聽到關於姬小芳的消息。
他萬萬沒有料到姬小芳這賤人……竟然獻身給了李鳳梧,投靠了陳小富!
她不是去殺陳小富的麽?
這特麽的,怎麽殺到了李鳳梧的懷裏?
一想起姬小芳那張絕美的容顏,葉不凡愈發的不甘。
可他能怎麽辦呢?
紅花會上下千人,就沒有一個是李鳳梧的對手!
他葉不凡根本不敢去和李鳳梧叫板。
昨夜春衫公子其實已向他發起了邀約,但他並沒有當場就表態。
當然,昨晚他也還不知道姬小芳已上了李鳳梧的床。
昨晚沒有表態的原因很簡單,春衫公子小有名氣,但分量還遠遠不夠!
他就是個所謂的文人,沒有一官半職,好像連功名都沒有,更不用說能在廟堂之上呼風喚雨了。
他葉不凡可以與這春衫公子勾欄聽曲,但若說是認他為主,這顯然不可能。
此刻,春衫公子更明確的說是請他帶領紅花會投靠定王……
葉不凡沒有被姬小芳擾亂心神。
他也看向了春衫公子,問了一句:“定王殿下可還在洛邑?”
這話頗有深意。
表明他知道嘉福寺定王妃叛亂那件事,也知道而今的定王已成了喪家之犬!
甚至知道女皇陛下都已經下了旨剝奪了定王的封號。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而今的陳餘,他不單單啥都沒有了,他還在朝廷的抓捕名單之上。
若內務司以及存在,恐怕他早已被內務司的鬼給盯上了。
投靠他……那不是自尋死路麽?
春衫公子也看向了葉不凡,他眉梢一揚微微一笑:
“洛邑那個地方就是個小小的池塘。”
“定王殿下非池中之物,與其困於洛邑,不如遠走高飛歸於大海!”
葉不凡呲笑一聲:“何處是定王的大海?”
春衫公子收回了視線,獨自斟茶,淡淡的說了一句:
“越國,便是定王的大海!”
葉不凡心裏一驚,心想這定王都流亡到越國了?莫非他還能在越國翻起風浪卷土重來?
“你書讀得少,見識也少,本公子並不怪你。”
春衫公子端起了茶盞,又道:
“你知道安知魚麽?”
“知道,安知魚這些年不是在魏國經營他的勢力麽?”
春衫公子也呲笑了一聲:“井底之蛙!”
“安知魚雖在魏國,但他真正經營的卻是越國!”
“你知道安國公的長子安羅離開大周之後去了哪裏麽?”
葉不凡一愕,顯然他並不知道。
春衫公子也沒等他回答,他看向了葉不凡,又問道:
“你知道安北慶去了哪裏麽?”
“你知道潘成林的妻子安潯帶著他們的女兒潘月雲去了哪裏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