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我沒事,您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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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不知道是不是失憶才不記得了的老同學。
岑晚帶著顧澤攀在美發店附近買了幾斤茶葉,又在沿街的菜鳥驛站把茶葉打包寄回了鬆市。
整條大道拐彎抹角的地方,岑晚發現了一家名為"映刻"的紋身店。
他看了看身旁頭發花白的顧澤攀,心裏五味雜陳。
“看樣子這一家是紋身店啊,小逸啊,你想不想帶爺爺進去看看啊?”
顧澤攀開口打破了岑晚的沉默與猶豫。
“啊?好的,那我們進去看看吧。”岑晚側過臉,直直對上了爺爺滿眼的寵溺與疼惜。
兩人走進店內,暖黃的燈光下,店麵的裝修簡約卻不失獨特風格,牆壁上的相框裏是神秘的紋身圖樣。
岑晚好奇地打量著,手不自覺撫上腰間那道車禍留下的傷疤。
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頭看向顧澤攀,“爺爺,您怎麽看待紋身啊?”
顧澤攀看著岑晚,想起來顧野說過他被人囚禁又出了車禍,心裏頭思緒很多,思忖片刻緩緩點頭:
“每個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特別是紋身這種事情,就像它的店名一樣,映刻在你的身體。
你已經是一個有獨立意識的成年人了,如果覺得有這個需要,是可以作出這個選擇的。”
店員剛忙完手頭的預約工作,看到岑晚很快迎了上去:
“兩位好啊!是這位帥哥要紋身嗎?我們店裏圖樣豐富,現代、傳統、寫實風格都有。
您想紋在哪個位置呢?剛巧今天老板剛剛有一個客人另外約了時間,今天還有位置……”
岑晚正欲回答,紋身店的樓梯處就傳來腳步聲,隻見兩個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回去記得盡量不要碰水,過幾天再過來店裏看看用不用補色。”
“硯叔,剛剛有一個客人另外約了時間……這位帥哥剛好過來……”店員說。
看到顧澤攀那張熟悉的臉,許硯之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繼續打量起身邊的岑晚,像是在探尋什麽似的。
隨後露出職業微笑,走上前問:“是你這個小年輕要紋身嗎?想好要紋在哪裏了沒有?”
岑晚猶豫沉默了片刻,“我打算遮住身上的傷疤,但是不想太複雜太明顯的。”
“……遮傷疤啊。”許硯之思索片刻:
“那你先到房間裏去,我需要先看看你的傷疤情況,有些疤痕是不建議紋身的。”
岑晚點了點頭,顧澤攀也跟著他一塊進了休息區。
許硯之仔細地觀察了疤痕:
“你這是出車禍留下的嗎?可以紋,你自己對紋的圖案有沒有什麽想法?”
岑晚接過紙筆,自己在白紙上創作了一個圖案,邊畫草圖邊詳盡介紹細節:
“嗯,我大概就是要這個意思,將字母guye按照我這個繪圖,融合成一個抽象簡約的兔子。”
許硯之專注地看著,兩人交流漸多,氣氛也愈發融洽,“guye,顧野,這是你的名字嗎?”
“不是,”岑晚搖了搖頭,又坦坦蕩蕩地承認:
“顧野是我的愛人,我們之前因為一些意外分開了,身上的傷也是分開時候的。”
他摩挲著無名指偷偷藏起來的戒指,頓了頓:
“其實我車禍失憶了,就是到現在也是還沒有想起他來。”
說著岑晚又像有些釋懷地笑了笑:
“可是,重新遇見的時候,我好像又像初次見麵那般,對他再一次地一見鍾情了。”
許硯之聽著又認真地打量著畫紙: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你應該是學畫畫的吧?你這圖設計得挺有意思的。”
“嗯,是啊。”岑晚有些情緒複雜地點了點頭:
“很多事情都忘了,唯獨沒有忘記畫畫。估計,我從前是很愛畫畫的吧。”
顧澤攀看完岑晚身上的傷疤,在旁看著他們繪圖,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那你把上衣脫了躺上床吧,床品什麽都是一次性有消毒的,不用擔心衛生問題。”
許硯之說著,又給顧澤攀挪了把坐起來舒服點的靠背椅:
“估計得麻煩您等會兒了,等下讓樓下幫您準備點茶水。”
“好好,謝謝,沒事沒事,你們弄,我隨意看看就行。”顧澤攀說。
許硯之把調好色的顏料整齊地擺放在一旁,手中的紋身槍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他目光專注地盯著岑晚腰間的傷疤,如同一位即將雕琢的工匠。
“可能會有點痛,要是忍不住可以說。”
許硯之輕聲提醒,看到岑晚微微點頭又說,“等下紋身過程就盡量不要亂動。”
“好。”
紋身槍緩緩落下,針尖觸及皮膚,一股刺痛瞬間襲來,岑晚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
那痛感像是細密的針,一下一下地紮著,可是他咬著牙,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隨著紋身槍的移動,色彩逐漸在腰間暈染開來,許硯之手法嫻熟,麵對草圖每一針都精確無誤。
很快就將岑晚設計的名字縮寫字母與兔子形狀的融合,慢慢勾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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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的額頭稍稍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鬢角的頭發,身體微微顫抖,卻始終保持著一動不動。
“再堅持一下,主體部分就快好了。”
許硯之一邊專注於手中的動作,一邊輕聲安慰。
岑晚深深呼了一口氣,“我沒事,您請繼續。”
時間在刺痛與專注中慢慢流逝,終於,許硯之停下手上的紋身槍,輕輕擦去岑晚腰間的色料和溢出的組織液。
一個精美且獨特的紋身完整呈現,完美地遮蓋住了原來腰間的那道傷疤。
“好了,完成了,挺好挺好,我照個照片給你看看。”
許硯之放好紋身槍,又把在旁的工具推車靠邊挪了挪。
顧澤攀坐了會兒,喝了茶水,吃了點潮汕茶點,聽到完成起身靠近看了看:
“嗯,小逸啊,確實紋得挺不錯,完全看不到傷疤了。”
許硯之照完照片直起身子,輕輕舒了口氣,眼中滿是對新作的滿意,又動作輕柔地往紋身處貼上一層透明保護膜。
“這樣就好了,這幾天要保持清潔,避免碰水,等下給你寫張護理方法,恢複後效果會更好看。”
許硯之一邊收拾著工具一邊叮囑。
下樓付完費用,岑晚又得到了紋身店老板的名片,他覺得體驗感不錯,直接收了:
“許老板,今天謝謝你,第一次紋身感覺還不錯。”
“別客氣,讓你滿意也是我高興的事情。”許硯之站在門口,目送著他們的身影漸漸遠去。
微風撩動著他的衣角,可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移開,直到岑晚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中,許硯之才轉身回到店裏。
“硯叔,剛剛那兩個客人您認識啊?”店員遞上一杯茶水,察言觀色地問了問。
“是啊,確實認識。”
許硯之抿了兩口,“年輕的那個,我還不太確定。雖然樣貌長得還不錯,但是眉眼看起來並不像那個人。”
“那個人?硯叔您在說誰啊?”店員問。
許硯之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神中透露著複雜難明,看了看剛剛的草圖。
又看向牆上的日曆:“許墨染那孩子聽說被人打了,這兩天回來了沒有?”
“嗯,他不是上次要紋身被罵了嗎?好像回來了,不過這兩天倒是沒見到他跑店裏來。”店員笑了笑。
岑晚帶著顧澤攀打車回到酒店,正準備和顧野打個聊天視頻,林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喂,岑晚,我到你說的酒店了,房間號是多少來著?”
“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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